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禁忌的结局终将落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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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种骄傲，虽然受了伤害，但是不肯屈服。”
从单方面被殴打的状态接触后，众人终于恢复成正常为远道而来客人们接风洗尘的模样。
巴卫和鬼火童子们，把泪流满面的储备粮们恢复原状，从水池中捞出来的时候，他们还一百个不愿意，想就这样在水中躲到天荒地老。
但现实不容许他们逃避，于是鲶鱼侍从们安静地排排坐在廊下，像是死了一样的安静，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到屋里两位巨头。
沼皇女和星野清弥对坐，巴卫端着茶水进来，将茶杯摆好放在两人面前，随后退到一边和沼皇女的神使坐在一排，等待吩咐。
沼皇女正向新任土地神讲述自己甜蜜的痛苦，她单恋的对象是一位名为里岛小太郎的人类，从他的八岁到十八岁，她注视着他的一切，她明白他的一切，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妾身的能力无法永远维持人形，这才冒昧地来打扰土地神，想请慈悲的您帮助您的子民。”
星野清弥听到这话，撑着头的手放下来，搭在膝上，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她的话语。
“我的子民？这话听起来很微妙呢，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人类，能有什么权力和子民呢？”
沼皇女被少女说得哑口无言，她试图拿曾经琉璃姬举例子证明她的能力绝对没有问题，但和少女那充满警告的目光对视后，她立刻选择顺从，不敢多嘴。
“是妾身失言了……”
“没事，你继续说，我继续听。”
沼皇女再也酝酿不出什么浓郁的爱意，她只能摇摇头，“妾身已经都说完了，没有其他的诉求了。”
“啊……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嘛，你的心上人似乎……不清楚你的存在呢，这还算得上天造地设？不是你单方面的想占有的掠夺？”
“这可不道德呀，沼跃鱼。”
“咳咳咳咳咳咳！”
巴卫一边按住不长记性的沼皇女神使，一边巨大的咳嗽声掩饰少女的称呼，但很遗憾，被沼皇女恶心到的星野清弥不会在意所谓的面子。
“所以……您是想反悔吗？”
沼皇女压抑住怒火和慌乱，用有些生硬的语气反问这位喜怒无常的神明。
年轻的神明微笑着听沼皇女恼羞成怒的问话，也没有生气。她的心已经空荡荡了，爱也好，憎也罢，都只是被执念拴住漂浮在心海中的浮萍，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将它们沉没。
“我以为你会说得更多，比如责备我是个骗子，或者威胁我，但是你没有哎～”
“我从一开始也没有承诺过你做什么，对吧？”
“至于斑的消息，就算你不说，我也总有办法知道，这对我而言原本就不算什么。”
沼皇女快被星野清弥说哭了，但她还是坐在原地，固执地等待少女的回应。星野清弥冷笑一声，翘着腿晃了两下。
“我先说好，就算你想结缘的人类认识到你的真面目之后，与你反目成仇也好，从你身边逃跑也好，还是彼此憎恨也罢，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别妄想将责任推给其他人。”
沼皇女的一腔热血并未被少女的冷言冷语浇灭，她摇摇头，语气坚决地回应：“妾身绝不后悔！”
“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最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会第一时间抹杀你。”
“是，妾身谨遵您的嘱咐。”
少女轻而易举让沼皇女拥有了一副符合人类审美，又或者说是符合她的“有缘人”的皮囊，她揽镜自照，看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手指有些颤抖。
“这个……就可以了。”
“嗤，你要赶紧习惯，毕竟想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代价的，对吧？”
“是……”
“你先回去吧，等我通知。”
“是，妾身遵命。”
巴卫替神明送沼皇女一行人离开，走到神社门口时，他忍不住问道：“您……为什么如此新任土地神呢？”
沼皇女听到神使的问话，有些失神。
“……是了，你不曾参与过那些事，不明白也是对的。”
“我只能说……琉璃姬当年让大国主十分忌惮，甚至到以万神之主的身份给出联姻条件的存在。”
“……什么？？？”
“那……琉璃姬到底干了什么？”
沼皇女望着无知的神使，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她……想推翻整个神界，只是因为玉藻前大人的苦痛，以及……为她父亲复仇。”
“八百万神明的本源……到底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呢？”沼皇女望着远处的夕阳，轻声说出了惊心动魄的真相。
“这……不可能吧？”
“她当时确实是人类，就算是顶尖的阴阳师，怎么会选择和天斗？”
