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很听话》荔一里

10、第 10 章

　　这几天，何繁晚到早退，引起了两个死党的强烈不满以及怀疑。

　　“何老板肯定有事瞒着我们，要不今天我俩跟着上去看看。”钟耳扒拉着孟晗的胳膊，想说服他成为自己垫背的。

　　“你自己去。”孟晗气定神闲地任凭钟耳扯着手臂，无聊地划着鼠标看着网页上的新闻。

　　“别啊，我一个人万一被发现了，我岂不是要完。”钟耳有点怂，自己的武力值实在是太弱。

　　“那你就拉着我垫背。”

　　钟耳摸摸鼻子，略微不要脸地讨好：“你脑子比我好，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孟晗偏头瞧了他一眼，又转回屏幕，默认。

　　何繁擦过钟耳的椅背，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离开了角落。

　　钟耳偷偷瞧着何繁走出大门，就扯过身边的孟晗跟上。

　　孟晗一脸生无可恋，被迫地从座椅上起身。

　　南长街

　　褚以雅收拾好东西走进何繁，朝着他灿灿一笑：“这几天辛苦你了，何保镖。”

　　“走走走，我请你吃饭去。”

　　“先欠着吧。”何繁将手机塞进裤兜。

　　“为啥？”

　　何繁背朝着褚以雅，走向旁边露天吧台。

　　浅蓝的遮阳伞下，钟耳赶忙拿起桌上的菜单挡着脸，孟晗淡然地朝着何繁点头，端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要藏也得藏好点，这大太阳下，就你俩呆这儿，我想看不见都难。”何繁懒散地站在钟耳身后，抽了他手中的菜单。

　　“我们这不好奇嘛，”钟耳起身，朝着他身后的褚以雅挥挥手，“原来是来接以雅妹妹的呀。”

　　“你直说呀，我们肯定不会来凑热闹。”钟耳挑眉，凑近何繁小声调侃着。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啊。”钟耳招呼着孟晗。

　　褚以雅走进，“你俩也来了呀。”

　　“那一起啊，我们正好要去吃饭。”

　　钟耳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何繁，委婉地开口：“这不好吧，打扰到你俩交流感情。”

　　褚以雅觉得好笑，语气大胆：“我俩差这点时间。”

　　钟耳服气地点了点头，笑得灿烂：“那走。”

　　何繁薄唇抿着，眉目冷凝，阴恻恻地看了一眼钟耳，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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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边的小摊上聚满了人，烧烤架上的炭冒着星火，烧得噼里啪啦，直匆匆往上冒的烟气熏人眼。

　　褚以雅四人围着一张小方桌，桌面上放满了热气腾腾的烤串，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褚以雅挑起一根烤鸡腿，轻轻呼了呼，一大口咬了下去，肉被烤出的油滴从嘴角滴落，外酥里嫩，味道鲜美，又辣又烫。

　　“好烫，好烫。”褚以雅烫得呼哧呼哧，对着嘴巴扇风哈气。

　　何繁抽了几张纸递给褚以雅，顺手拿走她面前的罐装雪碧，骨感修长的食指扣住易拉罐的环扣，微微用力，一钩一提，罐子里的汽水冒出细小的气泡，“嘶嘶”响个不停。

　　“小心点。”

　　褚以雅仰头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汽水在口腔里跳动，舒爽极了。

　　“我说何老板，你现在这么体贴的吗，”钟耳嘴里嚼着羊肉，将自己的可乐递过去，一脸娇羞，“帮人家也打开一下啦。”

　　何繁身子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眸子都没有抬一下，冷冷地回复：“抱歉，我很直。”

　　“哈哈哈哈哈。”褚以雅大笑出声，瞧着钟耳僵硬的手臂，想要伸手接过，“要不我帮你打开。”

　　钟耳冷哼一声，“滋啦”一下，自己爽快地打开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旁的孟晗讲究地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油，挑了一串泛着油光的炭烤韭菜，“吃吧，这个适合你。”

　　钟耳一脸懵逼地看着绿油油的韭菜，总觉得不对劲。

　　“以雅，怎么想去南长街画画的。”孟晗收了筷子，有些好奇。

　　褚以雅擦了擦嘴巴，拿了一颗橙子揉了揉。

　　“攒钱啊。”

　　“嗯？”

　　“我想出国看我大哥，还差点钱。”橙子皮有点厚，有点难剥开。

　　“今天二十几号了？还有几天就开学了，你来得及不。“钟耳来了兴趣。

　　“23。”孟晗补充。

　　褚以雅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来不及啊。”

　　“先攒着，以后有机会了再去。”

　　何繁一串土豆片在嘴边徘徊了半天，扭头看向垂着头剥皮的褚以雅，她下手有点狠，指甲渗入果肉里，溅出来的汁水落在在柔白的脸颊上。

　　何繁放下手里的串签，擦干净手指，起身，抽走她手里的橙子，连同袋子里的橙子一起拿走，走向店里。

　　褚以雅唇角上扬，目送着他的背影，眼睛里闪着亮光。

　　他们几个里就钟耳还在吃着，嘴角带着油滴，“我们是要提前开学的吧。”

　　“嗯。”孟晗应着。

　　“那季昶该回来了。”

　　“季昶？”这个名字出现在一直在他们的嘴里，但一直没出现过，褚以雅有点好奇：“他不是你们发小吗，怎么一直没和你们一起。”

　　钟耳叹了一口气，“他出国找人，一直没回来。”

　　“找人？”

　　“他故事有点多，就不讲了。“

　　钟耳岔开话题，“以雅，你开学不回家吗？”

　　褚以雅捏着空空的易拉罐，皱着眉想了想。

　　何繁站在褚以雅身后，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橙子，清甜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散。

　　褚以雅蹙鼻嗅了嗅，喜笑颜开，扭头，双手捧过圆盘，“谢谢何繁。”

　　她挑了一瓣最大的放到何繁面前，讨好地拉过他的衣角让他坐下，“应该挺甜的。”

　　她把圆盘放在小方桌中央，挑了一瓣给自己，看着另外俩人，“你们自己吃啊。”

　　“以雅，你俩可真偏心。”钟耳拿起一瓣果肉，极其不满地开口。

　　柔爽的橙子香味在齿间缭绕，入口的酸涩逐渐化为甜而不腻的香甜，伴着夏夜的晚风，是专属于夏日的温柔。

　　一餐结束，钟耳站在桌边，问着刚才没结束的话题，“以雅，你还没说啥时候回去呢？“

　　何繁收着橙子的动作放慢，等待着她的回答。

　　晚风吹乱了她的长发，褚以雅拨了一下眼前的发丝，摇摇头：“不回。”

　　“等我把钱攒够了再说。”

　　“行，”钟耳掐着指头数着日子，“今天19号，还有三天我们开学，明天出来一起玩，算是最后的放纵了。”

　　“好呀。”褚以雅点头答应。

　　两方人在夜市说了再见，褚以雅垂头拉开自己的小包，往店里走。

　　何繁肩上背着褚以雅的画板，一只手里拎着打包的橙子，另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你去哪儿？”

　　褚以雅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付钱啊，不给钱怎么能走？”

　　何繁手里用力将她轻轻拉了回来，垂眸看着她：“付过了。”

　　褚以雅迟疑了一秒，“你付的？”

　　“嗯。”

　　“不是说好我请你吃饭吗？”

　　“我不是说了先欠着吗？”何繁反问她，唇边藏着一丝温柔的笑。

　　“好吧，何老板果然财大气粗，不差钱。”

　　褚以雅眼尾上挑，笑容张扬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