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宗实录现代文版之洪武三十五》吕速

3、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卷十一

　　洪武三十五年八月初一，因即位派遣使臣诏谕朝鲜。
　　敕令历城侯盛庸：“近来因为山东尚未安定，让你镇守淮安。现在山东布政使铁铉已经被俘获，诸郡全部被平定，这是宗社之灵、生民之福。我念在山东军民苦于战争和迁徙已经很久了，你要息兵养民，使他们各得其所，粮饷相继处理分配。”
　　命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陈用、都督佥事曹远掌山西行都司事。
　　命左军都督府左都督刘贞镇守辽东，其都司属卫军马听其节制。
　　赐锦衣卫侍卫将军王翔等四百余人钞各五锭。
　　夜，有星如盏大，青白色，光烛地，出奎宿，东南行至近浊。
　　癸丑，皇上因为天下耆民都来朝见，告谕礼部大臣说：“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他们这样做会妨碍收获，赶快分别派人到他们的所在地阻止他们。”
　　任命茹鉴为中奉大夫、宗人府仪宾，与秦王第二女长安郡主婚配。茹鉴，兵部尚书茹瑺之子。
　　甲寅，太宗对礼部大臣说：“现如今诸王和世子、郡主很多都未婚，你们下河南、山东、山西、北平诸司访求官员军民及前朝故官礼法之家，有女子到出嫁的年龄、容貌端正、品德厚道行事谨慎的，官府提供舟车，令其父母亲自送到京城，以备选择。”
　　求民间识字妇女充任宫廷内职。太宗对礼部大臣说：“国家考察古代典籍，设置六尚之官，以掌管内事。旧制选□□间识字妇女任职。现在六尚职位全部空缺，你们礼部张榜告示中外：凡是军民家中有识字妇人，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女子十七岁以上，不论容貌，只要是愿意参加应聘的，官府供给驿马和船，令她们的父母亲自送到京城，依据才能授以职位。她们应该得到俸禄，以给她们的亲人，并免除她们家的赋税。年龄到五十，希望回故乡的，工作十年以上、希望回到家乡嫁人的，全部依从她们。”
　　皇上因为北平、山东、河南数年经历战争，人们缺少耕牛，特命工部在直隶凤阳、淮安等地提供官牛。
　　丁巳，派遣官员祭奠先师孔子。
　　当初，皇上因北平各卫缺粮，命令户部停止天下所有中盐，只在北平开中。淮浙盐每引米三斗，河东二斗，四川一斗五升，大小官员、军民人等都可以中，不限次数支给。到这时，户部侍郎夏原吉统计天下中盐处所上报。皇上说：“云南金齿卫、楚雄府、四川盐井卫、陕西甘州卫不要停，其余全部停止。”
　　戊午，祭太社、太稷。
　　升中书舍人黄淮为翰林院编修。
　　遣僧智光赍诏谕馆觉、灵藏、乌思藏、必力工瓦、思达藏、朵思、尼八剌等处，并以白金、彩币颁赐灌顶国师等，凡白金二千二百两、彩币百一十表里。
　　宁王朱权遣人奏请封国，想去杭州。皇上赐书答复他说：“杭州，从前皇考封第五子为吴王，后来考察古制才知京城附近不能分封诸侯，于是改为河南，建文帝不遵祖训，封其弟朱允熥为吴王，引起朝廷内外的非议。之前，我曾答应弟弟自己选择封国，不曾忘记。现在我广泛征求意见，大家都说建宁、荆州、重庆、东昌都是很好的地方，你可以在这四郡中选择一个，派人上报给我，希望你能好好经营王府。”
