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之图腾》幻想星空的萤火虫

39、38.封神之路

　　正当四人准备下一轮讨论时，萧院长和苏游结伴走进了病房。看着四人热热闹闹的样子，萧院长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苏游则是着重看了穆白一眼，表情有些莫名。
　　“萧院长！”莫墨三人异口同声，而回过神的穆白晚一步问候道：“萧院长，您好。”
　　萧院长听了这话竟然哈哈大笑，弄得四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而苏游则轻笑着问道：“萧院长，您看上去很高兴？”
　　“苏法师，国家出了这么多青年才俊，我高兴啊！”萧院长看着四人，那是越看越满意。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苏游摇摇头，脸上还挂着那抹浅笑。
　　“你们有什么打算吗？”萧院长问道，不过这次他将目光朝向了病床上的四位学生。
　　“……”就在萧院长、苏游两人交流的时候，莫凡四人在莫墨心灵系魔法的帮助下也完成了交流，他们准备问问关于“守村人”和穆灵儿给宇昂的吊坠，那个吊坠被宇昂偷偷埋在了穆灵儿的家附近。另外，普罗米修斯的事情他们也打算旁敲侧击问一下。
　　“萧院长，你知道‘守村人’吗？”莫凡问道。
　　“……？”萧院长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随后他将目光投向了苏游，苏游说道：“就研究院的研究，守村人是存在的，他们一般是某个古老王者的后裔，拥有比较特殊的力量……莫凡，你怎么会问起这个呢？”
　　莫凡和穆白对视一眼，随后莫凡有选择性讲述了穆白说的故事，不过他并没有说透露太多穆白看到的画面，而是着重讲述了穆灵儿这个自称“守村人”遗孤的女孩，并提到了关于她留下的吊坠这件事。
　　“这么说，她是和博城十几年前的那个恶性事件有关的女孩？”萧院长顿了顿，显然是知道这件事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苏法师，这件事你知道吗？”
　　“审判会邀请我们第一研究所的同事去做知识顾问，但具体事情是签过保密协议的，除了当时负责的文员，估计哪怕是所长都未必了解全部。”苏游点点头，却又遗憾地摇摇头。
　　“那你知道负责的是谁吗？”萧院长问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以前负责那一片的是白夜，但他很久以前就不在了，所以就推给了另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当初那个极力反对挖掘老君山的顾院士。”苏游回复道。
　　白夜！
　　穆白一听这个名字，下意识握紧了莫墨的手。莫墨发觉了穆白的反常，但也不好开口问，只能暂时憋在心里。
　　“你们关系很不好吗？萧院长。”莫凡没忍住问道，他听出了萧院长的难言之意。
　　“差不多吧，毕竟驳了他的面子。”萧院长叹口气，算是默认了。
　　“那我来打电话吧，我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苏游顿了顿，掏出了自己的老人机，认真地说道。随后让在场的五人更加忍俊不禁的事情出现了，他竟然还掏出了一个电话簿，然后使劲往后翻。
　　莫凡简直感觉苏游这个人像是个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老古董，并且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想法——他不会是搞研究搞傻了吧？
　　“苏游。”莫墨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提醒他：“其实哪怕老年机也能存储电话号码的。”
　　“妙哉，但我不会。”苏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抬起头对莫墨说道。
　　莫凡和许昭霆对视一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吐槽什么了。
　　“咳咳……”萧院长打断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莫凡，你刚刚说的那个女孩你知道她住哪儿吗？”
　　“我知道，就在博城。”还没等莫凡说话，穆白就开口了，很快他又补充道：“不过，我也要去。”
　　“等苏法师的消息。”萧院长有些无奈地叹息，苏游刚刚已经找到了电话号码，人出去打电话了。
　　“那么该说不说，捣毁黑教廷一个据点，虽然没有活口，但也是非常大的功绩了，你们想要什么奖励呢？”萧院长补充道。
　　“宇昂死了？”莫凡很诧异，他明明记得宇昂这个教士他们是抓了活口的。
　　“死了，虽然很奇怪，但他在回审判会不久就死了。”萧院长说道。
　　“切，便宜他了。”莫凡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义愤填膺。
　　“我都是被救的，还要什么奖励啊……”莫墨低下头，情绪有些失落。
　　“我都不是明珠的学生，也不要了。”穆白轻拍莫墨的后背，安抚地说道。
