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生与死之间的存亡》星智

12、第7章 遇见雷欧力

　　现在的侠客还没有加入旅团，自由之身，很是无所事事，经常性地随性而为，比如找人战斗找寻下刺激，去参加下猎人测验，或者随便接上那么一两个委托。这一次同样如此，接到一个找寻所有世上已知宝石资料的委托，没啥挑战性，比较枯燥烦琐的任务，不过却很适合他，估计少有人能在搜集资料方面胜于他，加上侠客对委托这样一个任务的人比较好奇就接下了。完成得相当顺利，只要侵入猎人协会的信息库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些资料，毕竟这不是什么机密，就算是猎人协会也不会专门设防这块。
　　比较可惜的是交任务后侠客得到的答复却是说没有他们想要的，就更好奇委托者究竟是想寻找怎么样的宝石了，为什么不直接描述出来呢？还是说委托者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宝石？侠客刚想找借口继续做这个任务的时候，委托者就主动找上他了，但不再是找寻宝石资料的任务，而是找一个小孩子，是他们家族长子的儿子。
　　本不打算接的侠客突然想起他调查这个家族时好象没有长子这一号人物呢，于是开口问道：“也就是说是你哥哥的儿子吗？”
　　“是的。”杰特耐着性子回答道，他是真不想和这个人接触，虽然总是满面笑容，但在那笑容谁知道掩藏着什么？碍于自己父亲，杰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侠客自己倒没觉得自己的笑容有啥问题，很平常不是吗？话语间自然而然地也带着点笑意：“不过据我所知，维克尔家族似乎并不存在这个人物呢。”
　　杰特算是被侠客这句话惊到了，但还是得强保持镇定：“因为我哥哥早已被父亲逐出了家族，这次是念在孩子还小的份上帮忙的。”带上些冷漠，让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真的。
　　「6岁就离家出走的小孩啊，并不会那么无趣呢~~~」侠客脸上的笑容有些扩大化了：“是这样啊，那么可否给我这个小孩的详细资料呢？”
　　杰特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叠文件，其中夹带着小凡和亚路嘉的合影：“就是这些，他和一个叫亚路嘉的小孩在一起，麻烦一起找回来。”
　　“好的，乐意效劳。”侠客接过文件翻看着：「呵呵，都是蛮可爱的小孩。」
　　“那么就麻烦侠客先生了。”杰特可以说是得到解脱一般站起身离去。
　　……
　　离开小镇后小凡和亚路嘉一路向南行，小凡可不想北上，万一误入流星街那地方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从小凡居住的小镇当最近的城市是有段距离的，如果不借助交通工具光靠走的不花点时间是比较难以到达的，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小凡过上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开始小凡还蛮兴致匆匆地，毕竟猎人世界的大自然同他前世的，之间区别还是蛮大的。小凡还刻意往深山老林里钻，都不怕迷路，为得就是见识下魔兽什么的，从出生到现在，小凡可是一次都没见过，连狐熊啥的都没碰上过一次。这点倒是和前世差不多，在人类居住多的地方，野兽啥的都被驱逐了。
　　找不到魔兽，小凡的兴致也低落下来了，逐渐、逐渐地，生活上各式各样的问题都暴露出来了，每次亚路嘉找回来一些食物，猎回来一些动物，小凡总会开口问：“亚路嘉，你确定这能吃吗？我可不像你能抗毒啊！”
　　“你还说，谁让你不接受我的训练的。”亚路嘉额头上有些青筋浮现：「自己懒得动手，我辛苦找东西回来又挑三拣四的。」
　　「拜托，那训练就是直接吃毒药，我还不想死那！！！」小凡在内心狂吼道，表面上却说：“应该……没毒吧？”当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水果和动物，小凡的话到了嘴边直接转为不确定了，他是相信亚路嘉不会害他的啦，但这些看起来真不像是能吃的。
　　“放心，有毒吃了也死不了。”亚路嘉把水果放到一边，清理着不知名动物的尸体，十分的熟练。
