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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通天窟陈情立新约,寻妹夫被困螺瑡轩 ...
冰蝉落玉,风吹过窗前拂柳。柳珀深深,凉风习习。白玉堂坐在窗前,自酌着一小坛女儿红,望着暗淡的月光,轻轻叹了一口气。展昭已被自己关在通天窟有三日了。
那日交待了送郭彰出岛后,便又将展昭带回通天窟。这窟是专为他准备的,其实也是专为自己准备的。因为外人并不知道,通天窟背靠着的自己的卧房而建,展昭与自己只隔着一道墙。而他卧房的房顶,紧靠着通天窟的那一条天缝。
展昭囚进去以后,白玉堂特意命人给他在窟内掌了三盏明灯。当自己在卧房屋顶上,看见展昭因为自己写的“气死猫”红字小匾而气结时,白玉堂心里得意之外,还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情愫,因而命人给他铺了全庄最厚最暖和的被褥给他御寒。原本打算囚他一日捉弄一下他便好,而今他却不愿放展昭离开了。
究竟是何原因……白玉堂愁眉苦脸的饮者自己最爱的女儿红,全然不知滋味。
又饮一杯,只听“哗啦”一声,白玉堂的房门被推开了。
白玉堂转身,看到一个身穿锦花烫红边褙子,挽着朝天髻,面色红润精神爽朗的妇人,端了一个小坛进了门。惊讶的道:“大嫂?你怎么来了?”
进门之人正是钻天鼠卢方的妻子,精通医术药理的闵秀秀。“怎么?不欢迎我?”闵秀秀放下手中的小坛。“看来大嫂我这坛陈酿女儿红你是不愿喝咯?”
“大嫂哪的话,我这别院随时都欢迎大嫂来。”白玉堂忙坐到桌边,对闵秀秀绽开一个笑脸“大嫂知道我最爱喝你酿的酒,知我者莫过大嫂也。”
“哼,少来!”闵秀秀被白玉堂的样子逗得笑声连连,“你呀,只有想喝酒的时候嘴巴才这么甜。”
“大嫂,五弟这话可是发自真心的。”白玉堂如是说着,却从闵秀秀那里拿来小坛,将封口解开,伸头过去嗅了一嗅,赞叹道:“真是好酒!”
闵秀秀看着白玉堂的样子,满是怜爱。这老五和自家孩子年龄相差无几,她对着五弟就像自家孩子一般。刚进门时看见白玉堂面有愁色,不禁问道:“老五,你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刚才嫂子一进门就看你在喝闷酒?”
白玉堂闻言,手僵在了酒坛上,面上的笑渐渐褪去,眼神深邃。“大嫂,我……”话刚出口又停在了嘴边。自己确实愁,但是自己也不知缘何而起,更不知如何向闵秀秀叙说。
“可是有了意中人?”闵秀秀见向来洒脱的白玉堂突然间吞吞吐吐,便明白了几分。这世上之事,除了情感问题,还没什么能难得住这白老五的。
白玉堂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一支箭刺到了自己,有什么仿佛明朗了又仿佛仍然隔着一些东西。疑惑的看向自家大嫂,白玉堂摇了摇头:“我不知……”
“哈哈”闵秀秀爽朗的大笑道:“五弟,你仔细的想想,这些天来见过谁?心里每天都挂念着的是谁?让你犯愁的源头是谁?哈哈,这回可好,能让你白老五这么犯愁的人,定然是能把你这不安分的老鼠制住的人。我和你大哥终于能省心喽!”闵秀秀起身出了白玉堂的房门:“老五,你自己慢慢琢磨,嫂子先走了。”说罢便欣然而去。
白玉堂直到闵秀秀走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被闵秀秀这样一搅,白玉堂心情乱成一团麻。看看桌上开了封的小坛,愁心正重。于是复封了坛,翻身上了屋顶,透过天缝,向其中看去。
展昭正坐在床上靠在通天窟的墙边。被褥已铺展开,他的外衫也已褪去,只穿一件单衣。从石缝瞧去,白玉堂目光正对着他的脸。此时的展昭安静柔和,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恬淡的依靠着石壁。白玉堂看着这样的展昭,心里却惆怅万千。
展昭模样清秀,面冠如玉,尤其是他的双瞳墨如夜空,仿佛是水晶一般,干净、纯粹、天然。或许就是这双眼,使得白玉堂初次相见就再也无法忘却。与他捣乱,找他麻烦,都是希望这双眼里能够有自己的身影。当得知这双眼的主人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妹月华订了亲时,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这种心情困扰着他,折磨着他,鬼使神差的,他将展昭引到了陷空岛。
因为他想知道,与展昭的这种情绪是什么。
通天窟内一盏灯暗去,展昭翻身睡下了。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睡颜,又想起了闵秀秀的话。
猛然间,他明白了。自己挂念的人,让自己发愁的人,这半个月来,或喜,或愁,或怒,……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情绪的源头,都是一个人。
大嫂说中了,自己的确有了喜欢的对象。
他锦毛鼠白玉堂,从第一眼起便爱上了一只猫——展昭。
一种又喜又愁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喜的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愁的是这份心思却不能对其表明。自己爱上了展昭,但展昭已定了亲,有了喜欢的对象,所以是不会接受他的。况且自己是极爱面子之人,展昭又何尝不是?
