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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争称名行宫盗三宝,斗御猫大闹开封城 ...

  •   “正是。”展昭点头道。
      “呵……想不到,想不到……你就是展昭,‘御猫’!”白玉堂身微微动,脸上浮出一丝冷光,“好你个御前四品,好大架子,让白爷爷一阵好等!”
      “白兄?你怎么了……”展昭看白玉堂脸色有变,语气发冷,想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便试探性的问了问
      “白爷爷告诉你!”白玉堂兀的站起,冷冷的对展昭“不日内白爷爷必将亲自会会你这三脚猫。你最好准备着,不然到时候你可别输得太惨!”说罢,不待展昭言行,提剑狠狠地道了声“再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展昭被白玉堂这番话搅得一头雾水郁闷非常,可白玉堂没了踪影也无从问起。只得上柜结了账,往开封府去了。
      刚走出酒楼便远远瞧见了张龙。于是叫了声“张龙”,走到了他跟前。
      张龙一见展昭,忙急急拽住他道:“展大哥,可是碰到你了。快回府,包大人在书房要见你!”
      “什么事这么着急?”展昭问
      “小弟不知。”
      “好,如此,我赶个急先走了。”展昭忙向张龙抱了一拳,急忙赶回府中。
      刚入内庭,还未到书房,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道:“我弟兄为此真是大伤脑筋……”而后听到包大人忧虑的声音“如此,可真是为难了展护卫了。”
      此时展昭推门而入。
      一进门,看到书房两侧坐着三个陌生人。一个是方面微须,商人打扮。一个形状彪悍武夫打扮。还有一个形容瘦小,病病怏怏。展昭看过一眼,忙向前对包大人抱了一拳“属下拜见包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展护卫。你来得正好。”包大人从藤椅上站起对展昭道“这几位是陷空岛的三位义士卢方兄弟,徐庆兄弟和蒋平兄弟”又对这三人道:“这便是展昭”
      “原来是人称钻天鼠的卢大哥,穿山鼠的徐大哥和翻江鼠的蒋大哥!小弟展昭见过几位哥哥。”展昭向三人道。
      “展兄弟客气了。”卢方微微颔首道。原来方才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就是卢大爷的声音。
      “各位不必拘礼,先商事要紧。”包大人摆手道“展护卫,你也坐。”于是展昭便挑了南位坐下了。待展昭坐定,包大人放说话道“三位义士,展护卫已到,刚才之事还劳烦各位相告。”
      蒋平先向包大人拱拱手,后对展昭道:“展兄弟,你可知我五弟白玉堂?”
      “小弟有幸,今日刚见过白兄。”展昭老实相告。
      “刚见过?你二人可有交手?”蒋平神色一惊,慌忙追问。
      “并没有。”虽未交手,可白玉堂却说了会找上门来。至于缘何要与他交手展昭至今迷惑万分。
      “没与你争斗?这倒不似五弟的作风……”蒋平脸上的惊讶转为疑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小弟不才,烦问几位哥哥为何五弟要与我争斗?”展昭道出心中疑惑。
      “这件事,说来惭愧……”于是卢方将白玉堂听闻展昭被封,如何离开陷空岛,几人又是如何分两路寻他之事细细说给了展昭。
      “原来是这样!”原来白玉堂是因为“御猫”的称号而与自己斗气!想不到这锦毛鼠看着傲然潇洒,性子里居然带着这样可爱的孩子气。想到这,展昭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对卢方道“卢大哥不用担心。”
      “展兄弟不知,老五他行事狠毒,万万不可大意!”蒋平担心的瞧着展昭。
      “展昭自会小心。”

      展昭回到房间,已是夜半时分。包大人爱惜侠士,便留卢方三人住在客房。摆酒招待三人。江湖人好酒,于是便喝的久了些。卸了宝剑,褪了外衣,展昭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恍惚间想到了白玉堂。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记住一个人,即便是未婚妻也只模模糊糊的记着一个轮廓……是挥扇转身的那个模样太过醉人么?白玉堂的身影为何就这样印在了脑中?“许是衣衫白的太过刺眼了……”展昭自言自语的笑了一下,翻身盖了单被。就这样,展昭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摸摸额头,感觉额头有些疼痛。抬眼看见未合紧的窗子,想自己是着了夜风,便不再在意。梳洗过后,从衣柜里拿出许久未穿的鲜红官服迅速穿上,将剑挂于腰间,整装完毕。今日是王朝马汉护送包大人上早朝,于是出了房门径直行至后院,从腰间拔出湛卢,随风而舞。多少个开封的早晨就这样伴随着展昭如斯的舞剑声。