　　小凡黑线，好吧，在吃方面就是这样子了，除了偶尔几次吃了后肚子痛倒真没发生过什么大问题。但其他一些解决生理上的问题，小凡是越来越无法忍受了，自从遇到亚路嘉后，小凡就开始注意起自己的身体了，毕竟拥有着这么副正太皮囊，而且还是不错的样子，如果不好好保养估计会遭雷劈啊。所以嘛，小凡会经常性地泡个牛奶浴啥的，还硬拖着亚路嘉一起，名其名曰“护肤”，曾被亚路嘉劈头盖脸训了一通：“我们是男孩子啊男孩子，别那么娘娘腔！！！”
　　“天，亚路嘉，你从哪里学来这个词的。”当时小凡直接惊呼出声，不过他是没想过男孩子就不能泡牛奶浴啦，在他想来就是反正他现在还小，再就是亚路嘉会说这样的话，在流星街无聊的时候，亚路嘉自己一个人可接触了不少，看了不少他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东西啊。
　　但亚路嘉就算万分不情愿，每次还是被小凡硬拖着一起洗，弄得现在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奶香味，惹得亚路嘉一阵厌恶，不过时间一久并非不能习惯，起码没有血腥味那么讨厌。
　　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当然就没法继续牛奶浴了，晚上睡觉还没床，要忍受蚊虫叮咬，头顶着苍穹睁眼就能看星星看月亮，受不了的小凡逼迫着亚路嘉用他的念能力“恶鬼的诡鞭”织出一顶帐篷，怕亚路嘉气个半死：「哪有这样用我的念能力的！！！」谁让那鞭子可以延长好长一段距离来着，能变粗变细，加上亚路嘉的控制力相当强悍，要想织出帐篷虽然不容易，不过还不太难。恰巧的，反而给了亚路嘉灵感，能织出帐篷同样能弄出其他东西不是？
　　这样子小凡还是不舒服，干脆晚上睡觉也保持着“漫”，附上“腐蚀”的能力，一旦有生物接近，统统会被化为乌有，如果有人没防备地不小心闯进小凡的“漫”的范围，只能说抱歉了，但从未发生过就是了。
　　如果这些小凡都还能忍受的话，每次解决完大号后的后续手续，让小凡万分后悔他怎么就忘了带纸了呢？还有那不多的换洗衣物都变得脏乱没法清洗了，在第N次用树叶解决后，小凡暴走了：“啊！！！！！亚路嘉，我受不了了，我今天就要到城市，我们出发。”
　　没等亚路嘉反应，小凡就拉起他的手看准南方狂奔而去，将马力开到了最大，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深山老林甩到了背后，被拉着跑的亚路嘉几乎可以说是脚不点地像风筝一般。只用了半日左右的时间就到达了离小凡他们游历的山林最近的一座城市，停下后，亚路嘉第一次觉得想吐，佩服小凡爆发力的同时，是恶狠狠的声：“凡·维克尔！！！”
　　这么一路狂奔，把小凡累得够呛，连重回人类世界的感想都没能发表，一直双手撑着膝盖低趴着喘着粗气，感觉到背后的一股低气压，小凡愣愣地回过头，看到的是亚路嘉狰狞的脸：“亚……亚路嘉……”小凡想起了一路上的拖拽，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亚路嘉没说话，直接抓起小凡的一支手开始上下左右前后翻转，抡地那叫一个轻松省力外加吐口恶气的舒爽，如果这时有人经过看见，但愿他的下巴能保持住不掉，试想一下一个6岁大小的小孩抡着另一个6岁大小的小孩满天翻转的情形吧。
　　被亚路嘉放下后，小凡只感觉天旋地转，压根没法站稳，直接整个趴到了亚路嘉身上，真比那云霄飞车还刺激千百倍不止，亚路嘉的臂力果真够大，但小凡是不希望再来上那么一次了。因为及时用“念”护住了肠胃翻腾，没怎么恶心，不过那晕眩感依旧让小凡觉得超不舒服，彻底失去了所谓的平衡。
　　亚路嘉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很情愿地背起小凡走进了城市，等两人换洗一番，吃上一顿人类厨师烹饪的食物，虽然小凡有一种上到天堂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但同样的跌入了地狱，因为他带出来的钱款几乎一下子全部花光了。
　　“亚路嘉……你吃得太多了，现在我们没钱了，怎么办？”这还是在小凡及时阻止亚路嘉的情况下，不然当时可就超额了。
　　“我都还没吃饱呢，真是的，什么都叫花钱，你又不让我抢，还不如野外生活呢……”亚路嘉摸着肚皮发着牢骚。
　　小凡有些咬牙切齿了：“吃了那么多还没吃饱你猪啊你……在家时没见你吃这么多啊……”而且怎么跟奇犽一样那么喜欢吃甜食，难道真的是因为从小吃的都是些有毒食物的关系？小凡记起了前世小说中部分有这么说，然后自我联想了下，呃……好吧，估计也会这样。
