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对角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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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超级保险的地下金库里，毫无疑问会存放着非同一般的东西。这一点哈利很肯定，于是他凑过去急于想看看，至少里边会有神奇的珠宝，可是他最初的感觉是里边什么也没有。之后，他发现地上有一个用棕色纸包着的脏兮兮的小包。海格把它捡了起来，深深地塞到外衣里边的口袋里。哈利很想知道那里边究竟是什么，但他明白问了也没用。】
小天狼星与唐克斯对视一眼。好奇心浓烈的大狗与他穿越时空的侄女在一瞬间结成了坚定的好奇心联盟。
【“咱们还是先去给你买制服吧。”海格用头指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说，“哈利，我想去破釜酒吧喝上一杯提神饮料，你不介意吧?古灵阁那小推车太可恨了。”他看上去脸色确实还不好，所以哈利独自踏进了摩金夫人的长袍店，觉得很紧张。
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不等哈利开口说话，她就说了。“我们这里多得很，说实在的，现在就有一个年轻人在里边试衣服呢。”在店堂后边有一个面色苍白、瘦削的年轻人站在脚凳上，一个女巫正用别针别起他的黑袍。摩金夫人让哈利站到年轻人旁边的另一张脚凳上，给他套上一件长袍，用别针别出适合他的身长。】
“苍白的年轻人？谁？”唐克斯问。
“哦嚯，还能是谁。”弗雷德挑起一边眉，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就在此时，圆桌游戏过后已经消匿许久的空中黑字突然再次出现。这一次黑字的内容是：
“初见面名场面！来啦！！！”
众巫师被这跳脱的黑字吓了一跳。哈利和德拉科陷入了一瞬间的呆滞，紧接着皆是小脸一白。两人的眼神隐晦地瞟向对方——这下倒好，两道视线在空中完美碰撞，视线交汇，平添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欲盖弥彰和几丝诡异来。两人迅速懊恼地移开视线，几抹诡异的红晕爬上两人白了的脸颊。
“一定只是被那只臭白鼬气到了。”哈利用力掐了一把大腿肉，尽力忽视脸上发烫的感觉。
两人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有些……暧昧？唐克斯小心翼翼地在两人之间左看右看，自以为小声然而其实不是地自言自语：“为什么我感觉，小黑字总是与哈利和马……呃，德拉科有关？”
德拉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纳西莎脸上的表情越发怪异。她看看自家儿子，在看看小救世主，伸出一只手，在圆桌下悄悄戳了戳卢修斯的腰，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自家丈夫逐渐出现裂痕的假笑。铂金夫妇与詹姆、莉莉四眼对视，四人内心皆是漫上一股怪异来。
亚瑟一脸懵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决定忽视那行脱缰了的小字，继续读下去。
【“喂，”男孩说，“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吗?”
“是的。”哈利说。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找魔杖去了。”他说话慢慢吞吞，拖着长腔，叫人讨厌。“然后我要拖他们去看飞天扫帚，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
这使哈利立刻联想起达力。】
“我……？？我？达力？你把我比作什么？”德拉科恶狠狠地瞪着哈利。
哈利一张脸余热还未消，亦回瞪着德拉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比达力更过分。”
德拉科一副想要反驳的模样，但一想到自己之后的所作所为……德拉科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禁哑然。
【“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男孩继续说。
“没有。”哈利说。
“打过魁地奇吗?”
“没有。”哈利又说，弄不清魁地奇到底是什么。
“我打过。爸爸说，要是我没有被选入我们学院的代表队，那就太丢人了。我要说，我同意这种看法。你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学院了吗?”
“不知道。”哈利说，越来越觉得自己太笨了。 】
“狗屁！哈利你一点都不笨！”詹姆生气地大力拍了拍哈利的背，一边嫌恶地瞪着德拉科。
“Well，果然小的和大的一模一样。”小天狼星吊儿郎当地一仰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卢修斯。众所周知，他对这位“姐夫”一向看不惯，连带着跟自己表姐也疏远了不少。一大一小卢修斯回瞪着小天狼星，纳西莎也苍白着脸，眼中多了几许警告意味。
德拉科心脏开始砰砰直跳。他慌乱地低下头。脑海中他与波特初次见面的记忆越发清晰，他十分清楚接下来自己会说什么，包括在火车上、到霍格沃茨后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德拉科低声嗤笑。罢了，自己一番好意不被理解，也的确无法跟格兰芬多性格的人处在一起，大概，他和波特天生就做不成朋友吧。
【“当然，在没有到校之前没有人真正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学院。不过，我知道我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因为我们全家都是从那里毕业的—— 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我想我会退学，你说呢?”
