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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赏风月玉堂表心迹,抚凝柳琴箫会知音 ...
两人到了开封时,已是傍晚。
得知展昭带白玉堂回来了,众人皆高兴非常。展昭一走走了一个月。尽管时长,但终于完成任务,将白玉堂带了回来。
吃过晚饭,包大人将二人唤入了书房。
眼瞅白玉堂形容俊美,本领非凡,包大人惜才之心乍起。于是对白玉堂说道:“白少侠,你此番身负大罪,圣上要亲自审你,如若圣上怪罪,那就难免一死。你可害怕?”
白玉堂道:“罪民犯的错造成这等后果,就应当自己承担。害怕也没有用。”
“好。白少侠敢作敢当,不愧一个义字。”听了白玉堂这番话,包大人道:“若然信得过本府,明日入宫面圣按照本府所说的来做,定然保你全身而退。”
“全凭大人吩咐。”白玉堂望着包大人坚定正直的神情,由衷的拜谢。说实话,他一见包大人,便肃然起敬。从他身上能感受的到凛然的正气。
侠义之道,就是为了能为民伸冤,铲除邪恶。然而江湖侠义,却只能除小恶,终究局限。包大人铁面无私,侠义青天,是官场之中的侠士。展昭为官不假,但他不仅未失侠义,反而得到保护。怪不得那猫儿愿意跟在他身边,若然为他这样的人,出生入死也值了……
出了包大人的书房,展昭眼角笑容盈盈。
“猫儿,什么事让你笑的如此开心?”白玉堂捉住了展昭那一丝笑意,问他道。
“展某有笑么?”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嘴上这样说着,话音里却不免透着舒畅:“哎,白兄。你知道么?包大人从不做无把握的事。只要循着他的意思,你这番就是真的平安了。”
“哦?哈哈,那我可得托猫儿的吉言了。”白玉堂看展昭因为自己的平安而难掩笑意的模样,心里十分欢喜。这一路走来,他终于确定这猫儿的眼里有了自己。然而,猫儿却还未明白他自己的情思,这难免令白玉堂有些许无奈。因为这层窗户纸,不由展昭自己捅破,他绝不会相信。其实,他什么时候能想明白都可以,白玉堂是可以等得起的。只是丁家那方面,二人定的姻亲,着实是个大难题。
回了房间,白玉堂躺在床上,开始深深的思考解决的办法。这样思考到了半夜,仍然未果。直到三更天,白玉堂才睡着。
第二天退朝之后,仁宗便发旨令展昭带白玉堂入宫面圣。展昭骑枣红马在前,内穿白色罗质中单外系罗料大带并有绯色罗料蔽膝,下着白绫袜黑皮履,红衣凛凛。白玉堂则骑白马随后,月白罗裳并靴,披着翠绿花氅,白衣飘飘。恩人皆容貌俊秀清逸,一路走到皇城,引着无数人的眼球。
“诶,猫儿,你说这么多人瞧着咱俩,究竟是看你还是看五爷我啊?”白玉堂把马上前赶了赶,与展昭并排了问他道。
展昭修眉微曲,眼角含笑的看着白玉堂“白兄认为呢?”
