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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尾巴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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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医院。
前几日阴沉的天气就在刚刚突然放晴，微风吹着窗台上的植物，电视的声音很小。
安天航的主治医生刚病房的门，安北瞳便不自主地呼出一口气，他感到安心。
“你父亲伤口愈合的很快，只要继续继续朝这个方向发展，估计在过一周就能出院了。”
这是医生的原话。
此时的安天航已经侧身躺下。阖上了双眼休息。
他精力似乎也恢复的很快，在医生来之前，跟安北瞳抱怨了不少。
“老子这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买个咖啡的功夫，竟然会遇到这么个下手歹毒的变态！你一定要给我把那个王八蛋绳之以法……”
安北瞳面无表情地听安天航说这些，心想，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所谓的“变态”是谁，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他的手机在裤兜里“叮”了一声。
没有过多的考虑，就知道是谁发来的信息。
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果然是她。
这几天安北瞳都在休假，是邓嫣每天给他发信息传递有关于傅良案件结案的信息。
前几天的都很琐碎，今天的似乎不太一样。
安北瞳在窗边坐下，邓嫣的消息连发了三条。
直切重点：
第一条：“瞳哥，许志峰跟我说，贾萧红前天在离职的时候，应该向局长透露过傅良之前做过的事情，好像提了她跟傅良还有柳珍之间的事。”
第二条：“啊，真想不到啊。原来傅良曾经负责过柳珍女儿的案子。唉。不过，案件具体的细节我没过问。”
第三条：“最后在对外公布此次案情的时候，根本没提柳珍也有牵扯到此案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是因为傅良在负责柳珍女儿案件的时候出现了什么纰漏？”
看到这儿，安北瞳不希望邓嫣再说下去，更不想让他问自己什么。
他立刻回道：“是今天下午开会么？”
邓嫣立即回了个惊讶的表情：“啊！差点忘了，就是要提醒你下午两点半记得来开会，局长应该会点名表扬你。”
安北瞳回道：“谢谢，知道了。”
他收回手机，起身，准备收拾心情，打算提起精神，下午诚心接受表扬。
无意间撇了电视一眼，安北瞳看见的画面是一个痛哭流涕，被人搀扶着的女人。
他很少看电视，但看到左上角的电台标志，还有职业本能告诉他，这是法律节目。
而电视里的那个女人，一定遇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因为时间还早，安北瞳开大了电视的音量。
通过旁白的讲解，安北瞳了解到这是一起关于年轻的失踪女子在河里发现尸体的案件。
而时间过去了三个月，警方对嫌疑人的线索毫无头绪。
一时间，有股沉重的力量压迫了过来。
无端将此案跟安天航联系了起来。
又不自觉地将哭泣的女人跟柳珍联系在了一起。
身体突然开始觉得有些发僵，情绪上开始起了波动。
转身出门。
……
……
车池停好车，看见红宝石的的门口停着一辆吊车。
机械臂伸至三层，看样子是准备将拆掉招牌。
突然心里一咯噔，撤开了视线。
不过同时，也欣赏他哥哥的决策和行动力。
来到三楼，还没接近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尤其是车寻的声音最为响亮。
车池敲开门，看见一个红头发的成熟女人坐在办公桌前。
像员工，又不像员工。
不过想起车寻说，这两天都在忙结算工资的事儿，所以应该是知道不用工作，懒得化妆的缘故。
女人双手搭载下巴上，媚眼瞄了车池，又看向车寻。
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暗自笑了一声。
车池看到了她夸张的美瞳。
车寻示意车池先坐，接着跟那个女人说：“所以说啊，像我这样为老婆着想的老公哪里找啊。”
又窃笑一声，确定了给对方转款的账号。
女人点点头，接了车寻的话：“现在想想好可惜，如果当初听妈妈的话好好联系钢琴，说不定现在就不会丢饭碗了，还能当高雅的钢琴老师呢。”
她的手指做了弹奏钢琴的动作。
车寻的实现仍旧在手机上，笑着说：“这话没毛病，如果想学，让你夏老师有开设成人班的课程，给你个熟人价，五折！”
女孩一甩手，“切”了一声。
“转账成功！”车寻把手机面向女人。
女人眼角一瞟，美甲在桌面扣了两下。
“唉，成了，有机会再见。”说完起身离开，并带上了门。
“走走走。”车寻一边朝车池摆了摆手，一边起身，从桌子后绕过来。
一大早，车寻就说有东西要给车池。
