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你隔壁大院》空舒儿

66、告别

　　吃完早饭，空舒儿画了美美的妆，穿上了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和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孙浩还是早上那一身没有换，洗完脸，刮完胡子，破天荒地用空舒儿的爽肤水和乳液涂了下脸。空舒儿看到，欣慰地一笑。她每次都嫌弃孙浩的脸粗糙，不像小时候那样水嫩，给他买过多少护肤品，都被孙浩放到过期，可今天，空舒儿如愿以偿，

　　孙浩在家中找了一个稍微大点的手提袋，把军装常服和白大褂整齐地叠放在里面。

　　电梯门口。
　　空舒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穿这一身吗？”
　　孙浩：“不知道。”
　　空舒儿：“紧身裤子穿白大褂，显得腿又细又长。”
　　孙浩：“我舒儿的腿本来就又细又长，穿什么都遮不住。”
　　空舒儿：“就是。”

　　走到楼下，孙浩拿出一个车钥匙，一辆黑色本田雅阁，闪了两下。
　　空舒儿：“你昨天不是跟我说打车过来的吗？”
　　孙浩打开后车门，把手提袋放了进去，“对不起舒儿，我保证以后不抽烟了。”
　　空舒儿：“嗯，抽烟对肺不好。”
　　孙浩：“嗯。我听话，这辈子都都听你的话。”
　　空舒儿：“乖。这是谁的车啊？”
　　孙浩：“我们区队长的，我借的。”
　　空舒儿：“嗯。还挺好看。”

　　孙浩将手机导航到昨天晚上找好的照相馆里，一路开去。

　　这个照相馆不似影楼，那么大排场，排着好多情侣，来拍结婚证件照。孙浩和空舒儿排在了最后。

　　空舒儿：“你今天不会是来带我拍结婚证件照的吧？”
　　孙浩笑了笑。
　　空舒儿：“你今天要跟我求婚？”
　　孙浩还在笑，温柔似水，“等你毕业，我买个大钻戒，跟你求婚。”
　　空舒儿：“一言为定。”
　　孙浩：“嗯。”

　　店员在喊：“下一位孙浩。”
　　孙浩牵起空舒儿的手，走了进去。

　　俩人换好衣服，站在酒红色的幕布前，孙浩一身军装，站得笔直，空舒儿紧挨着他，双手插进白大褂兜里，孙浩略显严肃，可能军人就是这样的气质，空舒儿却笑得像一朵花。

　　摄影师：“好了，下午三点后取照片。”
　　孙浩：“洗两张。”
　　摄影师：“跟门口处，老板说，加钱。”
　　孙浩礼貌地到了声“谢谢”。

　　空舒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孙浩：“去超市，买肉，买菜，给你做饭。”
　　空舒儿：“就你？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我可知道，你连厨房都没进过，你确定回家给我做饭？”
　　孙浩：“那，回家，我给你做火锅吃。”
　　空舒儿：“火锅还用做。”
　　孙浩开着车，往家附近的超市走去。

　　车在地下车库停好，空舒儿紧紧挽着孙浩的胳膊，坐上电梯，进了超市。

　　孙浩推着购物车，空舒儿还一直挽着孙浩的胳膊，走在旁边。
　　孙浩：“舒儿，想吃什么？”
　　空舒儿：“吃肉。”
　　孙浩摸了摸她的头，“走，吃肉去。”

　　羊肉片，牛肉片，手切羊肉，手切牛肉，巴沙鱼片，鱿鱼，虾……孙浩一盒一盒地往购物车里放着。
　　空舒儿：“我还要鱼豆腐，各种丸子。”
　　孙浩：“好。”

　　回到家，空舒儿看着满袋子的肉，没有一丝绿色，作为一个女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在孙浩面前，一切都将是无所谓。

　　空舒儿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孙浩身后，想下手忙点什么，孙浩总是将她的手拿回去，不让碰。
　　孙浩：“肉腥，丸子冻得手凉，我来就行。”
　　空舒儿：“好吧。”

　　大热天，俩人开着空调，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还甚是开心。

　　孙浩不断往空舒儿碗里夹着食物，空舒早已习惯饭桌上被他这样照顾，津津有味地吃着。

　　空舒儿忽然想起，问：“浩浩，你们分配下来了吗？”
　　孙浩一听，拿着漏勺在空中停顿了片刻，说：“没有。”
　　空舒儿有些失落：“哦。等得好焦急。”
　　孙浩：“哎。谁不是呢？”
　　空舒儿：“你这次为什么能连着休两天？”
　　孙浩：“快毕业了，学校发慈悲，给的福利。”
　　空舒儿：“每年都这样？传统？”
　　孙浩：“对，传统。”
　　空舒儿：“还挺人性化。我喜欢。”

　　吃完饭，空舒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孙浩将餐桌收拾干净，餐具洗干净，归到原位。

　　孙浩：“舒儿，我们去取照片。”
　　空舒儿：“好。然后我想去商场买个好看的相框。”
　　孙浩：“好。”

　　照相馆的老板将照片递到空舒儿手中，说：“你们俩还挺有夫妻相。”
　　孙浩礼貌地说：“谢谢。”

