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我是笨蛋》十八酸钠

23、初舞台2

　　灯光重新亮起，打在少年尚且稚嫩的脸颊上，干净的眼眸绽放出比灯还要耀眼的光芒。他歪头思索片刻，说：“这首歌讲的是暗恋。在我心里有个人也是这样的存在，高不可攀，触不可及。”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齐之熙，期间含义观众们都看得清晰明了。
　　【这是在说谁？爱豆能谈恋爱吗？】
　　【简舍予怎么回事，来选秀节目不应该有点爱豆自觉吗，这是来现场表白的？】
　　【挑货的青春可能没有喜欢的人吧，我高中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白月光。予崽写的词完美戳中我！】
　　【姐妹们没看见予崽看的是谁吗……是齐之熙啊！他是奶昔吧！】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我想起来了，豆瓣奶昔组里见过！关键词搜“高中生”】
　　看到有弹幕这么说，一些观众纷纷跑去豆瓣奶昔组求证。豆瓣奶昔组是齐之熙粉丝聚集地，每天都有近三万人在组内活跃，足以体现齐之熙是娱乐圈热门中的热门。
　　吃瓜人在组内搜索关键词后果然看见了相关帖子——《接机竟遇到稀缺男粉，还是帅气高中生！》
　　【RT。因为今天熙熙来H城，lz就和自己的小姐妹一起去接机，然后在机场看到了超帅的小哥哥。一番交谈之后发现这个小哥哥，不，是弟弟第一次来接机，难怪看起来这么紧张。lz还给他送了一张熙熙的手幅，争取让他脱不了坑~】
　　【有熙熙帅？】
　　【当然没有熙熙帅，但还是令人心动。问了下小姐妹居然拍到了脸，我偷偷放在评论区~】
　　评论区内楼主放出的图片看起来有点糊，而且还是侧面，但简舍予极具辨识度的脸让吃瓜人一下就认出来了。接机时间距离录制时间都快两个月了，那时候节目在网上还没半点消息，更何况录制36小时以来他只在这一瞬表达出对齐之熙的崇拜，应该不存在简舍予故意炒奶昔人设、博奶昔好感的可能。
　　弹幕里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观众证明简舍予好像真的是奶昔，那他这首歌是专门写给齐之熙的吗？
　　齐之熙也在想这个问题。他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简舍予时，惊讶于他的美貌，也可惜于他的年龄。他也记得简舍予双手合十拜托他签名的样子，葱白修长的手指看上去很灵活，因为瘦而略微突出来的骨节摸起来应该也会很舒服。可能是因为醉了，他下垂的眼尾带了点漂亮的绯红色，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象他哭泣的模样。
　　所以简舍予是这么看待他的吗，就这么想靠近他吗。
　　“呵。”屏幕外的叶娉冷哼一声，捏紧屏幕边缘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他看着齐之熙越发深邃的眼眸，忍不住又嘲讽地笑了一下。
　　齐之熙压了压自己的嘴角，开始点评简舍予：“不可否认，你完美地诠释了这首歌蕴含的丰富感情，这首歌的风格与你的形象非常契合，但是这也会让我怀疑你能不能驾驭其他风格。而且你现在唱歌是凭借本能，还远远达不到专业的水准。所以，在接下来几个月专业老师的指导下，希望你能好好练习，更上一层楼。”
　　虞秋仪接上齐之熙的话茬：“我同意齐老师的话。另外，我想问一下，你认识方不远吗？”
　　简舍予点了点头，回答道：“认识，这首歌就是方哥哥写的。”
　　“这个方不远怎么了？”米琉问虞秋仪。
　　虞秋仪柔柔地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的校友，挺厉害的，就是没什么表现的机会。现在，蒙尘明珠可以出世了。”
　　简舍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发出恍然大悟的一声，但虞秋仪询问的时候他却不说，只是含蓄地笑了笑。
　　“看你刚刚就光唱歌没跳舞了，现在来跳个舞吧。”米琉和善地开口，催促简舍予展示出与唱歌同样优秀的舞蹈水平。
　　简舍予露出一个丧丧的笑容，身上散发出自暴自弃的意味，随着舞曲的节奏慢慢晃动身子，伸出章鱼触手般的手上下摇动，屈膝挺直屈膝挺直，动作滑稽可笑，但又处处踩点。
　　齐之熙没忍住笑出来，摆了摆手示意将音乐停止。
　　“你这跳的是什么啊？”米琉无奈地问。
　　简舍予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说：“自创章鱼舞，亮点在于颓废的表情和动作。”
　　【简舍予是废物吧，唱歌没技巧，跳舞也跳得稀烂】
　　【予崽好可爱~章鱼舞简单好学，有机会我要跳给他看！】
　　【粉丝滤镜太重了吧。歌勉强能听，这舞我是看不下去。等我们舒舒古典舞秒杀全场！】
　　【予崽表演时间为什么要扯别人，你看不下去，我可喜欢极了】
　　“谢谢你的章鱼舞。”齐之熙语气里隐藏不住的笑意，“你的等级是，D。”
　　简舍予呆愣地道谢，一边跳着章鱼舞一边下了舞台，不得不说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已经有一些学员在位置上笑着扭起魔性的章鱼舞了。
　　【予崽，D也没关系，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首D简舍予，废物美人】
　　【有病？这才表演了两组你就首D？挑予崽的刺是因为你正主丑吗？】
　　在简舍予出场表演时，观看人数就持续攀升，弹幕也鱼龙混杂起来，什么言论都能看到。
　　进入D等级的小房间后，简舍予看见一排排座位，座位对面是房门和一台正在转播初舞台录制的挂壁电视。简舍予乖巧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将手放在双膝上，微微抬头看电视。
