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失格与污浊（贰拾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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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你知道吗，我本来都打算好了，结果污浊竟然直接打破我的计划，太过分了！”
在熟悉的老地方，太宰治、织田作，以及平平无奇混入无赖派的失格coser，正坐在吧台喝酒。
准确来讲的是，织田作和失格coser在默默听着太宰治的抱怨。
织田作摇晃了一下杯中的酒，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着：“那样确实挺过分的。不过，是什么计划？”
失格coser猛的干了一杯威士忌，将酒杯用力的放在吧台上，面上浮现薄红，低声轻笑着说道：“呵，全称《如何用最小的牺牲换取全世界的稳定计划》，我和污浊一致简称为《自我牺牲计划》。”
“不过，《救世主计划》也不赖呢，不过污浊吐槽了‘不被人铭记的救世主算什么救世主。’所以啊，还是《自我牺牲计划》更贴切。”
“自我牺牲吗？那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计划啊，就没有别的方法吗？”织田作认真的询问了。
失格coser低垂着头，举起空酒杯说道：“老板，来一杯Spirytus。”
“等等，失格，那个酒很烈的。”
太宰治连忙叫停，站起身准备夺走他的酒杯。却见失格coser将酒杯换了个手，仍旧递给了酒吧老板，不过却还是换了一种烈酒。
“那就苏格兰吧。”
三减一等于零，失格coser心里更苦了。
然而他那不知道自己人形异能苦楚的主人，直截了当的让老板将他的酒给换成了苹果汁，显然是不允许他再沾一滴酒了。
喝了一杯就已经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太宰治怕他再喝下去，就什么都跟织田作都说了。
那样的话，他一直以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尽管，他原本的计划也破坏个彻底了。
太宰治看向失格coser，陡然发问：“失格，污浊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
失格coser托着下巴歪着头看他，露出一个奇妙的微笑，低声细语：“啊，大概是知道一点的吧。”
伤痕、流血、死亡，支离破碎的尸体，人格扭曲的自我；玫瑰、坟墓、碑文，被禁锢的魂灵，被注视的空壳；白虎、恶兽、敌我，背负愧疚的白色死神，无法认清自我的无心之犬；迷雾、宝石、献祭，死去的人长留于世，活着的人沉眠地底。
总的来说，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所有，已经凑够了一整个短暂而又悲苦的人生了。
失格coser放下手，又不去看他了，反而仿佛疲倦了一般趴在吧台上，幽幽地说：“可能知道不止一点吧。”
“织田作，方法是有的。”他突然说。
“只是，谁都没有去尝试过，谁都没能去尝试过，仅有一次的机会，无法得知它是否奏效，一个……几乎不会有牺牲的方法。”
太宰治猛的站起身来，投向失格coser的目光是不信任、怀疑，还有审视。
这是，只有在第一次见面之时才会如此直白的表露的情绪。在失格coser说出这段话之后，已经成为首领的太宰治，再一次的，将其毫不隐藏的表露出来。
织田作看了看他们二人，平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连语气也一如既往。
他很平常的问道：“那失格，是什么方法？”
“有足够的能量，能够让整个世界都升级的能量，让它能够脱离原有的框架，成为一个更完全的世界。”
“那听起来很难。毕竟要让世界都升级的能量，想必要很庞大吧？”
听到织田作的询问，失格coser原本想要说的话破碎在喉间，他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他只能攥紧了拳头，又颓然无力的细弱呻.吟着：“咪。”
“确实是不可能的方法呢。”太宰治思考失格coser所说的方法的可行性，他只是突然想起来，某个被敦早些年送葬的白麒麟，似乎有些拥有能量的宝石库存。
然后他看向颓然的失格coser，对他说道：“失格，成年猫可不是这么叫的。你叫起来倒像是没断奶的幼猫。”
失格coser满脑子‘倦怠之时，幻想死亡。’哪有心思跟太宰治辩论，他到底是成年猫还是幼猫这种问题。
“倘若你将要离我远去，不如在那之前就送我走吧。”
他恹恹的，仿佛对今后的人生都失望了一样，颓唐的闭上眼说着。
“可若是你还有所留恋，就送我一杯酒吧。”他睁开眼，伸手扒着吧台，对着酒吧老板身后柜子里的酒眼巴巴的望着。
想他一个成年人，某天竟然体会到自家崽崽们的待遇，太难过了。
仅次于‘老婆’不相信他的难过。