电话里没详问，但心里应有了大致的答案。
两人来到一楼，走廊尽头是一间仓库。
车池预感到，车寻要给自己的东西，一定和某些人有关。
车寻打开门，俩面散落着桌椅类的杂物。
墙边有一个六十公分左右大小的纸箱。
车寻看了车池一眼，视线又落在纸箱上，露出苦笑：“里面是咱叔和柳珍的东西，我前两天找人一起去收拾的，没跟你说，我也不敢细看。”
东西是这两人的，果然在车池的意料之内。
“想让你帮忙处理掉，你嫂子知道那件事之后，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车池就知道会这样，他叹了口气。
“关键是还有那俩孩子，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车寻为难地挠挠头。
车池看向天花板的上方，脑海里不断浮出柳珍和车晔的面容。
突然想到，在那边儿的世界，像个人能不能相依为伴呢。
但又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有关于车晔坠楼的具体原因并没有查明确。
车池：“嗯，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些东西的。”
说完，他躬身去搬箱子。
不是特别重。·
车寻感谢地拍了拍他的肩：“葬礼的事情我会马处理的。”
“那日子就你来定吧，车汐那边，我会跟她说明的。”
说完，两人出了仓库的门。
但车池突然想了一个人，转身问车寻：“乔羽洛呢？她……”
因为双方都知道四天前发生的事情，对于乔羽洛来说，肯定是极其沉重的打击。
车寻歪了歪眉毛，叹息道：“她……不辞而别了。”
车池垂下了眼皮，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就算跟她联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可惜啊……”车寻轻声说。
他拍了拍车池的肩，轻推他朝前走。
……
车池将箱子放进车子的后备箱。
他凝视了几秒，用钥匙划开了上面的胶带。
打开盖子，物品呈现在眼前。
深红色的硬皮外壳说明那些是一些证件。
车池没在意那些。
倒是注意到两个本子，看起来里面应该写了些什么，还有一个像相册的东西。
他先抽出了本子，封皮是黄色软塑料。
打开，手指触摸这厚重的纸张，纸面发黄。
本上的字体清秀，但车池下意识认为，这不是柳珍的笔记。
他突然皱起眉，开始看里面的内容。
发现一个日期，没细算，但至少是十年前的。
内容是在抱怨学舞蹈有多么的有趣，多么的喜欢现在的舞蹈老师……
车池深吸一口气，猜测着写出这些内容的人会是谁。
很奇怪，车池心中只生出了一种感觉。
会如此珍藏，一定属于对于柳珍来说很重要的人。
看字里行间的语气，车池确定这个本子属于一个女孩。
是柳珍的女儿。
车池拿着本子坐回驾驶室。
他没估计车内的闷热。
一边读者本中的内容，一边突然察觉有汗珠不小心滴在了本子上。
车池赶紧用手拂去，仿若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文物。
他缓缓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因为燥热，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感觉。
一种带着兴奋却又痛楚的感觉。
感到柳珍对他来说，简直如同陌生人一般。
为什么？
为什么柳珍从来没有提起过本子的主人。
如果柳珍真的有女儿，那她现在人又在哪呢……
可意识突然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的打断。
对于来电的名字，他感到有些奇怪。
是警局的那个老刑警，许志峰。
车池阖上手中的本子，疑惑着接起了电话。
对方打了招呼，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
许志峰：“哎呀，实在不好意思。请问你能联系到安北瞳么？”
对于这个问题，车池感到更加奇怪。
车池打开了车内的冷气：“怎么了？他没上班么？”
这几天，车池虽然有跟安北瞳联系，也只是礼貌性地关心安天航的伤势，并没有谈及别的话题。
许志峰的语气有些尴尬：“呵呵，是啊，局里因为他父亲事情给他放了假，可是……不久才明确通知他有重要的表彰大会……那小子却联系不上了，而且都这个时间儿了还没来。”
车池瞟了眼时间，两点二十八分。
“局长都到了，我这……实在找不到可以联系的人了。”
车池认为许志峰会这么说，一定是认为自己的安北瞳的关系很好。
可这几日他的想法是，两个人的关系，大概会因为案件的截止而结束。
但同时心里又想：安北瞳到底是个多么不靠谱的东西……
“好，我帮你找找他。”车池认为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了。
“那就麻烦你了。说说那小子，别错失了转正的机会!到时候我可懒得给他说情。”说完，许志峰挂掉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