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生与死之间的存亡》星智

11、第6章 永远在一起的约定

　　小凡到家后直接进了房间，拿出一直以来积累的仙豆分成了2份分别装开，一份留给自己，一份给了亚路嘉。
　　“为什么给我这个？”后进门的亚路嘉带着奇怪的语气问道，“我们不是一起走吗？放一起不就好了。”
　　小凡很莫名亚路嘉竟然会这么问：“啊？当然分成两份比较保险啦，万一我们分开了怎么办？看你平时都不安分，万一分开后受伤了怎么办？”
　　“我们……”听小凡这么说亚路嘉的语气有些低落了，“会分开吗？”
　　小凡看亚路嘉这样子更莫名了，不过转念一想，想亚路嘉从小的生活，想自己算是他第一个朋友，又想到了前世动漫中的奇犽和小杰，似乎是忽略了亚路嘉的感受了呢。
　　「还真是小孩子啊，别扭的可爱……」小凡感慨着说道：“哎呀，我是说万一啦万一，总要防止意外发生的不是？”其实小凡原本想说的人总要分开的不是吗？但是忽然间就没能那样开口，感觉到如果那样说，估计亚路嘉会很不好受。
　　「我好像开始变得有些在意什么了……」虽然一直都有和小镇上的其他小伙伴玩耍，不过似乎只有亚路嘉，算得上是小凡的第一个朋友呢，真正的。
　　“我不要！”亚路嘉没有接过小凡递给他的那份仙豆，坐到了一旁生起了闷气，在他那从小不一样的环境再怎么磨炼过还依旧是小孩的内心想着的只有好像他只要拿过仙豆，以后就一定会和小凡分开一般。亚路嘉不想，一点都不想那样子，本能地拒绝着。
　　“啊啦~~~”小凡见亚路嘉这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就这么不想和我分开吗？”
　　如果是往常亚路嘉一定会扑过来说着“你想死吗”这样子的话，不过此刻的亚路嘉没有，转过头，小凡竟然看见了那双猫眼泛着泪光：“小凡想要和我分开吗？”不得不说亚路嘉是在害怕，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害怕失去，失去小凡这个好友。
　　“真是笨蛋。”小凡收回递给亚路嘉的仙豆叹息道。
　　亚路嘉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你说过的，人活着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所以不要分开好不好？”
　　小凡面对突然变得小孩子样的亚路嘉蛮没辙的，甚至还有些恍惚以为产生了幻觉，那么得不真实，毕竟前世所看的小说中的亚路嘉好像没一个会这样子的，是年龄还太小的关系吗？大概吧。
　　“不分开就不分开嘛，你哭什么……”小凡张口蹦跶出一句。
　　“我才没有哭呢！”亚路嘉努着嘴眨巴了下眼睛，结果却恰好把眼眶中的泪水给挤了出来，赶紧伸手抹去窘迫不已。果不其然的，亚路嘉看到了小凡脸上浮现出的笑，但这笑，先前他刚刚见识过，那一种在绝望中突然抓住了希望一般的笑。
　　“小凡，不要这么笑！”亚路嘉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弄得小凡异常莫名。
　　“好啦，我不笑了，别激动别激动，消消气消消气。”小凡像小孩子一般安抚道，不过小凡显然会错了刚刚亚路嘉那句话的意。
　　看着那笑容消失，亚路嘉平静了下来，那样一种笑容，让亚路嘉很不安，尽管看起来很是舒心，不过与此同时还有更多的不舒服其中，到底经历过怎么样的事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问题深奥了，幼小的亚路嘉是无法想明白的，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那样的笑容。
　　等到小凡将一些零零碎碎地整理成一个小背包准备赶在自己父亲回来前、自己母亲醒来前离开时，却又突然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亚路嘉见走到房间门口的小凡突然停了下来问道。
　　“亚路嘉，你有钱吗？”
　　“没有。”好吧，这句小凡白问，纯属废话。
　　“那……你有身份证吗？”
　　“身份证？什么东西？”好吧，亚路嘉虽然出生在揍敌客家族，不过一出生就被带到了流星街显然不会有这玩意。
　　小凡的冲劲一下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郁闷地关上门走回房间，把背包扔到一边，将自己整个儿扔到了床上闷闷道：“那我们是哪都去不了了……”
　　亚路嘉跟着走回到床边坐下，奇怪极了：“为什么？”