“是呀……谁能明白呢？或者玉藻前大人和斑大人会理解吧，毕竟当年，她都快把整个妖界拿下了，如果她能活下去，绝对会保持人类和妖族的平衡吧。”
“现在她转世了……最恐惧的不会是我等。你等着看吧，神使。从她回归开始，一切虚假的平静便不复存在了。”
“御影大人当年也曾坚定地选择琉璃姬，可最后……我说太多了，神使就送到这儿吧。”
巴卫听到沼皇女的回答，久久无法回神。
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巴卫大概能明白她曾经的辉煌，现在的苦痛，以及强大的心性。
毕竟，不是谁在彻底失败后，都能有重新来过的勇气的。
黑夜逐渐攀上夕阳的脚踝，将其拉入怀中，在彼此的软弱中变得完美。
神社亮起一盏盏灯光，越过孤独站在鸟居下的神使，一直延伸到森林尽头。
“巴卫大人，起风了，您快回来吧，该准备晚饭了！”
鬼火童子们站在神社门口向巴卫呼喊，神使脸上难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抄着手往回走，和现在的家人们汇合。
一夜好梦。
星野清弥照常要去上学，虽然她不喜欢浮躁的同学，但她还是会给世界线面子，按照正常的轨迹前进，没有搞事，这让暗中观察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土地神大人，早上好！早饭马上就好，请稍等片刻！”
“早。”
星野清弥的起床气已平复，她和守在门口的鬼火童子们摆摆手打招呼。神使兼管家巴卫今天穿着黑色的和服，早饭已经在桌上摆好，冒着热气。他将便当准备好，放在门口，十分贤惠。
星野清弥吃完早饭，心情很不错地拎着书包和便当，随手撸了一下银色的狐狸耳朵，手感还不错，她对神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走啦——”
“路上小心。”
风中已经开始带着夏季特有的潮热，将目光所及之处涂抹上浓郁的绿色。
湛蓝天空散落着如群星般的云絮，跟随风的流动勾勒出一条条抽象却充满自由和美感的线条，逐渐汇聚在一处，又瞬间炸开，凝结出无数个金色的日光的果实。
风之式神从少女指尖飞走，在散发出温暖的，深蓝色海洋味道的城市中穿梭，搜集关于里岛小太郎的一切信息。
鞍马自从被星野清弥收拾过之后，非常安分，很少会缺勤。远远围观了少女逆天的灵力波动后，他压抑住畏惧，重新收拾好心情，恢复成女生眼里十分炫酷帅气的堕天使。
“早，奈奈生。”
“早，鞍马。”
周围羡慕和嫉妒的目光围绕着星野清弥，但处于风暴中心的少女并不在意周围的恶意，她和专门骑自行车绕远路见自己的日暮戈薇打了个招呼后，与鞍马并肩而行进入学校。
当然，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星野清弥还是用法术淡化了自己的存在，再加上鞍马有意无意的警告，学校里的生活还是能够维持表面的平静的。
原本星野清弥的心情还不错，但在式神收集到一半信息却突然死亡时戛然而止。她露出一个冷笑，火力全开一口气放出了五行式神，不仅仅是收集好任务目标的信息，也在不知轻重的后辈身上打好标记。
周围普通人类感受不到灵力，并不清楚少女的危险。身为非人类的天狗鞍马就成了唯一直面漩涡的倒霉蛋，今天整个白天他都坐立难安，还得顶着压力凹造型。
鞍马可以死，但是不能崩人设，不能社死。因此哪怕他已经很想哭了，但依旧保持着耍帅的姿态。
今日负责值日关门的是鞍马和星野清弥，鞍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赶紧把手上剩下的活儿干完，硬着头皮走到将扫除工具放入储物柜中的少女面前，并挤出一个微笑。
“奈奈生你心情不好么？”
星野清弥扭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看着他，忽然弯起嘴角。
“没有呢，鞍马。”
她的心情已经坏到一定地步了。
神使已经去把看上去很宅的里岛小太郎约出来，时间地点都交代好，又把沼皇女拉到自己家，给她弄了一个变身术。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深夜。
少女手里捏着沼皇女递过来的字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原来斑跑到奴良滑瓢那边作威作福了么？星野清弥神色不自觉柔和下来，指尖摩挲着纸张，不知在想什么。
巴卫抄着手站在少女身后，把打听到有关奴良组现状说给自家神明大人听。
“听说三代目是个混血，有总大将四分之一的血统。”
“而且不想继承三代目呢，实在是天真，根本不清楚自己身上的责任。”
巴卫拿着扇子扇了两下，语气十分刻薄，但这次，星野清弥十分赞同自家神使的话，甚至还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若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像这种拥有妖怪血统的杂种……混血，想要真正享受人类生活，可不容易。”
“要么把所有阻碍清理干净，要么就接受现实。不过这位继承人似乎是什么都想要……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巴卫：别以为我没听见你想说杂种的。
巴卫默默在心里吐槽，星野清弥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自家神使的小动作。
