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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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戚少商再醒来时发现他身上的伤口被抹上了新的草药，吞吞口水发现嘴里有草腥味。看来他昏迷时那人又给他上了药且喂了药。
戚少商一转头发现那个当桌子的大木桩上放着一个竹罐。竹罐的旁边放着几个小芋头【注4】。他爬下床舒展筋骨发现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内息也平稳多了。摸摸肚子觉得肚子饿了就将芋头剥了吃。放在这的就应该是给他准备的。戚少商这样想着就这样吃了。这芋头是烤的，味道很不错。竹罐中装的是清水。吃喝完，戚少商穿上被刮破了几处但是没有大问题的衣服走出茅屋。
现在大约是快中午了，屋外是一片寂静湿润的树林，树木高大又枝繁叶茂，只能透下星点的阳光。这里应该是藏云山的谷底。戚少商看看四周发现茅屋的旁边有一个石块垒起来的地方，走近一看，石堆中都是柴火的灰烬。看来这里就是灶了。灶再过去些的地方摆了些新鲜的草药。看来他身上抹的药就是这里的。这里没看见锅具，自然不能熬药，所以内服的药只能直接吃了，所以醒来时他嘴里才有草腥味。再往远些一看屋边不远处有一条约五尺宽的小溪。溪里的水正哗啦啦的流着，溪水清凉透澈。
突然戚少商听到茅屋后面有人接近的声音，他马上跑了过去。一拐弯戚少商就看见“顾惜朝”抱着柴火回来，而“顾惜朝”看见戚少商突然出现在这里后吓了一大跳。戚少商面色凝重的走过去，结果“顾惜朝”退了几步之后丢下柴火转身就跑。戚少商马上追上去没几下就抓住了他。“顾惜朝”的双手被戚少商用一只手按在头顶的树干上。戚少商很惊讶自己这么容易抓住他，随即又想起诸葛神侯已经废了他的武功。
戚少商手中的“顾惜朝”不断的挣扎着却没有出声。戚少商将“顾惜朝”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拨开他脸上的头发看清他的脸。虽然长了络腮胡可还是认得出顾惜朝的轮廓，在络腮胡之外露出的皮肤比起记忆中白了很多，有种几乎透明的感觉，但是没有多少血色的苍白。身体比记忆中消瘦太多太多，被自己抓住的手臂是那么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般。“顾惜朝”的头发长了许多，以前只过半个背，可现在都快到膝盖了。他身上原本的青衣黄裳已经破旧不堪甚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的脚上还没有穿鞋，全是泥巴。
这个人真的是顾惜朝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用这样带着惊恐的委屈眼神看着自己。顾惜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戚少商眉头一皱不顾“顾惜朝”的挣扎将他翻转过去背对自己后拔下他身上的衣服。
本就受到惊吓的“顾惜朝”更加惊恐，眼眶红了起来，暗哑无力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啊……放…放开…我…你…要…要…干什…么……”
可戚少商却充耳不闻的脱下他的衣服后看着他背上的伤。当年被老八刺中那一剑的伤口。戚少商再次将顾惜朝翻转对来正面对着自己。胸前老八那一枪的伤口。戚少商抚过那伤口确定他就是顾惜朝。可是他为什么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声音变成这样？
看着顾惜朝现在的样子戚少商却忍不住有点想笑。满脸的络腮胡再加上披头散发的样子配上那白皙纤细的身体实在不协调。再看那身体，顾惜朝的胸前除了老八那一枪，还有其它零零落落的许多伤痕，其中很多伤口可以看出都是些重伤！看着让人心疼。伤口在江湖人身上总少不了，可是加注在这具纤细的身体上却变得特别沉重。
这个人究竟受过多少苦才得来这么多的伤痕。戚少商抬手抚上顾惜朝枯瘦的脸。突然一痛！
原来顾惜朝狠狠的一口咬在戚少商的大拇指上，大拇指都被他咬破了。
戚少商这一痛才醒过来！他怎么去心疼顾惜朝的一身伤？为什么会为他感到心痛难过？
戚少商一把推开顾惜朝，自己后退数步。被推开的顾惜朝撞上身后的树后又觉得腿上无力就滑坐到地上，他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却也依然气呼呼的瞪着戚少商。
“我……”
戚少商不知道该说什么。再看到顾惜朝坐在地上怒瞪着自己。戚少商觉得一阵烦躁，他胡乱抓了几下头发。
“顾惜朝！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铁手找你找得多辛苦？”
顾惜朝被戚少商突然的吼声吓到了，他往后缩了缩。好似想了想看向戚少商，口齿不甚清晰的念着“顾…顾…惜…朝…？”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顾惜朝叫什么顾惜朝？”