哈利嗯了一声，希望他能说点更有趣的话题。】
许久未说话的塞德里克此刻轻轻叹了口气，略带谴责地转头看向德拉科，没有说话。麦格肃然正坐：“马尔福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任何人都不应该有学院偏见，赫奇帕奇所具备的忠诚和善良更加不值得被轻视——你觉得呢，小马尔福先生？”
在座大部分巫师均不住点头。在场的所有斯莱特林都曾经是麦格教授的学生，也无人敢反驳，而大卢修斯也只是板着脸，满脸写着不屑，没有出言嘲讽。
【“喂，你瞧那个人!”男孩突然朝前面的窗户点头说。海格正好站在窗口，朝哈利咧嘴笑着并指指两个大冰淇淋，说明他不能进店。“那是海格。”哈利说，能知道一些男孩不知道的事，觉得很开心。“他在霍格沃茨工作。”“ 哦，”男孩说，“我听说过他。他是做仆人的，是吧?”“他是狩猎场的看守。”哈利说。他越来越不喜欢这个男孩了。“对，一点不错。我听说，这个人很粗野，住在校园里的一间小木屋里，时不时地喝醉酒，玩弄些法术，结果把自己的床也烧了。”
“我认为他很聪明。”哈利冷冷地说。
“是吗?”男孩略带嘲弄的意味说，“为什么他来陪你，你的父母呢?”
“他们都去世了。”哈利简单地说，不想跟这个男孩谈论这件事。
“哦，对不起。”男孩说，可他的话里听不出丝毫歉意。“他们也是跟我们一类的人，是吧?”
“他们是男女巫师，我想你大概是指这个吧。”
“我确实认为他们不应该让另类入学，你说呢?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就没有接受过我们这样的教育，不了解我们的世界。想想看，他们当中有些人在没有接到信之前甚至没听说过霍格沃茨这个学校。我想学校应当只限于招收古老巫术家族出身的学生。对了，你姓什么?”哈利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摩金夫人说：“已经试好了，亲爱的。”哈利庆幸自己能找到借口不再跟那男孩聊下去，便从脚凳上跳下来。“好，那么我们就到霍格沃茨再见了。”男孩拖长声调说。】
除斯莱特林外的所有巫师脸上的厌恶之色已经显而易见了。小天狼星冷笑着把指间把玩着的布莱克家戒指甩到了桌上。詹姆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伸手去扯哈利的椅子，没扯动，于是把哈利往自己这边拽，同时小心翼翼地瞄着莉莉，看都不看德拉科一眼。赫敏与罗恩不必说，皆是一脸习以为常，只是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连莉莉也皱着眉盯着德拉科看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邓布利多嘴角的笑容淡去了些许。“小马尔福先生，”他平静地注视着德拉科，“我想，你不应该这样说海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没有人可以在道听途说中看到了一个人的不足，就下断言否认他的优点和整个人本身。”他朝海格轻轻点了点头。海格看上去感激得有些哽咽，不安地在凳子上扭动几下，用一双大手捂住自己的脸，只剩下一对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
邓布利多笑笑，继续道：“更何况，你所说的'另类'，一样可以非常优秀。看看格兰杰小姐，看看莉莉，”赫敏和莉莉相视一笑。“血缘和出身从来不是决定魔法能力的因素，更不是衡量一个巫师成就的标准。”邓布利多平静道。
莉莉把头发捋到脑后。“事实上，我并不为我的出身感到羞耻——相反，我为此感到骄傲。”她微微仰起下巴，一双碧绿的眼睛里满是坚定。麦格欣慰地笑着看着莉莉。
西弗勒斯没有什么反应，斯内普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脸色骤白。莱姆斯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斯内普。西里斯目睹着这一切。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见斯内普轻微颤抖的嘴唇和桌底下紧紧攥住衣角的双手。
为什么要这么大反应呢？西里斯一时有些恍惚。他记得詹姆曾抱怨过，莉莉和斯内普的关系曾经很不错，直到那件事，黑湖那件事——是了，那句“泥巴种”。从那一句话起，他似乎再也没看见过莉莉和斯内普走在一块儿了——谁能和一个侮辱自己出身的人当朋友呢！
可是斯内普现在的反应又算什么？西里斯看了眼西弗勒斯。年轻的斯内普显然也注意到了年长的自己的情绪波动，一贯淡漠的脸上浮现些许茫然。是了，他们在黑湖事件发生之前被拉进了这个空间里，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还在朝着一个“本该有”的方向前进，西里斯想。那么斯内普对麻瓜出身的人究竟是什么态度呢？如果他真的瞧不起麻瓜种，他当初又是怎么和莉莉交上朋友的呢？西里斯突然觉得，他好像非常熟悉，又从未了解过身边这个死对头。他仿佛盯着那一头帘子一般油腻腻且令人生厌的头发盯了许多年，却好像从来没有拨开头发去细看眼前人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那双黑得出奇的瞳孔——除了他的鼻子。
西里斯移开视线，摩挲着手指上的纹身。他微微眯起眼。怎么说呢，格兰芬多这该死的好奇心好像在心底重燃——他开始想要一层层剥开斯内普这颗大洋葱的皮，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了。
另一厢，德拉科没有回答任何人的话。全世界的厌恶仿佛都与他无关，他盯着虚空中的一点，摆出一副浑然不在意的表情，灰蓝的瞳孔却没有焦距。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更不会因为几句谴责和说教就改变自己十几年来的家教和信仰。只是，他能够切实地感受到，有很多事情、很多人，已经或将会不期然地失去。
