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小四》潇潇谜布

12、清怀的决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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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这位姑娘很是喜欢这个面具呢！”一个穿着并不是那么华丽但又并非着装纯朴的青年面带微笑的看着王小四。
　　“是又怎么样，你想干吗？我不认识你，请走开！”王小四心情极度不爽，本来满怀希望的和大家一起出来玩儿散散心，却被三姐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搅乱了心志，想独自一人走走却又被人打搅，她实在是不喜欢别人在她烦闷时打破她心里的宁静。
　　“姑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还以为是多不一样的女孩呢！”男子微笑道，眼神里带着点扑朔的挑衅，往王小四耳边凑着，轻轻的说，“被男人给甩了吗？”
　　“。。。。。。”王小四盯着那个少年，而少年也很自然的回应着王小四那并不和善的神目，显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真是一点都不绅士，还以为今晚能遇到个多不一样的男人呢！”王小四也毫不示弱，突然她神情一转，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行为对那个少年说，“这位公子仪表堂堂，不像是贫困之人，今夜月光皎洁，云淡风轻，难道没有佳丽陪伴？为何非要和一个既不可爱又不逗你喜欢女孩搭讪呢？”
　　男子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王小四，“姑娘出言可真是咄咄逼人呢，如此的不温柔难怪自己心仪的男子会和其他姑娘跑了。”少年一步再一步的用语言刺激着王小四的神经。
　　王小四紧紧攒着拳头，眼里冒着无比想吃人的火光，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对她并不友好的男子，特别是他仍跟个没事佬似的轻笑讽刺着她的时候，王小四的心又恢复了平静，她像抖灰尘一样拍了拍手，突然轻声笑起，“公子既然认为本姑娘咄咄逼人又不温柔，也不必和我继续言语，如果公子想自虐的话，完全可以找别人，本姑娘还尚未修炼到符合公子自虐的完全程度。”说完，王小四就往回走。
　　少年却跟着王小四，转换了自己的语气，“不如这样，在下想和姑娘玩个游戏。”
　　“公子还是走开吧，本姑娘从不和陌生人玩游戏。”王小四继续走着。
　　“难道姑娘不想和自己的恋人在一起了吗？”
　　王小四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着身边的少年，缓缓的说，“你到底是谁？”
　　少年邪魅的一笑，“姑娘用不着认识在下，在下只是祁府聂公子儿时的朋友，刚才看到你们在一起，不便打扰，说不定聂公子早已不认识在下了，而现在又看到姑娘一人在这里苦闷的闲逛，因此在下才和姑娘搭话，刚才在下出言不逊，不过希望姑娘海涵。”
　　“。。。。。。”难道他以为我和师傅是一对恋人？他认为我现在表现出来的烦躁不安都是因为师父？不过，这个人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让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他和师傅是朋友又为何要接近我？而且为何要挑衅我？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的清秀，不像个坏人，但是他的举动甚是奇怪。
　　男子看着王小四不惑的表情，微微笑了，和先前的笑完全不一样，这样的笑容或许更适合眼前的这个少年，同样这样的笑容也让王小四放松了警惕，他的声音如此温柔，全然没有之前的尖酸，“难道姑娘还在生在下的气？”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微微红晕，“在这附近有一家酒楼的小吃非常的可口，如果姑娘不介意，请让在下将功补过，请姑娘吃一顿饭如何？”男子的神情相当的诚恳。
　　王小四挑起了眉毛，“为何公子的言行举止如此多变？”
　　“姑娘的问话还真是直接呢！聂枫是何等的人物，身边的女孩固然要有涵养才能配得上他，之前在下出言不敬实在不好意思，全然是想试探试探姑娘。”
　　看来他真是把本姑娘当成了师傅的。。。“咳咳。。。”王小四打住了自己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好，既然公子发出邀请，我怎么能拒绝呢！”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如果要加害于自己也不用这么浪费口舌的和自己说这么多，找一个更好的理由把自己骗到人少的地方打晕了岂不是更省事，而且，既然他认为我是祁府公子的恋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不如自己这回干脆将计就计顺应了这个少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如今也并不是完全不能保护自己，大事不妙就赶紧逃。王小四也不是个傻子，她能分清事态的严重与否，只是，她并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她把他想得过于简单，他虽不会害他，但也看不清他的目的。