　　“我也没做什么，也不要了吧。”许昭霆摇摇头，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什么奖励，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你们这话说的，我也不好意思要了。”莫凡看着有些低落的情绪，不由得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心痛的样子。他这副样子逗得情绪低落的莫墨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放心，很快就有机会光明正大奖励你们了。”萧院长也没有强求，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
　　苏游很快打完电话回来了，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和奇异，似乎接触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问到了，顾院士说，的确有这么个女孩，但是根据他们的检测结果来说，这女孩不具备任何魔法能力，于是他们更倾向于阵法反噬，所以最后哪怕有疑点，也就此结案了。报告里并没有提到女孩私自留下了某样东西，不排除女孩自我隐瞒了什么东西。”苏游开口道，但很快又说出了让所有人更加不寒而栗的话：“另外根据当时的阵法破解，那个应该是类似于揠苗助长的实验，就是以人的灵魂彻底污染为代价，进行人造天才。”
　　在场的所有人又将目光投向了苏游，似乎是想让他解释什么。
　　“这只是存在于理论中一种可能。”苏游回复道，并接着补充道：“如果这个实验真正成功，应该能诞生许许多多后天具有天生天赋、但灵魂却被污染的天才孩子。”
　　“灵魂被污染会怎么样？”穆白突然问道，他现在有些脊背发凉。
　　“轻者，患有精神类病症。”苏游说道，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重者，精神失常、很容易失控。”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对这些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概念，但看到苏游失去笑容严肃认真的脸庞，也就默契地没说什么。
　　“国家正在严厉打击这类犯罪，所以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萧院长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很快，萧院长接到了一个电话，于是和在场的几人告别：
　　“那我就先离开了，麻烦苏法师了。”
　　萧院长离开后，一直未坐的苏游似乎也准备离开了，他戴上自己的外套帽子，还有一个黑色的口罩准备离开。
　　“苏游。”莫墨突然喊住了苏游，认真地说道：“我的确有个问题。”
　　“嗯。”苏游应了一声，随后走到莫墨身边，摘下自己的口罩问道：“那么，莫墨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莫墨问道。而听到这个问题，无论是穆白还是莫凡、许昭霆都是心中一颤，他们也马上意识到了这些事情的重要性——是啊，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些小法师知道这些呢？
　　“这涉及的问题就有些广了，一时半会儿肯定说不完。”苏游回复道，接着他环视了在场的其他三人，解释道：“简单来说，因为接触了诡秘的你们都有潜力走上［封神之路］。”
　　“那是什么？”莫凡和许昭霆都一脸茫然，唯有穆白缓缓低下了自己的头，眼神晦涩难辨。
　　“等你们到达超阶就知道了。”苏游没有过多解释，这时候他又将目光投向了莫墨，继续说道：“莫墨，我要回帝都了，这段时间你要多加小心……”
　　“……”莫墨缓缓抬起头，原本想追问的话，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两人的相知相识明明只是短短几个月，可自己对他的提防，以及那份不知为何的熟悉感，却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成了苏游单方面的付出。莫墨叹口气，第一次正面思索自己和苏游的关系，以及他们的未来……
　　说完所有嘱托的苏游沉默了良久，才重新带上了口罩，向病房门走过去。
　　看着苏游离去的背影，莫墨再一次叫住了他：
　　“苏游……停下。”
　　在苏游没有转身的那一瞬间，莫墨扑了上去，手臂环住了苏游的身子。
　　穆白心里一紧，第一次产生了莫名的危机感，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仿佛要失去莫墨了。他心里有些发堵，却不得不面对眼前这一切。
　　“切，胆小鬼……”黑影一闪而过，低沉的话语吐出，让穆白原本低下去的头更加抬不起来。
　　“莫墨？”苏游轻轻挣了一下，但却没能挣脱莫墨的手臂，但他却不经意间多看了穆白两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莫墨，之前刻意提防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莫墨说话说得飞快，好像是怕苏游逃掉一样：“你救了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谢谢你。”
　　话刚说完，他就放开了扣住苏游的手臂，脸上因为急促地说话显得有些发红。而苏游则是停在了原地，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既没说话又没有走的意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墨，你也不用抱着人家说话吧……”为了缓解尴尬，莫凡主动开口对莫墨说道。
