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宗实录现代文版之洪武三十五》吕速

4、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十二上

　　洪武三十五年九月辛巳朔，肃王朱楧来朝。
　　命户部郎中李昶抚安北平郡县。
　　夜，有星如鸡子大，青白色，有光，出土司空旁，西南行至云中。
　　火星犯右执法。
　　壬午，蜀王朱椿来朝。
　　秦王朱尚炳至。
　　癸未，晋王朱济熺辞归，赐钞五千锭，他的从官赐钞不等。
　　赐中军将校指挥岳冬驴、车兴等九百六十有一人钞各六十锭、彩币表里各三千，百户朱旺、李平等万五千四百十有九人钞亦各六十锭、彩币表里各二。
　　驸马都尉王宁奏：“旧制有赐田及自置田，建文时期全部被没收，请求恢复。”皇上听从了，又命令户部根据他所收入的租俸做为禄米的标准。
　　湖广布政司左参政郭璲、右参政王麟、按察司副使闻良辅、佥事陈晟、蒋宾兴、邬脩、张敏全部因罪降为行人。
　　夜，金星入氐宿。
　　甲申，封秦愍王第四子朱尚烐为兴平王，第五子朱尚灴为永寿王，第六子朱尚炌为安定王，改封晋恭王第三子昭德王朱济熿为平阳王，封恭王第七子朱济熇为广昌王。
　　升赏奉天靖难诸将。封都督佥事丘福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淇国公，食禄二千五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四百两、彩币四十表里、钞四千贯；都督佥事朱能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左军都督府左都督、成国公，食禄二千二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四百两、彩币四十表里、钞四千贯；都督佥事张武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成阳侯，食禄千五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陈圭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泰宁侯，食禄千二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郑亨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武安侯，食禄千五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孟善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右军都督府都督同知、保定侯，食禄千二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火真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同安侯，食禄千五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右都督顾成为奉天翊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后军都督府右都督、镇远侯，食禄千五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王忠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右军都督府都督同知、靖安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指挥使王聪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武城侯，食禄千五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徐忠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前军都督府左都督、永康侯，食禄千一百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张信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隆平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袭隆平伯，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李远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安平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袭安平伯，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