“当然是看五爷我,你这猫儿虽然长得也不赖,可在开封这么久了,人们早该看腻了!”白玉堂伸手搭在展昭肩上,痞气十足的道。
“展某谢白兄的夸奖。”展昭看着白玉堂的模样,轻笑出了声。这一笑,看的白玉堂一瞬间既然痴了。他的笑容不似女性般柔媚,却饱含春风情意浓浓,比白玉堂平生所见的任何美女都要美上三分。“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想来也就是如此的笑容吧……
到了皇城门,下了马。展昭犹犹豫豫的照包大人的吩咐给白玉堂上了一副铁锁。“白兄,抱歉……”因考虑到白玉堂戴罪之身,所以不得不上刑具。这令展昭感到十分愧疚。
“你这猫儿肯为五爷死,五爷还怕这刑具丢面子么?”白玉堂俏皮的向展昭眨眨眼。
“嗯?”展昭露出惊讶的表情。
“如若圣上非要一人死,展某愿代白兄负刑。”白玉堂凝目看着展昭,道出了展昭对他说过的这句话。
顿时展昭的心仿佛漏了几拍,那种难以按捺的情愫又浮上心头。急忙别过头掩饰住自己微微发烫的面皮,对白玉堂说了一声“走吧”便进了皇城。
白玉堂会心一笑,跟在了展昭的身后。
清风吹过,一白一红相携而行的背影,在朝阳里充斥了一丝温馨。
龙楼之上,仁宗坐于上位,八贤王,庞籍及包大人等分坐仁宗两边,其余近侍太监宫女等站在其旁。展昭带白玉堂走进楼内,对仁宗跪拜道:“属下参见皇上。”
“罪民白玉堂参见皇上。”
仁宗摆摆手,示意展昭起来。而后向低着头带着铁锁的白玉堂问道:“你就是大闹了皇宫,又盗走三宝的锦毛鼠?”
白玉堂道:“回皇上,正是罪民。”
仁宗见白玉堂少年俊美,又刚才听包大人叙说了整个事情的原委,不但对他没有了怒气,反而多了些喜欢。“想来你的本事是不错的,可愿展示给朕一看?”
白玉堂拜道:“如此罪民就献丑了。谢主隆恩。”
卸了铁索,白玉堂拔出湛卢,向皇帝抱了一拳,而后便自耍开了一套剑,长剑直绕,又配合白玉堂的轻功,舞的剑尖生花,十分好看。
收剑结束,仁宗惊喜的鼓着掌道:“好,好功夫!这本领不下于朕的四品护卫,不愧是锦毛鼠。”
白玉堂道:“雕虫小技而已。”
仁宗见白玉堂武艺超群,又想起他所做之事也算是正义,于是道:“白玉堂,你此番罪孽深重,但是总算肯弃暗投明,而今朕封你为御前四品带刀侍卫,与展昭共侍开封府,你可愿意?”
庞籍一听,大呼不妥:“皇上,此人系江湖草莽,断不可贸然封官啊。”
仁宗双眼一瞪:“太师之意,是怪朕行事鲁莽么?”
庞籍听此言连忙跪下:“老臣不敢。”
仁宗不再理会庞太师,只问白玉堂道:“白玉堂,你意下如何?”
白玉堂根本没料到皇帝会封他官,不由怔怔然看向展昭。然而展昭眼里也充满着惊讶,此事他也没有预料到。包大人见二人如此模样,未及白玉堂答话,赶紧向前一步,跪拜道:“微臣替白护卫谢过皇上。”
“好。朕准你三天假期,三天以后立即当值。”仁宗满脸笑容的对白玉堂道,而后转向展昭道:“展护卫,你办案有功,即加俸。”
“谢主隆恩。”展昭颔首行礼道。
“朕另外赐御膳三桌与开封府上下,以示表彰。”
包大人闻言向前跪拜道:“臣代开封上下谢皇上恩典。”
“而今国家动乱,盗贼肆行。卿等应以开封府众人为榜样,安定我朝大基,为国效力。”
“皇上英明。”龙楼之内,百官齐拜。
而众皆感叹佩服开封府,只有庞太师暗暗啐了一口,心下不悦。
是夜,开封府难得的热闹非常。包大人坐在首席,黝黑的脸上泛着难得一见的红,旁边公孙先生看着包大人,无奈的拿下其酒杯,劝他少喝点。展昭与白玉堂并列坐在东桌,默然一第一杯的自相饮着,旁若无人。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则分坐西桌南桌,在一起划酒拳,行酒令。整个的好不热闹。直到深夜,大家才你掺我我扶你的散了酒宴各自回了房间。
包大人将展昭房间对面的客房收拾出了给白玉堂做处所。
展昭摇摇摆摆的扶着步履不稳的白玉堂回到其房间,将其安顿在了床上。今晚白玉堂喝了整整两坛酒,醉的不省人事。展昭虽也喝了不少,但意识却清晰如常。作为一个侍卫,是绝不能真的醉了的。看着白玉堂安静的躺着,面容难得的温和。展昭坐在床边,脸上溢着欣慰。他总算是安全了。不仅如此,还被封了官职。同样的四品,仿佛三个月前的自己。
三个月,时日不长。但是就是这么一小段时间,展昭已然见识到了官场的厉害。清官奸污鱼龙混杂,几乎每时每刻的官派间的勾心斗角,稍有差错就会危及开封以至更多的人。曾经自己上任之前,包大人与自己彻夜长谈。官场艰险,步步危机,江湖的正直必然会被压倒。包大人问他能否撑得起这负担,他回答说,为了这片青天他可以。然而就如自己这般的性子,也无法承受这官场黑暗,更何况白玉堂这样桀骜不驯、性情直率的人呢?
