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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你的授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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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忌日,靳王离府,前去鸣窟山祭奠老王爷。
每年祭奠,靳王都会在鸣窟山待上数日,算上里程,会离开靳陵将近十日之久。靳王并不会带上许多人马,而靳王麾下的靳翼军依旧驻军于靳陵,每日特训。
军中不可无大将。
每年祭奠,左营将于策都会奉命留守军营,代掌军务,而今年祭奠,右营将裴征却自告奋勇地与于策调了值守。
老王爷是靳翼军的信仰,稍有品阶的军将都随靳王一同前去祭拜,军中仅余裴征一员大将。
山中无虎,猴子称王。
在靳王离去还不足五个时辰,裴征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靳王府,盘算着自己的计策!
他早就看蜜儿不顺眼了,老王爷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这等女子留着就是个祸害。
如今靳翼军的主帅才到弱冠之年,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他的重任,则是代替老王爷为少靳王扫平障碍,辅佐他踏上正途!
首要任务,就是除去乌孙蜜儿这个狐媚子!
裴征虽是一介莽夫,也断不敢在靳王府下杀手。他径直去往久弦殿寻找蜜儿,以靳王口谕为由,把蜜儿引出王府。
“乌孙蜜儿,主帅命本将前来传信,要求你随行参加祭奠!”裴征趾高气扬地宣布道。
蜜儿狐疑,这靳王不是老早回绝了她随行的请求么?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呢?
“敢问裴将军,您确定是靳王爷的意思吗?”蜜儿蹙着眉上前一步,半信半疑地问道。
裴征回脸瞅着这娇柔体纤的少女,脸上尽是不耐:“怎么?难道你怀疑本将假传军令?”
谅他也不敢!
虽说司马玥年纪尚轻,但他战功赫赫有勇有谋,在军中颇有威望,按理说,军中将士应该不敢僭越。
蜜儿寻思着,指不定真的是靳王改变主意了!她双眸蕴上了笑意,恭敬地福了福说:“好,裴将军稍候片刻,蜜儿收拾一下便来!”
“真磨蹭,得了,赶紧的,不然就赶不上大队伍了!”裴征微不可察地嘁了一声,一脸摒弃地说道。
蜜儿简单带上几件换洗衣物,便随他出了门。他带着蜜儿走出靳王府后,步速极快,蜜儿在其后几乎小跑才能跟上。
“裴将军,我们不是要去鸣窟山吗,路途遥远为何不用马匹呢?”蜜儿疾步跟在他后头,轻喘着询问道。
裴征不屑回头,话语中隐约闻得一声嗤笑:“王爷就在前方等着咱们,先汇合他们再说!”
蜜儿对认路并不敏锐,一路上顾着追赶他的步调,不知不觉已经被他带至一片密林当中。
越往林中深处,山路越是崎岖蜿蜒,蜜儿一个娇气的小姑娘家,越行越难,眼看快要跟丢了。
情急之下,她翩翩的衣袂不小心挂上了脚边的藤枝,把她困住,她一边着急地整理着裙摆,一边呼喊道:“裴将军等等我,我衣裙挂住了!”
藤枝长着倒刺,勾进衣料纤维之中,她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低头料理裙摆。
她裙摆的衣料均是轻纱,经不起折腾,根本无法把裙摆完好无损地解救出来,只好用蛮力毁去一角。这一蛮扯,裙摆直接被扯去一片,露出洁白如雪的小腿,实在狼狈。
当她解决完目前困境,抬头已不见了裴征的影踪。林中之路难以辨认,周遭的树干枝繁叶茂,遮蔽了天日,荫不透光。
蜜儿惊悸地四下张望,完全不知身在何方,更无法辨认来时的路,只好大声呼喊:“裴将军?!你在哪?”
无论她如何高呼,回应她的仅有树叶萧瑟之声。
蜜儿独自在林中漫无目的地行走,期望能重遇裴征,若是找不到裴征,蜜儿恐怕要被困山林了!
可裴征早就逃之夭夭,独自出了密林。临行前,裴征已确认她踏入了魁火寨的领域。
魁火寨是独霸一方的山匪,作恶多端,臭名昭彰,误闯密林之人少不免被洗劫一空,有财劫财,无财劫色,蜜儿的境遇可想而知!
蜜儿独自在林中游荡将近半个时辰之久,他们在申时已经出门了,再过一两个时辰暮色便至,入夜的山林更是危机四伏!
“不行,要在入夜之前找到出去的路!”蜜儿加快了步调,开始在林中作标记,奈何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最初标识的地方。
正当蜜儿绝望之时,远处似乎晃过一抹身影,难道是裴将军?蜜儿心中祈祷,继而加快脚步追上那道身影。
“裴将军,是你吗?”
蜜儿一边追随,一边呼喊,想确认来者身影,她心中嘀咕着:即便不是裴将军,说不定也是识得路的,总比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有意义。
那抹身影似乎在转角处停下,仔细凑近了看,似乎不止一个人?
