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互换》弥焰茶

10、魔法石与诺伯

　　“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哈利整个人快倚在德拉科身上，在心里读出这么一句话。

　　“明白了吗？那条大狗一定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我敢说是勒梅请邓布利多替他保管的，因为他们是朋友，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所以他才把魔法石从古灵阁转移了出来。”赫敏快速说。

　　“但是，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偷魔法石？他现在才三十多岁啊！”布雷斯坚持他的怀疑。
　　“什么！”罗恩像吃到了鼻涕味的比比多怪味豆一样，“他才三十多？！”
　　好吧，哈利不得不承认——他也很吃惊……谁看了斯内普平时阴沉的模样，都会觉得他有四十多了吧……

　　“魔法石不止能让人长生不老，它还能变出金子！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哈利补充。
　　“他可是魔药大师，怎么会缺钱呢？”德拉科也开始觉得不对味了。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如果他不是想偷魔法石，怎么会被那个三头犬咬伤？”罗恩不客气地说。

　　德拉科感觉整个事情像一团打结了的绳索，他们还欠缺的就是找到绳索头，或者用魔法暴力破解，如果真能简单用魔法就好了。

　　***

　　第二天，又是一场魁地奇比赛，如果不是斯内普当裁判会更好。

　　就当他们准备观赏精彩比赛的时候，比赛却结束了，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比赛。

　　德拉科·马尔福洋洋得意地从光轮2000上下来，接受全场的欢呼声。
　　赫奇帕奇赢起来真是毫无压力。德拉科不屑地想。

　　“太棒了！他简直是最棒的找球手！”哈利兴奋地说。
　　“小点声，德拉科。”布雷斯·扎比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和哈利关系很好——但是，格兰芬多赢了赫奇帕奇，我们斯莱特林这次的学院杯几乎是输定了。”
　　啊，哈利迟钝地反应过来，德拉科要帮助格兰芬多拿到学院杯了，他内心顿时又开心又有种奇怪的愧疚感。

　　“我刚刚没想到。”哈利掩饰地说，他知道斯莱特林的学院荣誉感也很强。
　　而且斯莱特林对他们七连杯的事情很看重，在他们的渲染下，其实哈利也有些在意这件事。

　　另一边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他们欢呼雀跃，整个魁地奇球场都震动起来。很快，他们就从观众席上冲进了球场，拥到德拉科的周围。
　　德拉科生平还是第一次，身边聚集了这么多格兰芬多——但他居然觉得还不赖。好吧，蠢狮子开心起来也挺讨人喜欢的。
　　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都冲过来抱住了德拉科，激动地说些德拉科都听不太清楚的话，他周围实在是太吵了。

　　这时候，斯内普降落在了德拉科身边，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平时蜡黄的脸煞白无比。
　　他只来得及偏心地给赫奇帕奇一个罚球的机会，比赛就被德拉科敏捷的身手给结束了。

　　德拉科对于自己赢比赛这件事一直很复杂，一方面他清楚，一旦他拿下这次比赛，斯莱特林就输定了。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如果不快速结束，斯内普会不会下手试图使“哈利”摔下去呢？德拉科觉得自己赌不起。
　　德拉科正思索着，他感受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是邓布利多微笑着的脸。

　　“干得好，”邓布利多声音很轻，但奇异的是这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德拉科耳朵里，他不禁猜测是不是邓布利多用了什么魔法。

　　“很高兴看到你们没有整天想着那面魔镜……都生活得很充实……甚至打破了学院的隔阂……太好了。”

　　***

　　一小时之后，狂欢的人群终于散开了。

　　德拉科·马尔福独自一人离开了更衣室，他得把哈利的光轮2000送回扫帚棚里。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潮湿的草地在他经过时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在安静的空气里，回想起刚才吵闹的格兰芬多人群，他们把德拉科架在肩膀上欢呼，这是很热情的方式，斯莱特林从不这样展露感情。
　　可是，滋味相当不错。