看着这样的顾惜朝，戚少商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所以才脱下顾惜朝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然后确定以及肯定他就是顾惜朝。可是他自己却好像不认识顾惜朝一样。
“你…就是…是…顾…惜朝……”
戚少商被眼前的顾惜朝完全弄糊涂了。
“你不认识我？”
“认识…我…”
依然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戚少商又是一阵怒火，不自觉的又吼起来。
“你不要学我说话行不行！！！你失踪一下变鹦鹉了是不是！！！”
顾惜朝又被戚少商的吼声吓得缩了起来。
戚少商越看顾惜朝的样子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是顾惜朝，但是顾惜朝看起来不认识他了而且还非常害怕他，甚至顾惜朝好像还不记得他自己是谁。
最后戚少商试探性的蹲下来与顾惜朝平视。
“你是谁？你是不是顾惜朝？”
可是顾惜朝只是懵懂的看着戚少商，像是听不明白他的话。也许他还想学着说，可是怕戚少商的怒吼而没有开口……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的眼睛知道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听不懂也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了。
记忆中的顾惜朝，骄傲得不可一世、狠辣、决绝、翻脸无情。但是也有过温情、才情。如今这样如初生婴儿般的无辜又脆弱的表情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无论为何，那个骄傲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
所以顾惜朝是真的忘记了……
戚少商伸手指指自己说：“我”。再伸手指指顾惜朝说：“你”。
此时顾惜朝像是明白了也伸手指指自己说：“我”。伸手指指戚少商说：“你”。
戚少商再指指自己“我，戚少商。”又指指顾惜朝“你，顾惜朝。”
顾惜朝也指指自己“顾惜朝…”再指指戚少商“戚少商…”
现在戚少商觉得头绪清晰了一些。顾惜朝不会说话了。不，应该说忘记怎么说话了。而之前说过的两句应该是被自己吓到情急之下才说出来的。等平静后就又不知道怎么说话了。看样子顾惜朝像是失忆了，而且失得彻底。失忆之人戚少商也曾在办案时遇到过，所以他可以看出顾惜朝的问题。戚少商叹了一口气向顾惜朝伸出手。
看见戚少商突然伸出手顾惜朝吓得又往后缩了缩。
戚少商苦笑，他知道自己刚才吓到他了。
“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犹豫了一会儿顾惜朝像是听懂了将手交给戚少商。戚少商一把将顾惜朝拉了起来，可是顾惜朝却一个腿软跌入戚少商的怀里。戚少商眉头皱了皱，犹豫一下就一把将顾惜朝打横抱了起来。顾惜朝惊呼一声赶紧抱住戚少商的脖子。
抱起顾惜朝后戚少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戚少商不敢相信自己抱的是一个成年男子。轻得不可思议。而且体型比自己小了何止一大圈。怎么会瘦成这样子？
将顾惜朝抱回茅屋放到床上后，戚少商四处看看他觉得要再去做一张床和一张椅子。顾惜朝这个样子他没办法说离开甚至带他离开，只能先留下将事情搞清楚再说。想到就立即去做。戚少商拿了逆水寒就要出去。
戚少商才刚要出去顾惜朝就跳了起来拉住戚少商的衣服。
戚少商愣了一下，但是看了顾惜朝的神情，戚少商知道顾惜朝是怕自己走了。
戚少商对顾惜朝轻声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
可是顾惜朝听不懂戚少商的话，还是死死拉住他的衣服。
戚少商叹了一口气，他想拍一下顾惜朝的肩，可是他才刚伸出去手顾惜朝又受了惊吓般的跳开了一步。眼里透着微微的害怕。
戚少商觉得有些头大，他确定顾惜朝还是很怕自己，可是又舍不得自己走。怎么这么矛盾？
戚少商放下逆水寒后慢慢向顾惜朝伸出手，顾惜朝看了看就慢慢将自己的手交给戚少商。戚少商露出带着两个酒窝的微笑看着顾惜朝，顾惜朝看着戚少商的笑觉得安心了些，不那么怕了。
随后戚少商拉着顾惜朝的手让他躺下，再将自己的狐裘外衣盖在他身上后拿过矮木桩坐在床边。
“你睡一下，等你醒来我就回来。”
戚少商用另一只手盖住顾惜朝的眼睛让他闭上眼。顾惜朝顺从的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顾惜朝睡熟之后戚少商慢慢拿出被顾惜朝握住的手后又拿着逆水寒出去了。
戚少商看得出顾惜朝已经累坏了，他虽然强撑着，但是惊恐之后双眼里的疲惫是那么的明显。看过茅屋的环境他知道顾惜朝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过，这里只有一张床，被自己占了顾惜朝只能睡地上。而自己身上的伤能好得七七八八也说明他昏迷的时间不短，而在这不短的时间里顾惜朝一定都在担惊受怕。他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会不会伤害自己。但最后还是救了。
心身俱疲能不累嘛。
