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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冲喜成亲 ...
等少年吃饱喝足,苏瑶不顾暗卫的反对,任由他离开了。
第二天上,都城里便到处张贴起了悬赏的榜文,甚是语焉不详地说了说当日之事,然后便是提及若有人能找出当日冒犯皇子的俨妆之人,则重重有赏。
略微思考了下所谓的重赏大概会是什么,苏瑶慢慢走上前去,自己揭下了榜文。
于是在金銮殿上她与她那未来的“母亲大人”第一次见面。
东陵女帝向来对这个儿子疼宠得很,那日之事着实吓了她一跳,她的本意是将那人揪出来好好教训,谁知却是个惹不起的主。
苏瑶一路上殿见礼,一举一动再符合礼数不过,末了又奉上从国中带来的聘礼,只道前段时间初来东陵水土不服身子略有不适,拖到现今才来觐见“母皇”实在大大地失礼。
而那日与皇子的一场误会,更显他与她之间确有夙缘,想必日后琴瑟定谐。
她如此开口,东陵女帝自然说不出一个不好,当殿就把当日她对皇子所作所为揭过,却没想到自己这未来儿媳张口又更她要起悬赏来。
大曦六皇女苏瑶一身暗紫衣裙,面敷素粉,双眉扫黛,唇涂丹朱,两靥略略透出胭脂色泽,再加上十指上染的鲜红蔻丹——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中也难找出几个如这般美极艳极的,如此大刺刺地站在殿中八风不动一本正经地向东陵女帝要着悬赏,所见之人心中无不只有四字,真是妖孽。
果真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
女帝无奈,金口一开在皇子的嫁妆中再添三样,至于是什么,全凭苏瑶自己去国库珍宝阁中去选。
苏瑶满意而归,次日也未往国库去,只是拿了御花园的三株秀兰香。这秀兰香是东陵独有之花,花开香气怡人,经久不散,举国只得十株,皆育于皇室禁宫之内。
若是加入胭脂水粉之中,既更增风味,若直接提炼制成香水香膏,亦未尝不可。在来之前,苏瑶可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容易便拿到东陵视若珍宝的秀兰香。
说起来么,倒还是托了那孩子的福,呵呵。
回到驿馆之后,苏瑶便一心开始研究提纯,浑然忘了,自己婚期已是日近。
所以,她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八皇子因身体违和,所以提前了婚期的事。
此事来的突然,准备得更是仓促,苏瑶心知这东陵女帝却是盘算着拿自己冲喜了,不过却也未开口阻止。
毕竟她来东陵,娶夫君不是目的。
一个死夫君和一个活夫君,对她而言,区别实在不大。
直到骑上了迎亲的白马时,苏瑶仍是作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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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大婚,无外乎十里红妆,金碧辉煌的一堆繁文缛节。
幸而苏瑶这些年的皇女做下来,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做起来几乎不假思索地行云流水,终于在被灌得八分醉时顺利入了洞房。
八皇子似乎真是病重,连之前的仪式都是他兄长代行的。自然他的人也并未出现在洞房之中。
苏瑶屏退了侍人后,自己倒在锦绣鸳鸯床上,合衣过了一夜。
次日晨起,宿醉头疼,又因皇子重病无需拜见帝后,苏瑶又睡了一整日。
第三日上,她才省起,自己似乎已是那病得要死的八皇子的妻主了,如此不闻不问,也非长久之计。
于是伺候这新贵人的侍人们,都惊悚地目睹了一场变脸大戏。
苏瑶再踏出门时,服饰雅洁华贵,发鬓一丝不乱,妆容精致完美。令人几乎以为,昨日那懒散肆意的女子,其实是另外一人。
八皇子啊,听起来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的身份,其实却还是个孩子呢。
苏瑶一面走,一面心中暗想着,眼前不由浮现那日在路上遇见的少年的模样。
伸手捋了捋鬓边散落的一缕发丝,苏瑶见引路的侍人在一扇花梨木门前停下,便向他点了点头。
八皇子病重,不便移动,仍还住在他未嫁时的卧房中。
侍人轻轻替她开了门,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苏瑶抬腿进门,扑面而来便是一阵浓郁的药味。
略一皱眉,她仍是向前走去。
房中四面都垂着锦帐,隔去大半光线,越往里走,越显得阴暗。
正中摆着一张十分宽大的黑檀雕花木床,而她要探望的病人,正躺在锦被之下,身形被大床衬得更加纤细。
苏瑶几乎有种他已不是个活人的错觉。
幸好偶尔传来的几声呛咳让她打消了这个疑虑。
苏瑶上前,亲自搬了椅子坐在床边,还没开口,却觉得这个场景意外地有些熟悉。
面前似乎正在沉睡中的少年面色苍白,纤长的睫羽盖下来,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血色淡漠的薄唇微微抿着,却像欲语还休模样。
比起日前相见之时,果然是清减了,不过看起来如此荏弱的样子,却比那时的冷漠可爱了许多。
苏瑶伸手支颐,目光中比起来时,多了几分兴味。
她此时倒也不急着走了,悠然自斟了一杯,一面喝茶,一面等他醒来。
其实,床上的少年自她走入门中起,便已醒了。
他知道现在来看他的,便是他那未曾谋面却已拜堂的妻主了。
只是他并不想见到她。
不相干的人,他一个也不想见。
谁知来人却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看来一时之间是不打算离开了。
时光静静流逝,苏瑶手上的一盏茶自烫手喝到微凉,看她的样子,却还是悠然得很。
终于少年睁开眼睛。
“……是你?”本来清润的嗓音如今已有些嘶哑。
“又见面了。”苏瑶勾唇,笑得真诚。
看来虽然她从少年言语行事中猜中了他的身份,可他却不曾想到那日在街上遇上的“无赖”竟就会是自己的异国妻主。
少年闻言,却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苏瑶搁下手中茶盏,倾身上前,贴在他耳畔一字字说道:“不知殿下对我这个妻主,可还满意?”