不由得叹了口气,展昭起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睡了。忽而手被一人抓紧,展昭低头,却是躺在床上的白玉堂。此时他澄澈的双目直视着展昭,深黑的眼眸犹如没有星星的夜空,深邃,清灵。白玉堂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知所想的眼神看得展昭心潮徊岸。
“白兄,你酒醒了?”展昭垂下脸,不敢再去看白玉堂的眼睛。
而白玉堂仅只是握着他的手更紧,翻了翻将身子直起来。没有答话。
屋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二人呼吸的声音,以及速度不知为何突然加快的心跳。
忽然,展昭觉得耳边一热,抬眼转头便见白玉堂清秀的脸庞无限放大的挨近自己。展昭的脸一下子红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向后微微一撤,声音里透出一丝慌乱:“白兄,你,你怎么了?”
“猫儿……五爷做了侍卫你不高兴么?”白玉堂靠着展昭,下巴抵着其肩,沉声道。
“白兄为何这样说?”白玉堂的声音里透着醉意,展昭这才知道他仍然是醉态。因而顺着他的话。
“你这猫儿,以为五爷不清楚你?……你以为,五爷受不了官场的压力么……?告诉你!你这猫儿可以做到的,五爷也可以……”白玉堂在展昭耳边吐着酒气,断断续续的道“再辛苦,再艰难,五爷都陪着你……你放心好了……”说罢,身子一歪,放开展昭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番话,直直说的展昭心绪荡漾。酒后真情,白玉堂的字字句句都是对展昭最真心的表白。无论自己多辛苦,多伤痛,只要身边还有人安慰就已足够。无论前路多艰难,多险阻,只要身边还有人陪伴便已足够。人生在世,永远都是梦极实非,虚无缥缈。或而有人曾对你许下金银财宝,功名利禄,亦或是曾与你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只当世风一倒,沧海桑田,一切都不过往昔云烟,转瞬即变。任何华丽的许诺,任何无法达成的誓言,在现实面前都是苍白的,无力的。当你在冰天雪地里即将冻死,你需要的或许不过是一点点火光,当你在炎炎烈日下即将渴死,你需要的或许不过是一口普通的水。能说的出口,因为能负担得起,虽然平淡虽然简单,但是至少我能做到。白玉堂的话,是对他真心的许诺,朴实,平淡却不含一丝做作。
“玉堂……”唇便自然而然的吐出这两个字,展昭轻轻的抚上白玉堂的发丝,用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说着“能听到白兄这番话,展某此生也无憾了。”
晚凉天静月华开,明光对红烛,正是槐荫初现。
玄夜荡荡,馥香阵阵,迷蝶还绕幽砌。
新蝉不知夜倦,却晓得,俨然初夏。
白玉堂所谓的三日假期恍若无限假期,明明已上任数日,却整天如无事之人一般。巡街,开封早都排好了巡街表,无他甚事;接送包大人,那是展昭的行当,与他无干;办案,公孙先生早把案子分类整理发给了众人,已无需他出马。白玉堂这个四品带刀,就是挂了个名罢了。
也罢,包大人原本的意思也就是让他协助展昭处理凡牵扯到江湖上的案子,他倒也乐得逍遥。况若真要他整天穿着一身和展昭一样的红衣服,他白玉堂也不乐意——淡雅的白色穿惯了,受不了那彤彤的红。
于是,白玉堂无事便摇着扇子,跟在展昭身后笑话他:“猫儿你每天穿的这么鲜红的衣裳,整个就是新婚的小媳妇!”