郭亮为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成安侯，食禄千二百石，子孙世袭成安伯，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房宽为思恩侯，食禄八百石，子孙世袭指挥使，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都指挥使徐祥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兴安伯，食禄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都督佥事徐理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武康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都指挥同知李浚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襄城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都指挥同知张辅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信安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督佥事唐云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新昌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袭指挥使，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故都指挥同知谭渊男谭忠为特进荣禄大夫、柱国、新宁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指挥佥事孙岩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应城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指挥佥事房胜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富昌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袭指挥使，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都指挥使赵彝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忻城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都督佥事陈旭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云阳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都督佥事刘才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广恩伯，食禄九百石，子孙世袭指挥同知，赏银二百五十两、彩币十六表里、钞二千贯。
　　因曹国公李景隆、尚书茹瑺、都督同知王佐、都督佥事陈瑄有默相事机之功，加封景隆为奉天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子太师、曹国公，增禄一千石，通前四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四百两、彩币四十表里、钞四千贯；瑺为奉天翊运守正文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太子少保兼兵部尚书、忠诚伯，食禄一千石，以终本身，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佐为奉天翊运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顺昌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袭指挥使，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瑄为奉天翊运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平江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袭指挥使，赏银三百两、彩币二十表里、钞二千五百贯。因谷王护卫指挥佥事张兴、仪卫正张成等受王成筭，佐成奇功，升张兴为骠骑将军都督佥事，赏银二百五十两、彩币十六表里、钞二千贯，佐成为骠骑将军都指挥使，赏银二百两、彩币十二表里、钞千五百贯。其余将士人等，论功高下，一体升赏。又因驸马都尉王宁不附权势，以罹诬陷，几致陨身，宜用褒显，封奉天辅运推诚效义武臣、特进光禄大夫、柱国、驸马都尉、永春侯，食禄一千石，子孙世世承袭，赏银三百五十两、彩币三十表里、钞三千贯。各赐冠服，给诰券。