随着蜜儿越走越近,前面两个身影骤然回头,那是两个极其猥亵的彪形大汉!蜜儿犹豫了,心中暗道不妙,荒山野岭,若他们想图谋不轨,她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蜜儿放缓了脚步,心底更萌生出拔腿便跑的念头!
可惜一切为时已晚,两名糙汉已经发现了蜜儿,蜜儿千娇百媚,裙摆上还缺了一角,露出白皙无暇的小腿,实在是一道美味的佳肴!
面对蜜儿的驻足不前,两名糙汉开始向蜜儿走来,他们步调越来越快,将近疾走之势,蜜儿见之,目光呆滞,下意识后退几步,继而开始逆向逃跑。
两名糙汉并没有放过她,而是紧随其后穷追不舍。蜜儿机灵跳跃,在林中穿梭,步速极快,可即便如此,又如何比得过两步抵一步的壮汉呢!
追逐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蜜儿已经被他们赶上。
其中一人从后一把拉住蜜儿的手腕,出手强蛮,把蜜儿手腕上的银铃手饰扯了下来。蜜儿吃疼,往他的方向倒去,他看了看扯下的银铃,顺手丢至一旁。
这两人实非善茬,他们正是魁火寨负责巡岗的山匪。
蜜儿回头看了一眼扯着她的壮实汉子,他皮肤粗糙黝黑,一道刀疤纵横卧于他左眉骨,划过眼角收笔在颧骨之上,加上恶煞狰狞之态,甚是渗人。
美人近在身侧,刀疤男脸上泛出一抹猥琐的笑意。他声如洪钟,嗓音粗矿,冁然而笑:“哪来的小仙女?急匆匆地去哪呢?害爷追得那么累,得罚!”
蜜儿厌恶地挣脱着,故作镇定地说:“你放开我,我同伴很快就回来了!”
“是吗?那不就扫兴了嘛!”
他不屑地痴笑着,缓缓逼近说:“怎么眼睛红红的,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爷们慰藉一下。”
说完,他雄厚的掌心揪住蜜儿的纤细手腕,猛地往怀里一拽,蜜儿失去平衡,撞至他的胸前,一股酸腐的汗臭味窜入鼻腔。
刀疤男痴笑着,把脸蹭到她的肩颈处说:“你好香啊!”说罢,便把手覆上她的胸脯之上猥亵。
蜜儿惊怵地弹起,双手顶在他的胸前,拒绝他的贴近,但刀疤男力大无穷,两人实力悬殊,蜜儿简直是不自量力。
蜜儿像是待宰的羔羊,他们两人合力将蜜儿按倒在地,刀疤男张开胯裆架在蜜儿腰间,桎梏着她的上身,开始撕她的衣物,而他的手下便帮忙禁锢着蜜儿双手,置于她头顶之上。
刀疤男对她肆意地蹂践,蜜儿哭得撕心裂肺,她唯一尚可活动的双腿交替地在地上乱蹬,地上的残枝和砂砾把她雪白无瑕的体肤磨刮得鲜血淋漓。
蜜儿痛苦无助,用尽力气挣扎,趁被强吻之际,狠狠咬破了刀疤男的嘴唇,那人面目狰狞,一腔怒气蓄势待发。他用手背蹭掉唇上血迹,勃然怒吼:“哼!不识抬举!”
他眼睛瞪得极大,反手甩了蜜儿一记耳光!蜜儿这不痛不痒的抵抗,更使他兽性大发,他随手捡起旁边的石块,狠狠地砸向蜜儿的额角!
刀疤男下手极重,殷红鲜血即刻涌出,与她的清澈的眼泪汇成一流。沉重的一击,使蜜儿失去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们轻践。
孤立无援的处境让她万念俱灰,如踏破最后一层薄冰,彻底坠入万丈冰河。
她心底暗自讥讽:司马玥,这就是你的授意?!为何...要以这种方式?一直以来的坚持简直可笑至极。如今你已恨我至此,父亲走了,兄长也走了,我一无所有。也许这正是我最合理的归宿...
血流不止的蜜儿意识逐渐薄弱,已睁不开双眼。蜜儿额上的鲜血蜿蜒至颈脖,在肩后汇成一摊血泊,重伤昏厥。
此时,树上跃下一名身手不凡的矫健侠客,他近乎无声地靠近,一脚蹬去架在蜜儿身上施为的刀疤男。
刀疤男的手下见之,刚想起身搏击,但侠客却轻而易举地将其踹飞几丈之外,腾空飞起撞到树干上缓缓滚下。
这两人显然不是这侠客的对手,侠客也不磨蹭,他从腰间拔出锋利短刃,往两名糙汉咽喉间各剜了一道,一招毙命。
侠客收起短刃,起身回到衣衫褴褛的蜜儿身旁。他随手抽起蜜儿衣裙上的绑带,粗略地替蜜儿系住额间伤口止血,整理好她的衣裙,便把蜜儿抱离了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