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晚秋》墨亦菲

6、原来，这就是我们的伤痕

　　又到周末了，南天舒却没有找我，我有些奇怪，但是我们就是这样，总是自然而然，从不加干预。就像我，明明知道南天舒有很多很多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去问他，我们保持着各自的自由和空间，就像楚河汉界，我们从不想越过。直到周一，仍然没有南天舒的消息，我去他们系问了，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去了哪里。我想起南眼底的悲伤，感觉有些心悸，担心他会出什么事，突然想起了Aunty绝美的笑，不由自主奔向那里。
　　其实我有点生气，为什么明明都在一起了却总是这样飘忽不定，有什么事情都不通知我，但是一路的埋怨的神奇，最终都化为担心和焦虑。走到房子前，有点不敢敲门。
　　我犹豫着，几次伸出手去，最终又放回来，脚像是定在那里，动不了。正在我疑虑之时，我忽然听到门上的声响，仿佛有人要开门，我忙闪躲到一边，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砰”“砰”门的响声重复了两次。
　　接着是我熟悉不过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争吵。
　　“Aunty，不要这样好不好？”
　　“什麽叫不要这样？南，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讲话，我好失望，好伤心，南，我从小把你养大，你居然这样说Aunty…”
　　“Aunty，对不起，但依然她是无辜的”
　　“南，她怎么会是无辜的？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怎么死的？你难道忘记了从小朋友们询问你父母时你的痛苦了？你忘记了我们是怎样活过来的吗？”
　　“可那不是依然的错，她也不快乐。是她妈妈对不起我爸爸，对不起我们，不是依然啊”
　　“她妈妈就是为了钱和她爸爸在一起抛弃你们的，她妈妈的错当然要她们一起来偿还，她们也该对我们曾经历的痛苦感同身受！！哈哈！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Aunty，可是，依然她是我妹妹啊…”
　　“妹妹，那算什么妹妹…”
　　我已经听不进接下来的事情，恍恍惚惚觉得世界都变了，我所坚信的那些事情瞬间都变成子虚乌有的，而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罪恶滋生出丰满的羽翼，逐渐遮盖整片天空，接着是铺天盖地的阴霾。我蹲坐在那里，只觉得裤腿和上衣渐渐被打湿，可是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断回想着那个清晨的南天舒，熟悉而深刻的眼睛，他逆着光对我笑，阳光都失了色彩，然后是那个下午，他对我说：北，我们在一起。我一直以为在一起就是男女朋友了，可是我却忘记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们是男女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他只是告诉我，北，我们在一起。原来有太多太多的语言都是模棱两可，而受伤的只是那个误解的人。我想起他带着我跑过川流不息的街道，宠溺的为我擦掉嘴角残留的渣滓，他温柔的笑，淡然的眼睛熟悉而深刻。眼睛！对，那熟悉的光芒酷似我的母亲，原来，只是应了宿命，最初的熟悉只是来源于酷似我母亲的双眼。
　　原来，原来。真相总是残酷的。可我终究无法接受，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复仇，都只是在利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妈妈，哥哥，我该恨谁？谁又恨我？
　　心痛难当，头痛欲裂，然后就失去知觉。意识消失之前，我听到有人推推我：“北，你醒醒？北你还好吗…”
　　醒来之后是在医院里，炫目的白，头隐隐作痛，手上的血管里插着针头，淡蓝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我的体内，和血液融合。病床边是默默流着泪的舞沫，舞沫看到我醒来，不由分说的埋怨我，说着说着开始抱着我大哭。我没有看到南天舒。
　　“依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位热心的女士把你送来这里，说在路边遇到你晕倒在那里，到底怎么了？”
　　“依然，为什么有事不跟我说呢？都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依然，你究竟怎么了？”
　　我任由舞沫抱着，牙齿狠狠划破嘴唇，鲜红的血渗出，我不停的流着泪，只有在舞沫面前，我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我茫然的看着她的脸，这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的脸如今已经成为我唯一的依靠，不离不弃。我紧紧抱着舞沫，蜷缩在她怀里，只是不说话。
　　“对不起舞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依然，依然，依然”
　　对不起，我最亲爱的舞沫，你已经爱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忍心再让你为我分担这样的痛苦，舞沫，舞沫，你可知道过去你给了我多少温暖和依靠，对不起舞沫，对不起。
　　“我父母，还有老师呢?”
　　舞沫抹了眼泪，嗔怪我“北大小姐还知道担心？”我理亏的蹭蹭她的脸，她说“北先生和林阿姨都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老师那里我已经请过假了，放心吧”
　　我的母亲，林熙可女士又是否挂念过她还有一个儿子呢？她是否想过他是不是还活着，生活的好不好？她有想过吗？哪怕一分钟，有放在心上过吗？
　　第二天离开医院，和舞沫一起回了学校。舞沫再三的询问，我终究没有告诉她个中原因。我第二次有事情瞒着舞沫，南天舒，为什么和你有关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是这样的介怀。

