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丁小姐状告展护卫，判退婚湛卢换巨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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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的看着白玉堂如斯的眼神，丁兆蕙安然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未想到你二人都如此坚定。只怪我妹子没有此福分与你展昭结为安好。”
“月华年轻貌美，秀外慧中，只是缘不在展昭。展某相信定有更好的人会与月华姻缘……”展昭不知该怎样安慰丁兆蕙，只好这样道。
“展昭，你不必这样说。”丁兆蕙摆摆手“我是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事关我妹子的名节，况江湖已知道我丁家要与你展家结亲，难题众多。你怎样决定？”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是，展某一定会想尽办法保全月华的名声……”展昭微微颔首。“麻烦在所难免，但展某已做好心理准备了。无碍。”
“罢了……你们的事我也不再过问。但愿你能做到最好。”丁兆蕙道。
“如此，我二人就谢过丁二哥了。”白玉堂走向前，道。
丁兆蕙摆摆手，拿起了石桌上的包袱道：“看来我此来是没事了，这就告辞了。”
“丁少侠来一趟，不妨就在开封住下。”包大人见三人关系有所缓和，于是对丁兆蕙道。
“谢包大人好意，开封事物烦忙，兆蕙自有安排，还是不打扰了。”丁兆蕙抱拳道。
“丁少侠，我开封府有意与你交个朋友，不用推辞了，就在此住下吧。”包大人捋捋胡子道。
“如此兆蕙就打扰了，谢过包大人。”丁兆蕙点头再次抱拳应道。
“包兴，带丁少侠去西客房安住下。”包大人唤来包兴。
于是，包兴便带了丁兆蕙去了西厢。待他二人走后，包大人对展昭道：“展护卫，你二人的事的确有些麻烦，具体如何处理要多多思忖才是。”
展昭点点头：“属下会尽量处理好此事。”
“要解决此事，关键在于丁小姐的问题上。若是需要，本府可予你二人适定的假期。”包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昭白二人一眼，略带鼓励的向二人笑了笑。转身出了廊门。
“谢包大人。”昭白二人由衷的对包大人到了一声谢。
是夜，息有二鼓。白玉堂窝在展昭的房间里，与展昭饮着一壶竹叶酒。树影瑟瑟，映照着画窗，二人一酌一饮，没有对话。
“猫儿，还在为这件事操心？”半晌，白玉堂一句话打破了沉寂。
“嗯。”展昭点头。
“我们还是上一趟茉花村为好。”白玉堂放下手中酒杯道。
“的确如此。”展昭表示同意白玉堂的想法。但想到包大人，展昭有摇了摇头：“开封府事情这么多，走这一遭至少要半个月之多，我恐怕……”
“可是，丁大娘已经谋划着冬天结姻了，再拖下去恐怕连新窝都给你布置好了！”白玉堂一手拉住展昭的袖子，对他道。
“……那好吧，明日与公孙先生交待一下任务，我们后天就起程。”展昭略微思索了一下，点头应了白玉堂的话，而后放下手中酒杯，起身道“玉堂，我困了，去睡吧。”
“猫儿，我想留下。”白玉堂喝完最后一盅酒，略带央求的对展昭道。
展昭忽而一笑，关了房门。“我这轩子可不是你白五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
白玉堂见状，笑着从后拥上展昭，两手替他解开衣带“既然那样说，你还关门干什么？好不诚实的猫儿。”
“我有说不许你留下么？“展昭眉眼盈盈的看着白玉堂，顺着他解开的衣袋褪掉了外套。
“哦？原来猫儿这么盼望五爷留下啊~”白玉堂将展昭褪下的外套扔在床边的凳子上，抛给他一个逗趣儿的眼神。
“你白五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展昭俯身上了床，铺开薄被，靠墙躺下，“你不睡我可先睡了。”
“喂，猫儿你不打算帮五爷宽衣么？”白玉堂欺身拉了拉展昭的衣袖。
“不要吵，我睡着了。”展昭慵懒的转身面着墙不去理白玉堂。
“哼，你这只懒猫！白爷爷偏偏不依你！”白玉堂嘻嘻笑着跳上床，掐着展昭的腰，挠他的痒痒肉。
“哈……白玉堂！哈哈，你，你停下…………”展昭被白玉堂挠的笑声连连。