　　他来到了扫帚棚，把光轮2000放好以后，德拉科靠在扫帚棚的木门上发呆。他抬头看着霍格沃茨，那些窗户在夕阳辉映下闪着红光。
　　然而，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出现在了德拉科的视野里，那个人迅速跑下城堡的正门台阶，也许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吧。德拉科盯着他飞速跑向了禁林，从这个人有些颠簸的步态认出了是腿受伤了的斯内普。

　　为什么斯内普要去禁林？德拉科抿上了嘴唇。
　　可能是采魔药材料？但他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呢？

　　德拉科犹豫起来，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明哲保身，不要靠近危险——什么也不比他的安全重要。换成来霍格沃茨以前的他，这种闲事他肯定不会去管。
　　可德拉科一想到哈利，就不得不担心起来。
　　斯内普现在是最有可能想害哈利的人，如果他现在不去看看，哈利某天不够谨慎受伤了怎么办？或者，更糟……

　　他又拿起光轮2000，侧身骑了上去。德拉科下了决心，他得弄明白斯内普到底想干嘛。

　　凛冽的风声在德拉科的耳边呼啸，他尽量跟在一个能看到斯内普身影，又不至于太接近而暴露自己的距离。
　　这是德拉科第一次来到禁林，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嘭嘭直跳。在他来霍格沃茨以前，卢修斯·马尔福多次警告他这里很危险，明令禁止他来禁林探险。

　　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禁林里的树木太茂密了，德拉科逐渐看不清斯内普去了哪里。
　　他盘旋着，越来越低，擦着树梢飞翔，最后终于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轻盈地朝他们飞去，静悄悄地落在一棵高耸的山毛榉上。

　　德拉科全神贯注地往下面看。

　　***

　　在一片布满阴影的空地上，如德拉科所料，站着斯内普，可他并不是一个人。

　　奇洛也在那里。
　　德拉科当然知道奇洛是谁，那个古里古怪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他的课上总有一股恶心的大蒜味。说到大蒜味，德拉科不禁想起来他第一次跟斯内普去对角巷时，闻到大蒜味，头上的闪电伤疤就火辣辣的疼。
　　德拉科看不清奇洛脸上的表情，但他结巴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

　　“……不——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要，要选在这里见面，西弗勒斯...…”
　　“噢，我认为这事不宜公开，”斯内普说，声音冷冰冰的，“毕竟，学生们是不应该知道魔法石的。”

　　听到魔法石，德拉科心里猛地一颤。果然没错，邓布利多费心保护的东西是尼克·勒梅的魔法石。他们那天在图书馆的猜测找对了方向。
　　可斯内普究竟是图什么呢？金加隆他绝不会缺……长生不老真的会是他现在考虑的吗？

　　奇洛这时正在嘀咕着什么。斯内普打断了他。
　　“你有没有弄清怎样才能制服海格的那头怪兽？”
　　喔，三头地狱犬。德拉科想。

　　“可一一可一一可是，西弗勒斯，我……”
　　“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奇洛。"斯内普说着，朝他逼近了一步。
　　“我——我不知——知道你——”
　　“很好。”斯内普又一次打断了他，“过不了多久，等你有时间考虑清楚，决定了为谁效忠之后，我们还会再谈一谈。”

　　斯内普用斗篷罩住脑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空地。天几乎完全黑了，但德拉科仍能看见奇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

　　德拉科慢慢地骑着扫帚离开了禁林。

　　他的胃里仿佛被塞了一块大石头，德拉科感觉很不舒服。他忍不住一直回想斯内普说的“效忠”……
　　卢修斯曾经是个食死徒，德拉科很清楚，斯内普也是。斯内普的话意味着什么？或许……他已经联系上了黑魔王。