“我确实不想与这种天真的孩子打交道，也不愿意随意管滑瓢家的闲事。不过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也会去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妖怪。”
“其实只要那孩子把不服他的妖怪都弄死，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啊……不过他太弱了，不太可能实现，不然让滑瓢再努努力，再干个几百年，给子孙们挣出躺平的资本。”
巴卫这回明白了，星野清弥就是很看不惯奴良陆生，所以才微笑着说出更加恶毒的评价。行吧，反正不摧残自己就行，为虎作伥的神使如是想着。
沼皇女安静乖巧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许是因为恋爱脑，又或许是占有欲获得满足，她的胸中被幸福和兴奋填满，手指都在激动得颤抖。
拥有人类样貌的沼皇女与她的本体形成鲜明对比，娇小可爱的外壳再加上霸道傲娇的性格，简直就是宅男诱捕器。
沼皇女已经换好星野清弥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并恶补了一下人类世界的常识，一个半吊子转生土地神教另一个非人类现代知识，效果怎么样先放一放，总之，是教了。
落日随着人世呼吸而化作一道道射线，缠绕着云絮和天空，撕出一条条暗色的口子，最终还是沉沉坠落。
有些瘦弱的少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单手玩着魔方缓解社恐的紧张心情，嘴里止不住碎碎念，毫无语言逻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辛酸。
沼皇女在见到里岛小太郎的瞬间，所有排练过的行为全部被推翻，她最终还是遵循本能和欲望，径直走过去，毫无社交距离地捧住了他的脸。
“小太郎，我喜欢你！”
围观了沼皇女荒唐行为的神使无语了，他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不想看这尴尬的场面。
“……奈奈生，这家伙真的没问题么？”
星野清弥轻笑一声伸了个懒腰，余光扫过那两人，平静地回答神使的问题：“嗯，随他们去。”
“剩下的事与我们无关，只要不做得太出格，就不算什么。”
“知道了，我会定期看着他们的。”
神使清楚少女今天来的目的地是哪里，也清楚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哪里，所以巴卫很识趣地为侍奉的神明排忧解难。
浮世绘町一番街。
巴卫和星野清弥刚踏进这里，就闻到一股浓郁且恶心堕落气息。少女眉头微微皱起，感受到远处隐约有熟悉的阴阳师气息，她本打算直接去找奴良组的计划被突发事件打断。
花开院柚罗和家长加奈被黑暗中的“老鼠”堵在了阴暗处，星野清弥和巴卫无声站在他们身后，冷淡地看着那位年轻的阴阳师召唤出了贪狼。
“花开院家的后人还不错，才十三岁阴阳术就用得这样熟练了，而且在这样的和平年代还未松懈，确实不容易。”
“呵，区区鼠辈，我一个狐火就解决了。”
“无碍，它们总归是要死的，给新鲜血液练练手吧。”
“是——谨遵土地神大人命令。”
巴卫已经不像最初与少女相遇那样谨慎了，还能与她开开玩笑。虽然她的精神状态确实堪忧，但只要不踩到她的雷点，土地神大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角落里的战场规模小得实在可怜，让旁观者们纷纷感到无趣。
“普通人类青梅竹马也有，也有天降阴阳师作为朋友，奴良组的三代目也是有点东西，和滑瓢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相似，难怪都说隔代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还是比较喜欢和滑瓢相处。”
旁观者有心情聊天，但被老鼠围住的家长加奈可没有那么轻松，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之前还与朋友们信誓旦旦说世上没有妖怪，结果现在就被打脸了。
所以做人说话不能说太满，谁知道这世上的变数呢？
“啧。”
寂静的街道传来少女不满的咂舌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星野清弥没有耐心陪一群老鼠玩过家家，巴卫领命一狐火下去，旧鼠们纷纷被烤得外焦里嫩，真·抱头鼠窜。
少女的身影显现，纯粹至极的灵力压迫着在场的所有非人类，土地神垂着双手，目光准确无误落在花开院柚罗身上，瞬间移动落在年轻的阴阳师身后，下颌搁在她肩头，笑语萦绕在花开院柚罗耳畔。
“阿拉，花开院家的幼崽。”
花开院柚罗看不出星野清弥的身份，但这位不速之客身上的力量刺痛了自己的眼睛，让她不敢直视看似无害的少女，背脊承受着沉重的压力，身体微微颤抖。
星野清弥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顺着弧线滑落托住她的肘部，微微用力，金色灵力具象化勾勒出花开院柚罗的灵力走向，引领着她使用五行之力，瞄准了试图逃窜的漏网之鱼。
“幼崽，你记着，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酿成灾祸的细节，对待敌人——”
金色的火焰在花开院柚罗的掌心绽放，咆哮着将最后一只老鼠吞噬殆尽。恍惚间，她听见身后少女未尽之语：“绝不要有任何多余的仁慈。”
“……多谢您。”