“也罢,这种情绪该让它结束了……”白玉堂垂眼看着熟睡的展昭,苦笑道。若是可以,只要这样远远看着,或许便已足够。
院内夜风横劲,呼啸着一缕一缕,穿过白玉堂如黑缎般的发丝。
即将入夏。
抬头望向石缝里的天,展昭轻声呼了一口气。石缝外的天已经大亮了。自己被困在这通天窟也约有三日之多。这三日来,白玉堂非但未在找自己麻烦,而且还厚褥棉被给自己铺着,每日三餐好酒好菜地款待着自己。
“冲这湛卢,你我的恩怨也是不能了结的!”
忽然想起了白玉堂这句话,展昭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腰间空空荡荡,湛卢被柳青拿了去。想必现在已到了白玉堂的手上吧?对于月华,他果然在意之极。
可是既有恩怨,既引我上了岛,为何又只是囚我于此却不露面?心里不知为何有一丝干涩。
正这样想着,石窟一转,白玉堂身边的小童白福走了进来。
“御猫,我家五爷送来早饭。”白福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将托盘里的碗碗碟碟一一放下,又将前一日晚上的碗碟收拾起。
展昭坐在桌边,随意吃了一些,便又坐回石床,抬头望天。
只听石壁又一转,复进来一人手持托盘。
却是白玉堂。展昭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展猫儿,这两天可过的好?”白玉堂放下手中托盘,瞧见桌上还冒着热气儿的食物,心道白福怎的这么早便送了饭来。
“承蒙白兄款待。”看见白玉堂带来了酒菜,展昭淡淡的道:“白兄可是来请展某吃酒的?”
“不领情?”白玉堂给展昭酌了一杯,又自酌一杯独自饮下。
“哪里的话。”展昭见白玉堂自己先喝了,便也拿起自己这盅一饮而尽。
两人这样无话的喝了数余杯。
又饮一杯,展昭停下向白玉堂道:“白兄,你此来不是单纯的想找我喝酒吧?”
白玉堂也停下酒杯,许久后笑道:“展小猫,算你聪明。五爷突然觉得囚你在岛上也没什么意思,既要与你较量,便要给你个更有难度的。咱们定个约,你看怎样?”
“怎么个约定法?”展昭问道。
“我给你十日的时间,你若能拿得走三宝,五爷便不再为难你。若是拿不走,就烦你公告江湖,承认本领在我五鼠之下。”白玉堂道
“若真是如此,展某不需十日,三日即可。”展昭道
“好,好。三日就三日。”白玉堂又酌一杯。
看酒坛将空,展昭道:“白兄,展某有一事想要与你相商。”
白玉堂看看展昭郑重其事的表情,道:“什么事?”
“其实,展某知道白兄喜欢月华……”展昭看着白玉堂与自己四目相对,不由得垂眼低头道“但是,展某已与月华订了亲事。事实上,展某并无意中人,思索再三,觉得对不起月华。所以……”
“什么?五爷什么时候说喜欢丁月华了?”听到这儿,白玉堂打断展昭的话。这只猫儿在说什么?
“没有么?那白兄所谓的‘湛卢的恩怨’是什么?”难道白玉堂大闹开封,引他上岛不是因为月华?展昭疑惑不解,但在同时,听得白玉堂这样说,心里竟有一丝欢喜。
“这…这是五爷的事,不需你来多问…”白玉堂无言以对,他不能告诉展昭说,那日他那样说是因为自己吃丁月华的醋——尽管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醋,于是理直气壮的转而说道:“你既然不喜欢月华丫头又为何与她定亲?你这猫儿好不真心实意!三日之约已定,白爷爷定要你输惨!”说罢,循着机关出了石窟。
“白兄?”待展昭唤他时,白玉堂已出了通天窟。展昭微微一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笑,但就是想,听过白玉堂这些话,他的心里畅快很多。可是,三日之约已定,自己现在却连通天窟都出不来,不由得暗暗发愁。
白玉堂出了石窟,天已巳时有三。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却意外的发现房间里坐一个儒生打扮的人。
此人身着褐色布衫,形容端正,眉目和善。见了白玉堂进门,向白玉堂拱手道:“五弟,别来无恙。”
白玉堂惊讶的看着他道:“丁大哥?你怎么来了?”
