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幼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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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五条家都在为神子生得术式的提前觉醒而欢呼雀跃，尤其是在确定那是无下限术式后，人们每次路过正在翻修的宅院时，都压抑不住议论的冲动。
“如果神子大人觉醒的不是无下限术式，那就麻烦了。幸好…”
“胡说什么呢，这样诅咒的话赶紧给我忘掉。”
“说起来神子大人真是厉害，刚觉醒术式，就有这样的威力。”
“不然怎么说是神子大人呢。”
“我听说现在是大长老在负责教导神子大人了。”
“毕竟神子大人的悬赏金额又提高了一大截。”
被炸上天的院子当然不能住人了，五条悟直接被接到了大长老的住所，由大长老——五条家少数几个一级咒术师之一，就近照看。
至于五条悟的父亲，五条家家主，现在也只是个二级咒术师，由此可见五条家实力的衰弱。
之前的教导计划被推倒从来，几位长老考虑到神子对礼仪课的排斥，商议过后，干脆直接开始教授咒力和术式的运用。
力求神子能尽快掌握无下限术式，获得一定的自保能力。
“咒力即诅咒，这种力量来自于负面情绪。”
大长老简单讲解咒力的来源后，直接转到如何使用咒力。
“从微小的情绪中提炼咒力，用咒力强化身体或者武器，这是咒术师最基本的战斗方式。”
“但这个方式对你现在来说不太合适。”
五条悟瞅了瞅自己的小手小脚，默不作声。
大长老捧起桌上的乌龙茶润润嗓子，继续解释：“对拥有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你来说，将咒力注入术式才是最简单的战斗方式。”
“毕竟你一觉醒就能炸飞自家房子。”
“知道了——”
五条悟鼓着小脸，伸出手拍了拍桌子：“干脆点，把那本笔记、或者说手册给我吧，反正你也教不了。”
大长老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五条悟歪头看到对方的心里活动，直接开口堵住他的询问：“这种事情，我一眼就知道了。”
大长老陷入沉思，开始回想记载六眼的书籍是不是有过损毁，缺漏了什么。
“哈哈哈！”
五条悟见对方被带歪的模样，心情一下子愉悦了。
“五条悟！”
大长老气的差点捏碎了杯子，心里不住念叨‘这是自家的神子，不能打不能打’。
这才压着火气，从脚边的木盒取出一本泛黄的书籍，示意他赶紧拿了东西走人。
五条悟随意接过簿子。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一瞥，仿佛神明从云端垂下目光，缥缈却又气势凌然。
“我可没说谎啊。”
五条悟边走边翻开书籍，身后两个侍卫如影随形。
但两人都有些惴惴不安。
昨天他们亲眼见着五条悟和五条夫人突然闹翻，前者更是气得觉醒了生得术式。
他们生怕自己这些五条夫人派来的人被生气的神子大人清算。
“你们又没犯错。”
五条悟快速翻看着书籍的内容，头也不抬地说：“我还不至于迁怒。”
侍卫们听到神子大人的话后，瞬间安心了下来。
其中一人为表忠心，请示道：“神子大人，是否要拒绝夫人的探视?”