“说，你敢不敢不从五爷了？”白玉堂丝毫没有想停的意思，直挠的展昭面色潮红，没了睡意。
“好好，哈哈……我给你宽衣，这总行了吧！”展昭坐起身，捉住了白玉堂不安分的耗子爪，笑靥如花的看着他道。
看上展昭满载笑意的眼与双颊未退去的红晕，白玉堂轻轻吸了口气，脸上的笑化成了浓浓的痴，一时间房间内充斥了一丝旖旎。
“猫儿……你可知……你的眼是世界上最灵澈的玉石。当你第一次在茶楼看向我的时候，我就再也无法挪开眼。那之后，找你麻烦，与你难题。都是因为想让你的眼里有白玉堂的存在。想我锦毛鼠自由潇洒了小半生，终究难逃命数，被你这只猫彻底的俘虏了……”
“你后悔么……被我俘虏……”抚上白玉堂无瑕的美颜，展昭轻轻的吻着白玉堂的嘴角。
“五爷我心甘情愿。”一只手扶着展昭的头，白玉堂加深了吻的力度。
“玉堂，是你俘虏了我才对……”展昭轻轻呢喃。
不知何时落下的帷幔，将明明灭灭的烛光掩的朦朦胧胧，浅浅的呼吸声包围着两人如鼓的心跳。白玉堂的衣衫渐渐褪去，红烛燃尽，遮住了满屋的柔情蜜意。
院内，一个身影站在丁香树下。看着窗内明烛熄灭，轻轻叹气，自言自语般的道：“……月华，他二人感情坚定，二哥无能为力，对不起了。”而后默默转身离去。
翌日一早，还未待二人起床，展昭的房门便砰砰响起。
“展大哥，展大哥，快！升堂了！”是张龙的声音。
“等等，来了……”白玉堂看展昭还在熟睡，于是先起身，匆匆披了外套，拉开了房门。“什么事啊？”
“咦？白大哥？！……哦，白大哥！有人告状，你快带展大哥去看看。”张龙看到白玉堂从展昭房里出来，恍惚了一瞬间，而后又反应了过来。
“告状？这不是常事么？干什么这么着急……”白玉堂打了个呵欠，道。
“诶呀，看我这嘴……有人在堂上，状告展大哥？”张龙焦急的道。
“什么？”白玉堂疑惑的看着张龙。“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女子。”
“一个女子？”展昭穿好了衣裳站了过来。
“猫儿你醒了？”见展昭过来，白玉堂问道。
“嗯。”展昭点了点头，又对白玉堂说：“玉堂，你先回屋穿戴梳洗，我出去看看。”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又看看看张龙，道了声“好吧，我随后就去。”
于是，展昭便先跟着张龙去了公堂。
开封公堂，坐北朝南。正额上书“正大光明”，主墙平铺红日青天。这座公堂为万民敞开，公正无私。但凡叫屈者，都可以在开封沉冤得雪。
然而此时，包大人坐在上堂，却有些无可奈何。堂下击鼓之人却是茉花村丁家小姐月华。知这丁小姐是为了她与展昭的婚姻而来，却不明白她为何要击鼓鸣冤，而且还手持一纸诉状，要状告展昭。
“月华？”正此时，展昭与张龙从里堂走了出来。见堂下跪着之人竟是丁月华，展昭满脸诧异。“你这是……？”
“大人，被告已经到了，可以升堂了么？”丁月华朗声打断展昭的问话，直接向包大人道。
包大人看了一眼展昭，命其到堂下，而后凛声正气的喝了一声“好。升堂！！”
堂下衙役齐力使仗尺敲着地板，个个严肃的喝着“威——武——！”声如旱雷。
包大人戒尺一敲，向丁月华道：“堂下何人？欲要状告何人？有何冤屈一一为本府道来。”
“大人。”丁月华淡淡的看了身旁的展昭一眼，朗声道：“小女姓丁，名月华，家住茉花村。半年前，一个名为展昭的武生与小女定下亲事。当日换了宝剑作为凭证。而今此人却将我定亲之物交予白玉堂，在座之人想必都可以作证吧？展昭此举既是将小女另许他人。试问展昭还未与小女成亲便休与他人，实是毁我清白。请大人为小女做主，给小女一个说法。”
“这……”包大人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展昭，无奈的道“丁月华，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信物即已被当做无效之物，就请大人判小女与展昭的婚约无效。”丁月华一字一句清晰地由口中说出。
展昭闻言猛地转头去看丁月华。这话分明是成全自己与白玉堂。在明来看，她似是要以罪状陷展昭于不义，实是在利用陈讼巧妙的解除二人婚约，既不悔节名，又向江湖掩盖了昭白二人之事。一石二鸟。可是，丁月华为何大清早上讼？为何要帮助他二人选择退婚呢？
难道那时月华已知二人的关系？！展昭忽然想起了自己与丁月华道别前的那句话：“展大哥。你可知五哥的画影，从不让别人碰……”好厉害的丫头！
