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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夏日盛宴 ...
1
夏夜的风谈不上多凉快,任谁都想开着空调悠哉的在床上躺着玩手机,但这仅限有手机的“大人们”。那群小孩儿总闲不住,日子过的不开心了那就走出去寻乐,反正总比傻呆着强。
几个人在路口聚齐,梁桁见他们人手一根棍子和手电筒,棍子的头顶还绑上了一个空瓶子。
他说:“这是什么武器?”
呲花说:“捉爬蚱的武器。”
梁桁有些兴奋,心想:这代号还挺新颖的。
罗屿琛说:“你要不要也带一个?多了不好弄。”
梁桁看了看他们几个,说:“就咱们几个,够了。”
萧数说:“你带着你小弟,跟好我们别乱跑。”接着递给他了一个手电筒,说:“这个拿着,不然看不清路。”
梁桁接过去,嘴角抽了抽,心想:瞧不起谁啊,谁带谁还不一定呢。然后看着乐滋滋的萧英,说:“甭管了,带路。”
几个人朝着林子的方向去,梁桁在心里记下了来时的路线,东张西望的观摩角度和方向规划好了抓人路线和逃跑路线。可……这仨人没过多久,刚到公路边就停了下来,并且一直用手电筒上下扫量着树。
梁桁更兴奋了,心想:果然土匪就是土匪,打个架还有记号。
他问旁边认真照树的萧英,说:“小弟,你会不会打架?”
萧英说:“不会啊,打架犯法。”
他说:“那一会儿你在我背后躲好。”
萧英:“??”
萧英说:“桁哥,有人找你麻烦啊?谁要跟你打架!?打架找我哥,我哥可厉害了,放心在这里别人绝对欺负不了你。”
梁桁为了保护他幼小的心灵,说:“打什么架啊,不打架,只是互相约着切磋切磋,这是一种乐趣,懂吗。”
萧英点了点头,心想:乐趣?难道受伤是一种乐趣?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表示不懂。在他愣神的片刻之间那只即将要进瓶的爬蚱掉了下来,掉到了梁桁的头上。
梁桁抬手拿了下来,当看清后立马扔掉,喊:“这什么玩意儿!?你们这的虫子都这么大的!?”
萧英说:“哎!别扔啊桁哥!!我好不容易抓到的。”
呲花边抓边说:“这是爬蚱,你别跟我说你没见过,你不也是北方人吗?”
梁桁还没缓过神来,说:“北方人就一定要见过这东西吗!?……你们大晚上的就是来抓虫子的?”
二小说:“对啊,今天晚上一定是大丰收,你要不要试试?”
梁桁说:“不是要打架吗?费这么大劲抓虫子干什么?这什么奇葩型娱乐活动?”
萧英说:“桁哥这不是娱乐,抓它们是用来吃的,炸爬蚱可香了!!!”
梁桁:“……”
萧数装满小半瓶,说:“就没想过你能理解,走吧在朝前转转。”
梁桁瞪他,说:“这就是所谓的‘夏日盛宴’!?”
呲花一脸复杂,说:“你没尝过别这么惊讶,明天你尝了就明白了。”
梁桁气急败坏,说:“炸什么不好非得炸虫子!?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寻思着粮食也没有绝到这种地步吧。”
二小说:“你吃过蚕蛹吗?”
梁桁说:“那是什么东西?”
二小:“……”
萧英说:“炒蚕蛹可好吃了!!很下饭的!桁哥你连蚕蛹都没吃过啊,那你小时候都吃些什么好玩意?”
梁桁:“我小时候……”
呲花说:“我寻思着北矫比芜州还靠北啊,怎么?你们那儿都不流行吃这些吗?”
梁桁敛起心底的波澜,刚想说话就被萧数抢了先,他说:“不爱吃很正常,不是所有人的口味都一个样儿。出来走走消消食,总比在屋里憋着强。”萧数拎着东西往前走,后一句也只有梁桁自己听见了。
小时候都在吃些什么,关于这个问题梁桁只能敷衍笑笑。记忆从五岁开始,但五岁那年的事情如今已是模糊,只记得自七岁那年起他们家的伙食是真不错,因为都是他妈在家做饭,他爸在外开车赚钱。
听着还挺好吧,但梁桁窒息了好久。
2.