　　德拉科对黑魔王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以前他以为是崇拜——他能够带领斯莱特林走向巅峰。
　　但现在他不再那么肯定了，假如黑魔王没死的话，他真的会开心吗？别的不谈，哈利肯定是黑魔王第一个要杀的人……大难不死的男孩……害黑魔王落魄……

　　德拉科不想哈利死，他肯定这一点。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距离他们的第一学年期末，只有十个星期了。

　　他们讨论了斯内普和奇洛的谈话以后，都暗自担心奇洛不能经受住斯内普的拷问，有时候，哈利·波特会冲奇洛鼓励的笑一笑。而罗恩·韦斯莱则好心地劝说同学们不要再嘲笑奇洛的结巴了。
　　斯莱特林的两个男孩没什么举动，要知道他们其实对奇洛也没什么好感，德拉科·马尔福总觉得那个教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布雷斯·扎比尼对奇洛厌恶至极——他觉得奇洛身上的大蒜味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至于赫敏·格兰杰，她比这几个男孩都要更忙。除了偶尔操心魔法石的事情，她整个人的身心都扑在了期末考试上。她还逼迫格兰芬多的两个男孩和她一起复习——她觉得德拉科和布雷斯的成绩不用她费心。
　　哈利倒是还好，因为和德拉科不停地交换身体，他努力地跟上了德拉科的学习进度。最近他写自己作业给赫敏检查，赫敏没发现过他奇怪的水平变化了。
　　因此，比起罗恩，他对赫敏的补习接受良好。罗恩就惨多了，他总是苦着一张脸听赫敏唠叨。

　　“我永远也记不住这个。”
　　一天下午，罗恩终于受不了了，他把羽毛笔一扔。眼巴巴地看着图书馆的窗外。
　　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好天气。天空清澈明净，蓝得像勿忘我花的颜色，空气里有一种夏天即将来临的气息。

　　“你那可怜的小脑瓜除了能记住吃晚饭以外，还能记住什么？”德拉科又一次嗤笑起来，布雷斯乐得前仰后合。

　　而哈利只顾埋头在《千种神奇药草和蕈类》里查找"白鲜”。
　　突然他听见罗恩说：“海格！你到图书馆来做什么？”

　　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他穿着鼹鼠皮大衣，显得很不合时宜。
　　“海格先生，我不知道你还会看书。”布雷斯惊讶地说。
　　“随便看看，”海格说，声音躲躲闪闪，一下子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你们在这里干吗？”他突然显得疑心起来。“还在查找尼可·勒梅，是吗？”
　　“哦，我们几百年前就弄清他是谁了，”罗恩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还知道那条狗在看守什么，是魔法石——”
　　“嘘一一！”海格飞快地四下张望，看有没有人听见，“不要大声嚷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实话，我们有几件事想问问你，"哈利说，“是关于守护魔法石的机关，除了路威——”
　　“嘘——”海格又说，“听着——过会儿来找我，记住，我可没答应要告诉你们什么，可是别在这里瞎扯呀，有些事情学生是不应该知道的。他们会以为是我告诉你们的——”
　　“那么，待会儿见。"哈利说。海格踢踢踏踏地走了。

　　“他把什么藏在背后？”赫敏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认为会与魔法石有关吗？”
　　“我不觉得那个大块头能看懂和魔法石有关的书。”德拉科扬起眉毛，布雷斯又窃笑起来。
　　“海格很聪明！”赫敏气呼呼地反驳。
　　“我去看看他刚才在我什么书。"罗恩说，他读书早就读得不耐烦了。

　　一分钟后，他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书，把它们重重地扔到桌上。
　　“龙！”罗恩低声说，“海格在查找关于龙的资料！看看这些：《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从孵蛋到涅粲》、《养龙指南》！”
　　“海格一直想要一条龙！”哈利说。

　　“喔——龙？”布雷斯笑起来，意味深长地打量德拉科。
　　德拉科瞪了布雷斯一眼，然后他认真地说：“那个大块头要是打算养一条龙的话，他可就惨了。连我小时候想养一条龙，我爸爸都没帮我弄到。”