原来,此人正系住在茉花村的丁兆兰,也就是展昭的未婚妻丁月华的大哥。因为两家相隔较近,双方也经常来往。这次来岛正是为了展昭。
却说当日白玉堂将郭彰父女送出岛后,在芦花荡一带遇上了胡烈的弟弟胡奇。胡奇听说自家大哥因为郭彰父女差点被白玉堂杀了,气愤难平,正巧给他遇上了,却是怎的也不放过。非要出口气才罢。可送郭彰父女的船总受了白玉堂的令,并不从他,他便与这名船总打斗,失手将其杀害。
正此时丁家的巡船路过芦花荡,见江上有人打斗,便带队赶去制止了打斗,救回郭彰父女。当晚,郭家小姐曾娇见到了正巧出了房门的月华,两人一见便如同姐妹,于是欢喜的入了闺中畅聊。聊天中说起了在陷空岛的遭遇,曾娇只道有一位姓展的侠士救了父女俩,现在可能仍被困在岛中。月华心想许是展昭,却又不敢妄论,于是询了郭彰,仔细描述了相貌,确定了其人后将此事告知了自家两位哥哥。兄妹三人商量许久,决定让丁兆兰去探探看是否真有此事。于是丁兆兰便一大早驾船而来。
白玉堂不动声色,打摸着丁兆兰的底细。
只见丁兆兰微笑着道:“怎么,五弟不欢迎我?”
白玉堂朗声笑道:“怎么会,小弟这里随时欢迎丁大哥。只是大哥突然造访,哥哥们也不在庄内——”他不动声色,打摸着丁兆兰的底细。
“诶”丁兆兰摆摆手道“我这次来不是找你几位哥哥。老太太说挂念小五了,让我送了壶女儿红给你。”
白玉堂看了看桌上的酒坛,笑道:“我最近真是好福气,昨夜大嫂送来她的陈酿,今天伯母又差大哥给我送来女儿红。哈哈,正巧白面判官柳青在岛做客,走,咱们去螺瑡轩说话。”说罢,提了酒坛引着丁兆兰到了螺瑡轩。
吩咐白福去置了几道小菜,唤来柳青,相互介绍了,坐下饮酒闲话。白玉堂一边喝着酒,一边故意对丁兆兰说自己此番在东京如何夜闯了皇宫,如何大闹了开封府,又如何将展昭擒回陷空岛。
丁兆兰听到展昭被擒时,不由大呼一声“诶哟”,忽觉这一声喊叫暴露了来意,立马改口道:“五弟,你这番大闹东京,可是要犯了大罪呀。”
白玉堂听他一声“诶哟”便已知其意在展昭,于是假装未听出丁兆兰之语,朗声笑道:“丁大哥多虑了,我锦毛鼠身处江湖,可不怕这朝廷规矩。”
“五弟还是小心为是。”丁兆兰面上笑着,背里暗暗流了一身冷汗。
三人就这样把酒畅谈,直到夜深,白玉堂说着让丁兆兰住一晚,却兀的将其困在螺瑡轩。次日清早,丁兆兰欲回村报信,却发现螺瑡轩门无法打开,推窗一看,确是一堵墙,这才明白这轩子早已被白玉堂使了机关,不知转到了哪里。
再看桌上,放着一封书柬,丁兆兰展开去看,只见书简上寥寥数字:“我与猫儿有三日之约,丁大哥且待三日,得罪得罪。”丁兆兰忿忿的一敲桌子。这白玉堂果然机灵,早已看出了我的来意。只盼二弟能早早谋划好再来救出自己和展昭。
却说开封府,那日蒋平等人寻韩二爷而去,经过一个西站听人说韩彰追了臭名昭著的花蝶往南去了。于是无往而返。得知展昭没耐住性子已提前上了陷空岛,大叹不妙,慌忙便要起身去追。然正此时,仁宗从包拯那里听说了五鼠之事,大有兴趣,于是传召了卢方,蒋平,徐庆三人进宫,要三鼠御前献艺,看过之后仁宗大喜,立刻封了三人官职,纳入开封府。也因此耽搁了些时日。
临走时,仁宗千叮万嘱要三人把白玉堂带回来,并令包大人另派一路去察访韩彰。
三人商量之后,决定先去茉花村找丁家兄弟相助。岂知上了茉花村,叙说了原委,才听的丁兆兰昨日已上岛,至今未回。蒋平对丁兆蕙道:“老五这人心细精怪,想必早就察觉了丁大哥的意图,待我们细细商量一个对策再上岛救人。我们不仅要救出展昭和丁大哥,还得把老五擒住才是。”
丁兆蕙点点头。几人商量许久,终于定出一个计策。只等日落天黑,好去行事。
额……我近乎一礼拜2章的更~~~~
确实是慢……
小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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