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遇事不决弗兰克》认真吃饭努力睡觉

12、第 12 章

　　【剧场】
　　伯特利：知道罗塞尔当年为什么被骗上了月球吗？
　　赵舒：因为他不知道顶号的事？
　　伯特利：不，因为他不懂主动喊爹。

　　【正文】
　　时隔28天又17个小时，赵舒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此时，她听到的来自堕落母神的声音已经大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回归母亲的怀抱，获得最初也是最真的安宁。幸好此时已近新月，月亮的影响降低到了最弱，否则赵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这里，撑到欲望母树声音的发源位置。
　　到达前，她曾胡思乱想，她曾担惊受怕；两个准旧日的争斗不是她能参与的战场，身为导火索的她更可能成为炮灰而非幸存者。但她面前已经没有其他路了，赵舒只能相信引路人，“无尽星空的引路人”。
　　她承认，她怀抱侥幸心理，以至于终于到达重点时，看着眼前的一小截树根，赵舒内心是崩溃的。

　　“恕我直言，这点树根能用来做什么？”赵舒直接把树根当成枕头，用“叛逆”的欲望对抗身躯的依赖。
　　“它是能引来欲望母树，还是痛揍堕落母神？几百年前它可能是欲望母树本体的一部分，但我们要对抗的是堕落母神本体不是吗？现在它有什么用？”

　　这一次，没有满月，没有顶号。但伯特利过了一会才回答这个问题：“……一个坐标。”
　　“我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时间，在罗塞尔与祂联系前，你要找的存在曾和那家伙争夺月球。”
　　“祂战败离开，留下的树根恰好在月球背地面的正中间，神战一旦开始，这是我能找到的离地球最远的位置。”

　　赵舒也选择了沉默。“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我是饵是吧，饵要做什么？”
　　她很冷静，以前做实验养成的习惯让她提前想了许多种可能。根据现有的情报，伯特利·亚伯拉罕，学徒途径天使之王，集齐了3+1全部成神魔药，她，耕种者途径天使，唯一一份序列一非凡特性还是堕落母神给的。
　　祂们俩凑一起都不能摆脱堕落母神的精神控制，何况战胜祂？

　　伯特利吐槽：“你倒是不生气，我还以为能看到你像只熊一样哐哐锤胸。”

　　赵舒耸了耸肩：“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听你的。认识了这么久，你总不会让我毫无意义地送死。”
　　或许在其他方面，苟三家总是谎话连篇难以揣摩；但她可以相信门先生在地球一事上的立场，只要这个立场不曾改变，她就不会真正生气。

　　天使之王的声音冰凉无情，祂放弃了之前的伪装，那个能和任何人玩到一起的捧哏室友形象瞬间消失，无悲无喜的声线里神性与人性一起展露无疑。
　　“谁知道，或许是有意义的，或许最后什么用也没有。”伯特利平静至极地说，“但对我来说，什么都不做最无意义。”
　　一千多年的时间里，祂被逼着安排好自己的命运，祂不会允许任何不稳定因素浪费祂的计划。

　　赵舒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坚定地说：“……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人类一定能获得最终胜利。”

　　“你的信任来的毫无道理，”伯特利苛刻地评价，“你甚至不相信你自己，才会选择在现在慷慨赴死。”
　　巧得很，祂也一样。只因知道必将灭亡的结局，于是在此之前竭力让自己的死亡变得有价值。

　　赵舒没有答话，只在心里嘀咕了几句：那不一样，我看过诡秘原文的，在起点网站。乌贼不可能在最后来一个全灭结局，他的笔力也不需要这种剧情来强行制造泪点。
　　尽管会有伤亡、尽管会有牺牲，但最后一定是人类在众神的保护下度过了末日，时光疗伤后进入第六纪。
　　“就当我会预言吧。”赵舒张了张口，最后放弃了解释。她不知道怎么向另一个人说明这一切是书中的剧情，她也不觉得这一切只是一本书——她活在这里，她选择挣扎，哪怕结局已经注定。

　　伯特利没有相信她的说法。
　　“我才是占星师。”祂语气平淡地说，但仅仅几次眨眼的功夫，祂又改口笑道，“不过，我喜欢这个预言，让祂们见鬼去吧。”

　　赵舒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然而她的笑容下一秒就凝固了。
　　从不做人的苟三家公爵声音中仍然带着笑意，语句中却满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时间不多了，我决定给你留下遗言的机会，所以你还有十分钟。”

　　就算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赵舒也忍不住吐槽：“等一下，难道你原本都不打算让我留遗言吗？”
　　太过分了，狼人杀都不是这么玩的！

　　伯特利哦了一声，毫无愧疚：“我为什么要听一个间谍的遗言？。”

　　赵舒也用力翻了个白眼：“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改主意了？你又相信我了？”
　　我把你当战友，你把我当间谍。我跟你讲伯同志，你这样真的很不利于形成统一战线。

　　“至少现在。”伯特利说，“这或许是你的声音最后一次被人听见了，珍惜这次机会吧。”
　　尽管，祂的声音也马上要消失在这星空之中了。

　　赵舒开启快速问答模式：“我能问问你打算怎么办吗？”

　　或许是为了让她死的安心，伯特利用含糊的代词简要解释了祂的想法：“我会把‘你’的消失栽赃给掌管欲望的家伙。”
　　“你的诞生窃取了一部分‘月亮’权柄，你的特性属于‘母亲’，序列一以上大部分非凡特性在欧弥贝拉手里，纯粹的阴性正处于相对虚弱的状态。”
　　带着笃定，伯特利下了定论：“祂们肯定愿意为了你，还有我打起来。”

　　赵舒举手提问：“为什么要抢你？”

　　“为了诡秘之主的诞生，末日前我的非凡特性必然回归地球。”伯特利解释，“这是一次很好的偷渡机会，谁都不会放过。”
　　顿了顿，伯特利又说：“时间到了，你可以准备上路了。”

　　同是序列一，苟三家本来很难秒杀皮糙肉厚的耕种者。但赵舒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判断伯特利动用了真神层次的力量——学徒途径的记录能力简直是大型开挂现场。
　　堕落母神处于虚弱期……
　　在被物理灭口前，她果断开口：“等一下！我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