　　升赏完毕，皇上对他们说：“人君要极其公道地实行奖赏，不可带一点私情。今以天下之财，赏天下之功，虽然赏赐有限，但爵禄无穷。然而从今往后如果能激励大家更加辛勤工作，朕不会吝啬于这些赏赐。你们要努力啊。“又说：“你们以前的功绩，朕也许知道的并不详尽，讨论上报的时候，有轻重失宜的地方，你们就当面如实说出来，一定要让你们的功劳最恰当地体现出来，你们一定不要藏着不说却事后议论甚至怨恨。”又问：“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你我君臣一起共保富贵，朕不可居安忘危，你们也不可恃功骄惰，一定要常常想着我们之前的辛劳，图保名节，让这福泽延及子孙，功名播于永远啊。”
　　追封已故都督同知张玉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荣国公，谥忠显。张玉，字世美，河南开封祥符人，仕元为枢密院知院。洪武乙丑归附。戊辰，随军出征捕鱼儿海、哈剌哈之地，因功授任济南卫副千户。又随军追剿鞑军粉红帖木儿，抵达延安延川，升安庆卫指挥佥事，在随从官员眼中他是一个非常有威严的人。庚午，随军出征永顺散茅等洞。辛未，随军出征迤北，抵达鸦寒山后返回，调任燕山左护卫。癸酉，再次随军出征迤北，至黑松林。戊寅七月，皇上举兵靖难，张玉所进献的计议全部和皇上所想相符，于是领兵攻夺九门，抚顺讨逆，三日平定。张玉说：“现在都指挥马宣在蓟州，我们应该早一点拿下它，否则，将成为后患。而且蓟为东部边远地区的关键，平定蓟州后，剩下的只要传递檄文就能平定。”皇上听从了他的意见，当即命令张玉与朱能等率兵前往那里。张玉到达之后，都指挥马宣、镇抚曾浚等闭城坚守，怎么说都不出来。张玉带领众人猛攻，马宣率兵出来抵抗，张玉派遣精锐冲入敌阵，抓住并杀了他，曾浚也一同被杀，又抓到毛指挥，张玉认为他可用，释放毛不杀，送到北平，安抚他的军民。于是率兵攻取遵化，遵化守将以城投降。再去永平、密云，到那里后军民都望风归附。己卯，升都指挥同知，掌管中营兵。张玉进言：“雄鄚在近处，如今守城的潘、杨二都督挟恃诈力不下，请求攻城。”皇上赞同他的计划，于是生擒二人。当时长兴侯耿炳文率领二十万大军到达真定，张玉请求前往侦查，远远地看到敌军散漫无军纪，且有败气，飞马报告说：“他无能为力。”张玉辅助皇上进攻，俘虏斩杀无数，剩下的敌军全部崩溃。接着，安陆侯吴杰引兵来战，张玉率领部众大败他，追奔四十余里，斩获甚众。永平被围，率兵跟随皇上解围。敌见军容整肃，立即离去。张玉跟随攻破大宁。回军路上听说李景隆率领部众到坝上，正在用精兵围攻北平城，张玉请求先攻取敌营，然后归援。皇上听从了。直接攻打敌营大战，李景隆兵支撑不住，撤退。于是带领军队到达城下，城内也出兵，内外夹击，敌军被杀戮殆尽。然后率军收广昌，下蔚州，进取大同，斩杀敌人首将而归。听闻李景隆收集溃散的兵卒，组建新军，号称有百万大军，连营而来，张玉说：“兵贵神速，先事者胜。请驻白沟河，以逸待劳，必能决胜。”皇上同意他的意见，率领部众到达白沟河。三日后，李景隆兵到，张玉率领精锐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发起进攻，杀敌不计其数，李景隆收集余众撤退。张玉乘胜追击，所向披靡。回来几个月后，跟着皇上攻下沧州，生擒敌军大将徐凯。进攻东昌，张玉勇往赴敌，最后战死，终年五十八岁。皇上听闻，悲恸地悼念他。到这时，谈论诸将的功劳赏赐的时候，第一个提到的就是张玉。
　　追封故后军都督佥事陈亨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泾国公，谥襄敏；故都指挥使谭渊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崇安侯，谥壮节。
　　陈亨，凤阳寿州人，勇敢善骑射。跟随太*祖高皇帝渡江，讨伐张士诚，平定陈友谅。跟随大将军平定中原，累积军功，自天策卫百户累升燕山左卫世袭指挥同知。又跟随颖国公征北。二十五年，任命北平行都司事，升后军都督佥事，仍然掌管北平行都司。跟随皇帝平定内难，鏖战坝上，乘胜南下，到白沟，与敌人作战，奋击冲阵，斩获无数，因病去世。
　　谭渊，滁州清流人，有膂力，引两石弓，发无不中。洪武年间，因军功任燕山右护卫副千户。跟随皇上靖内难，戮力尽心，在真定和坝上作战时，驰马突围，斩获很多。到夹河，与敌搏战，因所骑的马摔倒而死。此时，谭渊也优先被追封了。
　　升吏部左侍郎蹇义本部尚书，改右侍郎陈洽左侍郎，升户部左侍郎夏原吉本部尚书，改右侍郎古朴左侍郎，升兵部左侍郎刘俊本部尚书，改右侍郎方宾左侍郎，礼部右侍郎宋礼本部左侍郎，工部右侍郎黄福本部左侍郎，升大理寺左少卿薛嵓本寺卿，左寺丞袁复右少卿，行人李文郁为通政司左参议。
　　陕西按察司愈事林嘉猷因是方孝孺同党被诛杀。