“即使你以这种方式讨要酒，也是没有用的。”
太宰治冷酷无情的说，甚至换了个位置。从原本的失格coser、织田作、太宰治这样的排列，换成了他跟织田作把失格coser夹在中间。
失格coser看着太宰治做到了自己的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西装外套，直起身将头歪到他那边蹭了蹭，小声的嘟哝着：“那你便送我一个吻吧。”
太宰治面色如常的端起了酒杯，送到失格coser嘴边直接灌了进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给我稍微安静一会儿。”
虽然以意向不到的方式讨到了酒喝，可失格coser却因为太宰治的粗暴而呛到了，正在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的脸色泛红，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是拽着太宰治西装外套的手没有松开，整个人再次颓废了起来。
“失格，别喝太急，容易呛到。”
织田作选择性忽视是谁导致的结果，同情的拍拍失格coser的背给他顺气。
失格coser：勿cue，人快死了。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伸手摸摸他的头，对他说：“你没事吧？”
“您觉得……我像没事？”咳到嗓子都变音的失格coser语气幽幽的说。
若不是太宰治需要人保护，他早就爬走了。
“我相信以你的体质，这种一定是小问题。”
“……”
对于太宰治理直气壮的话语，失格coser以沉默应对。
就在三人一同陷入沉默之后，有他人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真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个酒吧。”
来人穿着整洁干净的茶褐色西装，戴着细框眼镜，嘴角有颗痣。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人。
在看到他时，太宰治眼中划过隐晦的情绪，随后便用活泼的语调问他：“哦～这不是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君吗，怎么有空来到这间小小的酒吧喝酒呢？”
坂口安吾看着坐在这里的Port Mafia的首领大人又看了看一旁的武装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最后盯上了拽着首领大人西装外套的失格coser。
他推了推眼镜，虽然有被太宰治给惊吓到，但他还是保持淡定的坐到了织田作的身旁，说道：“总不会比你更闲了吧，Port Mafia的首领大人。况且，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不妨问问你身边的那位。”
“哎呀，我只是想给您推荐一家好店而已嘛，顺便讨论一下——‘白麒麟’。”
失格coser勾起唇说道，笑意却未达眼底。
果然，无论在哪边，他都很想迫害安吾。
并不知道失格coser内心想法的坂口安吾，只是在那么一瞬间感到了一阵恶寒，随后便正襟危坐起来，说道：“还不知晓阁下是何人？”
“叫我失格就好，反正我只是保护太宰先生的安危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失格coser说着，向老板点了杯威士忌送给安吾，随后说道：“来酒吧不喝酒怎么能行啊，坂口安吾君。”
织田作点点头附和失格coser的话，也说道：“这家酒吧的酒很好喝，你可以尝尝看。”
太宰治在看到坂口安吾那时，便第一时间明白了前因后果，同时也猜到了某个不安分的人形异能的想法。
对‘书’中记忆充满执念的太宰治，无法拒绝失格coser的好意，于是笑着同安吾说道：“你既然一人来了，那就是冲着喝酒来的，而不是讨论事情的。所以，有什么话想说，就放在最后吧。”
坂口安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个人来了，但这地方确实能够让他放下诸多烦恼，能够让他内心安静的好地方。
况且，某位首领大人说得对，他既然是冲着喝酒来的，那某些事就放到最后再说吧。
失格coser举起了自己装着苹果汁的酒杯，试探的问道：“要不，干杯一下？”
织田作问道：“为了什么？”
失格coser沉思了一下，一脸认真的说道：“为了世界和平？”
坂口安吾看他神色不似作伪，忍不住吐槽道：“这是新式幽默吗？还是黑色笑话？”
太宰治回复他：“或许两者都有呢。”
失格coser不满的盯着自家主人，换了个说辞：“那，为了野犬？”
于是在场三人一人形异能都共同举杯，说道：“为了野犬。”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失格与污浊（贰拾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