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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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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米泽感觉生活像浸在蜜罐里一样甜,他突然理解表姐为什么会把对方纹在身上了,那种恨不得昭告天下的狂喜,他也有过。
这天放了学他兴冲冲地带着薛寒的衣服还给他,刚进门就被薛寒按在门上亲。然后他脱了鞋,像个树熊一样跳着抱上薛寒,腿屈着,用脸去蹭他的脸。薛寒则托着他的屁股,时不时往上颠颠,带着他在屋里转圈圈。
“别转啦,都晕啦。”
“宝宝,”薛寒现在这么叫他,腻死个人,“咱今天不弹琴了,玩点什么?”
“你忘了周末前还要交检查了吧?”
“哎呦,真忘了。”薛寒还是大大咧咧地说:“情场得意了谁还在乎那个呀?”
米泽挣脱了下去,拍了下薛寒,“快去写,最后我还可以帮你升华下感情。保证比黑子写得好。”
薛寒一脸无可奈何,“我跟他比啥?”
“不是你俩要在全校朗读吗?”
“唉呦你快别埋汰我了。”薛寒说着刮了下他鼻子,“你说这还不是因为你。”
“敢做得敢当啊。”
“嗯,不过我愿意。一个检讨换回来一个你,值。”薛寒笑了笑,“要不是这个契机,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你我的心意。”
他俩坐在沙发上,米泽依偎在他怀里,说:“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我猜猜哈,脚崴那会儿对不对?”
“净得意!那会儿只是感激!”
“啊你个小白眼狼,我那会儿那么照顾你,就差抱你去厕所了。你居然跟我说只有感激。”
“那…可能有一点点感情我不知道吧,我那时候小嘛。你那时喜欢我了吗?”
“没有!那时是懒得管你又不得不管你。”看米泽给自己开脱,薛寒也一脸傲娇。
“那你喜欢我什么呀?”米泽很好奇,他觉得自己再普通不过,一直默默无闻,放人群里都不起眼。
“可能就是图你无趣?”薛寒继续逗他。
米泽笑着捶他,“你骗人鼻子要变长的!我还图你岁数大脾气差呢。”
薛寒觉得现在的米泽超级可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人和人之间讲的是吸引。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善良而忧郁的贵族气质。你不争不抢,内秀、早熟、温良、谦和,总之就像一块碧玉,在品德上无可挑剔。当然后来挖掘出你其他的优点,比如聪明、细致、洞察力强,这些都是附送的了。”
“啊,被你说的我有这么多优点啊,”米泽的眼睛里闪星星,“我觉得自己明明很普通。”
“才不是,”薛寒把米泽斜着抱到他腿上,让米泽的胳膊搂着他脖子,“你才是块宝,被我发现的宝。”
有什么比所爱之人的肯定更甜的呢?米泽幸福的要窒息了。
“以后要再自信一些。哥宠着你,你都可以横着走!”薛寒说完轻轻地吻他的眼睑。
“哈哈我不敢,横着走要被抓起来煮熟的。”他们笑作一团。
米泽把刚才跑偏的话题引回正路,“哥,你还记得有次你说心疼我,不愿意让我受委屈。我是在那会儿发现自己喜欢你,晚上做梦都是你。
虽然后来你也让我委屈过,但我之后想了想,还是我认知有盲区,只看到了点没看到面,没有照顾你的情绪,没有给你充分的理解和信任。”
“我以后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薛寒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你知道嘛,和你在一起特别轻松。你活的太通透了,很多事情不用跟你说,你自己就能想明白。”
“可能是我敏感,共情能力还可以?”