那似乎是四月中旬的某一天,梁桁平日里都是坐校车上下学,时间有限他去的比谁都快。只是这天他没能赶上车,原因是他又双叒叕被人耍了。
旧南区的那条街学生也挺多,他们大多坐的都是一班车。梁桁他们家说实话跟其他人比还可以,甚至比一部分人家还好点儿,只不过梁桁小时候就长的清秀乖巧,为人也是礼貌文静,就这样想都不要想肯定受小混蛋欺负。
这条街上的小混蛋彼此都很熟,谁能称老大就看谁更不学好、谁更混蛋、谁的气场更强、谁更会打架骂爹。梁桁无疑是他们这群人的眼中钉,但是只看表面他们跟梁桁玩的还挺好。可其中的细节感受,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懂,那种若有若无的耍心眼以及瞧不起的凝视氛围,梁桁从开始就看的明白却无力反抗。
这天他按照说好的去到集合的地方,放了学等他们一起走,可时间已过去三分钟还是没有等到人转眼间自己的那班车已经开走,梁桁急得不行,看到了同班同学,跑过去问:“江珏,你有没有看见封皓仰他们?”
江珏说:“都放学了你找他们干什么?那几个下课铃一响窜的比谁都快。”
梁桁:“……”心想:我就知道。
只是不等的话,自己后面还是会有麻烦。
江珏说:“你坐的那班车是不是早走了?那你怎么回家?”
梁桁有些郁闷,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突然江珏推了他一把,说:“快!又来了一辆车!你坐这辆,让师傅送你到大路口。”
梁桁忙不迭的背着书包跑过去,说:“好。”
车开到离自己家不远的大路口时,梁桁忙道:“到了师傅,就是这儿。”
师傅看了看,说:“行,你住这儿啊。”紧接着又补了句,说:“那个是这样啊…我们这趟车是不往这儿开的,懂吧?一块钱。”
梁桁点点头,就去翻书包结果没想到今儿早他妈给他塞的三块钱就这么找不到了!!
师傅见他鼓捣着想拖延时间,原本也没打算这熊孩子能给钱,说:“行了你赶紧下去,别耽误我们时间。”
梁桁说:“我有钱的,就是…怎么找不到了!?”
紧接着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背后一群人的目光向他凑过来,梁桁额角出了汗他赶快下了车,然后在路边一直翻书包找钱。
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被人给偷了……他还舍不得花想着攒下来呢……
委屈、悲愤、懊恼的情绪肆意生长,他朝路口走去往里走,他第一次感觉这条路是那么长,他甚至喘不过来气。夕阳落山,那颜色艳的格外残忍,把半边天都给染红了,他抬眼就能看到。无声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擦着泪,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无钱无势是多么的无助,这种无助你等不来一丝一毫的怜悯,即使有那也是瞧不起。
他就这样回了家,进了院子刚要开屋门却听到:
“不是,谁教给你这么做饭的!?你这豆角不会都是揪的我那院子里刚长出来的新豆角吧?!它都还没熟呢你就揪下来!?哪有你这么败家的媳妇!?”
梁桁心一咯噔。
又听到:“妈,豆角就要这么炒才好吃,不用等它熟透,这样炒出来的嫩,您先尝尝。”
“我尝什么尝!?这都不熟怎么吃!?”
“妈,我炒熟了,人家饭店都是这么做的。”
冷笑一声:“饭店?那你这盘菜我还真是吃不起,我这张嘴就是吃粗茶淡饭长大的。”
梁桁受不了直接开门,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他奶奶,他妈脸色不是很好,说:“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梁桁说:“今天我等他们一起放学,但他们却先走了,我就没赶上车。”
秦微说:“那你怎么回来的?”
梁桁说:“我坐的下一班车,让师傅带了我一路。”
秦微说:“没收你钱?”
