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妖问（青蛇同人）》Double9

4、第 4 章

　　弃我仙途，护你无虞。——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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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蛇

　　她站在树后，静静地听小青同法海调情，十指在树上抠烂了都不知。

　　暗红蛇血顺着树皮的纹路流下，渗进地底，被树根尽数吸干。

　　白素贞回到独松关附近的绿竹小馆。小青最喜曲径深处的幽泉，每晚定要在泉中滚上一个时辰，白素贞便在这里守株待兔。

　　可是直到月上中天，小青仍未回到竹林。

　　白素贞有些慌。小青从未离开过这么长时间——或者说，从未离开她这么长时间。

　　眼下子正已过二刻，白素贞再等不得，匆匆出了绿竹馆。

　　刚到门外，夜风卷起一阵妖气。小青身负双剑，一脸肃杀从阴影里走出来，在霜白的鹅卵石路上立定。

　　白素贞心里没来由地一突，小心地开口：“小青……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姐姐不是都看见了？”小青解下一把剑，扔过来。白素贞抬手接住。

　　白素贞想起白日在密林撞见的事。莫非小青知道了？顿时心虚起来，嘴硬道：“你说什么，我看见什么了？”

　　小青低头笑了一声，似嘲笑，又似解脱，抬起头来时，眼中迸发着寒意，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挑衅的意味：“姐姐，我去了趟钱塘，杀了一个人。”

　　白素贞先是不解，旋即心中大骇，整个人微微发抖。

　　“姐姐，你想不想知道我杀的是谁？”

　　“不想！”白素贞猛背过身，往回走去，“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

　　夜风中，身后又传来一声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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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蛇

　　有前世的经验，勾引法海易如反掌。只是她没想到，被白素贞看见了。

　　这让她生出一股背叛的愧疚感。

　　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哪怕前世她趁白素贞盗灵芝草断后未归，引诱刚刚死而复生的许仙做下错事，都没有过愧疚。有担心被发现的害怕，有对东窗事发后未知数的恐慌，也有做坏事的心虚，以及一丝卑劣的赢过白素贞的快感。就是没有愧疚。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白素贞跟她摊牌的时候。

　　那时白素贞红着眼眶，拼命不让眼泪流下，告诉她：她怀孕了。

　　然后呢？

　　她做了什么？

　　她哭了——不问情由，不受控制，突然之间就落了泪。

　　像世间千千万万的肝肠寸断的女子，抱着白素贞又哭又骂，任性地叫她不要生。

　　她依然记得白素贞的泪滴进衣领的感觉，彻骨的冷，冷到心底，那是她两世加起来最疼的伤。

　　手不自觉地摸上那个地方。白素贞无声垂泪的模样，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素贞，我……”胸口发紧，喉咙发干。她已经想明白了。答案前世今生都摆在那儿，她却视而不见，或者说，没敢看清过。

　　她爱白素贞。

　　有百年相伴的情，有寂寞相依的情，有姐妹相称的情，还有……

　　不足外道的私情。

　　既有情，便会为她思，为她虑，为她抹去不快，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对白素贞而言，最大的障碍莫过于同许仙的孽缘。

　　前世白素贞本有机会化龙的，出雷峰塔后她已是千年白蛟，本可以化龙——只要没有水漫金山造下的杀孽。

　　只要……没有许仙。

　　许仙是白素贞的劫，仙都难渡的千年情劫。

　　可，天意又如何？情劫又如何？她拼尽五百年道行，拼上这条命，也要逆这天，斩这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