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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解婚约激怒丁兆蕙,开封府比武白玉堂 ...


  •   “白……你,这是在说什么?……”展昭声音略带颤抖的道。他感觉心中有一种情感即将喷涌欲出,这种在所谓理道面前被称之为禁忌的,自己不敢想,自己拼命压抑住的情感,在一点一点被激化。
      “玉楼春。猫儿,宫商角徵羽五音不过是曲子的调,音的轻重缓急不过是弹奏者的技巧。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可见只有知心者才能听出演奏者的情谊。”白玉堂微微顿了顿,“猫儿,我曲中的无限情意你既可以听得出,怎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展昭看着白玉堂眼眸里缱绻万千的情思,唇动了动,却喉管滞涩没有出声。
      慢慢转身,看向院中的丁香树,背对着展昭自说道“猫儿,你可知丁香花的传说?”
      展昭眼看向丁香树,仍未语。
      “从前有个书生赴京赶考,在中途住进一家客店,与店长的女儿一见钟情。于是两人便私定终身。其父认为女儿败坏门声,痛斥二人。女子苦苦哀求老夫应许,而父执意不肯。女子性格刚烈,当即气绝身亡。老父遵照遗嘱将她埋在后坡,化为一株丁香树,坚贞不渝的捍卫自己的爱情。”
      “猫儿,不知从何起——或许就是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爱上了你。然而我却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倘若你心里没有我白玉堂,我也不会纠缠你。只要你一句话,白玉堂从此便可消失在你展昭的生活中。我知道,让你接受这种感情很困难,三年,五年,哪怕一生一世我等就是了。这种感情或许会被人嗤笑,或许为世不容,但我不怕。若你愿意,刀山火海,海角天涯,只要白玉堂活着一天,定会伴展昭左右。”
      “玉堂……”由心的唤出这个在心中已经呼唤了不知多少遍的名字,“你可是说真的?”
      “猫儿……丁香为证,天地可表。我白玉堂对你的每一句话都由心而发,不掺半分假。此情不渝,此爱不变。如若有违,情堕六道轮回。”欣喜万千的拥紧展昭,轻轻闭眼吻上他温润的唇,白玉堂心中愁波渐渐沉溺,只化得清风细雨,浓情蜜意。
      睁大眼睛抑制住眼眶的湿润,展昭的脸上勾勒出幸福的红晕。
      玉堂。刀山火海,海角天涯,若你不怕,我也不再逃避。再辛苦,再艰难,展昭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两心相倾,丁香为证。
      此情可鉴,此爱不渝。
      前路坎坷,或而生死。
      有你相伴,人间天上。

      不知不觉已过几月,时至盛夏。天气愈发的炎热。
      翌日前,蒋四爷寻访到了韩二爷,几人一同回京面圣。得知白玉堂不仅未下罪反而被封为四品护卫,庆幸之余,欢喜自家老五能官同展昭,并于开封府奉职,协助包大人行侠仗义。
      兄弟五人聚在一起酣畅了三日,便又分道而行。包大人早些在三鼠封官时,曾与三鼠商量过,他们兄弟封了官主要是为了能挂官名,更好的行侠义。封官之后五鼠可以不必限制待于开封。卢大爷考虑到自己始终还有一个庄子得忙,而徐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两人在开封也必会误事,便请辞回了陷空岛。韩二爷则自去各处查访不平之事,为民除害。
      至于白玉堂,则一封家书告急,回了趟老家金华。
      堂嫂家的幺妹白雪翩,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从自己14岁离了老家至今再未见过一面。而今此妹即将嫁到长安,千叮万嘱要在临行前见白二哥一面。于是白玉堂只好舍了展昭,离开了开封府。一去便又是一个月之久。待婚礼一结束,白玉堂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奔回开封府。
      是夜,明月照窗,展昭心绪飞远无法入眠,于是去了□□舞剑。剑罢回房间,欲要换下汗衫就寝。刚推开门,忽觉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展昭眼神一厉,暗暗扣紧手中画影,低喝一声:“什么人!”转身,却见白玉堂清丽的身影矗立在眼前。
      “玉堂?!”脸上的警惕换为惊讶,展昭欣喜的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白玉堂上前将展昭拥在怀里,低低的道“猫儿,这一个月来可真是让五爷好想……”
      “喂,大庭广众……”展昭扭动着挣出白玉堂的怀抱。
      “深更半夜,况且这是你的猫窝,哪来的‘广众’?”白玉堂哭笑不得的看着展昭去合门,伸手从后搂住展昭,轻轻的亲吻着他的鬓角,道:“你这猫儿,脸皮怎的还是这么薄……”
      “展某又不是你白五爷。”展昭挣开掉上下其手的白玉堂道。
      “诶……”白玉堂叹一口气,坐在桌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酒瓶“猫儿,可有酒杯?拿两个来。五爷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
      展昭从橱里拿了两个酒杯出来,坐到桌前笑道:“玉堂拿回来的定是不凡之物。”
      “这坛女儿红可是我白家秘制,我小的时候藏在后山的。算你这臭猫有福气。”白玉堂将酒瓶开了封口,给展昭酌了一杯道。
      “不愧是锦毛鼠,小时候便露出了老鼠的本性。”展昭一口饮下白玉堂酌的酒。这坛陈年的女儿红,经年醇厚,回味无穷,酒里透着泥土的香气,确是难得的好酒。
      “哦?什么本性?”