　　丁亥，因即位遣使诏谕安南、暹罗、爪哇、琉球、日本、西洋、苏门答刺、占城诸国。皇帝告谕礼部大臣说：“太*祖高皇帝时，诸番国遣使来朝，我们都是以诚相待。有前来做土特产买卖的，全部听任其自便。有的人由于不知道当地的一些避讳顾忌而不小心犯法，全部都被宽恕了，这都是为了怀柔远人。如今四海一家，正是要对外宣扬这个政策的时候，欢迎想来进贡的国家。你们要告诉他们，让他们明白我的意思。”
　　戊子，升都指挥使刘江为中军都督佥事，朱荣为左军都督佥事，马荣、纪清俱为右军都督佥事，都指挥同知朱崇为后军都督同知，何浚、薛脱欢、许成俱为左军都督佥事，高成为右军都督佥事，谭深为前军都督佥事，吴庸为山东都指挥使，薛脱火赤为辽东都指挥使，陈胜为陕西都指挥使，买驴为广西都指挥使，王真为四川都指挥使，沈遇为江西都指挥使，沈滨为福建都指挥使，马聚为北平都指挥使，童信为北平行都司都指挥使，都指挥佥事陈懋为中军右都督，曹得、山青俱为中军都督佥事，张钦为右军都督佥事，寗士文、刘保、华聚俱为前军都督佥事，谭青、王端俱为后军都督佥事，马瑛为浙江都指挥使，金玉为河南都指挥使，朱英为四川行都司都指挥使，陈旺为贵州都指挥使，曹隆为云南都指挥使，王哈剌把都为湖广都指挥使，徐泰为福建都指挥使，徐善为陕西行都司都指挥使，马旺为山西都指挥使，欧阳青为山西行都司都指挥使，杜真、施文、林祥俱为浙江都指挥同知，刘聚、印原童、蔡福、毛八丹俱为山东都指挥同知，麻子帖木、吕毅、马羽、齐安、吕得俱为辽东都指挥同知，吕得昇、萧授、滕安、陈贤、高冕俱为河南都指挥同知，吴玉、蒋忠、赵忠俱为陕西都指挥同知，蔡斌、程宽、钱安俱为陕西行都司都指挥同知，王友、柳升、吴升、丑丑俱为都指挥同知，掌中都留守司事，刘秉谦、孙翥、吴福俱为四川都指挥同知，于全、王玉、王贵、冀英俱为四川行都司都指挥同知，李任、陈全、吴浩俱为贵州都指挥同知，王綍、方敬、王正、刘鉴俱为云南都指挥同知，钱义、胡原、王成俱为广西都指挥同知，金铭、胡俊、周长俱为湖广都指挥同知，郭赟、张麟、李文俱为江西都指挥同知，陈翼、王俶、艾忠俱为福建都指挥同知，鲁麟、郑铭、靳荣俱为福建行都司都指挥同知，王忠、申英、卯那海、夏曲伦台俱为北平都指挥同知，董磻、骆七十八、史勇俱为北平行都司都指挥同知，姜清、张璲俱为辽东都指挥同知，曹英、张礼、张成俱为山西都指挥同知，江浩、冯三保、侯忠俱为山西行都司都指挥同知。
　　皇上环视群臣，对他们说：“诸将跟随我起义，经历许多艰难危险。现在内难肃清，论功行赏，富贵才刚刚开始。国家对待功臣，本来就应当保全，而帝王用人，怎么可以唯独不用勋旧？汉朝光复，以吴汉的才能可以做辅相，光武帝却因为想保全他而不用，我不认可这种做法。君臣之所以不能保全，通常始于不信赖，如果不信赖，即便是父子也会像秦越一样变得毫不相干冷漠疏远，更何况君臣呢？我对功臣的报答是丰厚的，对他们以诚相待，通常会关注功臣好的一面，不在乎他们的缺点，根据每个人的才能而任用，保功、用人，可以两全。”群臣顿首称善。
　　命五军都督府移文各都司，令卫所按旧制屯田，卫指挥一人、所千户一人，专门提调都指挥督察他们。年终，呈上他们所收入的数目，以督促勤怠。
　　都督同知韩观奏：“江西庐陵县逃聚山林的百姓听闻命令后全部复业。”皇上赐敕奖告谕韩观说：“人君代替上天统御子民，应该体会上天的好生之心，安养这些百姓，使他们各得其所。数年以来，百姓苦于战争，再加上税负烦苛，走投无路无处申诉。近来，有不得已畏死逃聚山林的江西庐陵县百姓，有关部门不推究他们本心，只知道请求发兵剿捕，朕心有所不忍，所以派遣使者带着敕令让他们复业，我仍旧担心百姓不明白我的本心，又遣卿以大臣的身份告诉他们。百姓听闻你带着我的命令到来，都欢欢喜喜地回家。不费一兵一卒而转危为安、解忧为喜，由此看来，人民怎么会愿意做违法的事呢？卿这趟行程于国于民，都有好处，朕要好好的嘉奖。今天特地派遣人送来羊酒彩帛慰劳你，等到了就可以领受。”
　　谷王朱穗请求在长沙府营建宫殿。皇帝认为天下刚刚安定，担心劳民伤财，让他选择卫府官署，修理后居住。
　　有从东南夷回来的使臣，说：“诸番夷多遁居海岛，中国军民无赖秘密与他们结交为寇。”皇上派使者带着敕令告知他们，敕令说：“喜欢善厌恶不善，这是人之同情，有不得已而为不善的人，也并非出于本心。过去，你们有的是因为避罪，有的是苦于饥困，流落诸番，和番夷混杂在一起生活，于是和他们一同抢劫，苟且偷生。巡海官军既不能怜悯招抚，还横加侵害。你们虽有悔悟之心，却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朕很同情你们。今天特地派人带着敕命前往告知。凡番国之人，当即各回本土，想来朝见的人，会有赏赐，遣还逃匿在那里的中国人，都会赦免之前的过错。恢复本业，永为良民。如果仍然凭借遥远险要，执迷不悛，我会发兵，全部剿杀，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户部说：“天下仓粮，应该节制以备国用。各处都司官俸中，过去全部支付米的，应该米、钞各半兼支。河南、浙江、江西、山东、山西五布政司、按察司和王府官，过去全部支付米的也是这样。湖广、福建、广东、广西、陕西、北平、四川、云南八布政司、按察司官俸，米、钞兼支。以及各府、州、县、各司的官俸中全支钞的，仍令如故。”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