　　“啊？你不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吃的、用的、穿的、住的等等等等都是要花钱的，而且到了其他地方必须要有身份证明，不然什么也干不了还有可能被当成非法居民抓起来……”小凡是越说越气极，在前世的时候他就最反感这两样东西了，搞得好像没钱就不能活，没身份证就不是个人一样。
　　“有这么夸张吗？用抢的不就好了？我们这么厉害谁抓得住我们啊？”亚路嘉不以为然道。
　　呃……虽然亚路嘉是改变了很多，不过从流星街带出来的那种习性估计一时半会是难以改变的，没在住在他家时发生什么抢杀事件，小凡都该谢天谢地一番了。
　　“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是秩序啦！！！”小凡抓狂地吼道，“还有，我们是很强，但不是最强，这世上也没有最强，总会有更强的存在，明白了吗？”
　　“真是麻烦。”亚路嘉仰躺到了床上，歪头问小凡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小凡沉默了，想想他才6岁就想一个人出门果然还是太难了，不过小凡又总有种预感，好像继续呆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一旦有了离开的想法就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去，最后哇哇大叫道：“我不管了，过几天就是5月13日了，是我的生日，到时候我要求爸爸妈妈给我们弄身份证明，然后我们就离开。”值得庆幸的是，猎人的世界办理身份证并不需要一定要18周岁才行。
　　“随便喽~~~”亚路嘉懒洋洋地答道，躺回到床上就有些想睡了。
　　小凡支起身嘿嘿笑着朝向亚路嘉：“那亚路嘉是不是该送礼物给我啊？”
　　“啊？什么？”
　　亚路嘉的困惑反应，让小凡直接暴走：“拜托，我的生日耶，朋友过生日要送礼物的知不知道？”
　　“是这样子的吗？”亚路嘉依旧很困惑，不过兴致匆匆地开始拉着小凡问这问那。
　　小凡只得放下脾气有气无力地给亚路嘉解释这世上一些有的没的、必须的不必须的、所谓的无所谓的常识。
　　很快就到了小凡生日的那天，小凡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他父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和亚路嘉的身份证明。
　　小凡的上面是“凡·维克尔”，少了他母亲的姓氏，亚路嘉的单单是“亚路嘉”三字，没加上任何姓氏。在出生日期上，亚路嘉对于自己是7月7日出生的很是碎碎念，因为小凡老拿这个说他比他大，要亚路嘉叫他哥哥。
　　拿到身份证明的同时，小凡立马给自己办理了银行账户，把所有钱款都存了进去，都是日常的一些零花没用省下来的，还不到3位数。
　　一切准备就绪，小凡甚至没等到晚上开生日宴会就离开了，毫不留恋，只给他的母亲留了张纸条，没带走什么，同样的没留下什么。
　　亚路嘉拉着小凡去了后山的属于他们俩的秘密基地，在那儿的一棵苍天大树上亚路嘉偷偷摸摸地瞒着小凡搭建了一个小木屋，里面放着两个小人偶，一个是小凡，一个是亚路嘉，小木屋的小门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永远在一起。
　　“送你的生日礼物。”亚路嘉别过头去说道，有点不自在。
　　正因为如此，这一次小凡脸上浮现出来的笑没被亚路嘉看到，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笑容？因为小凡是一个渴望拥有，却又会抛弃所有的人啊……永远在一起吗？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小凡对此都是嗤之以鼻一笑而过的态度，不同的只是小凡没有对亚路嘉表露过，或者说没法表露。因为小凡在改变着亚路嘉的同时，亚路嘉也一同填补着小凡深心中缺乏的宽慰，小凡没办法忽视亚路嘉那颗真正孩童般的心，尽管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但依旧太过单纯了，纯洁得有些刺目。
　　“谢谢你，亚路嘉！”小凡真诚一声道，在内心却想着：「亚路嘉，你现在只是单纯地想要和我在一起，近似一种依赖，可能就好像是喜爱玩具一般的感情，不知道长大以后，还能否再收到你这样的礼物呢？永远在一起吗？呵呵……真不想长大呢……」不管怎么改变着，小凡对于这一点始终不变，不想长大，因为长大后的世界，太复杂了，剩下的是，不得不长大的无奈。
　　对于小凡的内心想法，尚且幼小的亚路嘉当然没能觉察那么多，只是开口说道：“万一哪一天我们如果分开了，就回到这里来好吗？”