　　夜，有星如鸡子大，青白色，有光，出尾宿，西南行至云中。
　　己未，封周王橚第二子有勋为汝南王，第三子有烜为顺阳王，第四子有爝为祥符王，第五子有熹为新安王，第六子有光为永宁王，第七子有煽为汝阳王，第八子有爌为镇平王，第九子有炥为宜阳王，齐王榑第二子贤烶为乐安王，第三子贤焌为长山王，第四子贤烷为平原王。册封颍州卫指挥丁刚女为汝南王有勋妃。
　　遣敕符召秦王尚炳。
　　升太常寺左寺丞王努力为本寺右少卿，改任右寺丞端礼为左寺丞，袁廷玉任职右寺丞。在皇帝还是燕王时，袁廷玉因擅长相面术而被皇帝所了解，到这时，皇帝召见他并赐予他官职。
　　赐四川行都司都指挥同知程达钞二百锭。
　　命右军都督府左都督何福佩征虏前将军印，充总兵官，往镇陕西、宁夏等处节制陕西都司行都司、山西都司行都司、河南都司官军。
　　命右军都督同知韩观往江西等处操练军马，整点城池，广东都司、福建行都司、湖广都司军马听其节制。
　　制定罪犯劳动条例。笞罪五等，每等役五日；杖罪五等，每等十日；徒罪准所徒年月，加以应杖之数；输役流罪三等，服役四年一百日满释放；杂犯死罪，输役终身。
　　庚申，制唐王桱、郢王栋、伊王木彝仪仗 。
　　恢复北平右布政使曹昱的官职。曹昱，洪武年间任布政使，建文初年罢官为民。到这时，又被召用。
　　提拔监生丁琰、姚山、林从、李晟为给事中。
　　恢复朱辉广西都指挥佥事的职务。建文年间，朱辉因被连累而被罢免，到这时复用。
　　辛酉，升指挥佥事张忠为金吾前卫指挥同知。
　　壬戌，代王桂及其世子逊煓来朝。
　　因岷王朱楩和西平侯沐晟交恶，赐书谕楩曰：“我曾听闻皇考的教导：‘当我二十四五岁，还没有儿子时，沐英刚刚八岁，由于兵祸带来的厄运，他再也见不到亲生父母，我对他的抚育之恩如同生父，后来我命令他恢复本姓，又因为他的军功，封他为西平侯，让他控御诸夷，这十多年间，我之所以没有西南之忧，是因为有沐英在啊。’现如今，父亲说过的话依然在耳旁回响。沐英死后，特追封为黔宁王，这是破格的恩惠啊。后来他的儿子沐春继承爵位，沐春去世后爵位由他的弟弟沐晟继承。我见过这么多受过皇考之恩的大臣，像沐氏这样的还没见过。现在沐晟做事鲁莽，又偏信小人离间，冒犯弟弟，这种事坚决不能容忍，但想到父亲佐命开疆之力，又不忍心处罚他，我特地召他到京，已惩戒他，他下面的小人，也不会轻易得到宽恕。哥哥又想到云南重地，过去倚仗他的父亲而蛮夷率服，所以又派遣沐晟前往，希望他能安边抚夷，就像父亲活着的时候一样，这样才有可能不辜负皇考之恩。如果他依然不能改过，负德隳功，他日以国法正之未晚，弟弟也应该想到黔宁之亲及其安边之功。沐晟虽有罪，可以置之度外。”
　　礼部说：“一直以来，《大统历》都是在前一年九月初一由钦天监进呈，近来由于皇上刚刚即位，还没准备好造历，请求十一月初一进呈。”皇上听从了，命记为命令。
　　改浙江按察佥事袁复担任大理寺左寺丞，江西右参议戚逊担任右寺丞。当时戚逊因罪应当降职，而兵部尚书茹瑺说他有才能可用，所以有此命令。
　　升四川行都司都指挥同知程达为前军都督佥事，仍命掌四川行都司事，镇守城池，整肃兵备；建昌等卫指挥使汪让为湖广都指挥使，唐琮为江西都指挥使，徐谅为四川都指挥使，徐鉴为四川徐都司都指挥使，火旺为河南都指挥使，调河南都指挥使葛进掌宁夏卫事。
