《余光》柒7汐

10、成绩

　　第九章 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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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的晚自习铃声准时响起，数学老师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云栖的老师从来不占用学生的体育课，他们通常直接占用晚自习。
　　我想，在云栖当体育老师应该蛮好的，除了工资不错外，起码比其他学校体育老师生病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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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学老师是抱着试卷进来的，她面无表情，学生们我从得知考得好或不好。心里紧张而又期待。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站定，目光扫过全场。
　　我转笔的手默默放下来，正襟危坐。
　　然后就听到了老师们的经典语录:“这次我们班考得不错，但是不要骄傲。谦虚使人进步……”
　　“念到名字的上来领试卷。王然然85，许可92，顾晨85……”
　　熟悉的流程……
　　等下，刚刚是我同桌？
　　顾晨？85？
　　我诧异地转头，顾晨泰然自若地上讲台领取了自己的试卷 。
　　这怎么和小说电视剧不一样啊……
　　这种颜值高，性格冷的神仙，不应该是家财万贯富二代，豪门恩怨继承人，各种乐器红酒钢琴曲手到擒来，考试门门满分的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追了个假剧，而电视剧的男主角，我同桌，突然就变成了成绩一般，性格内向的普通初中生。
　　“我以为你应该是随随便便满分拿到手软的那种人设呢……”我支着脑袋看他，试卷上明晃晃的分数:88。
　　“你少看点电视剧。”男主冷漠。
　　哦，少女心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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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芸一百分。”教室里发出惊呼声，一个包子头的女生小跑上去领卷子，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羡慕。我也想要满分啊，第一次考试就满分，多爽啊！
　　可惜，现实不是白日梦，你的祈祷和幻想，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听不一定听得见，但一定不帮你实现。
　　“余安95。”
　　我双手接过试卷，礼貌性温笑。
　　转身，同时反转试卷，浏览对错。
　　本来没能考个满分装逼让我还是有些许不满意的，但是当我看到自己的错题我又觉得不冤。
　　那是一道奥数性质的题目，估计也是用来择优，区分尖子生和普通学生的题目。
　　我没有系统学过奥数，对于他们参加竞赛的事也没有多打听过，除了听林轲讲过几个有趣的奥数题以外，我对奥数的见解只有:题目莫名其妙，解题千奇百怪，答案正确即可。
　　当时考试判断出了这个题是奥数题，我带入了下林轲教过的几个方法，又试了试蛮力破解，无法，最后也没能确定答案。
　　这题错了不冤。不错才有鬼。
　　于是我又满意了。步伐轻快地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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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座位，把我和顾晨的试卷放在一起对比观看，这是以前林轲常用的方法。可以很直观看到我们两各自的长短处和不同解题思路，同时也可以找到试卷的易错点和接下来的查缺补漏处。
　　我是习惯使然，等对比试卷分析完和同桌讲完了想法，看着两个鲜红的分数才觉得不对。
　　万一顾晨不愿意我给他分析试卷呢……他又不是林轲……我自顾自讲了半天，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哇⊙?⊙！
　　我看了看顾晨，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看，我那天真的不是想抄你的答案……”
　　我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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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红的88和95放在一起，和我的大红脸相映成趣。我现在想找个地缝溜走。
　　“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下次肯定能考好。”
　　我尴尬得一批，感觉自己前言不搭后语。
　　唉，天天和林轲他们那伙人混，我几乎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了。
　　插科打诨疯狂乱秀是我们的日常，装13装学婊更是我们的习惯。我们那一伙人，考前疯狂玩耍，考后叹息流泪，公布成绩高调炫耀……早就因此成为众矢之的了。
　　你说你怎么就改不掉呢？！我在内心疯狂锤自己。
　　好在，顾晨不是别人，他并不因试卷被同桌随便拿去对比生气，也不因同桌指手画脚而气愤，更不在同桌说了类似挑衅的话后掀桌离去。
　　他平静地接过试卷，把我刚刚说的问题记录下来，然后开始对比改正自己的错题。
　　你看，神仙同桌就是神仙同桌。
　　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又开始百无聊赖地转笔听别人成绩的时候。
　　顾晨说，“我当时是怕你看到错误答案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说得很轻，连改正的笔都没有停下。
　　我突然觉得，顾晨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么一想，我转着的笔又飞出去了……
　　敲！不会漏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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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一节晚自习的习题讲解，试卷的小题基本解决。
　　熬到课间休息，同学们却不趁机补个作业睡个觉。偏偏一窝蜂地往办公室涌去。
　　我猜语文和英语成绩也出了，说不定年纪排名都出来了，虽然我也蠢蠢欲动，但是考虑到那个奥数题还没有解决，我又只想和它死磕。
　　十分钟后，上课铃响，下节晚自习数学老师就会讲解这个题目。直接去问学霸是得到答案和思路更快速的方法。
　　然而……
　　勇敢安安，不怕困难！
　　反正去办公室也挤不进去，去问同学他们也没心思教我，不如再答案公布以前再想想其他思路。
　　从小升初补习开始，试卷上偶尔就会有几道奥数题出现，帮我们训练思维。
　　我没有系统学习奥数，但也没想过要放弃试卷里的奥数题。林轲曾经告诉过我，解数学题就像走一段很远的路，路的长度不变，区别在于普通人是走路过去，学生是乘车过去，学奥数的人是开飞机过去。
　　所有问题一定不止一种解法，只是解法的复杂程度和用时的问题。
　　于是我埋头思索……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