　　“他会跑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会跑。”莫墨摇摇头，否认了莫凡的说法。
　　“那你下次还抱着他说话啊？哎呦，许昭霆……”莫凡在男生之间的感情方面一直很迟钝，所以哪怕他被许昭霆拍了一下，仍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许昭霆看着穆白越来越坏的脸色，有些担忧地开口准备岔开话题：“我们不是准备去穆灵儿家里吗？刚刚应该顺便请个假的。”
　　“那要看他愿不愿意听我说话。”莫墨抬起头直视苏游，这就说明许昭霆岔开话题的想法非但没有被莫凡读懂，甚至就连莫墨都将它巧妙地无视了。
　　许昭霆心里暗暗发苦，莫墨平时很听话懂事的，可为什么今天碰上和苏游有关的事变得这么强势。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苏游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安抚的笑意拍拍莫墨的肩膀：“我从来没感觉到你对我的提防，所以何必与我道歉。”
　　“那不一样……”莫墨刚想辩解，但更多的话却因为苏游做出噤声的动作而停下了。
　　“我能和你谈谈吗？”这会儿苏游已经走到穆白身边，轻声说道。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穆白头也不抬，一副很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以已毕业学长的身份吧。”苏游在穆白面前似乎连笑容都收敛了不少，只有声音里带着的些许真诚能看出他的情绪。
　　“你不是我的学长。”穆白却完全不领他的情，一字一顿地说着，抬起头与他对视。
　　“穆白，苏……”莫墨还想说点什么，可许昭霆赶忙拉住了他，就差捂住他的嘴了。
　　“昭霆？”莫墨有些疑惑，看向许昭霆。
　　“他俩的事你最好别插手。”许昭霆也是好声劝着，他能看出来穆白之所以不喜苏游，就是因为莫墨。
　　“……”莫墨抬头望向穆白，此时穆白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穆白会有这么强的敌意……他不明白……
　　穆白眼睛的余光瞥向莫墨，看到他疑惑不解且带着受伤萎靡的表情，神情也不由自主缓和了不少，叫了声：“莫墨，过来。”他向着莫墨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莫墨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立马凑了过来，坐在了穆白的另一边。他心里其实挺开心的，虽然不知道穆白为什么不喜欢苏游，但至少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穆白从刚才招呼莫墨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苏游，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苏游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莫墨凑了过来，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反应。这也让他有种无名火没地方撒的感觉，反倒是因此冷静下来了。
　　“你要聊什么？”穆白再次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苏游。
　　“也没什么，就两个问题而已，也可能是三个。”苏游摇摇头，接着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直接问了。”
　　“……你说吧。”穆白撇过头，看向莫墨的眼睛，两人因此对视——被穆白盯着的感觉很特别，穆白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但莫墨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不止有穆白在盯着自己，还有另外的什么东西在看着他。
　　“第一个问题，你见过堕落之影吗？”苏游打断了两人的对视，而随着穆白将眼睛移开，这也让莫墨那种被窥探的感觉消失了。
　　‘堕落之影？’莫凡和许昭霆对视一眼，他们知道穆白有秘密，但没想到却是这种仿佛只在小说里存在的东西——
　　堕落之影，就是人的魂，俗称灵魂，也被长辈们叫不干净的东西。传说人在小的时候，能看到亡者的灵魂，可他俩都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可能是因为他俩不算特殊之人？
　　“见过。”穆白顿了顿，说道。
　　苏游露出了然的神情，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认识希怡吗？”
　　“……她是我的母亲。”穆白回复道，表情里流露出几分忧伤。
　　莫墨是知道穆白的母亲很久之前就去世了的，于是下意识拉住了穆白的手，盯着他的脸。
　　“我明白了。”苏游点点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望舒吗？”
　　“知道，但妈妈没告诉过我他是谁。”穆白很坦率，他知道自己在这些话上骗苏游没有必要，更何况对于苏游所提出的问题，他也没有撒谎的本钱——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需要从苏游那里得到消息。