　　癸亥，晋王济熺来朝，赐书谕曰：“我和你父亲都是皇考皇妣所生，从小就有深厚的友情。你又是皇考皇妣长孙，钟爱尤笃。虽然你父亲已经过世，我怎能体会不到皇考皇妣的心意呢？正想与你共享富贵。而且西北是重镇，一直在你的管理之下，你居国年久，一直有很好的声誉，抚安藩屏，一定不负众望。”当时曹国公李景隆多次提到晋王的过失，皇上虽然不信，但朱济熺听说了这件事，心怀忧畏，皇上所以安慰他。李景隆，昭德王朱济熿王妃的父亲。
　　世袭受封的衍圣公孔鉴去世。听到他逝世的消息，皇上辍朝一日，派遣使者亢诚赐祭。孔鉴，先圣五十八代孙。
　　复设建阳卫、杭州前卫。
　　甲子，命令西平侯沐晟镇守云南，节制云南都司属卫。敕令沐晟说：“过去我皇考太*祖高皇帝，在国家混乱的时候，二十多岁，还没有儿子，你的父亲沐英才八岁，父母都死于战争，作为孤儿来投靠。皇考、皇妣可怜他，把他当儿子一样养育。有我兄弟之后，皇考想到沐氏不可以无后，于是命令他恢复本姓，继承宗祀。你父亲多次随军征伐，战功累累，最后被封为西平侯。云南平定，出镇十多年，朝廷没有西南之忧。所以才会积累产业，希望能绵延子孙，永保富贵。你父亲去世后，被追封为黔宁王，你兄长沐春继承爵位，沐春死后没有儿子，由你继承。我见过很多受恩深厚的大臣，从未有过像你们父子这样的。最近，你受小人蛊惑，冒犯岷王，我念在皇考、皇妣教育你父亲之恩和你父亲的佐命开疆之功，不忍心把你正法，姑且赦免不问，仍然命你镇守云南。你应当深思皇考、皇妣的再造之大德，像你父亲那样，考虑最终的结果，你要记住啊。”
　　实授兵科试给事中龚鐩为本科给事中。
　　升金吾左卫千户梁得为本卫指挥同知。
　　皇上一开始因为不能及时供给北平军饷，想通过让狱囚输米赎罪来解决这个问题，还能节省运输之劳，命令法司讨论这件事。到这时，法司议奏：“除十恶、人命、强盗和笞罪不能赎外，杂犯死罪输米六十石，流罪三等都是四十石，徒罪一年十石，一年半十三石，二年十六石，二年半二十石，三年二十五石，杖罪五等六十的四石，七十以上每等加五斗，运输结束后释放。”从之。
　　当时江西庐陵县民有聚众抢劫者，江西三司奏请发兵讨伐。皇上说：“这是无能导致的祸患，但官军一出，必伤及善良，只要派遣一位使者带着敕谕去就可以了。”于是派行人许子谟赍敕谕曰：“过去我太*祖高皇帝开基创业，最先得到的是江西，为他提供供给，以定天下，三十多年，多次增加恩泽，这里的人民都快乐的生活。近几年建文帝信任匪人，更改成法，导致连年战祸，军队所需的各种费用，都出自百姓，横征暴敛，日甚一日，有关部门又不能抚恤，棰楚横加，嗟怨盈路，民不聊生，控诉无门，以致为了保全性命而躲避于山林之间，都是迫不得已。想到这些缘由，你们也值得怜悯。朕即位后，一切罪犯，全部赦免。现在我是天下之主，严格遵守既定法规，期望与百姓一起治理太平。现在只有你们还没有复业，因此劫掠。群臣上奏请求调兵剿捕，我担心兵戈会误伤善良之人，有所不忍，所以特地派遣使者带着敕书告谕你们，宽恕你们的罪过，你们立即各复原业，永为太平之民。如果执迷不悔，我会发兵讨伐你们，到时候后悔也晚了。”于是命令都督韩观前往招抚。
　　夜，金星入角宿。
　　有星如鸡子大，青白色，有光，出牛宿，西北行入天市东垣内，一小星随之。
　　丙寅，昭德王济熿来朝。
　　升宁国卫指挥同知蔡本为浙江都指挥使，羽林前卫千户高政为本卫指挥佥事，锦衣卫散骑舍人翁岩为旗手卫指挥佥事。
　　增设湖广蓝山县大桥巡检司左、右副巡检各一员，广东阳山县西岸、星子二巡检司，琼州府苗山、莲塘二巡检司，广西柳州府忻城县长安巡检司副巡检各一员。
