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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失格与污浊（贰拾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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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齐了‘无赖派三羽鸦’的失格coser闭起了眼，将苹果汁送去口中，苹果的酸涩与甘甜混合，让他唇角下垂。
他知道的，他完成的‘心愿’越多，太宰治离开这世界的可能性就越大。
可是，当他看到对方脸上无法掩饰的，发自内心的笑意时，他却又仍旧忍不住的觉得，这是值得的。
如果回忆足够多，他就不会想要离开了吧。
失格coser想，他的时间不够多，计划得需要提前一下了。
他自然垂落的左手空荡荡的，试探性的抓了一下，却只能抓到空气。
毕竟，太宰治还在和织田作和安吾喝酒，他是不可能触碰到他的手的。
直到，有谁提起了原先被搁置一旁的话题。
“失格先生，我想问你，你怎么知道‘白麒麟’的？”
某位敬职敬业的坂口安吾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嘛，前些天搜寻了一下城市监控，偶然发现的哦。除此之外，还捕捉到西伯利亚偷渡过来的老鼠的身影。”
失格coser半真半假的说道，尽管他的话中只有一句是真话，但别的也不算错。
毕竟，率先搜寻到他们的并非监控，而是卦象。
他们一人一人形异能在哪儿谈话，这时候织田作忍不住开了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
失格coser弯了弯眼眸，笑着说道：“嗯？织甜作你随便问吧。”
“织甜作……？”虽然织田作对自己又多了个昵称感到无奈，但还是问了自己最想询问的问题：“失格和安吾讨论的是很机密的事吧？告诉我这个无关人员没关系吗？”
“没事的，织田作，我允许的。”
作为横滨黑夜的主人的太宰治都这么说了，坂口安吾也不得不点点头表示默认。
失格coser还添了一句：“如果安吾有意见，我们就把他叉出去。”
“诶，我没说有意见。请不要对我这么残酷，失格先生。说起来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你对我是有什么意见吧。”
“怎么会呢，安吾，这都是你的错觉。”
失格coser矢口否认了，甚至还笑了笑，只是那双红色的眼眸中潜藏着某些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如果真的是错觉那就好了。”安吾小声说着，随后便问：“那，失格先生和首领大人打算怎么做呢？”
失格coser伸手托腮，歪着头看他，反问道：“那就要看你们那边的诚意了，我们可不能白做工不是？”
坂口安吾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眼镜，应声回复：“我明白了。那么，请贵方提条件吧。”
失格coser和坂口安吾就着解决‘白麒麟’后Port Mafia可以得到多少好处这件事，讨论了几个小时。
比起失格coser从一开始的气定神闲到结束谈话时的从容不迫，坂口安吾的表情就不太很美妙了。
在两人谈话过程中，太宰治喝着酒旁听者，倒像是看了一出有趣的戏码一样，唇角的笑意就没放下过。
织田作倒是十分平静，虽说他用言语表达了自己对失格coser口才的震撼和钦佩，但那语调却和表情一样淡定，让人分辨不出他是有多震惊。
从异能特务科那里讨要了不少好处的失格coser觉得口有些干，摸了自己酒杯喝了一口，当下就苦着脸说道：“噫，怎么还是苹果汁，太酸了吧。真不是放了半杯醋？”
安吾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笑着说：“没想到失格君的口才这么好，想必日常待遇也不错吧。”
那是不错，包吃包住，水电全免，还给买衣服，首领大人还给暖床，那待遇简直了。
失格coser内心调侃，表面却满含深意的笑道：“安吾要不要跳槽。我们这边不光包吃包住，还给交五险一金，年底有分红福利，工资也是你在其他地方不可能得到的高收入。而且，还给你找对象呢。”
安吾听了最后一句话就沉默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其他我相信，就最后一句话我完全不信。”
“最后一句你可以信一下的，我们这边都是内部消化哒。”
“……”
“失格君，我觉得你还是看一下太宰君的表情比较好，他可能觉得你话太多。”
被太宰治捂住嘴的失格coser冲他翻了个白眼，觉得他说的有点迟了。
“失格，什么内部消化，这事我可不知情哦。”太宰治皮笑肉不笑的说。
失格coser用双手扒拉掉他的手，也就握着不放了，随后说道：“敦崽和小镜花，污浊和中也，还有……算了，没了。”
再怎么说，失格coser也不能拿自己和太宰治举例，到时候对方承不承认还是另一回事呢。
