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学生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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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趁早换人，别在这里丢人了，连我都看不下去。」
……
「它喷火了，快躲开。」
……
「小心它的翅膀，那硬度堪比最坚硬的物质，别硬抗。」
……
「哎，算了吧，就你这状态还是我来吧，在这么下去迟早得被你拖累。」
……
「好哇你，我的招儿都被你盗去了！还用得这么烂！」
……
Echo-15区域，一人一兽的战斗仍在那片被黑色渣滓和金属碎片覆盖的空地上持续着。那巨龙在天空中盘旋并紧盯着观察了一下地上那个渺小的人类一圈……虽然从那个火红色头发的女人身上嗅出了危险的气息，但也仅仅只到了若有若无的「程度」。加上「巢穴」被入侵，这让这条「领地意识」强大的「审判级」崩坏兽在一瞬间便选择了「进攻」。
振翼俯冲，半空中那些被掀起的尘烟霎时间又被吹冽地朝四散弥漫……巨龙从高空直冲地面，像枚从太空坠落地球的巨大的陨石……形态夸张的龙首此刻被它当作了撞击的「武器」，似乎是想依靠速度和自身的重量一口气碾死那个女人，但后者又岂会让它如愿……金光闪过，姬子的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同一颜色的光圈在巨龙的背后出现！但那窈窕的身影并没有跃然出现，倒是一柄灰白的长矛率先刺出，朝着巨龙的翼根处直袭而去。
锋利的矛尖眨眼间便命中目标，但这铆足了劲儿而使出的一击似乎也只起到了让巨龙发觉「她在自己身后」的作用。没入表皮几分的长矛被膜翼轻松拍落，紧接着，「审判级」那高大的龙躯在半空忽地滞了一下，随后宛如飞鸟一般轻松地转了过来。龙首微颔，一道黑色的火焰咆哮着冲向天空那扇金色的光圈。速度之快让藏匿其中的姬子只来得及感觉到那难忍的燥热，焰火的攻击便已经透过光圈，入侵到了「虚空」之内。
姬子甚至没有思考，指尖划过，在破开另一片空间后，她纵身跳了下去……周围的景象变得飞快，由深邃的「黑」变为了「五彩斑斓」。接连不断的狂风从下往上划过脸颊，提醒着她自己正在「坠落」的过程中。抬头一望，巨龙黑灰的腹部已在她的视线里显露无遗，手臂前伸，圆形的小型黑洞在她指尖快速形成，接着，无数相同的黑洞在她面前呈现，像是复制粘帖般的平移并直接占满了近半个天空。下一刻，与其数量对应的长矛从洞内齐齐刺出，以破竹之势同时袭向「审判级」那脆弱不堪的腹部。
以姬子的角度来看，这当然是一次完美的声东击西，利用具有空间折叠特性的「虚空」吸引巨龙的注意和攻击，再迅速转移到相反的视觉死角对其弱点展开突袭。只不过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料到对手那与自身重量完全不匹配的灵活程度……面对这完全处在死角的犹如潮水般汹涌的长矛，巨龙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将那宽大的膜翼当作一面盾牌，轻松地将其尽数拍碎！并且在这失去空中支撑的同时，它利用在霎那间便重新包裹上来的重力，将自己的整具躯体朝着姬子悬浮的地方坠来！
“哼。”见攻击没有起到效果，反倒是这枚「陨石」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姬子不仅没有慌乱，甚至连想躲开的念头都没有。她冷哼一声，冷着眼紧盯那蜿蜒曲折的龙背，100米、90米……50米、30米、20米、10米……凌厉的狂风像刀一样刮着她的脸颊，磅礴的压迫感像海浪一般反复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她依旧停留在原地，只是缓缓伸出了手臂，似乎是想凭一臂之力阻挡那大于自身数十倍甚至百倍的家伙。如此荒谬，就像是凭借一个「噤声」的动作，就想将这喧闹的世界变得安静……
9米、8米……3米、2米、1米……纤细的指尖与粗糙的龙躯触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能量上的碰撞，但那座「山岳」却是突兀地悬在了半空，姿势像是风动石一样怪异。再看处在绝对身位劣势的姬子，动作甚至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保持着单手举起的动作，可她却真的将「审判级」挡了下来！她比了个「噤声」，而世界真的收起了「喧闹」。不过本人知道其中的缘由，并不是真的用「手」挡下了敌人的重压，只是以「手」为媒介，利用「权能」制造出了一个薄薄的屏障，而又依靠屏障的特性转移掉了「审判级」绝大部分的重量和速度惯性，才成功实现了这次的阻拦。
“尝尝这招。”姬子在心里暗想。那只纤纤玉手像是拽住了什么东西，拉扯着屏障的中心点往身后拉去。动作仿佛开弓搭箭……直到屏障那代表「能量」的淡紫色全部集中到手掌并凝聚成一小块儿「正方体」的形状时，她松开手，「正方体」就像一支离弦的弹丸，瞬间命中了「审判级」的背部。
