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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花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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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今天我们江总的脸色不错哦。”丁帆提着几个袋子,推开江闲办公室的门,将袋子放在桌子上。
江闲看着几个袋子,里面散发出了淡淡的包子味。
“怎么,我哪一天精神不好。”
江闲另一只手搭在鼠标上,他刚刚在查等一会会议的内容。
“这是什么?”
丁帆将东西放在江闲桌子上后,就像完成使命一般,笑眯眯地说:“这个,是陆总带给您的早餐。”
早餐?
江闲打开其中的一个袋子,里面的包子香味扑鼻而来。
“肥牛汤包,一闻这味我就知道陆总在哪里买的。这家店我知道,他家汤包就是十分的好吃,神一样。天天早上那里排队能排到法国,要不是急着上班,我也会排排队,买汤包。”
只要聊到吃的,丁帆的嘴就可以叭叭叭个不停。
排队?江闲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显现出一个帅哥在人群之中排队卖包子的情景。
每一个袋子都是用牛皮纸做的,十分的健康。丁帆又帮忙把另一个袋子打开,从里面提出了一个比较小的保温桶。“这是陆总给你熬的银耳粥,他说养胃。”
“让我看着你喝完。”
江闲看到那么多的早餐,就光那个包子,一下子就十个,还有银耳粥,把他当猪喂了?!
丁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刚想要离开,就被江闲叫住了。
“你以为我一个人能吃的完吗?我知道你经常在你办公室里藏着吃饭的工具,拿过来,一起吃,别浪费。”
丁帆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随即一声轻快的:“好嘞!”
在去拿餐具的过程中,丁帆怎么想都感觉自己不亏,帮陆深洵给江闲带饭,既有小费,又可以蹭吃蹭喝,完美。
不过,江闲是怎么知道我办公室里有餐具的?!但是,这些对于干饭人丁帆来说,都不是问题。
江闲坐在办公室看着陆深洵给他带的早餐,他心里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但是早餐是无辜的,既然陆深洵肯为我排队买早餐,那么就不客气了。
本来江闲也没打算客气,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并且可以吃到的,只有江闲可以。
【早餐收到了,很好吃,谢谢。】
陆深洵坐在办公室里,手机铃声是他给江闲特制的,男人看着微信消息,不由得笑出了声。
在一旁刚进门想喊他们新总裁去开会的助理看到总裁坐在桌子前,上面放着手机,笑的很灿烂。
“陆总……”
“知道了。”陆深洵将手机直接放在了口袋。
小助理一脸的茫然,上次也是,开会的时候陆深洵明目张胆的接电话,当时还当着别的总裁的面子。
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能让陆总那么宠。
——
警局里依旧是乱糟糟的。房娟的案件都还没有结束,就凭借江闲前几日提出的线索,能顺藤摸瓜找到的线索寥寥无几。
况且这个案件已经早已立案了,眼看着都过去大半个月了,半点进展都没有。
“喂,您好,这里是景南公安局……”
“小张,纪队让你把东西送过去……”
“那个谢幸,把这个东西送给隔壁鉴定室……”
……
所有人都在忙。
江闲本就不是警局的人,只是时不时地过来帮忙。江闲有着和林楠一样的侦探脑子,也就是懒,不想干而已。
其实,暗中纪堰也是经常找江闲帮忙。
倪娜带着房娟的父母将尸体已经带走了,也只是签个字。
江闲将公司的事情全部该处理完的处理完之后,又来纪堰的办公室坐着。吹着空调,手里拿着文件夹。闲来无聊,看看案子而已。
顺便听听警局的平常聊天。
房娟的母亲基本上都是被人搀扶出来的。倪娜在旁边扶着,打算把二老送走。
“那个,姑娘啊,我能问你个事吗?”
“您说。”
“我女儿都死了那么多天了,她以前办了保险,那保险的受款人……”
倪娜知道这个老母亲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个您放心,这笔钱,是可以提出来的。”
“那就可以。”
江闲也并没有坐在纪堰的办公室里,只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文件。
女儿死了想着自己的保险。
这还真行。
谁不想要这笔钱。
是个人都会有私心,没有人可以那么大度,毕竟,以后的日子用钱的地方还多呢。
一个临班的警察有点急事,要谢幸帮忙先看着电话,顺便帮他接了。
谢幸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自从忙到现在,他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开始响起。
谢幸接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景南市公安局,请问您有什么事?”