她故意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说话间她带着胭脂香气的热气一团团地喷在少年的耳廓上,暧昧无比。
少年脸上有些微红,却并不明白自己为何面上发热。
苏瑶的下一个动作,只是替他塞了塞被角,动作温和自然,仿佛对待亲生兄弟。
“你不想说话,也没关系。”她伸手入袖,拿出一个象牙雕的小盒,小指一勾挑了些许胭脂在指尖,手腕轻转抹上他苍白的面颊。
少年脸上的半分微红在胭脂映衬下变成了三分,本来有些憔悴的病容,竟露出几丝娇艳之意。
苏瑶袖手在旁看着,又是一笑。
现在在她看来,这少年或许比胭脂有意思多了。
“好好养病。”苏瑶说着,完全用的是长辈的语气,末了将胭脂盒子放在他床头,转身离开。
她今天身上熏的是杜蘅香,转身拂袖之际,原本浅淡的香味却一时间浓郁了起来,散入盈室,久而不散。
等她去的远了,少年试探地从被中伸出手来,拿起枕边的盒子,学着她方才的样子挑了一点胭脂凑到鼻下轻嗅。不经意间,却是一点朱红染上薄唇。
少年僵硬地勾起唇角,那样子看起来,美貌之外,竟还有些骇人的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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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沐浴既毕,正在软塌上悠闲地躺着,任由侍人替她全身抹上香膏。
状似无意地往正在忙碌的侍人身上一瞥,她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人也是见过些世面的,闻言并不慌张,只是恭敬地回道:“回殿下话,小人丁香。”
“丁香啊……不错的名字。”苏瑶顺着他的话续道,意味殊是不明,却有些浪荡子弟想要收房下人的意思。
“谢殿下称赞。”没想到那侍人既不喜形于色,也不故作羞怯,仍是恭声答道。
“丁香,你可知……八殿下他,得的是什么症候?”苏瑶也并不是真有心要与他如何,听他说话似是个伶俐沉稳的,便问了出来。
“殿下他是胎里带来的寒症,一年内总会发作几回,只是这次……”
觉察到他似乎话里有话,苏瑶淡道:“无妨,你直说便是。”
“只是此次殿下与您前次偶遇后,便病得十分凶险。”
这小小侍人,听他的意思却是把八皇子此回的病算在她头上了。苏瑶又扫了他一眼,道:“八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定能很快痊愈。”
知道她这不过是敷衍之说,不过丁香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对苏瑶说出方才那番话已是逾矩,于是也聪明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等回到她那装饰得富丽堂皇,却始终没有新郎的房中,苏瑶第一次把那一大堆胭脂水粉搁在了一旁,转而从带过来的锦盒中找出一沓文书,挑亮了油灯,细细翻阅起来。
再被门外轻巧的敲门声打断思绪时,却已是次日清晨。
任由侍人伺候她梳洗穿衣完毕后,苏瑶看了看铜镜中因为一夜未眠而显得有些憔悴的人,略略皱眉,从小格中拿了从前在华国制成的粉底细细抹了一层,才往门外去了。
不幸被苏瑶盯上了的少年八皇子,并没有想到他这好妻主竟一改成亲后那几日的不闻不问,在昨日探病之后,又巴巴地上了门来。
“醒了?”一进门便见床上少年睁着一双弧度优美的眸望向自己,苏瑶笑道。
少年自然没有回答。
并不以为意,苏瑶上前照旧在他床前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处一片冰凉,简直不像是活人的体温。
如此,便更坐实了她昨日的猜测。
“好些了么?”她再次开口,语气一派温和淡然,仿佛真是关心夫侍身体的妻主一般。
做好了仍得不到回应的准备,没想到少年却轻轻以鼻音应了一声。
苏瑶大悦,笑容越发慈祥起来,轻轻握住了他搭在被外的手,“都过去了。”
她这天外飞来一句,却令少年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颤,脸上冷漠的面具也开始有了些许裂痕。
“她们不会再伤害你。”苏瑶补充道,手上微微加力,仿佛对他作出必然的保证。
“你是谁?”少年的目光因为她的话语而变得迷离恍惚,好像透过她,在看着别的什么。