　　一开始，皇上以征讨将士久效勤劳，命礼部以太祖高皇帝升赏条例参酌进行赏赐。到这时，上奏确定奖赏标准。奇功：领队将校升二级，指挥赏银五十两、彩币八表里、钞六百贯，千户卫镇抚、仪卫正副银三十五两、彩币六表里、钞五百贯，百户所镇抚、典仗银二十五两、彩币四表里、钞四百贯，总旗银十八两、绢三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三百贯，小旗银十五两、绢三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三百贯，随伍指挥、千百户、旗军银十三两、绢三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二百五十贯；头功：领队将校升一级，指挥赏银二十两、彩币六表里、钞四百贯，千户卫镇抚、仪卫正副银十五两、彩币四表里、钞三百贯，百户所镇抚、典仗银十三两、彩币三表里、钞二百五十贯，总旗银十二两、绢三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二百五十贯，小旗银十两、绢三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二百贯，随伍指挥、千百户、旗军银八两、绢二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百五十贯；次功：领队指挥赏银十五两、彩币四表里、钞三百贯，千户卫镇抚、仪卫正副银十三两、彩币三表里、钞二百五十贯，百户所镇抚、典仗银十二两、彩币二表里、钞二百五十贯，总旗银七两、绢三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二百贯，小旗银五两、绢二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百五十贯，随伍指挥、千百户、旗军银四两、绢二匹、绵布四匹、绵花五斤、钞百贯。
　　皇帝在宫中得到建文时群臣所呈上的已被封存的政治事务相关文件一千多通，批阅一二，其中有冒犯皇上的文件，命令翰林院侍读解缙等人逐一阅览，关系到军马钱粮数目的留下，剩下的文件全都烧掉。然后从容地询问解缙等人说：“你们应该都有（冒犯我的奏文）吧。”大家都稽首不说话，修撰李贯说：“臣确实没有。”皇上说：“你认为自己没有就是贤人吗？接受建文的俸禄就应该为他做事，当国家危难之际，近臣却一言不发这样可以吗？我并不是厌恶那些尽心侍奉建文的人，只是讨厌恶意引导建文破坏祖法、祸乱政事的人。你们以前侍奉建文就应该忠于建文，今天侍奉我就要忠于我，不要遮遮掩掩的。”
　　丁卯，赐都指挥使蔡本钞百锭，并赐给他下属各自不同的奖赏。因为擒杀武进等县强敌马阿保等人，蔡本有参与之功劳。
　　戊辰夜，月犯天囷。
　　有星如鸡子大，赤色，尾迹有光，出五车，南行入参宿左肩。
　　火星犯太微西垣上将星。
　　己巳，太宗对兵部左侍郎刘俊等人说：“在我靖难过程中被捕获的逃跑藏匿的守城官兵已经全部伏法了，没有捕获到的命令他们原地自首，赴京立功赎罪。张榜明示。”
　　调都指挥佥事淩云为辽东都司都指挥佥事，起福建行都司致仕都指挥同知郭青为福建都指挥同知。
　　辽东都司说：“边境胡人经常偷袭我们，骑士缺少马匹操备。辽东行太仆寺旧所交换得朝鲜马二千六百多匹，请把这些马匹分发给士兵们。”从之。