　　“此一时彼一时嘛……还是说说看现在怎么办吧？”亚路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移了话题，他在小凡家是会收敛，出来后只有他和小凡了就彻底放开了。
　　「你都哪里学来这些话的啊……」小凡没力气生气了，突然散布着的“漫”感知到了一些事，让小凡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嘿嘿，看来是有办法了。”
　　亚路嘉刚奇怪地扭过头就被小凡拉着向一旁的小巷中走去了，不紧不慢地，临近后远离了人声沸腾的街道，小巷内的一些动静开始能听清了。
　　“大哥，求求你，借点钱给我吧，我朋友了病了，我真的需要一笔钱啊，求求你了！！！”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未变声还蛮稚嫩的，带着哭音惹人怜啊。
　　“靠，老子我还缺钱呢，哪来的钱借给你？”一个青年的声音，听起来颇让人不舒服。
　　“那你把我以前借你的钱都还给我吧……”
　　“什么你借我的钱？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啊？”少年的话未说完就被青年的声音打断了。
　　“你不能这样！”
　　“放手，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啪！”紧接着的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还有某物撞到什么上的声响，当然这是亚路嘉所知道的，小凡因为一直散布着“漫”所以感知的更为详细，顺便说下，自从有次听亚路嘉无意一说“你这样散发着‘念’，给人感觉有些不正常，反而提早给人拉响警钟。”后，小凡就在用“漫”的同时用“隐”，这样一来，精神力方面更疲劳了，不过小凡还是尽量坚持保持着，范围控制在周边方圆20米。
　　小巷内其实不止少年和青年两人，还有其他几个人在，不过都好像在看戏没出声，刚刚少年是突然跑上去抓住青年的衣服被扇了一巴掌，因为力道过大撞上了一旁的墙。
　　“小凡，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亚路嘉一脸无聊道。
　　小凡听到后直接给了亚路嘉一下：“笨蛋，不要突然出声啦，这下好了，被发现了。”
　　“什么人？”小凡的话刚说完，小巷里就冲出来几个青年，都一副痞子相，“哟，是两个小弟弟啊。”
　　小凡按耐着亚路嘉让他不要轻易妄动，之后又一个青年拖着个少年走了出来，同样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估计就是之前说话那位了。那个少年一边的脸已经彻底红肿，额头上还有一块血迹，显然就是刚刚撞到墙上留下的，还渗着血未干，在小凡看来面孔有些眼熟，但没办法一下子想起。
　　“雷欧力，他们是你弟弟吗？”拖着少年的那个青年提了提手上的少年问道。
　　小凡则是瞪大了双眼：「他就是雷欧力？真巧啊……不是蛮正太的嘛，长大怎么就那样了？」
　　“不……不是的，我不认识他们。”雷欧力连忙摇头道。
　　那个青年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嘿嘿，正好，吉萨那老子好像蛮喜欢这类小孩的，可以捞上一笔啊。”
　　小凡无语了，猎人世界就这么无法无天啊，还是这些人胆大包天啊。
　　被这么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围着，前世胆小的因子开始挥发出来，令小凡忍不住有些打颤，给“念的隔壁”多加了一重重力才强制压下，真是丢人。这一世的小凡已经竭力克服了，不过真正遇到这类事竟然还是会害怕，心情不好的小凡对着亚路嘉说道：“亚路嘉，随你了，爱怎么样都行。”接着指了指说话的那个青年，“这人留下就行。”
　　亚路嘉早就想动手了，特别是看到那青年看着他的目光和那话，不过一直被小凡按耐着才一直忍着，现在听小凡这么说，一下窜了出去。
　　在几个青年看来，就是其中从眼前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手上抓着一把跃动着的东西，胸口在慢一拍传来温热和疼痛，低下头的同时，留下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倒下，都没能来得及发出任何声响。