　　走出照相馆，空舒儿回味着老板的话，“浩浩，你还别说，越看咱俩长得越像。我奶奶经常说，跟谁玩得多，长得就像谁。”
　　孙浩：“我看看。”
　　空舒儿：“给。”
　　孙浩：“确实是。”
　　空舒儿：“好想快点嫁给你，我都从小等到现在了。”
　　孙浩沉默着，没有说话。

　　空舒儿：“你怎么不说话啊，现在反悔了，不想娶我了？”
　　孙浩：“怎么可能？我爱你。”
　　空舒儿：“你说过，毕业向我求婚，娶我。”
　　孙浩：“好。”
　　空舒儿再三强调着，生怕自己毕业，他忘记。

　　商场里，琳琅满目的相框，挑得空舒儿有些眼花。
　　空舒儿：“浩浩，这好看吗？”空舒儿指着一个法式复古相框。
　　孙浩：“好看。”
　　空舒儿：“那这个呢？”空舒儿又指着一个鎏金相框。
　　孙浩：“好看。”
　　空舒儿叹了口气，“问你等于白问。”
　　孙浩笑了笑，“舒儿选的什么都好看。”

　　空舒儿：“都说军人疼老婆，果不其然。”
　　孙浩：“我小时候不疼你。”
　　空舒儿：“你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被熏陶的，也算是半个军人。所以，军人疼老婆，在你小时候也成立。”
　　孙浩：“好好好，舒儿说什么都对。”

　　空舒儿手中拿着一个素白色的相框，简约大方，没有任何装饰，“就这个了。”
　　孙浩：“好，我去付钱，”

　　结完账，空舒儿迫不及待地把照片放了进去。
　　空舒儿：“真合适，好看吗？”
　　孙浩：“好看。”
　　空舒儿：“那你的这张怎么办？”
　　孙浩：“放在怀里。”
　　空舒儿仰着头，看着他，傻笑着。

　　星期日早上，空舒儿还在熟睡，孙浩已经起床，拿着手机在各个屋里转着，一边走，一边在备忘录上记录着些什么。

　　空舒儿意识初醒，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伸手摸向孙浩那侧，上上下下摸过来，没有任何阻碍。她不安地睁开眼，声音有些急促，大喊着：“浩浩，浩浩。”

　　孙浩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来。

　　孙浩：“乖舒儿，我在这儿。”
　　空舒儿半坐起，搂住他的腰，“你干什么去了？”
　　孙浩：“我看家里还缺什么东西，今天全部置办回来。”
　　空舒儿：“着什么急啊，以后慢慢来。”
　　孙浩：“我怕等分配下来，下了连队，不知道外出方不方便。”
　　空舒儿笑了笑，“爱你。”

　　孙浩：“早点我买回来了，现在起床，还是再睡一会儿？”
　　空舒儿：“想抱着你，再睡一会儿。”
　　孙浩：“好。”他侧身上了床，依靠在床头，半躺着，抱着空舒儿。

　　孙浩：“舒儿，以后上班的时候早点起，不要不吃早饭。”
　　空舒儿奶声奶气地答应：“嗯。”
　　孙浩：“舒儿，以后不要省吃俭用去攒我们的小金库，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我马上要挣钱了，都打给你。”
　　空舒儿：“你也是。”
　　孙浩：“舒儿，你要学会坚强，不要总是那么善良，别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
　　空舒儿：“我懒得去，总觉得那样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孙浩：“要是以后联系不上我，你就去找刘玉尧帮忙。”
　　空舒儿：“怎么会联系不上你呢？顶多你回复晚一点，总归丢不了你。”

　　许久，孙浩没再说话，空舒儿仰起头，“浩浩，你怎么哭了？”
　　孙浩：“没有。”
　　空舒儿用手擦去滑落在他脸上的泪珠，“还说没有。”
　　孙浩：“就是有点舍不得你！”
　　空舒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孙浩：“没有。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事情瞒过你？”
　　空舒儿转念一想：“也是。”

　　空舒儿：“今天去干嘛？”
　　孙浩：“买东西，约了刘玉尧吃饭。”
　　空舒儿：“好。真的，好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交没交女朋友。”
　　孙浩：“没有。”
　　空舒儿：“你怎么知道的？”
　　孙浩：“前两天刚跟他通完话。”
　　空舒儿：“怨不得。说什么了？”
　　孙浩：“瞎聊。”

　　孙浩将早点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端到了空舒儿面前，坐在了她对面，给空舒儿包着鸡蛋。孙浩一直对她这样好，她早已经习惯。

　　在商场买了一堆东西，塞满了车子的后备箱，往刘玉尧学校开去。

　　空舒儿拿着孙浩的手机跟刘玉尧聊着天。
　　微信。
　　孙浩（空舒儿代）：“孙浩在开车，我是空舒儿。”
　　刘玉尧：“你们出发了吗？”
　　孙浩（空舒儿代）：“出发了。”
　　刘玉尧：“大概还有多久？”
　　孙浩（空舒儿代）：“导航上显示25分钟。”
　　刘玉尧：“好，那我收拾一下，到学校门口等你们。”
　　孙浩（空舒儿代）：“打扮地帅一点哦，不要被孙浩比下去。”
　　刘玉尧：“颜值这方面我从不担心，但气质这一块，我早被他碾成渣渣，放弃了。”
　　孙浩（空舒儿代）：“哈哈。很有自知之明吗！”
　　刘玉尧：“那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