　　庚午，敕令宁夏总兵官左都督何福说：“钦天监说火星犯上将，你作为御边将领，应该小心谨慎不要大意。”
　　命令右军都督陈晖、旗手卫指挥李忠前往江西参赞都督韩观军事。
　　改河南按察司佥事张成之为湖广按察司佥事。
　　赐镇守陕西都督王英钞二百锭。
　　夜，月犯毕宿南第二星。
　　辛未，封周王朱橚第二女为兰阳郡主，升徐茂先为中奉大夫、宗人府仪宾，与郡主婚配。徐茂先，中山武宁王徐达的孙子，勋卫添福的儿子。
　　壬申，命令昭德王朱济熿居平阳。
　　代王朱桂及其世子朱逊煓告辞回家，赐钞七千锭，赐给他随从的钱钞各有差别。
　　命令礼部铸造靖江王金宝，形制如郡王之印。礼部说：“旧制，郡王册用银镀金，皇上印也用银。”皇上依据太*祖高皇帝曾经颁发靖江王金册，仍旧授予王金宝。
　　癸酉夜，有星如鸡子大，青白色，有光，出东南云中，东南行至近浊。
　　甲戌，祭太岁、风云雷雨、岳镇、海渎、山川等神，遣官祭旗纛。
　　皇第二子朱高煦返回北平，赐钞万锭，赐给他的随从官员指挥王麒等人钞五锭。
　　夜，火星入太微垣右掖门。
　　乙亥，赐齐王榑钞一万锭。
　　调都指挥佥事李凯于山东都司。
　　夜，有星如盏大，赤色，有光，出西北云中，东北行至近浊。
　　丙子，命指挥施文守泗州，整肃兵备，抚安人民。
　　升前燕府长史金忠为工部右侍郎，户部郎中陈宗问为河南布政司右参政，兵部员外郎崔仕先为右参议，户部郎中邓肃为江西布政司右参政，吏部郎中刘思忠为浙江布政司右参政，礼部郎中郝鹏为湖广布政司左参政，刑部主事周渊铭为四川布政司左参议，各赐钞三十锭。
　　当初，根据曹国公李景隆、兵部尚书茹瑺所言，命令吏部制定靖江王府官制。到这时，吏部言：“《祖训》规定亲王府设文职官员三十一名，教授没有固定人数限制，郡王府没有定制。现在拟定靖江王府长史按照亲王府条例设置，其余官属止设纪善、伴读、审理、典宝、奉祠、典乐、典仪、典膳、良医、工正、仓大使各一人，引礼舍人二人。又因《祖训》中凡是郡王之子都被授予镇国将军，郡王之孙都被授予辅国将军，靖江王的儿子比正支郡王应递减一等，授予辅国将军，其官属止设伴读。”皇上命令辅国将军各设教授一员，其余按照所拟定条例执行。于是，改靖江王府咨议所为长史司。
　　工部右侍郎黄福说：“旧制，应天、太平、镇江、宁国、广德五府州规定免除税粮，但每年农闲期间会召集这些地方的丁夫入京服役一个月。现在应当按规定让他们应征赴京。”皇上说：“五府州，兴王之地，先帝时特别优待抚恤。近几年兵兴，供给频繁，现在应当与民休息，不宜让百姓过于辛劳，可免除今年之役。”
　　丁丑，因即位派遣使者带着诏书晓谕和林、瓦刺等各部酋长。
　　户部上奏：“现在直隶淮安及北平永平、河间诸郡躲避战争流民复业者，共七万一千三百多户。”诏令有关部门妥善加以安抚。
　　戊寅，升水军右卫指挥佥事宣信为前军都督佥事，福建行都司都指挥佥事郭忠为本司都指挥同知，羽林前卫千户邢忠为本卫指挥同知，金吾左卫千户刘贵为金吾前卫指挥佥事。
　　己卯，因广西柳州等处蛮民聚众抢劫，派遣礼部员外郎李宗辅等人带着诏书前往赦免他们，诏令恢复生产，如继续执迷不悔，调兵剿除。
　　夜，有三星像鸡蛋一样大。其中一个青白色有光泽，从星，往西南行入垒壁阵；其中一个红色发光，从内屏障，往东南走到近浊；其中一个红色尾迹有光泽，从紫微垣西部外，往北走到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