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只身作战，恰逢其时的支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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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上校，目前该「审判级」崩坏兽正位于Echo-15区域，距离您有大约1.5公里的距离。”通讯器内，工作人员的声音很是严肃。在经过短暂的停顿后，声音继续传来，“请上校注意自身安全，雷达探测到的崩坏粒子数值十分强烈。根据第一战斗队伍三分钟前的监控画面显示，在与「审判级」碰面的瞬间，所有机甲便同时遭到了毁灭性的攻击，目前所有巡卫机甲均已离线，上校所在的女武神队伍现已失去了前锋队伍的掩护，我觉得这种情况下……”
“但总得有人去面对，不是么？”姬子没有让通讯器那边的声音继续说下去。虽然此刻仍在指挥长矛全力清除着那些剩余的「冰雕」，她的声音却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何况……孩子们现在也全都受了伤，基本无法再次投入战斗，恐怕现在除了我，也没有其他人有能力阻止它的攻击了。”
……
与对方确定好目标的位置后，姬子又重新投入到了歼灭崩坏兽的任务中。而之所以没有选择立即动身前往目的地，一来是因为敌方目前还处在兽群中相对靠后的位置，虽然摧毁了作为先锋部队的所有巡卫机甲，但离真正威胁到人员安全的地步还有一小段可以用来「兼顾」其他事情的时间；二来则是因为以安娜现在的身体状态，姬子也不放心将她单独一人留在这危险的地方。毕竟万一用于禁锢的寒冰忽然失效，冰之律者「权能」对自身的影响反而会成为一种负担……不过好在，那些被冰冻着的崩坏兽很快便在姬子指挥的「亚空之矛」编织出来的连续刺击下被剪成了零星点点的蓝色小块儿，纷纷散落在地上。而还有另外一些由崩坏能直接催生出来的崩坏兽，则在两人的密切配合下被一团团涌上的浓郁烟雾所包围，随后瞬间被凝固成一座又一座的巨型「冰雕」。
接着，姬子快速清查了一下现场的冰块碎片，以及周围的崩坏粒子波动反应，在确保这个区域短时间内已经不会再出现新的崩坏兽后，她才回过头，朝着安娜的那个方向打了几个手语，让她知道自己将要前往新的坐标区域进行支援，并让安娜护送运输机先行返回比较有安全保证的大后方。
在无量塔姬子的记忆中，自己唯二两次面对过「审判级」崩坏兽还需要追溯到许久以前，在琪亚娜被空之律者控制了的那次事件中，两次与西琳的伴生兽——贝纳勒斯的战斗。作为已知的上位级崩坏兽中的最强代表，带领大量同类的它在进攻天命总部时与姬子展开了第一次战斗，并在短暂的交手时间里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虽然在后续的第二次战斗中，贝纳勒斯已不是身着第四代弑神装甲的姬子的对手，但它带来的那种接近窒息的「压迫感」还是令姬子记忆犹新。而眼下，在不清楚「审判级」的样貌和自身实力的前提下，虽然让安娜与她一同前往阻击会更加保险，但看过其实验报告的姬子却也明白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那就是开启了「冰律权能」的安娜固然会获得毁灭性的实力提升，但与此同时，她自身的机动性也会受到大幅阻碍。这其中的区别就相当于一位擅长机动作战的游骑兵转眼进了一座堡垒开始操作机枪一样。而牺牲了机动性的战斗力量在「审判级」崩坏兽面前，若是被躲过了进攻手段，那在后续的战斗中就与活靶子无异了。
“我也可以帮忙。”安娜利用蓝色的冰霜在面前凝结出了几个字。她现在还不知道「审判级」崩坏兽的出现。
“但得有人在后方保护其他人的安全，这是命令。”姬子神情严肃，并没有留给安娜继续反驳的机会。在打完「命令」的手语后，她飘身而起，朝着先前获得的坐标位置飞去。
“明白。”尽管知道对方不会回头，但安娜还是凝结出了回答。
……
有着律者权能的加持，姬子很快来到了Echo-15区域。这里在袭击发生前就是盐湖基地一处尚未开发完全的闲置空地，在原本的计划当中，这个区域是准备用来建造一座新的训练场地，为日渐增多的年轻女武神们提供设施更全面的训练条件。可相关文件刚通过没多久、建材和水泥什么的也才刚运到现场，从逆熵高层那边就审批下来了一份保密级文件，要求盐湖基地立刻开始着手施行对应计划。也因为此，基地原定的众多发展项目一度陷入停滞。而这份文件，也就是后来基本完成的「末日天使」。