梁桁摇摇头,她说:“洗手吃饭。”
他回:“嗯。”
后来梁桁听说了他妈以前的一些事,他妈是以前学习很好,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但却因为他而放弃了工作回家当家庭主妇。原来他妈是在实习期间怀上的他……再后来他十几岁的时候,他妈就像是变了个人,跟老人分了家在外面忙起了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回家。也是从这时候开始,陪伴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就是方便面了,偶尔他爸还会炒两个菜,但一般情况下他也在外面,好像只要知道他饿不死就无关紧要似的。
梁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常常坐在院子里,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竭力呼吸着来自上方充满自由意味的新鲜空气。
我最宝贵的时间在无人在乎的环境里不断流失着,我抓不住也留不住,我知道你们不是不在意而是来不及在意,可是…我很无助,面对那些问题我无力反抗更无计可施。
我以为等待会有结果,会等来你们的关心、你们的理解,没成想等来的却是你们以为的关心,认为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
我知道,最后能救我的只有自己。
3.
萧数拿着瓶冰可乐朝着梁桁的右脸就是一怼。
梁桁猛地回神,说:“别碰我!!”
萧数将可乐扔进他怀里,说:“谁TM稀的碰。”
他们捧着成果回了家,洗干净后就放进了冰箱里。
萧英说:“秦奶奶还真是闲不住,老两口又出去玩了。”
呲花说:“哎,萧数!老常庄今晚上有表演,咱去不去?”
二小说:“去得赶紧,不然赶不上出场。”
萧数说:“夏日盛宴爬蚱只是其中一环,你运气不错,今天赶上好时候了,走吧我们带你遛遛,尽尽地主之谊。”
呲花说:“梁桁我跟你说可热闹了!!真的,我打包票你绝对没见过那场面。”
梁桁说:“累死了,我不去。”
萧数说:“走不走?”
梁桁说:“我TM的就不走你能怎么样?!”
萧数说:“你TM的睁眼看看你现在在哪呢,不是你那金贵的北矫,小心你熬不到明天,老子好心邀请你,别给脸不要脸。”
萧英:“……”
邱迟鹊:“……”
罗屿琛:“……”
梁桁说:“论辈分你得随我小弟一起叫声哥,谁给你的脸?跟我这么狂!?艹,本来就烦,你别惹我,我怕把你揍进医院你没钱治病。”
萧数说:“烦就出去宣泄,憋着只会憋成怂逼。”
别说,这话没毛病。
萧英说:“桁哥,我想去玩,你带我去可以不。”
梁桁似是清醒了些,但面子上过不去,说:“去是可以,但那是看在我小弟的面子上,跟这位赶鸭哥没关系。”
萧数说:“我提醒你一下,跟老子说话客气点儿。”
梁桁说:“我也提醒你一下,按辈分,你得叫我哥。”
萧数:“……”
呲花说:“不是,这俩人之前又不认识哪来的深仇大恨?我看萧数那眼神是真想弄死他。”
二小摇摇头,说:“搞不懂。”
呲花说:“正常人之间说话能一句呛十句?我寻思就算是咱俩也不这样吧。”
二小说:“那很明显,这俩不是正常人。”
呲花:“……”
梁桁说:“走吧,去那儿干什么。”
萧数说:“看戏。”
梁桁说:“你说话能不能少打马虎眼?”
萧数说:“自己听不懂就少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弱智。”
又补了句:“字面意思。”
邱罗二人面面相觑:TM的还能不能走了!?
4.
老常庄是一个离江边不远,极偏僻的,临河的小镇。他们要去那里就必须渡过河,到对岸去。
二小叹气说:“这么晚了,去哪借船?”
萧数说:“呲花,你家那条木船还能不能用了?”
呲花说:“当然能。走,去搬。”
梁桁说:“不是,还得坐船去?那回来都得几点了!?”
萧数说:“看在那边待多长时间了,最晚不超过零点。”
梁桁:“……”
他们仨要去呲花家搬船,萧数见梁桁站着不动,说:“魂丢了?来搭把手啊。”
梁桁:“不是,这么麻烦就非得去?”