花开院柚罗原本还想向少女请教，结果被她一句话打断了，“秀元还活着呢？”
“？？？家主确实……还活着。”
“行吧，对了，我的式神今天被你弄死了，是吧？”花开院柚罗身体一僵，立刻向强大的少女道歉：“前辈十分抱歉，是我不懂规矩，以为……”
“巴卫，你先去把杂碎清理一下，我觉得有必要教导一下后辈。”
“务、必、清、理、干、净！”
“……好的，您放心。”
花开院柚罗懵了，被星野清弥“教育”了一顿之后，就忘记问为什么野狐能成神使，以及少女和家主之间的关系，非常乖巧地拿上星野家的信物，领着家长加奈赶紧离开妖界了。
目送了两个幼崽离开后，狼狈逃窜的良太猫刚好摔在了少女身前的空地上，异色的瞳孔和三花花色很快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脸上有细小的伤痕，灰尘与血渍混合在一起显得有些脏兮兮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可怜又可爱。
星野清弥对猫科的好感度是点满的，她蹲在猫耳少年面前，手帕擦干净了他的脸，灵力治愈了他的伤口，温柔又耐心的神明实在让人憧憬。
姗姗来迟的奴良组和收拾完残局的神使在少女身边汇合，夜晚形态的奴良陆生看到少女，以及她额头的土地神印记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自从上次被少女警告过，回家后又被妖狐和爷爷组合拳教训一顿之后，他对神明少女只想敬而远之，尽量不要有任何交集，但他看着脸颊红红望着少女的手下，心里一万句脏话想骂。
“不知土地神大人莅临，是对我们化猫组的首领有什么……咳，有什么看法吗？”
“嗯？挺可爱的，怎么了杂……”
“咳咳咳咳咳咳咳！”
巴卫大声咳嗽，引来几个妖怪的侧目，自然也掩盖了星野清弥对奴良陆生的称呼，良太猫被少女拎起来，有些害羞向少女鞠躬，感激她出手搭救。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少主？您来啦，十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奴良陆生听到手下天然的补刀，忽然就泄气了。行吧，英雄救美什么的，和他还是无缘了。
被平安京妖怪们宠大的星野家阴阳师·新任土地神·琉璃姬·清弥打量着奴良滑瓢的孙子，冷笑一声，让奴良陆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真是不称职啊，如果不想打理滑瓢的势力，就不要用这副模样出现在妖界。如果想保护喜欢的人，就不要让她陷入困境，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耍帅的资本也没有，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巴卫试图拽住自家神明阻止对新生代妖怪的施虐无果后，就只能阻止其余妖怪们捣乱了。
“不服气？不服气去找家长报仇啊？”
“……不，不至于。”
“说起来，有五百年没见过滑瓢了，他老了么？”
“？？？啊……爷爷还行，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要去好好嘲笑他！”
少女笑得眼泪都掉下来，奴良组都有些不知说什么好时，雪丽，首无一行妖怪只见到少女忽然安静，她动作轻柔地抚平少主的领口后，指尖抵住他的喉咙。
感觉到杀意的妖怪们倒是想出手，但他们早就被少女的术定在了原地，她的神使站在一旁辅助，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奇妙的是，他们竟生不出一丝反抗少女的念头。
“奴良陆生，你要清楚自己的责任，如果因你的任性连累旁人，后果你明白的，对吗？”
少女轻飘飘的句尾将奴良组环绕，疑问全部压下，不容置疑的语气令他们感到不安。
很快，少女露出灿烂的笑容，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样，松开了奴良陆生的领子，脸上的神情无辜又天真。
“对了，花开院家的家主是我故交，你若愿意就帮衬一下他的后代，毕竟她也算你同学和朋友，你不会不愿意吧？”
理所应当的语气毫不掩饰对奴良陆生的威胁，奴良组一众猛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没看少主都打不过么？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妖力强大的狐狸，不要得罪神明！
“好了，我想去拜访一下故人，滑瓢在家？”
“啊……爷爷是在家的。”
秃顶·老头·矮子·总大将·奴良滑瓢此时感觉后背一冷。
“啊哈哈，天气真好呢。”
奴良家的门打开，宅邸里的妖怪们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直逼面门，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滑瓢——”
为首的少女走进来，她很快锁定了总大将的位置，降落到他面前。
“好久不见了，小清弥——”
奴良滑瓢感慨道，没想到他还能有机会再见到故人。
当见到少女的那一刻，一切仿佛回到了五百年前的京都——他奉命接琉璃姬的那天。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禁忌的结局终将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