展昭淡淡的回答道:“这四品的官服就是这样的颜色,展某又能如何?”
“你穿个便装不好么?诶,就上次去陷空岛的那个蓝色的就不错。别老穿这么浓艳的颜色嘛!”白玉堂用扇子戳戳展昭的胳膊道。
“可是展某偏偏喜欢浓艳的颜色,尤其是这样的红色。抱歉了,白兄,展某公事繁忙先走一步了。”展昭郑重其事的向白玉堂抱了一拳,然后不动声色的偷笑了一下,大步离去。
晚春新夏,正是丁香开季。开封的院子里也有丁香,但是只有展昭所住的别院值着一株。夏晚风微,丁香的怡人的香气就凝集弥漫在整个别院,令人心神荡漾。
展昭静静的倚靠在房间的门上,自酌着一杯竹叶酒,看着白心紫瓣,细碎的朵瓣凝凑成千万簇,在绿叶中灿烂绽放。对门的房间漆黑无光,白玉堂外出还未回。想到白玉堂,忽而愁思结眉,展昭从房间里拿出一支短箫,笙笙的吹了起来。
声声管弦,如莺舞燕啼于春树细风,又似鸳鸯凫水,清波拍岸;明月如昭,皱皱粼粼,有人自饮于丁香树之下,对影成三。
“水冷酒,一点,两点,三点;
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院门传来。
展昭停了箫声,将短箫收入怀中,对来人淡淡一笑:“白兄。”
见白玉堂左手持一个小坛,右手怀抱一个用布包裹了的长条状的大物件,入了别院,将东西放在了院中间的石桌上,展昭问道:“这是何物?”
“此物是五爷偶得的佳品。”白玉堂小心翼翼的解开罗布,一张莹亮的古琴乍现在眼前。“此琴名为凝柳,是唐代有名的乐师曾用之物。今日在街上见有人围成一圈,便好奇去瞧,一个小姑娘买琴葬父,五爷见是真品,就买了回来。”
展昭笑着道“展某不知白兄原来还会琴。”
白玉堂轻哼一声道:“哼,我白五爷师从当今乐坛圣手,琴技也是一流的!”
“哦?不知展某是否有幸能听得一曲?”展昭问他道。
“也好,正可以与他调调音。”白玉堂点点头。
“那展某就洗耳恭听了。”
却听小弦轻起,扬州西湖微起波澜,远山迷迷蒙蒙,夏树深绿;角徵榷变,一栈楼亭矗立其上,微露红栏。宫商微收,一只画舫停在湖心,暮雨稀疏击打着舫上蓑蓬,舫内有两人,依偎在船头饮酒听雨,船上小桌上还放着刚采拮来的丁香枝,香气弥漫,混着酒香,浓情蜜意。弦弦柔和,温如暖玉。一曲收尾,余音阵阵。展昭沉溺在琴曲柔和安静的曲调中,久久不能回神。
“猫儿,五爷这琴,奏的可好?”
“玉楼柔徊,江南一春……白兄此曲的无限情意着实让人钦慕。”展昭炯炯的双目闪烁着星光,看着白素洁身,十指扣弦的白玉堂问道:“此曲可是《玉楼春》?”
白玉堂点点头:“确是《玉楼春》曲。”
“白兄,你的琴弹得确实美妙,其中每一分琴音轻重缓急都妥帖恰当,不愧是‘师从圣手’啊。”展昭眉目含笑,叹服的道。
白玉堂起身,直直的走到了展昭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猫儿,你听懂的不是我的琴音,是我的心。”
终于进入某的自由发挥阶段啦~~~~~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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