“好安静……”环股四周，原本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姬子感到有些意外。看着空地上那些黑红色的茫茫焦土和满地的金属碎片，不难想象在前不久这里发生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你怕了？」这时，在她的脑海深处忽然传出一个声音。虽然只有短短三字，但那满是戏虐的态度却还是令这位上校几度皱眉。而见曾经的对手不愿搭理自己，那个声音又接着捣乱，「不就是区区一只崩坏兽嘛就把你吓得满头大汗了？当初和贝拉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过？还是……从量子之海离开后你脆弱得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省省吧你，只会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羸弱的内心。你这招早就没用了。”姬子看出了声音想要达成的目的，于是凌厉地反击了一句。而此话也显著地达到了效果，让那个声音沉默了许久。
「嘁。」半晌，不甘示弱但又真的无法反驳什么的声音才不服输地发出了一声轻叹。
「吼！！！」这时，一声从不远处传来的巨响令姬子重新进入了战斗状态。这突如其来的怒吼仿佛积压已久的空气，被压缩到极致的不稳定气压在被点燃后像是炸弹一样瞬间爆开，并朝着四周呈圆状飞速扩散。汹涌的气浪犹如实质性的大洋海啸，卷起了地上的金属碎片和黑红色渣滓一同朝她吹袭而来。还有那冲天而起的「水柱」，似乎是在宣告着世界主宰的降临……接着，浓郁的灰白色尘烟当中，两片巨大的翅状阴影若隐若现，伴随着缓慢的扇动动作，一只巨大的龙型身影在烟雾后逐渐清晰！！
「贝拉？！！」
“贝纳勒斯？！！”
亲眼目睹了那道阴影猛地冲破云层，可随后完全暴露在姬子视野里的生物却直接触动了她过去的记忆，那山岳般的龙躯、棱角分明的头颅、幽蓝色的花纹和夸张的膜翼……各种熟悉的特征都完美地对应上了记忆里的那个「模样」，也让她和脑海内的声音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直到这时，姬子才意识到这片空地「安静」的原因，并非是崩坏能的「爪牙」没有入侵到这，而是这「审判级」崩坏兽竟将这里当成了它的「巢穴」，并消灭了所有贸然闯入的「入侵者」，不论是第一战斗队伍的巡卫机甲，还是相对低级的下位崩坏兽……
「不，那绝对不是贝拉，它单纯就是只野兽罢了……」脑海的声音很快继续道。那明显的情绪变化连在战斗状态下的姬子都能察觉出不同，从下意识的那种故人相见的兴奋感，一下子转变为错认后的失落。
“来了！”眼见巨龙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径直朝自己冲来，姬子厉喝一声，迅速展开了身侧的光翼和长矛，摆出应战的架势后迎面朝着不断放大的龙首冲去。
……
“报告，雷达探测到两股不同的崩坏能反应，信号非常强烈，位置就在基地空域。”正在返回途中的运输机指挥舱内，坐在椅子上操控着终端机器的工作人员及时汇报自己的发现。
“啧，一条「审判级」还不够我们忙活的吗？还得再来多少玩意儿才会停歇？”站在一众人员身后负责监督工作的特斯拉博士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但她还是快步来到刚刚报告的工作人员身旁，凑上前看着显示屏上复杂的线条图形，问道：“相应的崩坏能数据样本分析出来了吗？数值是多少？”
“……分析完毕，波动很活跃，数值在70%左右的区间，但一直在稳步上涨。”
“律者级别的？？这怎么可能？？是某种尚未记录在案的崩坏兽类型吗？肉眼能观测到吗？快对比一下数据库的相关资料。”在听到确切的数字后，特斯拉博士抛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驾驶舱说，除了那些仍然在落下的紫色激光，机组还看到了一红一蓝两种不同颜色的流星，呃——他用「精灵」来形容？因为那两道流星正在空中到处乱窜来着……”工作人员一边用通讯耳机与飞机驾驶员取得联系，一边熟练地调出对比界面，“博士，这些数值无法匹配数据库里的任何一种崩坏兽，底层编码完全不同，确认是某种新的……呃，等等，我们在、在人员档案里找到了匹配的崩坏能记录？”
“一红一蓝？流星？人员档案……？”见工作人员有些「不太确定」的模样，特斯拉博士干脆直接凑了下去，在显示屏上看到了那几页档案资料，“嗨！我当谁呢，原来是救兵来了呀，也不算太晚吧……让通讯组的检查一下频道呼答记录，我们肯定忽略了什么。”
“是。”工作人员立刻摁下耳机的转换键，接通了在临时指挥室里的通讯监控员的通讯。在经过询问和短暂的确认后，他汇报道：“博士，监控员刚刚翻阅了一下呼答记录，发现有几条被隐藏了的通讯请求。技术员排查后发现，我们的系统被植入了一枚定向干扰木马，只会干扰特定的通讯频段，所以在通讯被修复后我们才没注意到……”
“就知道那个间谍这么长时间里肯定动了什么手脚……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你们的错。把错过的通讯频段全部移交过来吧，回拨过去。”特斯拉博士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很快，申请过去的通讯请求得到了通过。