　　又到周末了，南天舒却没有找我，我有些奇怪，但是我们就是这样，总是自然而然，从不加干预。就像我，明明知道南天舒有很多很多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去问他，我们保持着各自的自由和空间，就像楚河汉界，我们从不想越过。直到周一，仍然没有南天舒的消息，我去他们系问了，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没来，去了哪里。我想起南眼底的悲伤，感觉有些心悸，担心他会出什么事，突然想起了Aunty绝美的笑，不由自主奔向那里。
　　其实我有点生气，为什么明明都在一起了却总是这样飘忽不定，有什么事情都不通知我，但是一路的埋怨的神奇，最终都化为担心和焦虑。走到房子前，有点不敢敲门。
　　我犹豫着，几次伸出手去，最终又放回来，脚像是定在那里，动不了。正在我疑虑之时，我忽然听到门上的声响，仿佛有人要开门，我忙闪躲到一边，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砰”“砰”门的响声重复了两次。
　　接着是我熟悉不过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争吵。
　　“Aunty，不要这样好不好？”
　　“什麽叫不要这样？南，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讲话，我好失望，好伤心，南，我从小把你养大，你居然这样说Aunty…”
　　“Aunty，对不起，但依然她是无辜的”
　　“南，她怎么会是无辜的？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怎么死的？你难道忘记了从小朋友们询问你父母时你的痛苦了？你忘记了我们是怎样活过来的吗？”
　　“可那不是依然的错，她也不快乐。是她妈妈对不起我爸爸，对不起我们，不是依然啊”
　　“她妈妈就是为了钱和她爸爸在一起抛弃你们的，她妈妈的错当然要她们一起来偿还，她们也该对我们曾经历的痛苦感同身受！！哈哈！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Aunty，可是，依然她是我妹妹啊…”
　　“妹妹，那算什么妹妹…”
　　我已经听不进接下来的事情，恍恍惚惚觉得世界都变了，我所坚信的那些事情瞬间都变成子虚乌有的，而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罪恶滋生出丰满的羽翼，逐渐遮盖整片天空，接着是铺天盖地的阴霾。我蹲坐在那里，只觉得裤腿和上衣渐渐被打湿，可是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断回想着那个清晨的南天舒，熟悉而深刻的眼睛，他逆着光对我笑，阳光都失了色彩，然后是那个下午，他对我说：北，我们在一起。我一直以为在一起就是男女朋友了，可是我却忘记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们是男女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他只是告诉我，北，我们在一起。原来有太多太多的语言都是模棱两可，而受伤的只是那个误解的人。我想起他带着我跑过川流不息的街道，宠溺的为我擦掉嘴角残留的渣滓，他温柔的笑，淡然的眼睛熟悉而深刻。眼睛！对，那熟悉的光芒酷似我的母亲，原来，只是应了宿命，最初的熟悉只是来源于酷似我母亲的双眼。
　　原来，原来。真相总是残酷的。可我终究无法接受，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复仇，都只是在利用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妈妈，哥哥，我该恨谁？谁又恨我？
　　心痛难当，头痛欲裂，然后就失去知觉。意识消失之前，我听到有人推推我：“北，你醒醒？北你还好吗…”
　　醒来之后是在医院里，炫目的白，头隐隐作痛，手上的血管里插着针头，淡蓝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我的体内，和血液融合。病床边是默默流着泪的舞沫，舞沫看到我醒来，不由分说的埋怨我，说着说着开始抱着我大哭。我没有看到南天舒。
　　“依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位热心的女士把你送来这里，说在路边遇到你晕倒在那里，到底怎么了？”
　　“依然，为什么有事不跟我说呢？都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依然，你究竟怎么了？”
　　我任由舞沫抱着，牙齿狠狠划破嘴唇，鲜红的血渗出，我不停的流着泪，只有在舞沫面前，我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我茫然的看着她的脸，这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的脸如今已经成为我唯一的依靠，不离不弃。我紧紧抱着舞沫，蜷缩在她怀里，只是不说话。
　　“对不起舞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依然，依然，依然”
　　对不起，我最亲爱的舞沫，你已经爱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忍心再让你为我分担这样的痛苦，舞沫，舞沫，你可知道过去你给了我多少温暖和依靠，对不起舞沫，对不起。
　　“我父母，还有老师呢?”
　　舞沫抹了眼泪，嗔怪我“北大小姐还知道担心？”我理亏的蹭蹭她的脸，她说“北先生和林阿姨都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老师那里我已经请过假了，放心吧”
　　我的母亲，林熙可女士又是否挂念过她还有一个儿子呢？她是否想过他是不是还活着，生活的好不好？她有想过吗？哪怕一分钟，有放在心上过吗？
　　第二天离开医院，和舞沫一起回了学校。舞沫再三的询问，我终究没有告诉她个中原因。我第二次有事情瞒着舞沫，南天舒，为什么和你有关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是这样的介怀。

　　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没有见过南天舒，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却也无法忘怀。我的心开始慢慢冷却，有一个叫做情感的角落里仿佛从未出现过，很静，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