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九子之囚牛篇——相逢似故人》天心鱼

7、调戏

　　英夜和囚牛自从被草叶索拴在一起后，两人都没有洗过澡，顶多是互相转过身，用手巾擦擦身。
　　然而眼见是十天过去了，这月亮依旧未出现，零恒山自然也没个影子。英夜最先忍不住了，要求洗澡清爽一下。她本就爱动，出汗也比别人多。要不是碍于两人在一起太近，她早就跳进湖里洗个痛快了。
　　英夜拉着囚牛，找到一个小湖，岸边的水清澈见底，里面可见鱼儿游来游去。囚牛瞧着溪水，拉住就要伸脚进去的英夜说：“这水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就是闻起来，有些怪异的味道。”
　　英夜低头，捧了一捧水，小心地嗅了嗅，仰头说道：“没有什么味道呀。你是不是害怕我在你面前洗澡，你害羞的话可以背过身去。”
　　英夜从小就不觉得男女身体有什么互相看不得，但是既然他在意，那她就尊重他的性格。
　　囚牛瞧见她一脸坦然，脸红了起来，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不太好告诉她自己嗅觉灵敏，毕竟老青蛙当时在客栈告诉过她这个信息，万一英夜捕捉到这点，自己的身份必然暴露。
　　英夜发现一个新的乐趣，那就是挑逗这个小书童。他比一般人容易脸红，但偏偏脸色红起来也是白里透红，十分秀色可餐。
　　他就是属于乍看不起眼，越看越喜欢的那种人。

　　囚牛找了块儿岸边石头，背对英夜就地而坐，整整衣摆，拿出牧笛，对她说道：“记得不要洗太久，也不要离开太远。”
　　英夜开心地应了，声音似黄鹂般清亮悦耳。
　　囚牛开始吹笛，他没有用灵力，只是普通调子。身后传来英夜脱掉衣物簌簌的声响，随着一声扑通，他想着英夜该是入水了。
　　他继续吹着，想着君子非礼勿听，所以开始努力集中精力在笛子上，很快进入无我境界。
　　也就是将心神专心投入一件事情，目之所见，耳之所听，都避开外界事物的干扰。
　　囚牛在音乐上颇有造诣，和这一点是分不开的。这一点上，风神和云神都自叹不如。
　　然而时间过得有点久，面前还未出现英夜，囚牛内心有种不好预感。
　　他住了笛子，仔细听身后。
　　身后静悄悄，一点声响都没有。
　　如果是英夜在湖里洗澡，不可能这样安静，悄然无声。
　　囚牛心里紧张起来，问道：“英夜？”
　　无人回答。
　　囚牛再次问道：“英夜，听得到吗？”
　　还是无人应答。
　　囚牛再次大声问道：“英夜姑娘，事出有急，我要转过身去确认你的安全。如有冒犯，还请原谅。”
　　他急急忙忙转身，看了眼湖里。湖面如平镜，一个人影都无。
　　他急了，站了起来，却被拉了一把，一脚踏进了水里。
　　英夜恶作剧成功，开心地咯咯笑个不停。

　　囚牛要骂她，却瞧见了她小麦色光滑的胳膊，圆润但结实的肩膀，随着她的笑不停抖动，带开了湖面一圈圈涟漪。囚牛不敢往下看，立马别过头去，脸色通红。他生气了，大声骂英夜：“你好歹是姑娘家，为何做此般恶作剧？”
　　英夜稍稍凑近，查看他脸色，开口仍是几分调戏：“呦，生气啦？我瞧你跟个石头一样坐在那里只知道吹笛，自尊心受挫嘛。”
　　她真个顺应天性而活，毫无邪气，天真烂漫到极具诱惑力。
　　她觉得，他如此一本正经不闻身边事的表现，那是说明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说明她没魅力。因此便憋了口气，闷在湖里，再出来吓吓他，瞧他的反应。
　　囚牛依旧面色不虞。盯着自己身侧的远方，不说话。
　　英夜开始服软，安慰道：“好啦，你别生气，我知错啦。以后一定不开这种玩笑。我说到做到。”
　　囚牛就等她这句话，立刻问道：“当真？”
　　英夜立刻举手发誓说：“当真，当真。绝对真！你别生气啦？”
　　囚牛点头说：“好，不生气了。你洗完了么？”
　　英夜手哗楞一下水，说：“没泡够。我再泡会儿。”
　　囚牛叹口气，继续转过身背对她坐好。
　　身后传来英夜的戏虐的声音：“不吹笛子啦？”
　　囚牛生气地捡了个小石子儿往后一扔，被英夜躲过，咚一声落在了水里。
　　英夜埋怨：“你就不怕砸到我？”
　　囚牛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说：“你反应甚是灵敏，怎么会被石子砸到？”
　　英夜也咯咯笑了起来：“是呀，我反应迅速，这个连我父亲都称赞有加的咧。”
　　“快洗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