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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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李志鹏涉嫌故意杀人罪和猥亵强制侮辱妇女，威胁儿童罪等。”金琦斯推了推眼镜道：“由于证据充足，李志鹏应该会被判处无期徒刑或死/刑。”
金秘书能熟练的掌握基本的法治知识，让他去法庭上客串一个临时的辩护律师都绰绰有余。
李志鹏被抓的时候手里拿着刀，他应该是想要畏罪自杀，却未果。
因为他更畏死。
而肖渡则领着越澈跟程凯澄清了一遍，也许是因为越澄代表着越氏，校方格外快的出来通告，把李志鹏开除公职，并且向越澈同学表明歉意。
教育局的处分也紧跟其后，他们没有声张，可也没有藏着掖着。
而李志鹏的表舅则被第一时间抓补，两人现在估计在一块拘役，等待着开庭。
林美笑专门去找了越澈一趟，她带去了自己手工做的曲奇饼干，和所有被李志鹏找过的女孩的感激。
林美笑扎了双麻花辫，娇小的身躯仍是搭配着宽大的校服。可不同与越澈第一面见她的样子，她浑身上下都是向上的活力，她浅浅一笑，露出唇边的两个酒窝。
“越澈同学，大家都非常感谢你。”
越澈道：“其实，李志鹏完全是罪有应得，和我没关系。”
可林美笑却笑着说：“我们都知道，这件事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也许是还有其他好人，那就拜托越澈同学帮我们道谢了。”
越澈只能接过那一盒手工曲奇。
林美笑说，得知李志鹏落网的消息，所有女孩都很开心，只不过仍有几个同学需要再调节一下。比方说她隔壁班的班长，她整日郁郁寡欢，可当消息传到她那里时，她在宿舍里抱头痛哭，哭到喘不开气来。
隔壁班班长是乡下的住校生，她只能一个人发泄。
林美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她的父母，以至于她的父母完全不敢相信，她痛哭的斥责着李志鹏的行为，他的种种谎话。直到她的母亲心疼是抱住她，两个女人抱头痛哭。
林美笑的母亲不住的哭着，她为人父母，得知自己的女孩受到侮辱不说，还要受尽自己的言语折磨，怎么不难过。
林美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可她心里就仿佛卸了力一样轻松。新任的物理老师很快就补了上来，而每一节课她都听的无比认真，她只希望自己的物理成绩能好好的提上来。
而李志鹏不知是畏罪还是良心发现，受害者名单并没有被呈上来。
“也许被呈上来的时候，被人截了嘛。”越澄躺在肖渡家的沙发上，玩着平板道。
肖渡拿了一块手工曲奇，对着越澈吹饼干的好吃，他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手工的，他没想太多，以为是越澈准备的。
可越澈却给越澄和金琦斯都递了一块，然后回头对他道：“喜欢就行，这是感谢你们的女生亲手做的……”
“女生做的?”肖渡吃到一半惊呼，他一时竟有些百感交集，嘴里的曲奇瞬间变了味。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手里的饼干，又看了看越澈吃的津津有味。他擦了擦手，严肃的把越澈的头掰向自己，他说：“越澈，你还未成年……不能早恋!”
“嗤……”躺在越澈另一边的越澄发声呛他：“这位哥哥，你是哪朝的封建遗骨啊，这都什么时代了还不允许早恋?”
肖渡恨恨的磨了磨牙，自那天事情结束后，他才发现手机里早早就发过来的好友申请。
是仇文。
他刚通过，对面的仇文就发来消息：“你小心一点啊，越澄去褚城找越澈了!”
肖渡回他：“你晚了一步。”
肖渡是收到提醒了，可越澄却跟仇文说的天壤之别。仇文说他们兄弟二人有仇，可越澄天天腻在越澈身后，跟块橡皮糖是的。仇文说越澄搞鬼把越澈弄来褚城，可越澄却天天用甜腻的嗓音问：“哥哥，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首都上学啊？”
仇文也就一点说对了，越澄的乖都是装的。可关键是，越澄的乖是装给越澈看的。
肖渡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越澄在越澈面前呛他，还在越澈不注意的时候冲他眯眼睛挑衅，或是竖中指抹脖子等一系列威胁的动作。
而在越澈视线所及范围内，越澄又变得可爱黏人，娇弱的不得了。
越澈大部分都是绝对公立的，只有在越澄说的过分时会揉揉他的脸以示暂停，在肖渡撸着袖子要给越澄来点实操时开口制止他。
越澄只在褚城待一天，他想让越澈都陪着他玩，巧的是碰上了李志鹏这档子事，学校便顺理成章的放了两天假期。
越澈家里没人，就到肖渡家待着，连带着越澄，而越澄又连带着金琦斯。
似乎是女生都喜欢可爱的弟弟，李萍舒对越澄倒是喜欢的紧，她甚至把自己的HelloKitty抱枕也让给他抱。而越澄就会腻着嗓子甜甜的感谢道：“谢谢姐姐。”
金琦斯把肖渡扒的精光，越澄对肖渡早就了如指掌。可他在看到记录详细的档案时，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呛人的话，只能瘪了瘪嘴道：“那他……还真是运气好。”
不运气好，他活都活不到今天。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诶，虽然，他看起来像个好人。”越澄喃喃道。
不过肖渡的厨艺又勉强让越澄对他的评价又高了那么一丝丝，他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伴着肖渡的炒饭吃完一碗后，只能扭扭捏捏的给金秘书递了个眼神。
他还想再吃一碗。
可吃完饭，他就好似翻脸不认人一般，见到肖渡又开始挑剔了。
肖渡晚上要去谈乐队的合同，需要跟老板吃个饭。他还没出门，越澄又是从头到脚一顿挑，连香水味都要冷哼道：“那么幼稚的香，我小学都不稀罕用了。”
肖渡包着他平时舍不得喷的大牌香水一脸语塞，明明他周边的人都说这香男人味十足，和他超配。
越澄不满：“柑橘味太重，薄荷呛人……这牌子这系列的香就这个最难闻，你是怎么挑中的?”