“你的妻主,华国六皇女,苏瑶。你可唤我玉华。”玉华是她及冠时女帝赐字,唯有亲密之人方能呼唤,苏瑶此言一出,已然是承认了八皇子的身份。
“你真的……可以……”下一刻,少年一向冷漠空洞的语调竟有了起伏,却似在恐惧着什么一般。
“嗯。”苏瑶漫应,语气却十分坚定。
然后她的手被少年紧紧地反握住。
“我不想……疼……很疼……”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冷汗,抓着她的手喃喃道。
苏瑶起身,轻轻抱了抱他,“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女子的身体柔软而温暖,让少年迷失的神智一点点回到现实,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伸手点上他微启的唇,阻住他刚要出口的话,苏瑶笑道:“不要多想其他,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等你身子好了,我会告诉你以后都不会被她们欺负的办法。”
不得不说,虽并无经验,六皇女哄孩子的功夫却实在算得上是一流的。
她一语既毕,少年便如言乖乖闭上嘴,然后点了点头。
松开与他交握,再将这只有些过于纤细的手小心地放回被中,苏瑶深深看了眸中已非从前般一片死寂的少年一眼,转身离去。
跨出门槛之时,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优雅地转过亭台楼阁,眼前闪过的却是昨日所阅暗部密档的一页。
东陵八皇子梅望溪,生于已丑年五月初五未时,祭官命判八字极阴,为其母东陵承泰帝所闻。后命植冰蚕蛊于其体中。旧闻以冰蚕制蛊,兼以极阴男子之身养之,血亲月取其血饮,则可得享天年。
……
华国皇室并非没有纷争,只是相形之下,简直是乾坤朗朗,人人都称得上是正人君子。
饶是苏瑶身经两世见多识广,在看密档之前,也绝想不到八皇子身上那所谓“天生”的寒疾竟是如此而来,更想不到东陵女帝为了自己延年之愿,竟月啖亲子之血,行禽兽所不为之事。
苏瑶自认一向正义感淡薄,他人门前雪、瓦上霜一概视而不见。可如今她既已是梅望溪的“妻主”,却再不能任由事情如此下去。
况且那个少年……
或许比她的胭脂香水还要有趣上一些呢。
若是能使他长大,成为她想让他成为的人,让这东陵乃至华国之人大跌眼镜一次,却也是件有意思的事。
一面想着,苏瑶一面掸了掸方才拂袖之际沾上些许细灰的衣袖,顿了顿才继续往主房走去,行动之间一身暗红衣袍当风飘举,一见之下恍然若仙,而若是细看,却似更近那引人堕落而不自知的艳色之妖。
她既已对梅望溪做下承诺,便会替他摆平此事。
不过要那想长生不老想疯了的东陵女帝主动放弃这培养多年的大好药材,想来并无太大可能。
所幸她此回前来带的东西虽然不多,却样样有用。
其中一件,便是她在与赵冬研制香膏配方时偶尔制出的□□。
类似大麻的效果却更甚之,可以让服食者飘飘然不知所在,而后依赖成瘾再难戒除。
虽不致命,却比那些见血封喉的毒物更是阴狠。
苏瑶照旧日日过去探望梅望溪,替他暗中撤去培养冰蚕蛊的汤药,换成真正有利他康复的药材。
如此一来,梅望溪虽病得沉重,却也日渐好转起来。
苏瑶向来风流婉转,气度高华,如今加意要和笼络和他的关系,自然不在话下。
梅望溪只是因为从小一面被东陵女帝如珠似玉地宠爱,一面却又要忍受她每隔一月的取血折磨,才变得冷漠寡情,其实也不过是个单纯不知世事的少年而已,哪里比得上两世为人的苏瑶。
于是两人的关系,很快地如苏瑶所愿地接近了起来。
东陵八皇子与皇妻琴瑟和谐,如胶似漆,以至沉疴渐起,一时传为各国茶余饭后的美谈。而苏瑶当年的“服妖”之名,也渐渐地被这新的传闻所取代了,更有甚者,说之前关于华国六皇女如何怪异种种传闻,皆是有心之人嫉皇女之才,造谣所生云云,言之凿凿,信者亦众。
毕竟,苏瑶那妖孽模样见者不多,真见过的,不知她便是六皇女的也多,是以到后来,就连她自己都几乎不敢承认,那传言中几乎十全十美的东陵八皇妻是自己了。
jj抽死了,更新完全发不上来,我是无辜的啊55555555555555555
明天上考场给鬼子国贡献外汇去,完全是送钱啊,捶地
为考试攒rp努力晚上再更……如果jj不抽的话,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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