　　“我明白了。”苏游点点头，他重新站起身来，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一会儿穆白跟我去一趟博城，你们其他人就在学府好好修行吧。”
　　而对于苏游的话，莫凡没什么意见；许昭霆看了眼莫墨，也表示自己没有意见；而莫墨却拽着穆白的手，有些慌乱地问道：“穆白，你不带我去吗？”
　　穆白摇了摇头，开口道：“这次我不希望和你一起去。”
　　“可是……”莫墨不是不信任苏游，而是舍不得穆白就这么走了。他低下头，牙齿咬着嘴唇，不太愿意放手让穆白离开。
　　“小墨，让穆白去吧，你也给他自由活动的时间。”莫凡对有些慌乱的莫墨说着，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弟弟露出这种表情，就像被抛弃的小孩子。这让莫凡心里很是不好受，这也让他知晓了莫墨心里究竟有多么孤独寂寞。
　　“……我知道了。”莫墨还是明事理的，低着头慢慢松开拉着穆白的手。
　　而这时，穆白也对着莫墨说道：“谢谢你，莫墨。等你放假了，我们古都再见吧。”
　　说着，他把自己身边外衣披上，走到苏游身边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随时都可以。”苏游想要拍拍莫墨的肩膀，但还是没有动，只是回答了穆白的疑问。
　　待他们两人离开后，莫凡想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但怎么也想不出点子来，于是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许昭霆；许昭霆叹口气，下床走到穆白的病床边坐下，与莫墨并肩，说道：“大家都知道你舍不得穆白走。”
　　“可他还是走了。”莫墨低着头回道。
　　“我倒觉得他很在乎你呢。”许昭霆说道。
　　“我没有患得患失，我只是想静静。”莫墨叹口气，随后又接着说道：“可我总觉得我一点也不了解他，昭霆……”
　　“每个人都有秘密，这是肯定的。”许昭霆说着，看了眼同样小心翼翼凑过来的莫凡。
　　“他刚才和苏游说话时，他的眼神好陌生。”莫墨纠结着捻手指，脸上的表情异常难过：“就好像他，不是我的穆白。”
　　“……那你觉得穆白是什么样的？”莫凡反问道，他反而没看出来穆白的异状，只是觉得穆白好像有些摆烂了。或者说，是不装了……
　　“温柔……漂亮……善良……”莫墨仔细思索着穆白的特点，随后将它们说出来。
　　可当他重新抬起头来时，面对着一脸严肃的莫凡，他反倒不那么坚定了。
　　“我不这么认为，我倒认为他，自诩清高，总是忧心忡忡的。”莫凡摊摊手，随后对许昭霆说道：“你认为呢？许昭霆？”
　　“我和他交集不多，就感觉他有点少爷做派吧。”许昭霆说道。
　　看到莫墨还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样，莫凡才继续往下说：“明白了吗？小墨。每个人眼中的人都是不一样的，哪怕他是同一个人。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没有一段关系是永恒不变的。”
　　“……”莫墨愣住了，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话。
　　“在你观察一个人的时候，你看到的永远是那么一个点，而不是一个面。人是多变的，你不能因为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否认他的存在。”莫凡补充道，而一旁的许昭霆同样开口道：“外人眼里的莫墨，你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不知道。”莫墨开口道，他从不知道外人是怎么评价他的。
　　“有人说你是个孤僻的天才，有人说你是个披着温柔外衣的伪君子……”许昭霆说着，但他很快补充道：“但只有认识你我才知道，你只是个善良的笨蛋。”
　　“也许我看到的不是真正的你，但我愿意相信这就是真正的你。”
　　“穆白也是这样，我们之所以会看到不同的他，只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你。”
　　“……”莫墨很震惊，他没想到会从许昭霆口中得到这样的结论，他只偏心你。一瞬间，他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却也多了几分愧疚。
　　“对不起，莫凡哥……对不起，昭霆……”莫墨开口道，他把头重新低了下去，他是在愧疚。
　　“反正绿茶不知道，我们无所谓的。”莫凡揉揉莫墨的脑袋，揉乱了他的头发。
　　“我会和穆白道歉的……”莫墨有些哽咽地说。
　　“他又不知道，你道歉干嘛。”莫凡很硬气，继续说道：“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和许昭霆知，谁会出卖你？”
　　“哈哈……”许昭霆和莫墨被莫凡逗乐了，一时间压抑的气氛也没了。
　　可在他们看不到的背后，黑影一闪而过，带去了黑暗中的消息——
　　两人步行在博城的街道上，这里经过了灾后重建已经是很美好的一座城市了。而这时，一道黑影附在了其中一人身上，他顿了顿，才继续往前走。
　　“你不相信莫墨吗？”苏游反问道。
　　“……与你无关。”穆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本以为莫墨刚刚的不安是因为隐藏了什么才让黑影留下通风报信，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对别人的态度。
　　而那个别人，现在正在自己旁边……
　　穆白压下心中的愧疚，再次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