正展昭这样沉思中，包大人询问丁月华道：“可是，大宋律法之中，你若状告了展昭，你也要下狱两年。这样你也仍要上诉么？何不令他写一纸休书，岂不更好？”
“丁月华自视骄傲，况江湖儿女，不受世之约束。与其使他用书辱于我，小女宁可坐牢。”丁月华与包大人再拜道。
“大人，丁月华与展昭尚未拜天地，还不能算正式夫妻。无用牢狱之法。”在旁记录的公孙先生忽而淡淡一笑，向包大人道。
包大人听了公孙先生的话，点点头。“此话有理。”而后向堂下展昭问道“展昭，判你与丁月华姻缘解除，你可有疑异？”
“展昭全听大人宣判。”展昭双手紧扣，拜道。
“好，本府判展昭与丁月华婚姻解除，另罚100足银，以示惩戒。”包大人起身，宣布了判决。“退堂！”
一板敲定，风波了结。
一退堂，白玉堂便从后厅出来，走到了堂下二人的面前。展昭已扶着丁月华站了起来。
“月华……你……”展昭充满感激的看着丁月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谢谢你。”
“没什么可谢的。”丁月华立起身，看着二人，面带微笑平淡的道：“这样做也是为我好。”
“展昭亏欠你太多了……”展昭低头，郑重的弯腰向丁月华抱了一拳，久久未起身。
“你二人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丁月华缓缓道。“其实我二哥来开封也是为了这件事。之前我对他说了你们的事，且提到了退婚。二哥不相信，便假借催婚之名，快马赶路而来，想弄明白。我只怕二哥弄出什么乱子，就匆匆交待了，追着二哥，昨夜酉时到了开封。待我见到二哥，他已了解了全部事情，并携公孙先生商量了这个退婚计划。月华本是江湖中人，凡是只随了性子。其实，我所爱之人并非展大哥，当时与展大哥定亲时有一半是赌气。如今退了婚也算随了我的心愿。”
“丫头，五哥谢谢你。”听罢，白玉堂一手搭上丁月华的肩膀，诚恳的道。
“小五，谢我的话就不必说了。等我成亲时候备份大礼就成。”丁月华也伸出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好，你说要什么，五哥都送给你。”白玉堂豪爽的道。
“好，把100两罚银交了。”丁月华忽而一笑，转身向堂外唤了一声：“二哥。”
堂外，丁兆蕙斜背着包袱，手上拿了一柄青金宝剑走到了三人面前。
“巨阙？！”展昭看着丁兆蕙手中宝剑，不由唤道。“月华，你这是？”
“既然婚姻已断，宝剑自该归到个人手中。”丁月华从丁兆蕙手中拿过巨阙，递向白玉堂“巨阙换湛卢，小五，拿剑来吧。”
白玉堂将手里湛卢递还给丁月华，然后从她手上接过巨阙。
这一次，宝剑再换，情缘了断。
感觉到手中剑分量的变化，丁月华双手握紧了湛卢，向展昭与白玉堂二人道“事情已了，我和二哥也没有必要留在开封了。就此告别。”
“才刚来就要走了？”白玉堂问道。“住几天吧，五爷带你游览开封。”
“不了。我打算带月华下扬州走一趟。五弟，展兄，再会。"丁兆蕙向二人抱了一拳，而后出了公堂大门。
目送丁兆蕙丁月华兄妹上了马，展昭与白玉堂别过二人。
风卷黄尘，二人策马西去，健影如飞。朝阳大好，蕴红半片天空。晨风吹拂着展昭与白玉堂的发丝，一蓝一白，衣袖拂动。白玉堂握紧手中的巨阙，向展昭道：“猫儿，麻烦终于了结了。”
展昭眯着眼睛，看着才开始热闹的大街，浅浅的叹息道：“玉堂，更大的麻烦还在其后。”
“我知道。不过，只要你在身边，任何麻烦我都不会畏惧。”白玉堂看向展昭，定定的道。晨光熹微，映照着白玉堂俊美的面庞。
“从今而后，巨阙所到之处，画影必将相候。”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神情，一字一句，认真的道。
“猫儿……我爱你。”白玉堂巨阙执手，眉目含情。
“玉堂，我也是。”展昭嫣然一笑，紧握画影。
红日渐亮，橘色晕为一片水蓝，白云勾勒，一行大雁高入天穹。
长路漫漫，变幻无常。
或而风波，亦关生死。
有你相伴，今生无憾。
东城渐觉风光好，皱縠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云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玉楼春》—宋祁
——第一节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丁小姐状告展护卫，判退婚湛卢换巨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