萧数:“别为自己的懒找借口,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梁桁:“……”
进了邱家门,梁桁才知道原来邱迟鹊家是渔民家庭,各式各样的船具被摆放在院子里。
二小说:“木船不在这里,走,去仓库。”
梁桁说:“院子里那么多船都不能用?”
二小说:“院子里的船都不属于他,用了会被打死的。”
梁桁点头,心下震了震。
他们四个一路把船抬到河头,萧英一路跑着生怕跟丢了他们。
梁桁说:“这不漏水吧?”
呲花说:“应该吧。”
梁桁:“……”
萧数说:“反正死不了,走吧。”
梁桁:“……”你小子实在是不靠谱。
二小说:“桨没忘吧?”
萧数说:“没,都带着呢。”
河头长着一些喇叭花,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这一片片的叶子和花上。叶子和花仿佛在净水中洗过一样,印在梁桁的眸中,又像是净去了一场提心吊胆的梦。
梁桁多留意了几眼,随后乘上船望着夜空中的明月,说:“你们这儿的星星一直都这么多吗?”
萧数说:“嗯。今晚的还算少,因为明天是阴天。等赶上大晴天,满天都是,密密麻麻的,你都看不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梁桁的心中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桁桁要努力,以后去到有星星的地方生活。”
梁桁笑了,因为这次他来到了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故事开始的地方,最令人魂牵梦绕。
其实从河头渡到对岸,距离不算很远,尤其是在呲花和二小的拼命操作下,他们的船很快就渡了二分之一。眼瞅着距离越靠越近,紧接着一道悠扬清透的笛声随风迎面而来,梁桁立马睁开了眼。
周遭环境安静的很,只有从两边林子里传来的蝉鸣声。梁桁靠着船背眼皮不自禁的耷拉下来,这声音实在催眠再加上身体的乏累,梁桁实在撑不下去就眯了一会儿。就在即将深睡的时候,一道清透空灵的笛音侵入他的耳膜。梁桁困意全无只是醒了却没有坐起来,这声音很好听,衬着眼前的明月梁桁的内心十分宁静。
有那么一刻间,梁桁顿现出一种恍惚感,此时此刻他以前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个问题在心里闪现过后,伴着那悠扬动听的笛声,梁桁的记忆有了些触动。
严格来说,梁桁是五岁离开芜州的,但在他的记忆里对于五岁这年所能记得的却只有一瞬间,而这一瞬间到了后来也愈加模糊。可无论怎样模糊,梁桁都十分确定那是特别美好的一瞬间。所以在梁桁心中,他算是拥有过童年的,哪怕只是一个夜晚、一个瞬间。
秦微,他的妈妈,一个对自己未来有理想有规划的女性,却因为一个男人,他的父亲,放弃了几乎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投奔于家庭,于梁桁。
儿时总能听外婆说:“你可是你妈的命根子,长大了一定要给她争口气。”
梁桁在芜州出生直到五岁那年才离开,也就是说整整五年他没有见过所谓的“爷爷奶奶”,就连他爸也是倒插门跟着他们在芜州生活了五年。梁桁太小,他不懂这些事情,但他能感受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妈妈几乎没有怎么开心过。
因为十分在意,所以会跟着一起难过。
那天晚上来了很多人,都是陌生面孔,梁桁又怕又好奇。他只能一直盯着他妈妈看,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欣喜成分。
外婆拉过他,说:“走,外婆带桁儿出去玩。”
梁桁睁大眼,说:“出去玩!?耶!外婆,咱们去哪儿玩啊?”
小孩子的注意力就这么被带着走了。
外婆说:“东长营今晚上有表演的,热闹的很,咱也去看看。”
梁桁说:“就咱们俩去吗?咱这边离西长营近,东长营的话是不是还要过河啊?”