      “喜好藏东掖西。”展昭眼里饱含笑意。
      “猫儿,你可知这老鼠最大的的本性为何?”凑近展昭微笑的脸,白玉堂秀眉微挑,一双桃花眼透出一丝暧昧。
      “展某不知。但烦白兄说明。”展昭的双眼泛起一丝迷蒙,温润如玉的脸上擦着一抹红晕。
      “那就是……”白玉堂欺身捉住展昭的肩,慢慢的凑近展昭吐气如兰的唇,印上一吻。烛火明明灭灭,酒香萦绕在房间里,这一吻变得无限缠绵。
      “猫儿,你说实话……可有想五爷?”唇齿交缠间,白玉堂轻声问道。
      “玉堂……”展昭定睛看着白玉堂精致的脸,轻轻的点头。
      “猫儿……”白玉堂看着展昭近在咫尺的容颜与他那清澈无底的眼眸,只觉身上有股热气涌上全身。轻轻咽了一口口水,白玉堂道“五爷今晚睡这儿了。”
      “展某这里只有一床被褥,恐怕……”
      “你在怕五爷翻身把你这猫给吃了?”白玉堂跳上展昭的床榻,叹道“这种事,五爷不会强迫你的。”
      “我信你……”展昭定定的看着白玉堂,心下感激他的体谅。
      收敛了一下桌子,展昭给白玉堂褪下白靴,而后自己上了床铺。白玉堂修长的手臂环上他的腰,温暖的鼻息伏在自己的耳畔“猫儿,睡吧。”
      背贴着白玉堂的胸口,聆听着白玉堂规律起伏的心跳,一种安然的感觉浮上心头。展昭静静地闭了双眼,渐渐睡去。
      世界固然大,前路漫漫,坎坷的路从未停止。但是只要时时能聆听到如斯的心跳,感受到如斯的温暖,便已足够。
      白日夏暖,开封上下难得空闲,聚在一起闲聊消暑。
      “话说白大哥,我发现一个事儿……”树荫下,马汉一边啃着西瓜,一边与饮着茶的白玉堂搭话道,
      “什么事儿?”白玉堂问道。
      “展大哥的定情信物湛卢自你们从陷空岛回来至今,一直在你身上佩着。这是为什么啊?”
      “对呀对呀,这是为何?”一句话引起众人关注,众人皆满目期待的看着手捧茶杯的白玉堂,待他说出原因。
      “这个嘛……”白玉堂暗自向展昭使了个眼色,却见展昭埋头饮茶,不敢抬头看他。白玉堂见其如此,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哑巴,额上渗着汗,嘴上却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是因为,因为……我们两关系好……”
      “得了吧……你直接说是你喜欢展大哥不就好了!这个谁不知道啊!倒霉,害我输了二两银子……”赵虎听完白玉堂的话,好不生气。
      “啥?”白玉堂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再看展昭脸红的似熟透的苹果,满脸细汗。“赵虎你胡说什么?”白玉堂喝道。
      “呵呵,白大哥你别装了,那天晚上你弹琴给展大哥表白,我们兄弟正好路过,听的是一清二楚……”赵虎拍拍白玉堂的肩膀,一脸贼相。
      “是啊,这事包大人也知道。”张龙接话道
      “不是,那二两银子是……?”
