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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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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什么孟，林雨止你是怎么了？昨天你帮我兜着还说的过去，今天还装的跟不知道似的，疯了你！”
林益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而孟川的话却如同炸弹一样，在他脑袋里炸了。
雨止，是林霁的字。这么看来，孟川和林霁是认识的！
看样子，赵屠也是不知道的。林益越想越生气，该死的狗系统，还说把林霁的事都告诉他，大骗子。
林益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孟川发得牢骚一句也没听进去。
孟川朝他喊到：“林雨止，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林益笑着：“你说什么刚才。”
孟川扶额，道：“你这是摔脑袋摔傻了啊！罢了罢了，忘了就忘了，不过有件事你得记得。”
林益一怔，疑惑道：“什么事！”
“药啊！你都有一个月未来拿过药了，我去找你也老找不到，你干什么去了。莫不是真的傻了吧！”
孟川打量着林益，故作担忧的表情。
突然，林益头中如同一击，大量的信息涌进来。林霁同孟川的相识，相交，一点一滴全部涌入他的脑中，林益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那个啥，不好意思啊，系统有点延迟，下次一定改进。
然后便消失了。
再回过神来，孟川已经到了自己身前，拉着自己的胳膊，亦是满脸担忧，不过这次是真的，眼中的忧色显而易见，看着他说话也急了几分。
“你怎么样？”
林益抬起头，看着满脸忧色的孟川，笑着：“我没事，更没傻。你这装哑巴装得都不会说话了吗？这么对病患是不是不大好！”
听见林益的玩笑，孟川才舒展了眉目，嘴里回道：“看来没事啊！那你以后可别找我了，我可救不了你。昨天见你还以为你被鬼附身了呢？竟然认不出我！”
林益苦笑，他如今这般可不就是“鬼附身”了。孟川扶着他，再次坐下。
“这个人，你昨天就知道他的伤了？”林益问道。
孟川笑得有些得意：“从孙老头第一次带我去给他看我就发现了。他身上的伤太重，我也没弄清孙老头从哪捡来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家伙，便也没说。不过，我觉得他不会是普通人，那日我去的时候，他身上还有一块玉珏，看成色那可是价值不菲，绝不是孙老头可以有的。”
“嗯。那还是先叫他在这待着比较安全。”林益喃喃。
“呆在这？你确定蔡和顺不会找你麻烦！”
林益一怔。也是，就“白菜”那副德行，真没准会将他丢出去。
“那怎么办？”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孟川撇开头，颇为傲娇。
“搬去你那儿呢？也方便你给他治病。”
孟川连忙说：“可别，那孙老头再来一次，他再折腾一次，这家伙就真死在我那儿，那我的罪名不就坐实了！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
林益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觉得头疼。
“齐哥，孟大夫。”
是赵屠和李渔端着粥回来了。
孟川招呼着：“快来快来！都饿死了！”
桌子上的东西除了罐子里还有些酱菜，其他的几乎全都没了，只剩他手里正在啃的炊饼，一边说着，又咬了一大口。众人不禁汗颜，这是吃了多少，还饿！
赵屠将手里端着的粥，放在孟川身前：“孟大夫，您的粥。”
孟川高兴地叫道：“多谢多谢。”
自己吃得时候，还不忘回头叫李渔：“给林大人一碗，省得他又晕了，还得浪费我的参片。”
李渔看看手里的粥，又抬头看看面前半死不活，呼吸也是长进短出的林益，一时犹豫不前。
孟川看穿了李渔的想法，一边啃着饼，一边说：“给他吧，他还没废到连碗粥都端不了。”
李渔这才应下，将手里的粥碗递给坐在床边的林益。
林益接过，道谢：“多谢。”
孟川：“对了，你们别把我说话的事说出去！别给我找麻烦啊！”
林益嘴角抽了抽，这货还演戏呢！
赵屠却开口笃定道：“一定。”
他见林益没有说话，又说：“齐哥也不会，孟大夫您放心吧！”
孟川满意地点点头，又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风卷残云，将面前的两碗粥喝了个精光。然后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笑着：
“饱了，多谢招待。”
孟川起身，从一旁的药箱里掏出两个瓷瓶，扔向林益。不得不说，他扔的还挺准，正中林益怀中。
“药！一日一次，一次各三粒。别再忘拿药了，不然下次，如果我没救回你来，可别怪我。”
“行了，没事我就回去了，有事叫人再来找我就成。”说完，带着李渔大摇大摆地走了。
林益拿着孟川扔过来的瓷瓶，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怎么……怎么是这般样子的。”
原本他还以为是个正经得不行的正经人，结果竟……竟是个这般跳脱的性子，“静若处子，动若疯兔”形容他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从系统刚刚发来的信息里，林益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孟川的事以及二人的关系。其实二人的关系跟林霁与赵屠差不多，也算是发小，不过很少人知道罢了。
林霁天生患有心疾，林父到处找大夫给他治，不过都无济于事。这种病，就算是放现代也不是单纯吃吃药就能好的，更何况这样的古代背景。林平曾外出，意外结识了四处游历，碰巧路过的乡野大夫——安远山。
安远山虽是游历于乡野，医术却是格外得高超，更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外出的书生向在异乡身处困境的医生伸出援手，大夫为书生宽广的胸襟折服，书生羡慕大夫游历中的各种见识，二人一拍即合，成了莫逆之交。
后来，林平回到家乡蔚县，再次遇到游历路过蔚县的安远山，距离二人相见已有近十载。久别重逢，自是有一箩筐的话要说。安远山也意外得知了林霁的心疾，当即决定帮他看一看，林平自是感激至极。
安远山帮林霁看过之后，发现林霁的心疾确实严重，他也是没有把握将其治愈，却能开些缓和其病症。林平知道好友的医术，听好友如此说心中更是绝望，不得不认命。
安远山突然决定留在蔚县，帮他看病。林平虽欣喜，却也不愿耽误好友行程。听闻好友担心之事，安远山竟一笑置之：“我本就是游医，四处游历也是为了采撷新药，顺便看看有什么疑难杂症的，研究一下。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行程，到哪都是随缘而已。你勿担忧，等我把雨止的病看好了，你叫我留，我都不会留。”
自此，蔚县城中多了一医馆名曰“鸿来”，安远山便在蔚县呆了将近二十年。
孟川是安远山外出时带回来的。说是家里惨遭横祸，就剩下了他自己，到处流浪。路上碰上外出的安远山，便想偷东西，结果被安远山当场抓住，后来问清楚状况后，安远山便将他带了回来，平时就在医馆里打杂。安远山偶尔也会在出诊的时候，带上他，所以他早期见得最多的病人应该就是林霁了。
林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跟个耗子似的，瘦瘦弱弱的，跟现在的林冉还甚，见人都畏畏缩缩的，不都好看他，干什么都低着头，后来还是林霁有事没事地找他说说话，他才活跃了几分。
他识字，也聪明，很快地就记住了药材，还能一眼在相近的药材里看出想要的那一种。安远山看其是个学习的好苗子，便认其做了自己的弟子。为他取了字“慎之”，望其行医谨慎仔细。不过他确实是有才能的，学什么都特别快，没过几年就能独自看诊了。
有了孟川，安远山外出更是方便了，隔三差五就得出去个三五月，不知道的还以为孟川就是“鸿来”唯一的大夫。安远山回来了，病人也依旧只认孟慎之，老头倒也不在意，待不了两天就又走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子前两年还跟块木头似的，最后变成了这副跳脱样子。
不过好在孟川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然怕是要在他这露馅了。
说起来也是怪该死的狗系统，一点用都没有，要是早点给他这么些信息，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