戚少商感叹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和顾惜朝以这样的方式相遇，还是遇见这样的顾惜朝。是老天垂怜吗？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却让他以另一种苦难活下来？从这里的环境可以看出在这里的生活不会好。那么连老天对那个人都是又爱又恨吗？
……
等顾惜朝再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他起来发现戚少商已经将自己躺的床加大了一倍。用的也是树枝藤条以及铺上稻草。床外还多了一个小木桩的椅子。
“你醒了。”
在顾惜朝还在看床和椅子时戚少商回来了。听到戚少商的话顾惜朝想了想点点头。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看来要让他想起怎么说话不会很难。刚刚戚少商在这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个隔绝的世界。前后两百余丈长，左右也有一百八十丈左右。四面都是崖壁。这里就像一口深井一般。而他们正身在井底。井口很高抬头望去只能看到被树叶遮住碎点天空。这里能照到阳光的时间应该很少，他算是明白顾惜朝为什么会白得不像话了。之前还想着不能带着这样的顾惜朝离开，可是现在他发现他是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看着好像有些疲惫的戚少商顾惜朝想了想慢慢走近他，犹豫之后拉起戚少商的手走到床边让他坐下，而自己则出了屋。
戚少商笑了笑，他明白顾惜朝的意思是要自己休息一下。
等戚少商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里没有灯，只有一个小火堆来照明。床边的桌上摆着几个芋头，旁边一片芋头叶上放着一只烤鱼。戚少商知道这鱼是从溪水的尽头那个水塘中抓的。那个水塘约十七丈宽，水塘里的水流出来形成了小溪。小溪的水流到对面的崖底流进崖底的一个缺口中消失。戚少商去看过那个缺口内没有大的回声就证明里面的空间不大。也许只是常年被水流冲出来的一个暗流而已。
再看桌上的芋头和鱼都没有热气了，看来放了有些时候了。戚少商看看自己，顾惜朝准备这些东西时他尽然一点感觉也没有。看来是自己的伤还没好透，再加上在这里转了那么长时间才累了。
在戚少商叹气的时候顾惜朝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几个野果。戚少商起身坐到一个小木桩上，顾惜朝在对面坐下。戚少商用他砍木桩时顺便削的筷子夹了块鱼肉。顾惜朝也学着戚少商的样子拿起另一双筷子夹鱼。看着顾惜朝的样子戚少商再次叹了口气。看来顾惜朝此前都是直接用手吃饭的。他究竟遗忘到了什么地步？
当戚少商将鱼吃进嘴里就忍不住皱起眉头。除了鱼腥味之外这鱼没有别的味道了。
“这两年来你就吃这样的东西？”
顾惜朝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戚少商。
戚少商摇摇头继续吃鱼，再拿起一个芋头剥皮吃掉。想想也是。在这里除了野果、芋头还有那水塘中的鱼外就只有蛇虫鼠蚁了。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调料来做饭。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说：“难怪你只剩皮包骨了。”
顾惜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戚少商的话只是不断的夹着鱼吃。不是他喜欢，而是刚学会用筷子吃但又不陌生觉得有意思。
吃完晚饭后戚少商越看顾惜朝的脸越觉得不顺眼，最后他拿出随身带的小刀帮顾惜朝把胡子剃干净了还他一张白净的样子才看顺眼多了。这样子才是顾惜朝！胡子不适合他！【注5】之后戚少商又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带子帮顾惜朝绑好头发，不再是披头散发的样子，让他露出俊美的脸。
接着戚少商想的是要怎么和顾惜朝沟通。顾惜朝好像能听懂又好像听不懂语言。不过照之前的情况看再教会他说话应该不难。
……
此后一段时间的相处让戚少商确定顾惜朝是真的完全失忆了。而他也用这段时间让顾惜朝慢慢记起了怎么说话。戚少商每天不停的跟顾惜朝说话，说的都是人生常识，外面世界中他所见所闻的风土人情、朝廷局势等，却绝口不提他们的过往。
顾惜朝很聪明，即使失忆了他依然聪明，所以即使完全忘记了也很快的完全记起怎么说话了，并可以开始和戚少商交谈。顾惜朝从戚少商口中得知他曾经所生活的世界，使他想通了很多事情。但关于他自己的事情还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这些天的相处也让戚少商发现，顾惜朝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在这里活下去所需的技能他都会。治伤、觅食、盖茅屋等。他懂得找草药疗伤，知道各种草药的药性；食物也知道要吃熟的，还会生火烤鱼；还能盖起这间小茅屋。无情曾经说过，人在危难的时候会本能的自救。那么顾惜朝是不是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本能的想起怎么活下去的？