　　接下来登场的几组人简舍予都不太认识，不过表现得都非常不错，让简舍予好一阵感慨自己的菜。D级房间的人数也没有增加，还是他孤零零一人。
　　紧接着上场的是舒子予。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他俯身躺在舞台中央，手随意拨乱服装下摆，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又像一抹砚台里的墨。随着悦耳的笛子声，舒子予调动全身力量渐渐升起，仿佛埋在土壤中冒头的竹笋，而他伸长的腰肢和手臂以及绷直的脚背，恍若不停扎根后一瞬间长成的参天竹子，屹立在中央。停滞几秒后，他动了，他肆意展示他的古典舞技巧，转圈控腿，云里前桥。此刻他不再是舞者，而是画家，以衣摆为颜料，衣袖为笔，在空中描绘出一幅又一幅画。
　　“哇！好美啊！”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如此惊叹，但又在下一秒捂住嘴，免得自己打扰到这如仙境的景象。
　　表演结束后，齐之熙带头鼓掌：“不愧是B市舞蹈学院的优秀学生，真是让我大饱眼福。”
　　舒子予谦卑地鞠躬，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站得笔直，似乎还是舞台中央那根竹子。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来参加选秀节目？”米琉开口问，“你的履历很亮眼，毕业后甚至能进国家队，为什么你会选择来这里？”
　　舒子予双手握着话筒，抿唇一笑，玉似的眸子闪着坚毅的光芒，他一开口还是气音，却依旧诚恳：“因为这是我的梦想。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想站上舞台。诚然，古典舞长年累月的学习确实给我提供了很好的平台，我可以在上面尽情地跳舞，但是却不能和观众近距离交流。因此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舞台。齐老师出道后我才知道，我心目中的舞台要有亮眼的灯光和无数呐喊的粉丝。我想用更直接的方式让更多人认识我，熟知我，并且喜欢我，我想和观众以平等的姿态交谈。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舒子予注视着正对着舞台的摄像机，好像在透过那黑漆漆的镜头，与观看直播的每一位观众对视，准确传达出他的真实所想，也成功做到了“以平等姿态交谈”。而观众也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了并不令人反感的野心，更因为他的坦诚对他有了好感。
　　米琉惊讶地瞪着眼睛，夸赞道：“年纪轻轻，思路却很清楚，我期待你接下来的亮眼表现！”
　　舒子予又是谦虚地鞠躬，主动说：“我唱歌不是特别好，如果老师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展示一下吗？”
　　“好呀。”虞秋仪和齐之熙对视一眼，同意了他的请求。
　　舒子予选的歌是虞秋仪的《余生》，温润的嗓音适合将这类叙事性强的歌曲娓娓道来，虽然没使用太多技巧，但胜在情感，似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可能是方才舒子予的自谦之辞让虞秋仪没那么期待，现在一听反而耳目一新。
　　“我觉得可以是A了。”米琉悄悄说，“至少舞蹈方面绝对是在场学员的top水平。”
　　“我也觉得可以，”连虞秋仪也这么说，“唱歌虽然不加分，但也绝不是减分项，算是中上。如果加上舞蹈的话，A绰绰有余了。”
　　rap导师持续下线，也就插了一句：“我也A，虽然他没唱rap。”
　　齐之熙拿起写有各项评分的纸，综合看下来舒子予有A的实力，于是向大家公布舒子予的初舞台等级：“恭喜舒子予，是首A，请前往你所在等级的房间。”
　　【舒舒好厉害！我好像粉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舒舒天生就是聚光灯下的偶像！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首A！十组了，终于出来一个A等级！看得我太爽了！】
　　【舒子予那段话让我垂直入坑，我喜欢有野心的人】
　　【慕强粉在此，舒子予值得！】
　　舒子予脸上展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离开的步伐带起衣摆，像极了衣袂飘飘的仙子。他的脊背依旧挺直着，不管做什么都是那副昂首挺胸的自信模样，不由得让人欣赏。
　　“下面出场的人要紧张起来了，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哦。”米琉站起身松了松筋骨，鼓励着接下来的学员。
　　D级房间内的简舍予直接看呆，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对身体的控制度竟如此之强，肌肉在舒子予面前变成了任人揉捏的橡皮泥，一会紧绷一会舒张。许是舒子予激发了学员们的斗志，后面的演绎也异常精彩。其中令简舍予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名叫丹尼尔的十八岁中欧混血，在齐氏旗下的娱乐公司待了近十年，唱跳rap样样精通，是第一个毫无争议的A。
　　【看累了，还有多少人没评级？】
　　【还有一半呢，感觉特别亮眼的学员没几个。不说了，我去投票了】
　　截止开播第二日最新投票数据，排名第一的是安乐音，第二简舍予，第三姜承昇，第四舒子予，第五丹尼尔，第六朴旻尔，第七艾博。

作者有话说

　　叶娉：有。
简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