“吼！！！”
避无可避的巨龙吃痛失吼，大量的崩坏能从那堪称恐怖的伤口处涌出……但它的行动竟出乎意料地没有收到任何影响！就在姬子刚想趁这不可多得的时机继续跟进补上攻击的时候，巨龙的膜翼重新张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朝她的方向袭去！
很显然，姬子对此没有任何预判和准备——做个不恰当的比喻，眼前这种情况就相当于是已经被卸掉了关节、失去任何攻击能力的训练对象一边对你说「不行了不行了打不动了」，一边又跳起来捅了你一刀——这完全超出了姬子的想象。她的手臂被锋利的翼尖割伤，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又瞬间被律者的「权能」封住了伤口。但刚要起势的进攻节奏再次被打乱，转瞬间，主动权又掌握在了巨龙的爪中。
而好死不死，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所达成「协议」的那个对象，又开始在自己脑海里捣起乱来。最先的时候只是不时的嘲讽，姬子因需要集中注意在战斗上面，选择暂时忽略了这如蚊子一样烦人的哼哼。可之后声音却越来越过分，不仅愈发频繁地干扰她的判断，甚至几度想接手控制自己的身体。
“你到底还想不想完成你的愿望，还想不想、完成「祂」对你的遗托？！”姬子咬着牙低声怒斥。「审判级」崩坏兽的攻击正如雨点般落在身上，她一边抵挡，一边伺机寻找反攻的机会。可巨龙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状况出现，两只狰狞的利爪不断掠过白皙的侧脸，惊险无比，加上低垂的龙首频繁吐出的火焰，以及膜翼的斩落，让姬子难以找到机会运用「权能」。
「嘁，我的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她早就已经死了……那个所谓的遗托，也只是让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将我复苏的借口罢了，现在连『祂』自己都自身难保，就算我做什么出格的事，『祂』也管不到我。」
“……”姬子没有回答，她知道对方只是在过过嘴瘾罢了，但她此刻的「沉默」却是让脑海内的声音也没有了往下继续说话的打算。这时，「审判级」的攻击在长时间的持续状态下终于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姬子把握住时机，迅速打开「空间跳跃」的通道，一个眨眼的世界快速地转移到了地面。抬眼望见巨龙仍在空中盘旋没有追下，她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内心重新恢复冷静……面对凌厉攻势的长时间防守令姬子的体力储备下降飞快，纵然有「律者」的体质作为支撑，也难以忽略自身的身体极限。趁着巨龙还未发现自己的空档，姬子不再选择发起「突击」，而是争取将自己的状态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到「最佳」。
眼下，她不由得感叹，这条「审判级」崩坏兽虽然有着和贝纳勒斯一样的样貌，但其展现出来的实力，却是贝纳勒斯的数十倍。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许你说贝拉的坏话！」脑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不同的是，此刻她的声线相比之前的蛮横显得温和了许多，「……哼，算了，看你也累得不行了，我来接手吧，大不了解决之后还你就是了。」
“还没到时候……”姬子摇了摇头，再次拒绝道。
「喂，你……」
「吼！！！」这时，盘旋着的巨龙发现了正在地上休息的姬子。见对方还赖在自己的「领地」上没有离开，它再次发出震天怒吼，收拢双翼朝这个方向俯冲下来。
不过没等庞大的躯体继续下落几米，几道天蓝色的亮光忽然出现在「审判级」的身侧，很快凝聚成了三门修长的火炮。那是在「重构」状态加持下的「真理之钥」，银色的炮口在锁定巨龙的膜翼后倾泻出有碗口般粗的激光射线，同时且准确地命中了目标！接着，一道猩红色的闪电划过灰暗的长空，在巨龙被激光影响的瞬间又无比精准地打在了它的身上。雷光涌动，竟让原本持续俯冲的巨龙麻痹得像一旁栽去。而衔接在闪电侧边与其一同命中的，还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将那宽大的膜翼烧得面目全非。
「吼！！！！」随后，一只身披红色铠甲的巨龙冲破云层，发出了威慑十足的吼声。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一道蓝色的「流星」。两者在锁定了被攻击影响到飞行轨迹的「审判级」后，又一同追上发起了进一步的追击。一时间，雷电和激光在空荡的天上交织出了一篇激昂的「乐章」。
“姬子老师！！”就在她正看着空中发生的一切时，身后忽地传来了一阵清澈的女声。
……
作者有话说
第232章 学生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