外婆说:“不止咱俩,还有邻家的几个小孩儿。那有什么,过河就渡船呗。”
梁桁说:“真的啊,外婆!我还没坐过船呢!!可是外婆……咱还得去借船啊。”
外婆牵着他的手,边走边说:“不用借,你大语哥正好要去那边呢,咱乘他的船就行。”
月光洒在芦苇叶上,映的十分透亮,蝉鸣声不停,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狗吠,空气中参杂着茉莉的花香。萧语划着桨,梁桁赏着星星,而外婆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
没过多久,宁静的氛围被一道笛声打破,引得梁桁十分好奇。
梁桁说:“还有吹笛子的啊,真热闹。”
萧语说:“来表演的,吹什么的都有,还有唱戏的呢。”
梁桁说:“真的啊!外婆,那唱戏的人会不会像电视上那样变脸啊?”
外婆说:“肯定会,不然就不是正经唱戏的。”
临到岸边的时候,梁桁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了,着急要跳过去,外婆急忙拉着说:“瞧给你急得,小心一跟头栽河里哟。”
萧语把船归置好后,对着不远处的捏糖人的摊子喊了声:“阿数!来帮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啦来啦——”
萧语说:“秦奶奶,咱不用搬板凳,台子那边有派的。”
外婆惊讶,说:“哟,这回来的跟之前那班又不一样了?还给派板凳,有这好事呢。”
萧语说:“是啊,听说很厉害。”
外婆咂咂嘴,说:“了不得了不得。”
梁桁却在一旁催促,说:“哎呀外婆别磨叽啦,我都等不及啦!!”
外婆说:“哎哟,走走走!!”
突然窜出来两个小男孩儿,其中一个笑着说:“桁桁哥也来了!走,我带你捏糖人去!”说完就要拉着他去。
梁桁挣了一下,说:“我要跟外婆去听戏,我要看变脸!!”
另一个小男孩儿点点头又笑着说:“还得有一会儿,他们还没准备好呢,刚搭好台子,其他人也都刚过来。”
拉着他的男孩子说:“咱们先去捏糖人嘛。”
萧语笑着摇摇头,说:“那我先去摊煎饼了,二小你来帮我吧,阿数就带着桁桁去捏糖人。”
外婆说:“我先去占座,一会儿你们来找我哈。”
梁桁说:“好哇。”
漆黑的夜只挂着一轮明月,台子周遭人潮汹涌,小孩儿挤满了各类摊子前。五光十色的灯在眸中闪烁着,吵吵嚷嚷的欢声笑语在耳边响起,梁桁呆呆的看着还带着笑,看起来有些傻,回过神来好像还能听到那悠扬的笛声。
那个男孩儿带他来到一个摊位前,拿了两个糖人,递给他一个,说:“桁桁哥,咱俩一人一个小猴子!!”
梁桁说:“这猴子真好看,都快赶上齐天大圣了。”
尝了一口,又说:“嗯!真好吃。”
男孩说:“你那个孙悟空看到第几集了啊?”
他说:“第六集。唐僧那什么被抢了,就是他红色的那个衣服,害,烦死他了话多事儿也多。”
男孩说:“昨天那集我错过了!!真烦人啊!”
梁桁说:“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男孩闻了闻,说:“昂,是那边卖香囊的。诶?他们说这东西报平安驱邪的,你要不要?咱俩也去弄一个吧。”
梁桁点点头,说:“好香啊,走!”
用作于香囊内的香料各式各样,梁桁来的路上闻见了茉莉花的香味,那个味道他很喜欢,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花香。
男孩说:“大娘,我要槐花味的,有吗?”
大娘听了挑眉,说:“你喜欢槐花?”
男孩说:“对啊,我喜欢槐花。”
大娘略有所思,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这儿暂时还没有槐花香囊。”
男孩儿失落,大娘又说:“不过我可以现做,你们是第一批买槐花的我免费送你们。”
男孩高兴,眸中透着光,说:“好耶好耶。”
槐花对他们这个地方来说成本很低很低,但是槐花的味道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还不知道做成香囊后味道会不会变怪。
梁桁偷偷的挨个闻那些香料,闻到最后他都感觉快闻不出味道了的时候他吸了口新鲜空气,接着闻了下然后眸子发光兴高采烈的说:“我要这个味道的!”
大娘说:“哟,鼻子灵啊,这是茉莉花香。”
相比之下,茉莉的成本就比较高了。
男孩说:“多少钱?”