　　酒楼虽然旧但仍生意兴隆，英俊的少年和曼妙的少女坐在了一桌更加增添了酒楼的风情，灯光昏暗，只能看得见对方的轮廓，灰白的月光散在了美丽与风流的两人身上，充满了朦胧与神秘。
　　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佳酿，男子将酒浅浅倒入少女的杯中，他拿起酒杯敬向那名姑娘，“姑娘可轻酌。”
　　王小四表示礼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酒真好喝。”她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男子嘴角上扬，眼睛一亮，“此酒乃新丰，是这家酒楼所酿，看来姑娘好酒量。”说完，男子又在王小四杯中斟了一杯。
　　“姑娘，不如和在下赌一把如何？我看姑娘甚是喜欢刚才那个面具，要是姑娘能把在下点的这两坛酒喝完，那面具就当是在下的见面礼如何？”
　　王小四估摸着，很是不明白那位男子何出此策，但是她还是答应了。
　　这一次，王小四喝酒用的是碗。
　　“请问公子是聂公子的朋友吗？”王小四将一碗酒饮去了一半。
　　“在下难道不像么？”男子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聂公子有你这样的朋友也并不稀奇，但是公子想要从我这里套出点什么话来，这样的目的你是达不到的。”王小四饮去了剩下的酒，“公子贵姓？”
　　“在下姓韩。”
　　“如果韩公子不是聂公子的朋友，想必这个姓也不是真的吧！”
　　“姑娘不相信在下？”
　　“信与不信对我看来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姑娘不信任在下，为何要跟在下一起来？”
　　“我逃得了么？合了公子的心意，也顺便让我过过酒瘾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呢！”
　　“你就不怕我会害你？”
　　“当然怕，多少我也是个弱女子，只是，你不会害我！”
　　王小四每说完一句话，便喝下了一碗酒，如此算来，那两坛佳酿已被王小四给轻松消灭掉了。
　　“姑娘，你的酒已经喝完了，我们走吧，接下来在下履行诺言买下那个面具赠与姑娘。”男子起身准备离开
　　“公子不问了？”王小四有点摸不着头脑，仍旧坐在那里。
　　“在下没有问的必要了，走吧。”男子慢慢的往前走去。

　　“老板，这个面具怎么卖？”男子说道。
　　“这个面具一两不还价！”店老板看着这个相貌俊俏的男子，而且他身边还站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想必是用来赠情物的，故意抬高了价钱。
　　“无商不奸！这个破玩意儿根本就不值这个价。”男子不屑道。
　　“客官，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这家店的东西价钱卖的实在，我看您身旁的姑娘也好生喜欢这面具，用大价钱讨姑娘的欢心，难道不值得吗？”店老板说得滔滔不绝。
　　男子无语，王小四却在一旁偷着乐。
　　店老板看着男子一脸不悦，就退了几步，“这面具啊，还真是值这个价，它可来之不易啊，是从西域运来的，路费都要好多钱，不如这样，配这个面具的还有一套奇装，我就亏本买给您了，一共一两半如何?”
　　“这个衣服我是不会买的，我就是恨透了你们这帮奸商！”男子转过身子，话说得如此轻，倒是王小四听到了这句话。
　　“喂，老板，你这样很不厚道哦，这个面具买一两就算了，可这个破衣服可不值这个价哦！”王小四现在不出马，更待何时，“要一起打包卖给我不如这个价如何？”王小四举起了手，做了个姿势。
　　“哎呀，姑娘，这个价怎么样都卖不了的啊！”店老板装心疼。
　　“是吗？那算了，这个面具我们不要了，不过老板，要是您不给我们做这桩生意可就亏了哦，您想想，要是我们买下这面具，再按我出的价钱把这套衣服卖给我的话您还能再赚点钱，估摸估摸您这摊位吧，再看看这顾客群吧，除了我们也没人会愿意买您这面具，更何况是这件衣服了。”
　　“你怎么知道别人不会买我的面具，姑娘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生意做的好好的，你尽触我的霉头。”老板有些心虚，但是也不能失了气势。
　　“那好吧，既然老板不愿意，公子，我们走吧，那面具我不要了！”王小四扯着男子往前走，“公子既然面具没有买成，把那一两钱当作赠礼予我如何？”
　　“你这个贪心的姑娘！”男子朝她瞪了一眼。
　　“哎。。喂。。前面的公子，姑娘留步，我卖了，面具和衣服按你们出的价卖你们。”店老板在后面喊着。
　　“姑娘，我真是服了你，以后商人再奸在姑娘面前也甘拜下风了，公子可要好好珍惜这位姑娘，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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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他给我买了东西，就道别了，后来我就回去和姐姐们会和了，很奇怪吧，那个人！”王小四还在不停的想着。
　　“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不太记得了，夜里太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记得他的声音，很好听！而且，身材也很好，和师父差不多高吧，但好像又比师父高一点，嘿嘿，我最近怎么老是能碰到一些让我赏心悦目的人呢。。。”
　　“。。。。。。”
　　“虽然，那个人没有伤害你，不过他绝对是个危险人物，小四最近你要谨慎一些，不要太单纯的认为大家都是好人而过于接近别人。”
　　“恩，我明白了，其实当时我也很害怕，他的下盘很稳，想必武功很高，虽然我会逃，但是在他面前我对自己的学艺不抱希望，当时我只能赌一把了。”