      “展兄弟,起得真早啊。”翻江鼠蒋平经过后院,见展昭向展昭打了声招呼。
      “蒋四哥起的也不晚。”展昭停下手中的剑,向四爷微微笑道。
      “人称南侠剑使得好,今日一见果然非凡。”蒋四爷道
      “四哥过奖了。”
      “听说展兄弟袖箭亦是天下无双,不知可否让蒋某人开个眼界?”蒋四爷饶有兴趣的道
      “雕虫小技又何足挂齿……”展昭自谦道“若四哥不嫌弃,小弟就献丑了。”说罢将湛卢收回腰间。在树上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唇边一吹,随后红袖一扬,一支袖箭飞出,将树叶牢牢插在了对面的矮墙上。
      “好本事!好本事!”蒋平看了展昭的表演,不由赞道。
      “内力深厚,出箭又快又准,本事是不错。”另一个人的声音高处传来接着蒋平的话道。
      展昭和蒋平抬头去看,只见后院的屋顶上,一个身着白衣的英俊少年正摇着折扇,英眉微挑,唇边带着一抹邪气十足的笑。
      “白玉堂?!”“五弟?!”展昭和蒋平二人同时惊呼
      “我锦毛鼠可不和沾了猫腥儿的人称兄道弟。”白玉堂一合扇子,别进腰里。
      “你这小子,说话也太不留情面了。我们结义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就这么微薄吗?”蒋平听了白玉堂刺耳的言语,不由恼怒。
      白玉堂自知说话有些过重了,心里有些懊悔,但是又觉得认错自己面子上下不去,便转移话题道:“蒋四哥,我不与你讲。今天我来是与这三脚猫比试的!”然后向展昭道了声“看招!”便轻功一使,如燕子般飞下屋顶,绽了画影舞出一个剑花,向展昭刺来。
      展昭粹不及防,忙侧身躲过白玉堂这一剑。躲开白玉堂这猛烈的一招属实不易,展昭的袖口被利剑划开一道裂口。没料到展昭未出剑,白玉堂眉头一紧,厉声道:
      “你这蹩脚猫,吃五爷一剑!”说罢,捏出一招,直向展昭而来。展昭只得使招应对。
      两人便乒乒乓乓直过了十几招,不分胜负。剑风鼓舞,明光初动,漫天暖橘烟霞。一白一红两个影子夹杂着剑光在风中变换着剑招,舞的好看非常。原本还在担心的蒋平,看到此情此景不觉入迷,竟没了想要阻止的情绪。
      一招下压,两剑分开,白玉堂突然停下剑招,眉头一皱大声问展昭“湛卢怎么会在你手上?”
      展昭被他这打斗中的突然一问弄得不知所以,也猜不透他的意思,只好老实道:“展某与丁小姐订了亲,换了宝剑作为信物。”
      “原来如此!”白玉堂脸上浮起一丝冷光,露出一个让人难以猜透的表情。“冲这湛卢,你我恩怨也是不能了结的!”
      “冲湛卢……这是为何?”展昭一脸不解的问道。
      白玉堂重重的哼了一声,并未回答展昭的问题,反而轻功一使,直翻过矮墙没了踪影。
      “陷空岛与茉花村只一水之隔,他与丁月华那丫头可是青梅竹马。”蒋平走到展昭身边,对他道。
      展昭闻言眉心一紧,“白兄可是对月华……”
      蒋平点点头“也真巧,这白老五一向风流花巷,却独独追求了那丫头几年。没想到他唯独动了心的人儿居然与你结了亲……”
      展昭闻言心下不知缘何猛地一紧。似耳语般的吐出四个字“世事难料”,暗暗的叹了口气,离开后院。

      春月微寒,翠柳暖燕。开封院内桃花芬落,粉白的细瓣随风旋转,飘摇,如蝶翩舞,美丽醉人。包大人看着满院的桃花,心情大好。于是出了书房,站在院里赏月下桃花。包兴见春露湿气浓重,唯恐包大人受寒,忙给包大人拿了披风被上。
      忽然,空中一个拳头般大小的东西落在包大人脚边,包兴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纸团。便连忙捡起给了包大人。展开纸团,里面掉出一颗石子,但看内容,包大人吓了一跳。只见字条上面扬扬洒洒的写了一首七律:
      我今特来借三宝,
      暂且携归陷空岛;
      南侠若到卢家庄,
      管教御猫跑不了。
      看内容就知这分明是白玉堂。包大人急忙吩咐包兴去探视三宝,又唤来李才去请展护卫来看。
      展昭正欲睡了,忽听门外李才叩门说包大人刚拾了一纸条,请展护卫过去。便赶忙起身套了红衣黑靴拿了湛卢便急忙奔去。见了包大人,包大人便把字条给展昭看了道:“我看这字条,定是白玉堂所为。”展昭看罢,不由锁眉,直呼不妙:“包大人,我们想必中计了。”
      “怎么?中了何计?”包大人问道
      “包大人可差人去看视三宝?”