“那算不做数。”太宰治看他没拿自己举例，也就对此轻拿轻放了。
至于让安吾跳槽这事，太宰治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单看失格coser在哪儿说了，就看他能不能说得动安吾了。
“失格君，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解决‘白麒麟’呢？”
对于安吾的询问，失格coser只是笑了笑说道：“安心吧。在他对横滨造成伤害之前，我一定可以将他摆平。”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一个人解决他吗？”安吾猛地站了起来，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来，语重心长的同他说：“虽然我知道能被派来单独保护你们的首领大人，失格君一定有着过人的本领。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从别处得知‘白麒麟’的能力，他不是能够轻易解决的对手。”
“安吾，谢谢关心，但是，如果我连那家伙都解决不了，中也先生是不会允许我一个人单独保护太宰先生的。况且——”
失格coser直接站起身来，脚踩在原本坐着的凳子上，轻狂而又倨傲的笑道：“你以为我是谁啊？除非是超越者级别的存在才会让我稍微认真点，区区‘白麒麟’那个体术废，我还不放在眼里。”
安吾迟疑了一下，立刻否定了失格coser的说法：“……不，这不可能，横滨有超越者级别的异能者什么的，我从未听说过。”
失格coser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抿了抿唇，略一思考之后对他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你需要我直接抓一个别国的超越者回来让你看看，来证明一下我是否是说大话了？”
说大话，不，失格君这个表情可不像是。况且，那位首领大人也没有阻拦，好像是笃定失格君有这个能耐。
事已至此，安吾也只能相信失格coser了，于是他对失格coser说道：“那么，我就期待失格君的好消息了。”
失格coser自信的笑道：“那是自然。”
刚从失格coser说的话中回过神的太宰治，与一旁的织田作对视一眼，结束了视线交流之后，说了声“那我们就先离开了，下次见，织田作。”后，就直接拽着失格coser出了酒吧。
太宰治拉着失格coser去了自己以前的安全屋，刚关上门，便将人按在墙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失格，我只知道你可以和中也打的不分上下，没想到你还能对付超越者呢。”
“……那是因为主人你从来没想过去了解我，不是吗？”
当第一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剩余的句子便能流畅的表述出来。
“你的眼中只有织田作，只有如何保护这个织田作可以安心写小说的世界，何曾有过别人呢？”
“我，不过只是人形异能而已，只是好用的工具，一件兵器而已。谁会去了解工具，在意兵器的想法呢？”
“所以，别老是试探来试探去的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把我丢掉便是；你要是觉得我还有用，就随意利用就好。”
“三番五次的这样做，有意义吗？反正最后我也还是会な※……”
失格coser的话没能说下去，它消失在太宰治颤动的眼中，消失在对方那句“把你当成工具这种事，我从来没想过。”中。
“……对我来说……对我来说，失格就是失格。不是工具不是武器，就只是……失格而已。”
头一次说真心话的太宰治，白皙的脸上都染上红霞，但他还是紧紧抓住失格coser的手臂，努力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表达出来。
这对他来说，真是太难了。
可有些话若是不说清楚的话，他不觉得，自己的人形异能可以百分百理解自己的想法。
“我从未将你看做工具，失格对我来说，是谁都不能替代的……独一无二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字一句而又清晰的在他耳边说道：“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失格，我不能失去你。”
失格coser瞳孔地震，感到灵魂都在颤动。对于太宰治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
那是真心话，毫无疑问，不可否认。
失格coser慢半拍的握住了太宰治的手，唇角的笑意怎么样都收不住，就连那双红眸也被点燃了，璀璨而又明丽的火。
“我已经深刻了解了主人的想法。”
他说。
“我（已经）觉得很（十分）满足。”即使生命终止于此刻，也无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