后来，戚少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自然而然的开始叫顾惜朝为“惜朝”，只知道有一天叫他时就这么叫了出口，而这之前因为这里只有两个人所以戚少商也只有用“你”“喂”来喊人。甚少喊名字，要喊也是连名带姓。可那天冲口而出之后就叫了“惜朝”。戚少商觉得自己更愿意这么叫他。而顾惜朝也跟着喊“少商”。
戚少商想起但是没有告诉顾惜朝，其实顾惜朝喜欢叫戚少商“大当家”。曾经在鱼池子里顾惜朝说过习惯叫他‘大当家’。他是大当家，是连云寨的大当家。连云寨却是戚少商和顾惜朝的心结。所以戚少商不想让顾惜朝叫。因为他不愿想起来那段过往……
顾惜朝知道自己认识戚少商，因为他对戚少商有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戚少商从来不提起他们的过去让顾惜朝想不明白。这天顾惜朝忍不住问戚少商。
“我们认识多久了？”
“……到现在算是快四年了吧。”
“我是什么人？”
顾惜朝的这个问题将戚少商问住了。顾惜朝是什么人？这话到江湖上一问十之八九是恶人，大魔头，奸贼等。
见戚少商没有回答顾惜朝想也许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顾惜朝又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又将戚少商问住了。他和顾惜朝什么关系？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仇人关系！还是不共戴天的那种。
顾惜朝再问“我们关系不好？”
戚少商第三次无言以对。岂止是不好，根本就是你死我活。
顾惜朝见戚少商三问三不答大概也明白了一些。
“所以一开始你才对我那么凶。”
说完顾惜朝还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戚少商。戚少商摸摸鼻子，他怎么觉得自己才是恶人了。
“呃，这个说来话长也复杂。我先问你些事。从你捡到我到我第一次醒来过了多久？”
“十四天。”
“我第二次醒来过来多少天？”
“九天。”
“九天？难怪那时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对了，你什么都忘了，又怎么会治伤的？”
顾惜朝歪歪头想了想说：“我自己在这里醒来后也浑身是伤。自己慢慢治好了。所以捡到你的时候就会治了。”
戚少商想，顾惜朝果然是本能上还什么都会。曾经为了晚晴姑娘他也是熟读医书吧。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记得晚晴姑娘了……
“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这个问题才是戚少商最想知道的。从铁手安置顾惜朝的地方来到这里骑快马还要日夜赶路都要近一个月，走路就不知道要走多久了。那么那时疯癫又神志不清的顾惜朝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怎么摔下来的？再来顾惜朝的武功已经废了，没有武功的顾惜朝何以摔下来还能活命。自己摔下来时还是拼了老命才没死的。
可是顾惜朝完全不记得了。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在这个山谷中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你是第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出现。”
“所以你就算怕也还是救了我。”
戚少商现在知道了，顾惜朝一直一个人没有记忆的活在这谷底，突然出现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因为好奇因为寂寞都会忍不住的救下。
顾惜朝点点头后又小声说到“那时你好可怕。”
戚少商苦笑。他能不可怕嘛。
“你到这里多久了？”
“不记得了。”
戚少商想起顾惜朝失踪两年半有余【注6】，看看顾惜朝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也应该有两年了。那么他可能是失踪后就来到这里最后掉了下来。
“跟我说说你醒来后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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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4】在北宋朝时还没有玉米和地瓜之类的东西。玉米在17世纪时才传入中国，而地瓜在我国出现也是近四百年的事情。但芋头在《史记》中就有出现名字为“蹲鸱”。芋头性喜湿润，而藏云山常年云雾环绕自然会是一个水分充足的地方。所以芋头的出现应该是合理的。
【注5】根据《孝经》所言，感觉古时候的人好像不能剪头发不能剃胡子的。理发师这个职业也是到了满清入关之后才有的。但是我们这里不能这么考究就这样过去吧。
【注6】古代农历把一年化为四季，每一季大约90天，全年约360天。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