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沉重的打击（1） ...
-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流走，时间像飞梭一样快，王小四的武功也有了一个突飞猛进的变化，她的努力让聂枫提前教授了她基础性的格斗，虽然连三脚猫的境界都没有达到但是对于王小四来说自己能到达那样的程度已经相当满足了。
“下个星期我就要走了，小四！”
“去哪儿？回洛阳？一个月都还没有到呢，师父，为什么要走那么急呢？”王小四擦着脸上的汗水，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聂枫。
“本来我也只是负责把洛阳新近的商品运到长安来，然后再探望父亲的，其实我早就该回去了。”
“那我不就再见不到师父了，那我也学不了功夫了啊！”王小四很是沮丧。
“那你也可以跟着我一起去洛阳，我可是不会亏待你的。”聂枫嘴角微微翘起。
王小四的嘴巴张得能放进两个鸡蛋，难以想象聂枫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总之这种语气让她听起来很不爽，王小四闭起嘴巴，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某个人的脸皮厚到可以用来做馒头了！真不敢相信聂公子都会自恋到这种程度啊！我说了要和你去洛阳了吗？我求你了吗？而且，什么叫做‘我可不会亏待你的’啊？你似乎很瞧不起我诶！”
几声断断续续的轻笑，聂枫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看着王小四，“这样的聂枫只有你才看得到，在我回去之前我把这样的聂枫当作礼物送给你。”
王小四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听着这话，王小四已经感觉不到盛夏的酷热了，冷汗纷纷往下落，“师父，你是不是中暑了？”
“。。。。。。”
“你怎么一直都在说奇怪的话呢？你要把你当作礼物送给我？我不要，清怀会杀了我的，而且。。。”王小四的脸微微一红，“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你是我的师父啊，我们两不配。。。”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王小四的想象力是在是太丰富了。
“呵呵。。。呵呵呵呵。。。”聂枫笑了起来，他捂住了肚子，她的语言和行为果真和孙清怀说的一样，真的是完全听不懂稍微有意象的语言，聂枫不知道是用“傻的可爱”还是用“单纯”来形容王小四，不过反正这两个都是好词，用在她身上也恰如其分了。
“看来是真的中暑了！”看着聂枫笑得都快痉挛，王小四顿时感觉到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对了，师父，你不要笑了，你走了，清怀怎么办？”王小四趴在草地上，用手衬着下巴，“你还没有和她说你要走是不是？”
“。。。。。。”聂枫收起了笑声。
王小四偷瞄着聂枫，他表情平静，自己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小四，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做一顿饭哦！”徐荣儿走到正在神游的王小四面前。
“恩。。。恩。。。”王小四的魂儿还没有回来呢。
“今晚对我们王家来说可是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徐荣儿显得神采奕奕。
“重要的时刻啊。。。”王小四突然回过神来，“什么重要时刻啊？娘？”
“有精神了吧！呵呵，今晚你就好好做顿饭吧，我们家小四做的饭可是最美味的。”徐荣儿故作神秘。
“娘，您就告诉我吧，这样，小四一定会把饭菜做得更好吃！”王小四一脸兴奋。
“今晚你就知道了，现在你们几个姐妹谁都不能告诉，反正孙家今晚也会到咱们家来，你拿出你百分之两百的实力最一顿美味可口的佳肴即可。”徐荣儿把眼睛一眯，朝王小四眨了几下，慢慢的走出了门。
“什么嘛，娘真是的。”王小四一脸黑线。
“二姐，三姐，你们知道今晚的重要时刻吗？”王小四在厨房里忙活着。
“什么重要时刻？”王红迩疑惑道。
“娘说，今晚有什么重要时刻。”
“娘只跟我和二姐说今晚要我们三姐妹好好做饭，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王澜姗接着说道。
“娘和你们什么都没有说吗？不过她和我也什么都没有说，神秘兮兮的，叫我做一顿可口的佳肴，还说孙家要来。。。孙家。。。清芳哥哥。。。但是他们一家都要来，这是什么重要时刻呢？”王小四推理着。