哈利静静听着大人们对自己的鼓励和对德拉科的不满。按理来说，他该是感到高兴的——可是他看到了他身边这只发着呆的、仿佛被骂傻了的大型白鼬……莫名有一点……可怜又可爱？呸！哈利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只是，当长大了四岁、变得更成熟的他回头看，小时候的马尔福依旧是这么讨人厌，可在直觉中，却已经无法让人完全把一切怪罪在他头上了。
两人安静得像被按了暂停键，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亚瑟清清嗓子，接着往下读。
【“那么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又是什么呢?”“那是学院名字。学校共有四个学院。都说赫奇帕奇有许多饭桶，不过—— ” “我想，我一定会被分到赫奇帕奇了。”哈利怏怏不乐地说。“宁愿进赫奇帕奇，也不要进斯莱特林。”海格脸色阴沉地说，“没有一个后来变坏的男女巫师不是从斯莱特林出来的，神秘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伏—— 对不起—— 神秘人也在霍格沃茨上过学?”
“很多很多年以前了。”海格说。 】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噢，海格，你也不能这么说斯莱特林。”海格忙不迭地点头。邓布利多的话，他总是认真听进去的。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
黑色小字变了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这是真的吗，教授？”唐克斯惊讶道。
邓布利多盯着黑字看了一会儿。“没有传闻能确证他们的关系……但很久以前，当我还只是任教教授的时候，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关系还是不错的，那个时候四个学院还是混一起上课的——还记得吗，麦格？”
麦格颇感怀念地点了点头。詹姆小声自言自语：“一起混着上课？算了吧，那世界末日要来了。”
“嘁！我倒觉得海格说的一点没错！食死徒大部分来自斯莱特林——这难道不是事实？”小天狼星终于忍不住嘲讽道。雷古勒斯肉眼可见地整个人紧绷起来，瞪着自家哥哥。小天狼星扬起下巴，不屑地瞥着他。
黑字突然再次变化，且字体变大变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在空中炸开：
“不要这样说！小天狼星！！！”
一片寂静。小天狼星直接懵了。字条似乎觉得这样过于强硬，仓皇地把字收回去，许久，又憋出来一行字，字体恢复到原先的大小，正对着小天狼星。
“请对斯莱特林也好一点，尤其是对你身边的两个人好一些，麻烦了。”
在场的人陷入了茫然。小天狼星愣了许久，半晌，回过神来，偏过头去找詹姆。
“叉子，这字是不是针对我？”小天狼星指着黑字。
詹姆一脸迷茫，拼命摇了几下头。
“What？让我对谁好一点？对谁？对我旁边这两位？认真的吗？”一个向着自己疯癫老妈的准食死徒·傻弟弟，一个就算不是食死徒也不会比食死徒好多少的黑魔法狂热爱好者兼死对头。小天狼星震惊地盯着两人看，愈发笃定黑字是在搞针对。
西弗勒斯低声爆了句粗，扭过头不理他。雷古勒斯白着一张脸，也不再看哥哥。显然，字条并没有让连坐在一起的三人改观。
而另一头，西里斯的心脏却狂跳起来。为什么偏偏“尤其是”雷尔和斯内普？结合圆桌游戏上的啤酒，不详的预感在心里愈发强烈。西里斯不安地看向邓布利多，这位老人的脸上竟浮现了进入空间以来最肃穆的表情，仔细看，似乎还带有些……哀伤？
邓布利多捕捉到西里斯的眼神，没有说话，只是用这样忧伤又无奈的眼神盯了他两秒，就移开了视线。西里斯总觉得邓布利多好像在刚刚一瞬间读懂了什么。西里斯一颗心脏坠向谷底。他把手肘支在桌上，不去看年轻的自己，努力忽略那股莫名其妙的强烈的不安。
【二十分钟后，他们离开了黑洞洞的咿啦猫头鹰商店，离开了窸窸窣窣的拍翅声和宝石般闪光的眼睛，哈利这时手里提着一只大鸟笼，里边装着一只漂亮的雪枭，头埋在翅膀底下睡得正香。哈利忍不住结结巴巴地一再道谢，听起来像奇洛教授在说话。】
“噢，这是海德薇，我的姑娘。”哈利见气氛仍有些凝重，小心翼翼道。
“白色的猫头鹰，那一定很漂亮。”莉莉温和笑着。
【“不用谢，”海格声音沙哑地说，“德思礼夫妇是不会送给你礼物的。现在就剩下奥利凡德没去了，只有奥利凡德一家卖魔杖，到那里你一定能买到一根最好的魔杖。”
魔杖—— 这正是哈利梦寐以求的。
最后一家商店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他们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海格坐到长椅上等候，哈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来到了～家管理严格的图书馆；他强压住脑海里刚刚产生的许许多多薪问题，开始看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心里发毛。这里的尘埃和肃静似乎都使人感到暗藏着神秘的魔法。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把哈利吓了一跳。海格也吓得不轻，因为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他连忙从长椅上站起来。
一个老头站在他们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买魔杖……还真是相似又令人怀念的记忆呐。”亚瑟放下书，感慨道。众人的脸色皆柔和了些许。