电话那里的声音很紧张,哆哆嗦嗦的说不清:“那个……那个……警察啊……我的家变成凶宅了……有人死啦……”
打电话的人是个中年大叔,嘴巴上胡子渣都没有清干净,短促的寸头,肥胖的身子,简单的粗布色衬衫,一口地道的景南口音。
现场被迅速的封了起来。
中年大叔被警员拉到一旁哆哆嗦嗦的做着笔录。江闲跟着警队一块来到了现场,手上带着手套,鞋子上穿着鞋套,将外套脱在了警车上。
今天的天气因为前两天都是阴天的缘故,变得十分的凉爽。
“那个……那个,我就是来收个房租,今天哈,就是收房租的时间到勒,我才来的。”
他说的每一句重点,都被警员记录了下来。
“她来这里租我的房子两三年了吧,我也记不太清了,一个人吧,在这附近工作,叫什么来着,田夏。”
“?!”
江闲听到这个名字时愣了一下,回头问:“叫什么名字?”
“田夏。是个不大的小姑娘。”
是不是重名了……江闲在还没有看到尸体之前,脑海中想到的是这个,而不是那个笑起来很甜的女孩。
尸体是在卧室的那个地方,南北方向躺着,身上还是工作服,如果没有经过验证,判断不了是早上要去上班,还是晚上下班。
江闲带着口罩,慢慢的走了进去。
女孩子的体型本来就瘦,也没有多大的骨盆。
和上一具尸体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尸体是一具比较完整的。只是少了头和鞋子。
江闲:“……”
尸体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工作服还是江闲记忆里的那一件。那天,田夏穿着一模一样的工作服,笑眯眯的拿走了江闲的咖啡杯。
初见的小女孩有些羞涩,脸颊红红的,像初见的向日葵,很阳光,也很爱笑。
才短短几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再次和江闲见了第二面。
房间是一楼,阳光的采纳程度比较低,田夏在窗户旁养了些绿植,整整齐齐的放在窗户边。那些绿植依旧是闪着绿光。
只是在阳光的映射下土壤有些发黑。
“她啊,挺乖的小姑娘,当初来到景南,好像是因为没有多少钱,才租我的房子的,要不然,我这一楼的房子,那能租出去……”
等到法医来鉴定时,江闲闲的无聊站在窗台那里看来一会。凶手做的很完美,一点指纹都没有给现场留下。门锁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窗台的窗户是开着的。一楼的楼层并不高,足以一个人从这里爬上来或者……跳下去。
江闲踢了踢田夏养的植物,发现这些植物的土壤和平时的所见的土不一样。平常的土要不就是深棕色,黑土壤,他还没见过有些红的土壤。
江闲半蹲着,用手捻了点花盆里的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
这他妈凶手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
江闲在心里骂了一句。
土壤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不是一般土壤的清新味,而是清新味里带有一点铁锈的腥味。还有这不明来历的深红色……
“谢小幸,过来。”
江闲招了招手,说:“你把这些花盆搬回局内,对土壤进行检测。”
“纪队说不是触发案件的东西不要……”
谢幸拍了自己的后脑勺。
他江闲哥是何等的人物,破案的好手,前刑侦队大队长的儿子,他说的话肯定毋庸置疑!
“是。”
—
“听谢幸说你把人花盆抱来了,还去检测。”
纪堰将打好的资料扔给了在一旁闲坐的江闲。
江闲接过资料,很随意的说:“我只是想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把血液倒进土壤里,还养花。”
纪堰:“……”这凶手有病吧?!
“十有八九肯定不是凶手的,而是死者的。”
这还用你说?!
纪堰坐在一旁,简直快要被江闲气死了。
他倒是经济头脑随了江晔,什么调皮,敢说,的性格,都随了他的母亲,就是没有他母亲有耐心。
A4纸上是一个表格,旁边是田夏的头像。扎着丸子头,还有散着的发丝,那双杏眼十分的澄澈。
田夏,21岁,家里因经济困难,没上大学。未婚,身高161cm,南安人,家里有一父一母,其母亲早年因为病症死亡,家里还有一个还在上初中的弟弟。
死者死亡的时间大约是下午五点半左右,其先被打晕,后被人用钝器将其头部割下,使用钝器的方式,和前一名死者所使用的钝器是同一把。
很明显,资料在告诉两个人,这两个案子的幕后凶手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