      “我们几个看你俩表白了还这样平平淡淡,便打了个赌。借湛卢的事问白大哥,看白大哥会直接表明还是遮遮掩掩,结果,你还是……”王朝看着表情僵掉的白玉堂,嘻嘻笑着解释道。
      “好,你们几个!”白玉堂看他们拿自己打赌,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但觉心情十分舒畅,因为这四个伙伴认同了他们的爱情,包括包大人,知道了也未拆穿。大家都支持他们。斜眼看展昭,展昭也看着他,眼里露出感激的神色。
      “喂!竟敢那我白爷爷的事押注,银子拿来,饶你们小命!”白玉堂露出一个释然的笑,与众人打趣着,一时间好不热闹。
      “开封府还很是热闹非凡啊。”正打闹间,一个声音从廊口传来。
      众人停下动作,但见一人身穿缎面长袍,手执宝剑。眉目硬挺刚毅,正气凌然。确是茉花村丁兆蕙。
      “丁二哥?”展昭忙抱了一拳,将丁兆蕙请了坐,与开封众人互相认识了。
      “二哥怎么忽然有心情上开封来了?”白玉堂一个纵步,飞身坐在展昭身旁,与丁兆蕙道。
      “仲夏即将过去,是时候谋划深冬之事了。我家老太太让我过来,与展兄弟商量一下毕姻之事。”丁兆蕙解下身上的包袱,饮了一口茶道。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听丁兆蕙这样说,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昭白二人,悄悄离去。
      “哦,是这样。不过,恕小弟直说,丁大娘此番恐是要失望了。”白玉堂从腰间拿出一把折扇,边摇边道。
      “哦?五弟此话怎讲?”丁兆蕙眼里闪出一丝不悦。
      “展昭不会娶月华丫头的。”白玉堂折扇一合,语气坚定的道。
      “当事人似乎并不是五弟吧?”丁兆蕙意有所指的道。
      “喂,你……”
      “玉堂。”白玉堂正要与他争执,展昭轻轻低斥一声,示意白玉堂不要说话。白玉堂摆摆手,不再说话。
      歉疚的看着丁兆蕙,展昭叹口气:“丁二哥,展某确实不能娶月华……”
      “展昭,你这是什么意思?”丁兆蕙将茶碗一甩,厉声道。
      “展某所爱之人不是月华,贸然迎娶,对月华也是不公平的。”展昭双手抱拳,深深的表示着抱歉与无奈。
      “哼,是什么样让人魅惑的女子,施展如此高端的媚术将你南侠的心也俘获了去?丁某可得一见?”丁兆蕙面露冷色,愤怒非常。
      “你不是见着了么?”白玉堂翻凳起身,道“而且还很熟悉。”
      “我很熟?是谁?在何处?”丁兆蕙也站了起来,四处张望。
      “丁二哥,不好意思。此人正是白爷爷我。”白玉堂摇着扇子,唇边浮出笑容。
      “什么?不可能!展昭,这可是真的?”丁兆蕙惊讶的向后退了一步,问展昭道。
      “是真的。”展昭点头承认道。
      “哼哼……”丁兆蕙冷笑道“一派胡言。自古以来只有男女相恋,你二人同为男子何来情爱之说?”
      白玉堂闻言略有怒意:“谁说过男人不能爱男人?是你见识浅陋罢了。”
      “哼,白玉堂。我茉花村与你陷空岛也是相交一场,你却处处陷我于不义。先是困我大哥在螺瑡轩,现在扰乱我妹子婚姻,究竟是何用意?”丁兆蕙怒不可遏地拔出剑,指向白玉堂道。
      “丁二哥要以剑论事不成?”见其出剑,白玉堂收起折扇,也拔出剑。
      “好,既然如此。此事就用剑来决断。若你输了,我们的事你不可再插手。”说罢,剑锋一斜,青光闪动,指向白玉堂左肩。“猫儿,信我。”白玉堂向展昭抛出一个眼神,在接到展昭信任的神情后,手腕一抖,竖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震声缺缺。双剑挥挥霍霍,转眼间已拆了三招。丁兆蕙长剑猛地击落,却向白玉堂顶门。白玉堂避向左侧,一剑上挡,将丁兆蕙震出。
      两人剑法迅捷,丝毫不相让。
      丁兆蕙又使一剑直刺白玉堂胸口,然而他却忽然变了虚招收剑,没了抵御。丁兆蕙一慌,忙偏开剑锋,长剑刺穿了白玉堂的衣袖。
      “停手,五爷认输了。”白玉堂淡淡的道。
      丁兆蕙停了剑招,一脸怒气的喝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中途收剑?”
      “丁少侠,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廊门处,一个深稳的声音传来。丁兆蕙回头一看,只见包大人与公孙先生正站在那里。一旁跟着张龙赵虎。
      “包大人?!”见包大人出现,展昭与白玉堂二人惊讶的道。
      “晚辈见过包大人。”见是包大人来了,丁兆蕙忙抱拳行礼。
      “丁少侠,白护卫故意输与你,是想让你一消心头怒气。因为即使他输给你,展护卫爱的人也依然不是你的妹妹。世界之大,成惯例的未必都是对的,不成惯例的未必都是错的。只要是真心相爱,男子之间又有何不可?”包大人走上前,拍拍丁兆蕙道。
      “大人!”展昭看着包大人,充满感激的道:“展昭多谢大人的理解。”
      包大人笑着摆了摆手“展护卫太客气了,本府并没有做什么。”
      公孙策也笑着道:“只要你们真心相爱,世俗偏见,不消去理。”
      “真的是这样么?”丁兆蕙缓缓的收起长剑,脸上是化不开的疑惑。
      “丁二哥,我是真的爱猫儿的。但求丁二哥谅解。”白玉堂深邃的眼神里透露着坚不可摧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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