肖渡哼哼两声：“你狗鼻子啊？”
越澈倒没觉得难闻，他不像越澄对香水那么有研究，可季甄一天不一个味的换，他也算闻过不少。
肖渡身上的古龙味淡，乍闻又有些刺鼻尖锐，可后调却是柔软绵长。并没有越澄说的那样难闻，要么是越澄真的不喜欢，要么就是越澄故意挑事儿。
“不跟你个小屁孩一般见识，赶紧滚蛋。”肖渡嘟囔着，和李萍舒说了几句话就出门了。
越澄在趴在窗户口看肖渡出门后，连忙跑到越澈身边：“我们怎么不去你家啊！”
越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样讨厌你。”
“就一会，季甄根本不会发现的。”越澄辩解。
“她鼻子可比你零多了。”越澈轻笑道：“该走了?”
越澄使劲往越澈怀里拱，声音都有些闷闷不乐：“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好不放心你啊。”
越澈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越澄的背，以示安抚。
“从小到大，你都那样聪明，那么好，也不生气。”越澄抿了抿嘴，感受到轻拍他背的手：“好怕你会被欺负……”
他突然起身，坐直了身子，圆幼的脸本起来，严肃道：“答应我哥哥，别和肖渡走那么近，他很危险的——”他欲言又止道：“尽管他人还不错。”
越澄双眼直视着越澄，眸光淡淡，看的越澄忍不住挪开视线。
“你查他了，越澄?”
越澄据理力争：“我只是担心你——”
“没有人可以用一份档案来描述，认识一个人不是认识他的事迹。”越澈轻轻拍拍他的头，接着说：“评判自有主张，是非由人纷说。你又不是不懂道理的小孩。”
越澄知道，他说什么越澈都不会听进去了。他看似冷漠不易近人，实则内里好说话的很，可虽说是温柔平静，骨子里却倔的掰不动。
越澄花了五年，才扒掉那层外壳，真正认识了越澈。可越澈来到月桂里巷十天，言语间就那样偏向肖渡。
他愤愤的想，肖渡何德何能。
可有的人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儿 。
越澄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首都 。
但临走之前还特意找了肖渡一趟，他是在饭局场上直接把肖渡拉过去的，同桌的几个酒吧老板和乐队经理人都不悦的看着这个破门而入的小孩。
肖渡只得打着圆场，一边抱歉一边硬拽着越澄出包厢们。越澄也没反抗，跟着肖渡往外走。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自家小孩儿哈哈哈…”
出了门，两人都变了脸，肖渡满脸郁色，他皱着眉头瞪越澄，而越澄也没了刚刚的乖样，下巴一扬，没打算正眼瞧他。
越澄突然一把扯上肖渡的肩头，他个子矮，非要垫着脚才能勾到。肖渡一时未防，没想到越澄人小力气倒不小，连带着被越澄扯弯了腰。
越澄把他拽到和自己同高的位置，原本甜甜的声音却异常冷酷：“你要照顾好越澈。”
肖渡哼了一声道：“那还用你说?”
“那就把你的脏东西都放远点，别沾了我哥——”
肖渡一挑眉，他听出话中有话，不知为何心里一顿，他开口问道：“越澈知道?”
“不知道……”
肖渡像是没了什么把柄一样，一脸无所谓，他甩开越澄的手，弹了一下越澄的肩，顶着他狠厉的目光道：“先管好你自己吧，小弟弟。”
他转身朝门另一边的金琦斯耸了耸肩，然后推开进门了。
“他真是个无赖!不要脸!”越澄对着紧闭的包厢门骂道。
金琦斯在他身后，递过一张纸巾道：“但他是个光明正大的无赖。”
他很少评价别人，从肖渡的资料来看，他不是个善茬，年纪轻轻便是死里逃生摸爬滚打的日子。可见他却是痞气中带着善，大咧的把心思写在脸上不说，李志鹏那事，分明是已经掺过一回了。
他曾经是个在黑夜里生活的孩子，却做光明正大的事。他活的洋洋洒洒，看似无欲无求，可人呢，难免落俗。
越澄擦净了双手，又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皱。转身离开了这家油烟味极重的餐厅。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