大娘说:“五块。”
梁桁心想:好贵啊……
男孩小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我哥,你千万别乱跑啊。”
梁桁想了想,五块钱,好贵啊……突然觉得不过一个香囊而已……他不想要了。
等到男孩回来的时候,大娘做的槐花香囊也好了。
梁桁说:“萧二,我不想要了。”
男孩说:“那个茉莉的我们也要了。”把钱递给她。
男孩把茉莉香囊递给梁桁,自己手里还有两个槐花的,他闻了闻眸中一亮,不禁说:“好好闻啊!!”
大娘说:“槐花本身的味道淡雅发清香,味道不是很浓,做成香囊后味道比之前烈了些。”
男孩说:“桁桁哥,你喜欢槐花吗?”
梁桁想了想,在他的印象中蒸槐花的味道就已经很浓了,他真的吃不下去…槐花的话…他摇摇头。
男孩说:“那行,另一个我就给二小。”
大娘说:“要不要在你们的香囊上绣上名字啊?”
男孩说:“还能写名字啊?这样不就有主了吗!那鬼真的来找我怎么办?!”
大娘:“……”心想:这小兔崽子还真信邪。
男孩笑了笑说:“大娘,给我绣上梁桁两个字。”
梁桁:“……”
梁桁锤了他一拳,说:“我这个!要写萧数!写的大大的,就生怕鬼看不见!!”
大娘笑了,说:“这点地方只能绣一个字。”给了他们纸笔,说:“你们会写字吗?会的话就写上。”
萧数说:“你名字咋写来着,我记得挺简单的。”
梁桁说:“…木行。”
萧数写完后,又在磨蹭自己的名字,梁桁瞧那个费劲,把纸夺过来后一笔一划的写好“数”。
大娘说:“木行,你叫木行?”
男孩说:“对啊他叫梁木行。”
梁桁又给了他一拳,说:“你能不能别瞎说!?那个字念heng,木字旁的heng。这是我认识的第二个字!第一个字是梁。”边说边比划着把大娘逗笑了。
大娘虽识几个字,但这木行桁确实少见,哄小孩着说:“原来是这样啊,还有这样的字,你名字真好看呀。”
梁桁奶声奶气的说:“对啊我名字好看。”乐滋滋的笑着
萧数把另一个香囊也递过去,说:“这个也写,写…就写山与。”
萧数在纸上写了,但梁桁嫌难看他自己又写了一遍,说:“二小的名字也好看。”
萧数:“……”
梁桁说:“你的萧好看。”
萧数:“……”知道有多难写吗!!
大娘技艺娴熟,没一会儿呢就绣好了。
他们接过,台子那边传来锣鼓声,接着又是一声戏腔开嗓。
梁桁瞪大眼睛,说:“开始了!开始了!我要看变脸喽!!”
萧数拉着他就跑,喊:“变脸,吐火!!”
大娘忍不住说:“哎哟,你俩跑慢点!!”
时隔多年梁桁终于回忆起那晚的事情了,但也就记得那么个事,人模样忘了名字也忘了。
萧数站在岸边,说:“你确定要一直躺在船上?”
梁桁回过神,说:“到了啊,还挺快的。”
说着就下船。
呲花说:“谁一路上催东催西的。”
萧英按耐不住,又蹦又跳的说:“玩喽玩喽!!桁哥,你说唱戏的会变脸吗?”
梁桁说:“不仅会变脸还会吐火,不然就不是正经唱戏的。”
萧数眉目一跳。
萧英说:“哇塞!!真的会吐火啊!!”
呲花摇了摇头,说:“你们还真能玩一起去,不是,人家就是个正常表演队,又不是耍杂技的。”
二小说:“但愿能吐火吧。”
萧数说:“先从哪开始啊?”
呲花正想给梁桁介绍安排,但不成想梁桁先说:“就从捏糖人开始吧。”
萧数看他,点点头。
呲花:哎不是,你还挺熟悉流程?
这几天有些玄学,为什么我喜欢的几个作者都有问题?不是道德上的就是原则上的,很伤心……不仅白月光没了三观还崩塌了…从此再不喜欢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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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夏日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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