　　小凡一下别过头捂住了嘴，没想到亚路嘉从小就被带到了流星街，还是被按照杀手的方式训练啊，这挖心脏的绝技更前世动漫中奇犽的如出一辙，只是这回是真实的发生的眼前，不好受啊，真是厌恶。
　　亚路嘉把手中渐渐停止跳动的心脏扔到一旁，看也没看先前说话的青年现在跌坐到了地上张大着嘴愣是没能发出一个音节，那个少年情况差不多，瞳孔放大了许多瞪大着双眼。亚路嘉回过神发现小凡神色有些不对，立马开口问道：“怎么了小凡？”曾经亚路嘉和小凡诉说自己身世的时候，小凡说过他不在意亚路嘉是一个杀手，不在意亚路嘉杀人，只不过尽量不要杀人就是了，必要时无须留情。所以刚刚亚路嘉才大胆放心地在小凡面前杀了人，现在看来小凡并不是不在意呢？亚路嘉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了，虽说是小凡说过随他怎么样。
　　小凡扭回头看亚路嘉黯淡下来的神情，扯开了笑容：“没事啦，不大习惯而已，所以你下次能不能别用这招啊？最好是不见血的。”看着那心脏被挖出来还跳动着，那感觉糟糕透了。
　　“你早说不就好了。”亚路嘉闷闷不乐道。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没事前说明，对不起啦。”小凡摇摆着亚路嘉的小手，怕打着肩。
　　亚路嘉别过头去：“干嘛道歉，我又没怪你。”
　　小凡笑了笑放开了亚路嘉朝雷欧力那边走去，那个青年看小凡走动总算反应过来大呼小叫起来：“啊……你别过来，别过来……”并不断向后退着，之前在他眼里是可以捞一笔的小孩，现在无疑成了比还恐怖的存在。
　　“大哥哥不要跑哦，我还有事拜托你呢。”小凡甜甜笑着说道，一副好小孩的姿态走到了雷欧力身旁，雷欧力显然还小没法从刚刚的视觉冲击中反应过来，直到现在都还呆愣着，那个青年被小凡那么一说立马停止了后退靠在墙上不住颤抖着。
　　小凡从背包中拿出了一颗仙豆递给了雷欧力：“给你，吃了它伤口就会好了哦。”
　　“啊？哦！”雷欧力几乎是傻傻地接过仙豆放到嘴中咽了下去，伤口突然地消失好转，才令雷欧力回过神来，惊讶不已道，“这……这是什么？”
　　而小凡则兴奋地跑回亚路嘉身旁雀跃不已道：“亚路嘉，我们可以卖仙豆挣钱啊，只要还有口气的人都能治愈，谁人不需要啊？你说对不对？唔……1亿戒尼一颗怎么样？不能太便宜了。”结果直接导致的是身后的雷欧力想把刚刚吃下去的仙豆给吐出来。
　　“笨蛋，你想被人盯上是不是？”亚路嘉毫不客气地驳回了小凡的话，才6岁就心思紧密得很。
　　小凡的热情一下被浇灭了，垂下了头，好像是会被盯上哦，毕竟这玩意太有用了，可以媲美贪婪大陆的“大天使的呼吸”啊，只不过如果是断臂什么的没有接上就没法回复，念能力的消耗无法回复，其他似乎没啥缺陷。
　　“那个……刚刚你给我吃的真的可以救……救人吗？要……要……要1亿戒尼？”才12岁的雷欧力确实蛮正太的，没像动漫中那样的大叔，此刻怯生生的声音萌得可以，还带着颤音，虽然不像小杰奇犽亚路嘉外加小凡自己这般出众，但还是可爱得紧啊，小孩子嘛，真不知道长大后怎么就完全变了。
　　“对啊，只要那人没死就可以，你的伤不就立马就好了？”小凡有些失落地回答道，“呜呜呜……可惜不能拿来卖……”
　　亚路嘉撇撇嘴道：“你就别想啥歪脑筋了，我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话说小凡确实在想办法来着，被亚路嘉看破了。
　　雷欧力听后那叫一个悔啊，真想把刚刚吃下去那颗给吐出来：“我……我没钱……不过……不过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颗？”最后的话，雷欧力算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我……我……我会付钱的。”
　　小凡想起了雷欧力参加猎人考试的原因，想起了雷欧力的一个本该可以获救的重要伙伴因为没有钱医治死去，笑道：“谁说要让你付钱了？要付也等你有钱再说啦。你要救你的朋友是吧？我可以免费再给你一颗哦，不过以后要靠自己的力量啊，毕竟不是总会有这么幸运的事发生的。”小凡拿出一颗仙豆递给了雷欧力，转身走向了被遗忘在角落的那个青年。
　　「要靠自己的力量吗？」接过仙豆的雷欧力思量着小凡的话陷入了沉默，都没在意和他说过的只是个才6岁大小的孩童。（2009年11月20日 18点48分35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