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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参加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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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跟着她,来到一个房间,工作人员围上来,帮她换上了特制的连身衣,材料摸起来触感极佳,丝滑贴身,舒适柔软,大小合适,就像量身定做一般。
她穿好以后被带到程墨面前,程墨看到她也愣了一下,“刚刚好?”
吴忧点点头。
程墨的表情凝重中透着些许欣喜。
在几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躺进一个空间球内。外面的人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按了几下,舱门缓缓关闭,舱内伸出许多黏糊糊的触角,贴上吴忧的脑袋和四肢,吴忧强忍着不适,那些触手中可以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传送进她体内,像电流般奇妙的感觉涌入身体,一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大脑,霎时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四肢逐渐失去力气,不受控制。
“程哥,这已经是第318个实验者了,如果还是不能救出老大怎么办?”舱外的声音被无限放大,甚至能听出女声中带着丝丝颤抖,是刚才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在说话。
318?她忽然想起来刚才听到实验体317号复活测试。
吴忧的意识还是清醒着,她尝试控制身体,没有一丝力气。眼下也没有临证脱逃的办法。
脑海里忽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复活,那些复活失败了的实验者都去哪里了?
程墨叹了口气,回道,“老大做游戏向来精益求精,没想到这次做的居然把自己都困在里面了。如果无法通关游戏,无法让老大的精神力回到本体……”
他低沉了下,很快又重拾希望,“她的身材比例跟老大昏迷中报出来的一串数字一模一样,她也许就是救出老大的钥匙。”
秘书点点头,站在他身边,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次希望破碎了,一次次送走那些意识体被剥离的人。
程墨沉默良久以后问道,“风险协议通知书给这个女孩签过了吧?”
“忘记了,不过到时候我代笔补签就可以了。这个女孩是个孤儿,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吴忧的意识开始剥离,通过程墨的话,已经验证了猜想,呵呵,代签...
漂亮的女人都是带毒的玫瑰。哎,万恶的资本家……
再次睁眼,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刺眼的阳光透过纱窗落入吴忧的眼里,眼前的世界有一种朦胧美,看不真切,色彩与她无缘,一片灰白,想喊人却发现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语。
什么情况?吴忧满脑子问号,挥舞着手,听见耳边传来透着无力而又沙哑的微弱女声,“陛下,看小公主多有活力,手舞足蹈,日后定是能歌善舞之人。”
一阵爽朗而又浑厚的笑声,“哈哈,我们的孩子定会有一番作为,既然如此有活力,那便叫吴忧吧。”浑厚的声音中透着喜悦,喜爱之情,不言而喻。
活力跟吴忧这个名字有什么关联啊?为了跟本名有联系,这NPC也太扯了吧。
吴忧翻了个大白眼。但在旁人眼中只是觉得孩童机灵,更加欢喜。
好不容易接受了游戏拿命闯关这个设定,没想到这个游戏还需从小长大,等等,怎么有一种美少女梦工厂的养成计划的感觉?
时光飞速流逝,四季如画面一般切过,吴忧五岁了,她玩累了趴在皇后的膝前歇息,皇后细腻的双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皇帝的头上平添了几缕白发,但对吴忧的宠爱丝毫不见,眼中泛着柔光。
一名士兵连跌带滚地跪在皇帝面前,“陛下,叛军由西城门杀入,我军将士奋力对抗,但不敌敌军,死伤惨重,怕是撑不住了,请陛下与皇后迅速撤离。”
“朕做皇帝求问心无愧,自问对得起黎明百姓,今国破,绝不敢独活。”皇帝端正地坐在龙椅上,神情严肃。
一帮太监宫女集体下跪,“请陛下三思。”
皇后走上前来,握住皇帝的手,“臣妾与陛下共存亡。”皇后与皇帝的感情一向恩爱有加,皇帝回握住皇后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笑中满是生死与共的意思。
吴忧看着面前的两人,像是一场陆地版泰塔尼克号,you jump,i jump。她揣测了下NPC的心意,狠狠地拧了一把的大腿,顿时泪眼朦胧,跪在龙椅前,“父皇母后,儿臣也要与国共存亡!”