“怎么叫还可以,你是我见过最纯良、最有同理心的人,”薛寒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我的米泽小天使。”
米泽也起来鞠了一躬,“我的薛寒小王子。”
薛寒把他揽过来,情不自禁道:“我家宝宝怎么看怎么喜欢。”
米泽扶着他:“现在你也是我的宝。我的王子。”
薛寒去拉米泽的手,“那就让你的小王子一直守护你。”
“我当时发现自己喜欢你时,也是纠结了很久。”米泽一本正经起来:“那时只想着自己悄悄闷在心里,不去打扰你的生活。和你一样,我开始也是准备在你身后默默祝福你的。现在…开心之外也会为未来想想。我知道这条路以后可能会很不容易,但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薛寒握住了米泽的手,十指相扣。“我也是,只要你在身边,千难万险都不怕。”
“好了,一会儿叔叔阿姨要回来了,咱去先把检查写好。”米泽拉他到桌前。
大人回来时,他们正伏案桌头,当然,“检查”两个字肯定要最后才会写上去。
“小泽今天过来啦,”阿姨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晚上在这儿吃饭吧,今天吃鱼。”
薛寒用脚勾了勾米泽,米泽意会,说:“好的,谢谢叔叔阿姨了。”
“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阿姨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泽啊,这两天薛寒心情不好,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不出来,叫他也不应。你多陪陪他,是我们谢谢你。你在,我们也放心。”
心情…不好?米泽回头看了看薛寒,心想这小子真能装。但嘴上还是应付阿姨:“好的,您放心,可能就是学习压力大了。”
“好,那你们先写作业哈。”
等阿姨转身出去了,米泽才轻声问:“你在搞什么?”
薛寒一脸委屈:“那天晚上你赶我走,我心情能好嘛。”
那一夜他一定异常纠结,通宵未眠。米泽心疼地帮他揉腿,讨好似的说:“你原谅我一时逞口舌之快,我已经遭到报应了。”
“什么报应?”
“现在懊悔万分,在写检查呢。”
薛寒把笔一放,顺着他说:“好好写啊,到时还得全校朗读呢。”
米泽:“……”
“那这两天你在家为什么还一直躲屋里?”米泽不解。
“我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怕吓着他们。”
晚上一起吃饭,叔叔阿姨先观察了下薛寒的神色,确认没问题后小心翼翼地问:“那天你们怎么了?我看小寒穿的你的衣服回来的,回来了就把自己关屋里。”
“好奇害死猫。”薛寒开口了。
“没事,叔叔阿姨,”米泽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下,不让家长担心,“那天是下雨衣服弄脏了,我们也正好去我那里取点东西。”
薛寒给米泽夹了块鱼,在桌子底下偷偷捏了捏他的手,意思是可以打住了。
“哦,哦,没事就好。小泽啊,你懂事,平时你也劝劝他。”阿姨说着看向薛寒,“到叛逆期了,不听我们的话。”
薛寒给他妈也夹了块鱼肉,“吃饭都堵不住你嘴。”
米泽嘴上应着,心里想叔叔阿姨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不然得把他赶出去,不,可能没那么简单,估计是都想要了他的命。
*
第二周校会。教导主任讲话后,不出意料地,薛寒和黑子两个人当众朗读了自己的检查。鉴于他俩态度都比较好,又没造成什么后果和恶劣影响,这次暂不记录,只是散会后楼道罚站反省两小时。他们一个东头一个西头,引来众多同学好奇的目光。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宋一洋先找的薛寒:“你俩什么仇什么怨,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
薛寒并没直接说,只是告宋一洋等会儿没人了再说。
宋一洋也没再纠结,只是劝他:“没有跨不过去的槛。彭澍说准备晚上组个局,把话说开。”
“过一阵儿吧,”薛寒屈了屈一条腿,跺了跺脚说,“被罚的日子吃啥聚餐。”
“行,看你。”
宋一洋又去找黑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俩咋回事。跟扑克没关系吧?”
“没关系,我放学了就把扑克给你。”黑子见周围人还有些距离,跟宋一洋诉苦:“我这个检查写的才冤,被打了一拳还不让反击了?”
“寒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啊!你们那天什么情况?”
“嗨,不就是护着他弟嘛,”黑子说,“那天我躲张老师就没管他弟,这老兄倒好,哐叽给我一拳。我不还手,还等着眼睁睁被揍?”
“你那烟自己也掂量掂量,每天不觉得如履薄冰吗?寒子够意思,就只扯上他弟这事。要是老师知道你抽烟,够你喝两壶!”宋一洋凑到黑子耳边,语重心长道。
“这我知道。可是我管得着他弟吗?那又不是我弟!我弟我都不管!”
宋一洋做思考状:“他弟好像方向感差,迷路了?你也是的,搁我我也气。”继而又做疑惑状:“那也不至于啊。”
“哎,”黑子让宋一洋凑近,压低了声音说,“我告你吧,只有一种可能,他和他弟,是那个关系。”
“你别胡说,”宋一洋觉得这太离谱了,捶了黑子一拳。“过几天彭澍攒个局你们把话说开就是了,没有解不开的结。”
“我没事,就是你到时候自己看看他俩吧,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