　　聂枫突然想到这件事会不会与上次的盗窃案有关，那个黑衣人的身材与小四说的“韩公子”的身材一致，说不定就是他伪装的，他没有伤害小四估计也是在筹划着更大的计划，这个人在有意打草惊蛇，还是说他想将计就计。
　　聂枫突然微微一笑，“小四不必害怕，那个人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那个人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洛阳祁府。
　　“哦，对了，正事我给忘了！师父，清怀说还有事情要和你说，我先回厨房了，你在这里等等她，我马上把她叫来！”
　　“。。。。。。”
　　王小四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聂公子，让您久等了。”孙清怀很有礼节的给聂枫行了个礼。
　　“听小四说，孙姑娘有事要和在下说。”
　　“是的，我想带公子去一个地方。”
　　聂枫有些疑惑不解。
　　“您不要担心，清怀不会做一些不体面的事情。”
　　“孙姑娘，在下没有其他意思。”
　　“那您就跟我来吧！”
　　一片深绿色的草地，草地上只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橡树，它的树叶就像一把伞能遮挡风雨和阳光。风轻轻的吹着，孙清怀靠着大树坐了下来，聂枫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很静，很静。
　　“不问我为什么带公子到这里来吗？”清怀改变了她往常强势的口吻说着。
　　“听姑娘说话，不是吗？”聂枫也坐到了孙清怀旁边。
　　孙清怀微微一笑，随后眼中便流露出些无奈。
　　“这里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呆的地方，但是长大了却很少来这里了。小时候，和哥哥，红迩姐，澜姗，小四总是在这里玩游戏，无忧无虑。在这里，我还经常捉弄小四。”
　　“。。。。。。”
　　“其实，很感谢小四，但是很多话，我又不想说出来，她很单纯，有时候我也很嫉妒她的单纯。”
　　“。。。。。。”
　　“自从懂事以后我就有个梦想，就是能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开创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比较大，每当看着他们一起努力着，就感到十分幸福。一直，一直，我都想找到这样一个属于我的人，可以让我和他一起创造这种美好的回忆。我明白，自己毕竟是个女孩子，在悟性方面比不过男孩子，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坚持着学习各种知识，开拓着自己的眼界，坚信哥哥能做的事情，我一样能够做到，于是我走到了现在。”
　　“姑娘是个优秀的人。”聂枫静静说道。
　　“是吗？我不需要公子只是嘴上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说，我希望我的能力能能够被公子你真正的赏识！请你不要再称呼我为‘姑娘’了好吗？请叫我清怀，我希望我能被我喜欢的人称作清怀，可以吗？”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她从来不曾让自己懦弱过，但是如今在他面前她丝毫不想隐藏这份感情。
　　聂枫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拿出手帕递给清怀，“请姑娘不要哭好吗？”
　　“我喜欢公子，很喜欢公子。所以，你能接受我吗？”
　　聂枫被这么直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清怀姑娘，谢谢你能这么欣赏我，但是，如今我还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事情。姑娘很聪明，应该了解我的意思吧！祁家的商联还需要我，它让我在哪里我也就会到哪里，而且我也不会很长时间的呆在长安，我是一个商人，我给不了你一个稳定的家。”
　　“我明白，这次公子来我们这里吃饭是在跟我们告别吧？所以，如果我现在不告诉公子我的感情，以后也就没机会了吧？”
　　聂枫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投去赞许的眼神，“有很多事情我不说姑娘也能够了解，所以我说过我欣赏你，这并不是假话，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也希望姑娘能理解我！”
　　“对不起，唯独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妥协的，除非你亲自带着你喜欢的人到我面前。那个时候，我自会死心。”
　　“姑娘这又是何必，为何如此耽误自己。”
　　“公子，我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如果公子找到真爱，清怀决不强求！”
　　孙清怀真的很能剖析人心，她明白聂枫为了祁家不会自由选择婚姻，他一定会回来听从祁家老爷的安排，而只要他回来，清怀就有希望。
　　“缠住你一辈子不放这样的话我是不会说的，但是，我只希望我能够在公子心中占据一个位置，以后到了长安遇到了什么事希望你可以想到我，我会一直等你。到那个时候，公子请不要再封闭自己的心灵，主动的接受爱就好。”
　　聂枫很明白清怀所指的“那个时候”指的是什么，当公子接娶另位新娘之时，也是清怀放弃公子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