皇帝看了一眼吴忧,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在赞扬她此番作为,眼中满是慈爱,“不,忧儿,你必须走,你作为皇族最后的血脉,复兴的大业就靠你了。”说完他站起身,将吴忧推给一对宫女和太监。
这两人是皇后的亲信,自幼照顾公主,皇帝对二人嘱咐道,“照顾好公主。”说罢双手搬动花瓶,一条密道浮现出来,他将三人推了进去。
太监与宫女泪流满面,“陛下、皇后,一起离开吧。”
皇上挥挥手,“朕意已决,绝不离开。”皇后泪眼朦胧,“忧儿,往后不许任性,要好好照顾自己。”殿外的兵器声渐近,“杀啊。”皇后含泪摆正花瓶,密室门渐渐关上,“忧儿,一定要好好活着。”
密道的门慢慢地合拢,皇帝和皇后的身影渐渐消失,吴忧的手紧紧抓着门旁的石头,手指发白,指关节处‘咔咔’作响,一行清泪划过面庞,今日一别,此生怕是不复相见。
黑暗中,宫女感到吴忧的不安,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公主,走吧,不要辜负了陛下和皇后的心意。”用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暗下决心要照顾好公主。
旁边的太监连忙拿出火折子点亮眼前的道路,门后惨叫声不断,兵器时的刺啦的动静,像是划在吴忧的身上。
太监和宫女站在吴忧的两侧,三人一步一步互相扶持,缓慢前行。吴忧已经忘记最后如何走出洞穴,再看见光的时候,她已经心力交瘁,晕了过去。
她的泪水有许多原因,其中不光有祭奠皇帝与皇后五年的养育之恩,还有只身一人该如何复兴皇室的忧愁。
这明显是复兴我族手刃仇人的剧本。
太监宫女带着吴忧逃出后,找了一个人烟稀少,远离皇城的小村庄定居下来,两人伪装成夫妻的模样,对外称吴忧是他们的孩子,化身晚娘与葛叔,低调的在村庄中过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平静的日子。
虽然这个剧本连现今是何朝,以前是何代都未曾介绍,粗糙的像堆草稿,但剧情还比较紧凑,平静的日子未过多久,又生变故。
满山遍野的花朵,有些还含苞待放,有些已亭亭玉立静放光芒。
隔壁村的二牛是这一片的孩子王,吴忧凭借着姣好的面容在这个乡间小孩的心中留下一抹倩影。二牛时长约吴忧一同玩耍,吴忧以各种方式拒绝,但敌不过二牛的毅力,终于同意与他一起到山畔采花。
二牛抓了一把花很殷勤地给吴忧编了一个花环,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头扭到一旁,脸上布满红云,满是娇羞之态。
吴忧看了一眼二牛那平平无奇的长相,肥头大耳就差条猪尾巴,一副小屁孩怀春的表情。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可能是她日后反清复明,呸,光复皇族的感情线。只求他长大的面貌能稍微对得起大众一些,不过三岁看终生,逆袭的概率恐怕不大。
接过花环,吴忧将其戴在头上,不得不说,二牛虽然长相不佳,但生了一双灵巧的手,他的手艺不错,这个花环和她脑袋的大小十分贴合。
日暮西山,吴忧跟二牛在岔路口别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二牛依依惜别的小眼神,惊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嗲声嗲气地说,“牛牛再见。”
二牛脸色涨红,这是第一次吴忧跟他说话,“嗯嗯。”神色窃喜,两步一跤五步一跪,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吴忧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迈着欢快的步伐,顶着花环,蹦蹦跳跳地往家走。平时快到家门口时,都能看见晚娘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但今天却没看见晚娘,她张望一会儿,连葛叔也不见了。
心觉有异,吴忧弯着身子,悄悄潜入家中,忽然听到后院有声响。
“说,公主在哪里?”声音如钟声般空灵却浑厚,音色悦耳,如山泉涌入心间,陌生的声音,方向应该是卧房。
走到卧房窗台下,吴忧小心地探头观察房内景象,只见一名身穿黑色夜行服的男子,头戴斗笠,斗笠垂着黑纱,看不清面貌,修长的身姿,一只手握着剑,指着被打得血泪纵横的葛叔,葛叔的脸上和身上遍布血红色的新血与暗红色的旧血,显然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葛叔的边上跪着瑟瑟发抖地晚娘,晚娘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毒打,只是精神已经在奔溃的边缘,身子不住地颤抖,犹如江边的蒲公英,一吹即散。
“爷,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公主,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家那口子吧...”晚娘疯狂磕头,砰砰作响,很快额前就红了一片,血肉模糊。
斗笠男的另一只手不住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一副悠闲的模样,与面前所跪之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似屠夫拿着刀对着羊羔,“我说了,只要你们交出公主,我就放过你们。”
怎么办?吴忧暗暗着急,心神俱乱,低头看看板寸的身板,一马平川,财,分文没有,色,萝莉的诱惑?
斗笠男看两人没有回答,冷哼一声,眨眼间将葛叔斩于剑下,鲜血喷涌而出,葛叔瞪大眼睛,望着晚娘,张着嘴却发不出声,绝望袭上心头,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樱花树下,那抹翩翩起舞的身影,风姿绰约,一娉一笑都扣人心弦。
本以为能与她就此相伴一生,哎,还是过于福薄,仅能欣喜一阵。葛叔用尽最后的力气,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他的眸中的亮光逝去,脱去亮光变得无神,世间的所有他都不再有兴趣,仅留下晚娘的容颜。
吴忧这一刻真正地惊呆了,她第一次看见鲜血的涌现,国破的时候,她还没有真正的危机感,这时候,她感觉到她的心脏一紧,激烈的收缩,呼吸困难,害怕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她的脚动都动不了。
日夜相伴在她身边的葛叔,在她面前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