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FIR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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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了的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中，颤颤巍巍地埋着头，像条濒死的流浪狗一般在地上埋着头挪动。高挑丰满的女人轻蔑地看着连蝼蚁都称不上的男人，红色高跟鞋狠狠地踩上男人的断.肢。
男人当即忍不住呻吟起来。女人并不理会他，她的脚一点点上移，碾过了男人的腰背。在离他的颈椎还有几厘米时，女人终于停了下来。
她点燃在指尖夹着的女式香烟，轻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姣好的面容在烟雾缭绕中愈加明艳，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烟头的红光。
“说，”女人俯下身去，紧绷的腰臀线在长裙下勾勒出性感的线条。她把男人的头掰到一边，冲着他的脸吐了口烟雾，“谁让你来的。”
男人惊恐地摇头，脸在粗糙的地上磨出血痕。女人终于失去了耐心，用鞋跟踩断了男人的颈椎。
在他失去视线之后，只剩下疼痛包围着他。男人眼前不停地闪现着红光，最后，血红色的「Game Over」充斥了他的视野。
女人猛地抬头看向天空。
夜早已拉上帷幕，发着绿光的1与0在天空中密密麻麻地排列组合。有些数字平静地发着光芒，有些在不停闪烁着，而更多的数字列一行行地暗下去，惨淡的一片灰色。
她只看见了一瞬，但这无论如何都足够了。
江真趴在书桌上认真地画着扑克牌中的Queen，却怎么也画不出他心中的皇后。
草稿纸上满是画到一半又被粗暴的黑色覆盖的彩铅画，而桌子上堆满了这样的废弃品。
江真烦躁地用黑色彩铅涂掉描绘到一半的牌面，手上昂贵的彩铅被他重重摔在桌上。
“江真？”坐在后面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少年撩开眼皮，看向画画的人，“怎么了，Joker画得很好哦。”
江真愣了一下。他太久没画稿了，Joker还是很久以前他与赵无烛两人在学校的联系作品。他从一叠废稿下面翻出那张赵无烛和他一起画的Joker，微微走神。
？
他感觉身旁有人走过，淡淡的肥皂味道伴着少年走动而扬起的风钻进他的呼吸。
赵无烛站在他的桌边，从身后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接过铅笔。
江真转头看着赵无烛画画。铅笔与粗糙纸张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室内很是明显。他看着铅笔慢慢勾画出女性的雏形，忍不住抓过铅笔，想修改衣服设计的细节。
“你不是可以嘛。”赵无烛看着他仔细地修改自己的草稿，嘟囔了一声，又坐回沙发上。过了一会，他才开口。
“我今天见到莫扬了。”赵无烛声音闷闷的。
江真排线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问：“嗯，他怎么样？”
“老样子，”赵无烛双手揣在了口袋里，“还是病怏怏的。”
“也是，他那遗传病想想也治不好。”
“嗯。”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只有纸笔摩擦的沙沙声。
——“你给了他Joker是吧。”
——“我给了他一张Joker.”
两人同时开口。赵无烛睁开眼睛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江真，江真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赵无烛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哑了声。在江真看不到的背后，窗外是无穷无尽的绿色光芒。
言宁的电脑忽然跳了页面，返回到了桌面。
他噌的在椅子上坐直了，他试着重新进入程序，请求却每次都被驳回，他重新编写也得不到正面反馈。
……被发现了。
他试着换其他编程语言达成指令，键盘在手指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但他依旧没办法攻破防火墙。
言泽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弟弟打了鸡血似的工作的场景。他叹了口气，把果盘放在言宁特意留给他放东西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小黑客的好胜心让他任凭苹果白色的果肉在空气中与时间一同氧化，直到变成让人提不起胃口的黑褐色，也没去碰哪怕一角一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FIR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