　　「是为了这样子吗？」小凡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嗯，哪天我如果找不到你了，就回来这里找你，就这样约定喽！”
　　“嗯，如果哪天分开了，一定要回到这里来哦！”
　　小凡和亚路嘉同时伸出了小拇指勾到了一起，小凡放下了心思，不再去想那么多，就好像他跟亚路嘉说的那样，现在他们是小孩子，单纯点、天真点就好，不需要太过复杂。
　　夜幕降临，温蒂做了一桌丰富的晚餐等待着小凡的归来，海格特意跑去城市买了个大蛋糕回来，为得就是庆祝小凡的生日。
　　不过过了好久小凡都没有回来，亚路嘉也一样，如果是平常两人早该回来的。但是今天没有，在白天拿到身份证明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温蒂没由来地感觉到一丝不安，略显匆忙地跑去小凡的房间，推开门进去，房间内很整齐，很整齐，不像平常那样杂乱。
　　窗台的小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温蒂几乎是颤颤巍巍地走过去，颤动着手拿起。
　　“妈妈：我走了，不用为我担心，不要来找我。by 凡·维克尔”
　　寥寥几语，令温蒂瞬间感觉到了崩溃，走了？什么意思？那个一直都乖巧无比虽然有些活泼时常不见踪影的儿子，不是一直都会回家的吗？一直都是……
　　眼泪落下，温蒂低声抽泣着，海格其实就站在她的身后，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后，默默地走出了小凡的房间。
　　“那个叫亚路嘉的小孩不普通，希望你小心点。”
　　杰特那天离开最后说的话浮现在海格脑海久久挥之不去，精神有些恍惚地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喂？杰特吗？……嗯，是我！……小凡离家出走了，我希望父亲可以帮忙寻找下。……没错，那个亚路嘉的孩子也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拜托父亲的，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
　　电话这一头的杰特说完这一句挂上了电话，回想起那天那个叫“亚路嘉”的小孩，表面上看起来实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而且可爱得像小猫一样，不过却在一出现后就给杰特一种不安的感觉，接到海格这个电话杰特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出乎意料。
　　“杰特，怎么了？刚刚的电话是海格打来的吧，出什么事了？”杰特的父亲威利见杰特接完一个电话后就陷入了沉思开口问道。
　　这里是一个类似会议室一般布置的房间，不大不小，不过里面只坐着两个人就显得空旷了，桌面上摆放着一些文件和图片，可以看得出是有关宝石之类的，杰特回过神来继续整理桌面上的资料与此同时回话道：“嗯，是海格打来的，他的儿子凡·维克尔离家出去了，希望父亲能帮忙寻找下。”话语很平静，似乎说着跟他本人没多大关系的事一般。
　　“哦？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儿子今年才6岁吧？”威利老成的言语中带上了一丝丝惊讶。
　　“是的，父亲。不过小凡带回来一个流浪儿，海格他们收留了他，我估计是被那个流浪儿带走的。”杰特略一停顿才考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叫亚路嘉，我见过他一次，有种令我很不安的感觉。”
　　“有这回事？”威利停下手中翻看着的资料，单手抚上了已有不少皱纹的额头思考了一会后接着开口道，“送来这些资料的，那个叫侠客的还没离开吧？如果他没事的话就委托他帮忙寻找下好了。”
　　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说，杰特讶异不已：“父亲？要委托他吗？他给我的感觉很危险，很危险，还是尽量不要有太多接触的好。”
　　“虽然危险，但很有用不是吗？”威利笑着说道，见杰特还要开口说些什么挥手阻止了，“好了，你不必太过担心，我知道分寸。”
　　杰特见自己父亲决意如此不再好多说什么，整理好手上的资料递交给威利后就退出了房间。（2009年11月20日 1点12分37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