王红迩此时手一紧，明显有些紧张，曾几何时她被徐荣儿叫住，冷不丁并且毫无主题的像她询问有关孙清芳的一堆事情，难道。。。就是为了看她的反映？王红迩显得有些焦虑，冷汗慢慢爬了下来。
“二姐？二姐？”王澜姗觉得有些不对劲。
“啊？什么？”王红迩慌乱道。
“你把蛋壳。。。丢到碗里和鸡蛋。。。一并搅拌了。”王澜姗的语速越说越慢。
“啊——这——”王红迩赶忙停手，手脚变得更慌乱了。
“二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王小四问道，“看你脸色不太好，这里就由我和三姐去忙吧，二姐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儿？”
“哦。。。我没事，哦，不。。。我还是出去休息一会儿。”王红迩的眼神有些迷离，“那这里，就拜托澜姗和小四了，我稍微休息一下，晚饭时间也快到了，我休息一下。。。”
“小四，你现在先在厨房先忙，我把二姐扶回房间。”
“恩，好的。”王小四拍着胸似乎在表示，你们不用担心，让二姐好好休息，这里就交给我了。
“澜姗，我出去一下，现在我感觉好一些了，你和小四先在厨房忙，我一会儿就回来，还有，你不要担心。”王红迩慢慢平静下来。
“但是。。。二姐，到底是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对劲，难道？”
“我不知道，所以我现在要去确认一下。”
“但是。。。”
“澜姗，你先回去，小四暂时就拜托你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和她说。”
一串很急的敲门声。
“红迩？你怎么了？”孙清芳看着王红迩焦虑的模样。
“清芳哥，你出来一下好吗？我有事和你说。”
“？！”
“今晚，你们家要到我们家去吃晚饭？”王红迩问得有些不明不白。
“什么，吃晚饭？”
“我听说，你们全家人要来我们家吃晚饭，娘说今晚是一个重要的时刻，你知道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边什么都没有说啊！”孙清芳感到更莫名其妙了。
“是的，今晚我们一家人要到红迩姐家去，我想重要的时刻是——宣布你们的婚事。”声音从门的那头渐渐传了过来。
“清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孙清芳感到有些不安。
“真是搞不懂你们，我只是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你们了，是不是应该高兴一下啊，红迩姐，哦不，应该要叫嫂子了。”孙清怀看着他们的表情，自己有些疑惑。
“小四，小四怎么办，清芳哥。。。”王红迩的眼泪一串串的滚落下来，“现在该怎么办？”
孙清芳将王红迩搂进怀中，“太突然了，太突然了。。。红迩，先别哭，我们现在该想想如何和小四说这件事情。”
“。。。。。。”孙清怀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这和王小四没有任何关系，今晚的主角是你们，如果她是王小四，她就会理解你们。”
“清怀，不要这么说话，你什么都不知道。”
“哥，红迩姐，你们。。。”孙清怀紧紧的握着小拳头，“我看一直不知道的是你们，你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担心，不管是从以前还是现在你们被谁都看成是最为般配的一对，这是大家都认定的事情，不用问，谁都知道的事情，看不出来的人才是什么都不知道，是笨蛋，你们之间总是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将你们联合在一起，眼神，谈话，行动，谁都可以看出来，你们俩个早就已经被承认了。。。”
突然，几声擦擦声从树后面传出，谈话静止了，时间也跟着静止了。
“谁？谁在树后面？”
天渐渐变得昏暗，一切都变得看不清了。
“。。。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我。。。只是想去买。。。点东西。。。娘说。。。家里的配菜不太够。。。怎么办。。。”小小的身影，虽然已经看不清了，但是这仅仅的一点微弱的声音在此时却听起来。。。很清晰。
“小四？”孙清芳的声音逐渐减弱了，被淡淡的微风所侵袭。
“我。。。去买。。。东西。。。”她抽泣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没用的王小四，你现在哭什么哭，你真的好没用，快逃，快点离开这里，可是，腿已经没有力气了。
孙清芳赶忙跑过去扶住了她，“小四，”轻微的气息，“小四，对不起！”