五条悟翻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回道：“不需要，她也没有错。”
五条夫人有什么错呢，错在太爱孩子吗？错在爱的方式不合心意吗？
不，在五条悟看来，这些都不算是错，他只是单纯不想要了而已。
无趣的爱意。
回到房间，五条悟开始尝试术式，首先是中性的无下限术式——
嗯，成功了。
他将手抵在墙上，看似严实合缝的两者间，却存在着了无法跨越的距离。
“哇！”
将“悖论”的无穷级数带入现实…
“咒术、还有咒术师，这可太有趣了！”
五条悟双眼闪闪发亮，这个世界总能带给他新的期待，连带着之前的枯燥也显得可爱了许多。
这样的动作只维持了一会，身体和大脑的疲惫感就让他不得不停止术式的运转了。
他在榻榻米上滚了一圈后，直接栽进被窝里。
第二天教导的时候，五条悟直接把问题抛给大长老，以咒术理论来说，还是对方经验丰富。
“只有六眼的时候就很容易累，之前还可以用睡眠补充体力。可要练习术式的话，我连清醒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没什么办法，只能等你长大。或者，多吃点补充体力的东西。”
说到吃的，五条悟来了兴致：“甜食吗？我现在可以多吃了吧?我要多加糖的！”
他的饮食一直都被严格管控，为了保证营养摄入，甜点之类的高糖食品只会偶尔出现。
大长老看着这时候才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的五条悟，终于松口：“一天最多两块甜品。”
“小气——”
五条悟拖长声音抱怨了句，但也知道对方不会再改变主意了，只能见好就收。
他很快将这点遗憾抛之脑后，要求道：“我想吃和果子！”
至于脑海中刷屏一样的提拉米苏、马卡龙、甜甜圈等甜品，当然是慢慢吃过去了！
五条悟第一次觉得这些自动跳出来的知识还是有点用的。
等五条悟可以随意开关无下限术式的“停止之力”后，大长老总算不用对他严防死守了。
自从五条家神子觉醒无下限术式的消息传开后，各种各样的试探飙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每隔几天，五条家都会抓到想要偷溜进结界的人，不但有诅咒师、还有一些别家的咒术师。
处理结果，当然是全杀了。
“那我去玩了。”
五条悟轻飘飘丢下一句，毫无异样地跑走了。
大长老对他的学习进程很是满意，难得和颜悦色地嘱咐：“玩得开心点。”
五条悟一路小跑，轻车熟路地来到一间会议室，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里面熙熙攘攘坐满了人，除了几位长老，五条家本家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
“行了，不用讨论如何防御这回事了。”
五条径直来到最中心的位置，将所有人惊诧的神情收入眼底。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是探子。”
他幼小的手指一一指过。
“哦，新来的这个好像也是。”
“那几个，被收买了，负责通风报信的。”
五条悟一口气将看到的探子、叛徒全部点出，回头对五条家主吩咐道：“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五条家主还一脸茫然地坐在原地，倒是被指出的那几个探子最先反应过来。
其中一人向前跪走几步，诚惶诚恐道：“在下对家族的衷心日月可鉴啊。”
“虽然在下平时不常见到神子大人，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大人。但还望神子大人有大量，饶恕在下一回。”
其他几人也紧随其后，趴在地上求饶，哀声一片。
五条悟失望地叹了口气：“一点新意都也没有。”
“算了，来个人去他房间搜一遍。他有个用来联络的咒具，平时用符纸包裹，埋在墙角…”
话音未落，原本跪在最前面的人瞬间暴起，手握一把匕首直冲了过来。
“一个个都是蠢货。”
五条悟瞧着对方有心算无心下，几个踏步就要逼到面前。他退后几步，果断地发动了术式——
被搅碎的手脚裹着血水流淌了一地，只剩下躯干还在不断抽搐，血腥气扑面而来。
这幅场景已经足够证明神子大人的话了。
众人立马回过神来，堵住剩下想要逃窜或者拼死一搏的探子，咒术、咒具齐上，把他们团团绑住。
“真脏啊。喂，快点收拾一下，他快死了。”
五条悟皱着细小的眉头，将术式附在脚上，足不沾地地走出了房间。
身后，族人皆俯身行礼，恭送神子大人离开。
这样大的事情很快呈到了长老们面前。
大长老瞪大眼睛，将事情全貌来回翻了又翻，好半晌才说：“就说是神子大人用六眼看出来的。”
旁边的二长老怀疑道：“可是六眼没有这种效果吧，这个解释有人会信吗？”
三长老对他的犹豫嗤之以鼻：“我们说有就有，不信让他们自己长一双六眼看看。”
“那么多族人亲眼所见。”
大长老重重地敲了下桌子，意味深长道：“五条家没有人会不信神子大人。至于其他家族…”
一场简短的会议就此结束。
大长老找到五条悟的时候，对方正在享用刚出炉的铜锣烧：饼皮屑掉了一地，身上却依旧干干净净。
“无下限是这样用的吗…”
大长老气都气不起来，他无奈地盘腿坐在一旁，开始组织语言。
五条悟咽下豆沙，抬头看他，突然笑出声来：“那些情报人员肯定要被骂了。”
大长老已经习惯了自家神子一眼全知的能力，反而问起对方突然如秋风扫落叶般快速下手的原因。
“因为一直到这个时间，探子的存在都是利大于弊。”
“可再往后，就是弊大于利了。”
他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不管怎么说，五条家都是我的东西，我可不想让别人乱碰。”
五条悟一双蓝眼好看地弯了起来，在大闹一场后，他的心情一直保持着这样愉悦的状态。
“虽然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大家的表情还是很有意思啊。”
“真的很好玩！”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幼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