　　“因为这是犯法的，”罗恩说，“一七零九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养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如果我们在后花园里养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一一而且，你很难把它们驯服，这是很危险的。马尔福，你真应该看看查理身上那些被烧伤的地方，都是罗马尼亚的野龙给他留下的。”

　　“我第一次知道你魔法史这么好，韦斯莱。”布雷斯笑着说。

　　***

　　结果，当他们最后离开海格的小木屋时，发现海格真的在试图养一条龙。

　　“要是被别人知道他在干嘛，他肯定会被开除的！”德拉科说，“别的不说，我爸爸肯定不能接受学校有人养龙这么危险的生物。”
　　“对，对。”布雷斯慢慢地说，“他只能接受把你养在马尔福庄园里。”
　　德拉科狠狠地揉乱了布雷斯的头发，布雷斯哀嚎起来。

　　“我真不明白，那个陌生人为什么想把龙蛋输给海格？”赫敏疑惑地说。
　　“别忘了，他可是个半巨人。也许那个人是被海格的体形吓住了。”罗恩耸耸肩。
　　“所以——我们还是不知道怎么通过路威。还好海格也没有告诉过斯内普。”哈利说。

　　***

　　几天后，当德拉科·马尔福和罗恩·韦斯莱一起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吃早饭时，海德薇给德拉科捎来了一张海格的纸条——「快出壳了」

　　等到他们午间休息的时候，德拉科花言巧语地说服了赫敏·格兰杰，让她同意他们去看海格的龙。

　　“诺伯！诺伯！妈妈在哪儿？”海格眼泪汪汪地说。
　　“妈妈？我以为他好歹有知道自己性别的智力。”布雷斯怀疑地对哈利说。
　　“闭嘴，布雷斯。”哈利学着德拉科凶狠的语气。

　　“你必须把它送走，龙长得很快，诺伯会把木屋都撑破！”德拉科强调。“而且——要是你被举报了，我恐怕你连这个像仆人一样的活都保不住。”
　　他们商量起来，最后在德拉科身体里的哈利提出罗恩的哥哥查理可以收养这条龙。（“马尔福，你居然还记得我哥哥？”）

　　「亲爱的罗恩：
　　你好吗？
　　谢谢你给我写信一一我很高兴收养那只挪威脊背龙，但是要把它弄到这儿来不太容易。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先把它送到我的几个朋友那里，他们下个星期要来看我。麻烦就在于，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他们非法携带一条龙。
　　你能否在星期六的午夜，把脊背龙带到最高的塔楼上？他们可以在那里与你会面，趁着天黑把龙带走。
　　请尽快给我回音。
　　爱你，查理」

　　终于，他们收到了查理的回信。诺伯长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德拉科当机立断，决定同意查理的提议。

　　“隐形衣带上三个人和一条龙，应该没问题。”德拉科估摸着。
　　“那马尔福和扎比尼？”罗恩问。
　　“我和德拉科可以不去，斯莱特林不爱好冒险。”布雷斯无所谓地说，他旁边的哈利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可是，罗恩最后出了岔子。他之前在海格那看望诺伯的时候，手不小心被诺伯咬了一口。
　　第二天，他手上的伤口变成了一种难看的绿色，而且整只手肿成了两倍。他在校医院痛苦地接受庞弗雷的治疗。

　　他们离开校医院后，哈利开口了：“德拉科也得和我们一起去，我和赫敏两个人弄走诺伯难度有点大。”
　　德拉科点点头，他不介意大晚上夜游一次。

　　布雷斯笑着用肩膀搭住德拉科，调侃地说：“德拉科——你还真是变化很大，是不是想积攒英雄事迹以后拿来和女孩们聊天？”
　　“得了吧，布雷斯。我用不着那些，也多得是女孩和我说话。”德拉科不屑地说。

　　赫敏翻了个白眼——真是愚蠢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