“歪歪歪？！”率先从耳机那边传出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噪音，像是攻击、爆炸、吼叫混合在一起产生出来的响声……接着，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那接近于「大喊」的嗓音让红发博士一时间觉得震耳欲聋。或许是见对方主动发来通讯请求又没说话，那个声音接着问道：“歪？！我现在在工作，有啥事儿麻烦打给202宿舍的座机留言嗷，先挂啦～”
“等等！琪亚娜，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等到特斯拉博士适应这噪音的时候，却听对方已经要挂断通讯，于是抢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啊！是特斯拉博士！！您等等哈……芽衣芽衣，是博士的通讯，先接替一下我的位置，”只听另一头的「薪炎之律者」通知了同伴一声，接着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等噪音明显消失了许多后，琪亚娜的声音才又一次响起，“特斯拉博士，盐湖基地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幅模样？”
“别提了，基地被间谍渗透，然后遭到了敌人的猛烈袭击，目前是谁还无法确定，但我想……能做到这种程度，恐怕并非来自我们的这个「位面」。”
“「这个程度」？博士是指……？”
“你一直在赶路，关于新闻什么的接收度可能并不及时，关于这次的袭击……其实不止是盐湖基地，也不止是天命所属方面，还有这个世界上的各个大洲，各个城市，甚至是各个军事基地……只要是个人类居住地，都遭受到了或大或小的相同袭击。”
“什么？！！！！那！”
“放心，我知道琪亚娜你在想什么，我已经发布命令让逆熵分布在各地的分公司开始实施救援工作，同时也和天命那边取得了联系，但效果……可能挽回不了太多。”
“可恶……一定是「凯文」他们干的好事……”
“凯文？世界蛇那个？”
“不，博士，您还不知晓在临海市那边发生的事，但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解释……总之，现阶段的一切事件，您都可以理解成是凯文的二重身干的，包括前不久您让我们去调查的崩坏能异常爆发，也和他有关。而此前他们在临海市提到了一个叫做「清道夫」的计划，我们一直不了解其中的具体信息，但现在来看……或许这就是「清道夫」计划了。”
“二重身？平行宇宙论？啧……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这些了。琪亚娜，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就在基地的上空，尽量为你们阻挡这些紫色激光的攻击，但忽然出现了很多崩坏兽，芽衣和布洛妮娅正在与它们战斗，但是数量实在太多了，我们无法同时兼顾阻挡激光的事宜。”
“……实在不行就退防，基地这里有萨满机甲构成的能量防线，短时间内不太需要考虑安全问题，倒是姬子那边……”
“姬子老师出什么事了？！”
“瞧你急的，简单来说就是她与西琳的意识结合到了一起，应该是之前在群英市你从量子之海接她回来前发生的事……目前意识清醒，没有被控制的趋向，但她正在Echo-15区域与「审判级」崩坏兽进行交战，如果可以的话，去支援一下她才是要紧事。从袭击开始到现在，她已经、已经很疲劳了。”
“西琳……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前往Echo-15区域进行支援，但是我们一旦转移了战场，空中这些崩坏兽很有可能会进而开始袭击你们，博士您……千万注意安全。”
“放心，有安娜在，我们的安全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明白，通讯结束。”
特斯拉博士摘掉了耳机，将其还给一旁的工作人员。接着又直起身，回到了监督所有工作的位置上。
“盐湖基地……这一次，该怎么办……”虽然一直指挥着战斗人员击退歼灭一波又一波的崩坏兽冲锋，但特斯拉博士比谁都清楚，就算做最好的打算，到最后他们真的能取得胜利，恐怕这座已经摇摇欲坠的基地，也逃不过被放弃的命运。
“报告，气象卫星五分钟前拍摄到的画面，紫色激光已经熔化了北极80%的冰川，预计几个小时后，全球的海平面都会大幅上涨。模拟程序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届时全球范围内所有的沿海地区全部会被海啸淹没，包括、包括……”
“包括什么？”
“包括盐湖基地。”
……
作者有话说
第231章 只身作战，恰逢其时的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