      “唤了包兴去。”
      “这就糟了。料想他白玉堂原本并不知三宝在哪,而今包兴去看,就是给他带了个路,三宝定然要失了!”正此时,别院一阵躁动。展昭一惊,赶忙去看。只见别院高树上一个白影闪过,顿时没了踪影。再询问包兴,果然打开三宝看时,被一白影携了去。
      三宝果被使计偷了。这一趟,白玉堂委实闯了大祸。
      包大人铁面无私,庞籍素来在朝与他政见不合。况开封府在天子脚下,这夜的慌乱,必已被庞太师眼线得知,不出几日免不了传入宫中。若包大人处理不好此事,就等于给了庞籍一个机会,供他参上一本。
      于是这一夜,大家都睡得极不安稳。
      尤其是展昭。看字条就知白玉堂是冲着自己来的。原说争斗是为了猫与鼠的称名,可是,盗窃三宝,也算是一宗大案,这就不单单只是称名的问题了。若然被庞太师做了把柄,只怕他就“在劫难逃”了。他才说了“湛卢的恩怨”,晚上就犯下这一案。难道,他那么喜欢月华?为了月华不惜与官府为敌?想到此,展昭不知为何心绪很乱,莫名的烦燥使他近乎一夜未睡着。
      不出所料,刚过了一日,包大人便被传入了宫中。展昭和卢方,徐庆,蒋平心急火燎的等着包大人,看圣上会如何裁定白玉堂之事。直到傍晚,包大人才迟迟回来,面色极为难看。
      “这白玉堂此番闯了大祸了!”包大人眉头紧皱,连连叹气。
      “大人,事情很严重么?”展昭见包大人出现了少有的为难表情,心下一颤。
      “圣上因盗三宝要吃罪于老五?”蒋平也焦急的。
      “若只是盗三宝也就罢了……”包大人叹道。
      原来白玉堂那夜不仅闹了开封,还进得宫中,杀了欲将害人万寿山总管太监郭安,又在忠烈祠挥毫题了一诗。圣上第二日去忠烈祠上香,看到了题词又听得杀人之事,便急招包拯入宫,探查此事。
      “圣上可曾怪罪?”公孙先生细细听罢,问包大人道
      “圣上说:‘把他带回来,朕要亲览’。”
      卢方闻言大惊失色,不由跌坐在椅上:“诶呀……这混帐老五!真是遭了大罪了!”而后单膝跪地,向包大人道“包大人,如今我五弟犯了大案,做兄长的责任重大。五弟犯了案,卢方愿一力承当。还望包大人成全。”
      此言一出,徐庆蒋平二人也随着跪下道:“我二人也愿承担,望大人成全。”
      包大人见三人跪地,觉三鼠果是侠义,又见卢方陈词切肯,于是道:“快快请起。三位义士放心,我自当尽全力保全。况圣上私下对我说‘此人虽行事暗昧,但秉公锄奸,行侠仗义,确是一个好人。’若能得圣上赦罪,想来会网开一面。”
      “如此就多劳保大人费心了。我等当尽力协助大人带回五弟。””三人感激的答谢过包大人,才起身坐下。
      “目前来看,若是要访得那白玉堂归案,必然得展护卫去趟陷空岛了。”待三人坐定,包大人转头向展昭道。
      “属下明白,等明日就起程前往。”展昭点头领命。白玉堂是冲了名号而来,尽管自己已身不在江湖,但他与白玉堂之事仍属江湖恩怨。既是江湖恩怨自该江湖了结,无论怎样自己也要去一趟。
      “展兄弟,断不可贸然前往。”蒋平摆手阻止展昭道:“陷空岛地势复杂,老五又懂的机关玄术,既是要你去陷空岛,老五必然早已设下埋伏。必得做好准备才能防止吃亏。”
      “蒋义士说得对,既是懂机关的人,还是做足准备为妙。”公孙策捻捻胡子,赞同蒋平。
      “以四哥之意,应如何做?”展昭问道。
      “当日我与我二哥约定分道追五弟,而今看来,他可能因为某些事被截住了,还在来开封的路上。二哥称作彻地鼠,对老五设的机关比较了解。必等我二哥赶来再做商议为好。”
      “那便依四哥,再等几日。”展昭点头道。
      一晃三五日,众人见韩二爷还未到达,不由心急火燎。于是,蒋平便协同张龙赵虎,沿官道一路去寻韩彰。千万叮嘱展昭不要擅自行动。
      然而展昭等了这些天,实在性急。开封府事务繁忙,若不尽快去,一旦有了其他的重要案子,无法抽身,时日长了,难保圣上不加罪于白玉堂。就道义上来讲,展昭也不想将江湖之事扯进官府。与白玉堂的恩怨,自己也想尽快了结。不知为何,对这白玉堂,展昭的沉着冷静在逐渐的流失。况从上次的对招来看,白玉堂并不想加害自己,想来若自己独去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展昭不顾众人劝阻私自向包大人请了路引,单人匹马往陷空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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