【“哦，是的，”老头说，“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哈利波特，这不成问题。你的眼睛跟你母亲的一样。当年她到这里来买走她的第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柳条做的，挥起来飕飕响，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
莉莉的眼睛亮了些。哈利去看自己的母亲，两双碧绿的眼睛对视，笑意在其中蔓延。
【“你父亲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长，柔韧，力量更强些，用于变形术是最好不过了。我说你父亲喜欢它—— 实际上，当然是魔杖在选择它的巫师昵。 】
詹姆兴奋地掏出自己的魔杖放在桌面。“哈哈！我怀疑这老头子是个预言家——变形术！”
麦格无奈笑笑。“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波特先生，两个波特先生，在变形术方面都做得不错。”
哈利和詹姆简直受宠若惊。毕竟，从麦格教授口中听到一句夸赞，可是很不容易的呢。
【哈利接过魔杖(心里觉得有点冒傻气)，他刚挥了一下，奥利凡德先生就立刻把魔杖从他手里夺了过去。“槭木的，凤凰羽毛。七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 ” 哈利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不，不—— 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哈利试了一根又一根。他一点不明白奥利凡德先生认为什么样的才合适。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但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
“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 让我想想看，—— 哦，有了，怎么会没有呢—— 非凡的组合，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也柔韧。”
哈利接过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热。他把魔杖高举过头，飕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海格拍手喝彩，奥利凡德先生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
“哈利的选魔杖经历还真是特别啊。”莫莉和蔼地看着哈利。哈利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耳垂。
【他把哈利的魔杖装至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奇妙……奇妙……”
“对不起，”哈利说，“什么地方让您觉得奇妙?”
奥利凡德先生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哈利。
“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是这样，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
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 咳，正是它的兄弟给你落下了那道伤疤。”
哈利倒抽了一口气。
“不错，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真是太奇妙了。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我想，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波特先生..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提名的那个神秘人就做了大事—— 尽管可怕，但还是大事。” 】
“什么？！哈利的魔杖跟神——呃，伏、伏地魔的魔杖是同样的内芯？！”唐克斯吃惊道，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邓布利多思索了会儿。“同一根内芯并不能说明什么，你说对吗，哈利？”他道。“而且，说不定某一天，这同源是内芯能给哈利带来一点运气。”
邓布利多的话总有镇定人心的力量。哈利安心地朝邓布利多回以一个微笑。
【海格把哈利送上可以回德思礼家的火车，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这是你去霍格沃茨的车票。”他说，“九月一日—— 国王十字车站—— 票上都有。德思礼夫妇要是欺负你，就写封信让猫头鹰给我送来，它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我……下次再见了，哈利。”
火车驶出了车站。哈利想目送海格离去，他跪到座位上，鼻子紧贴着车窗，一眨眼工夫，海格就不见了。】
“呼，这章结束了。”亚瑟恋恋不舍地把书放下。书飞向金妮。红发小姑娘紧张地瞪着眼前的书。“要、要我读吗？”亚瑟点点头。金妮用有些颤抖的手将书扶起来，开口道：
“第六章：从943站台开始的旅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对角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