“对不起？。。。不用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我。。。”王小四渐渐将声音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放开我，可以吗？清芳哥哥，放开我，好吗？”王小四很无助，她恨不得立即消失，这是一个什么状况，被欺骗了？被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不！不是被骗了，而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将最真实的现实给有意屏蔽了，自己想要一种幸福，很想要得到一种被爱的感觉，她将兄妹之爱不可自拔的倾入了另一种形式的爱恋，但是王小四与孙清芳之间的爱永远都构不成男女之爱。
“小四，不要这样好吗？”
站在一边的王红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放开我，放开我。”王小四开始变得焦躁，变得更加的不安，不是被骗，是背叛，背叛，这种悖逆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入王小四的脑内，“放开我，我恨你们！”
很用力，声音也很大，颜色很红，也很疼。时间再一次的停住了，一切也无法挽回了。
孙清芳慢慢放开了王小四，直直的站在那里。
“王小四！”孙清怀冲了过去，又是一声，重重的一声。
所有的人都没有了理智。
王小四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盯着自己的手，很长时间，早就忘了脸上的疼痛，而现在，更疼的却是她的心。
“清怀，你干什么？”孙清芳抓住孙清怀的手。
“打醒她，打一次不醒，再打一次！你放开我，哥哥，你就是太温柔！”
“王小四，你凭什么打我哥哥，凭什么？你算什么，说到底是你自己什么都不懂，你太让我失望了。”
“清怀，你不要说了。”
“哥哥，你放开我！”孙清怀很大力气的甩开了孙清芳，她抓住了王小四的手。
“王小四，你跟我来！”
“清怀，你干什么？”
“哥哥，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现在，你更应该照顾红迩姐。”
“清怀，你们。。。”王澜姗还没有反映过来，孙清怀拉着王小四就冲进屋来。
一瓢凉水直冲冲的就撒在了王小四的脸上，王小四终于恢复了意识。
“清怀，这是怎么。。。”
还没有等王澜姗问完，孙清怀大声说道，“澜姗，请你允许我教训你的妹妹！”
“。。。。。。”怔住。
“不要丢人了，你是想拆散他们吗？刚才你的所作所为是你王小四应该表现的吗？我以为，我以为你应该很知道状况，他们是两情相悦，为了你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有多么担心，你想过了吗？你很自私，我看错了你。”
寂静半刻。
“难道。。。难道，我就没有权利表达我的感情吗？难道我就不能争取我想要的爱吗？我就是这么不受喜欢吗？”王小四的情绪慢慢爆发出来，“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捡来的孩子，我知道大家对我的感情似乎都好像隔着一层纸，清怀你并不喜欢我吧，我看得出来，从小你就欺负我，我也认了，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我想变得让你们喜欢我一点，我很孤独知道吗？看着你们笑，看着你们和我一起笑，我都觉得很开心，很开心啊，但是，今天，我似乎把一切都给弄砸了，我伤了你们的心，我的心。。。也很疼，很疼。。。”王小四坐在了地上。
“。。。。。。”
“我。。。看来。。。不适合留在这里啊。”声音很低，很低，王小四抽泣着，她抬起了头，本不想让泪水流下来，但是它们却又偏偏流个不停。
“小四。。。”王澜姗慢慢靠近了她，还没有触碰到她的手，王小四便猛的起身跑出了家门。
“对不起。。。澜姗。”孙清怀直直的站在那里。
“这是孙清怀第一次说对不起，我想你也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吧。”王澜姗走近孙清怀，“拜托，下次请你用更温柔的方式教育她吧，别看她老是在笑，其实内心很寂寞，小四从小到大都没有为自己活过，她太在意我们的感受了，努力的练琴，努力的做可口的饭菜，努力的想贴近我们，努力的想要大家一起快乐。小四她最害怕的就是寂寞啊。我们都体会不到这样的感觉，因为，我们都不是捡来的孩子。”
“。。。。。。”
“清怀，你也无须自责了，这一切本就是要发生的，只是，我们还都没有准备好，它就发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沉重的打击（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