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笔记同人 吴邪的私家档案》AkumaNoGame

26、23 -兇手口中的事實-

　　「或者說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張起靈話一出，把審訊室裏的人都給聽朦了。什麽叫做你怎麼活過來的？難不成他們現在眼前這個嫌疑犯還是詐屍回來的？

　　王小明眼中有些許的驚訝，然後又低下了頭。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居然是一臉天真的沖張起靈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只是覺得有點冷想摸被子，可手一抬，就出來了。……然後看到身邊有顆籃球，大概是被砸著了，胸口還有點疼，呵呵~」

　　說著，王小明頓了頓，在場的幾人都沒插話，因為他們都知道，王小明還沒說完。

　　他又笑了一會兒，漸漸地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眉頭開始鄒起。

　　「後來我找到了爸爸和媽媽，但是挖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哥哥。所以我就一邊玩泥巴，一邊等哥哥回來。那是我第一次玩得那麼開心，就算弄髒了衣服也不會挨打。我還把泥巴塞到媽媽的嘴里，她也由得我。不過有一天我發現他們身上居然長起了小蟲子，我最討厭蟲子了。於是就把他們推回了坑裏面，填上土，這樣我就看不到那些蟲子了。」

　　王小明像個小孩子邀誇獎一樣對著面前坐著的吳邪笑著，後者原本聽著那些跟瘋話沒什麼兩樣的描述心裡就毛毛的。給他這樣望著一笑，吳邪忍著沒跳起來，咽了口唾沫。

　　「沒了爸爸媽媽陪我玩，又等了很久，哥哥還是沒有回來。那我只好去找他了。……嗯，後來的事就記不清楚了。似乎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哥哥，有一天有個人找到了我，讓我一邊打工一邊讀書。但是那時候都被人管著，不能隨便出門。可是等我畢了業，找著機會跑了出來就沒人管，我又可以到處打工找哥哥了。」

　　他愉快的說著，咋聽之下，就如同小孩子天真的在講故事，可卻聽得在場的每個人一陣發寒。王小明仿佛根本沒有察覺面前幾個刑警的異常，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無感知的繼續他的話。

　　「知道爲什麽我會找快遞公司去打工嗎？因為這樣我就能去到不同的地方見到不同的人，每次我轉完了一個地區之後就會換一家快遞公司。其實這幾年我已經去了好幾個城市了，回到這裡也是突然心血來潮。但是結果證明，我這個心血來潮是對的。回來的第二個月我就找到哥哥了。」王小明高興地一個探身向吳邪過去，後者驚得忘了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本能的向後退，一下平衡沒掌握住就隨著椅子向後倒。

　　兩手揮了揮，沒碰著能抓的東西，吳某人只好閉上眼睛等著摔下去，腦子裏面還有空想著說把頭伸前一點，別砸著後腦勺了。

　　不過沒等他想完，向後的趨勢就被停了下來，也是一瞬的事情，椅子就就又被扶正了。張開眼，面對著的還是那笑容滿面的王小明。

　　感覺到身後人的氣息，吳邪定了定神，抬頭向后望。扶著他椅背的人也沒看他，只盯著王小明，眼神似乎有點變化，但是吳邪卻也說不上來什麽。

　　「然後？你不去找你哥，卻去找了你侄女？！」

　　王小明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震，表情像變戲法一樣，突然就哭了出來。從抽泣到大哭，速度快的連拍都不一定抓得住。

　　幾個人都知道，面對情緒不穩的犯人審問的時候一定要有耐心。可是對著這個一哭就是大半會兒的犯人，加上之前被他那神經質的回答折騰的有點精神脆弱的吳邪實在是忍不住了。『碰』的兩拳頭毫不留力地砸在桌面上，「哭什麽哭！老實交代！」

　　被吳邪狠狠的那麼一嚇一瞪，王小明有點發怔，哭就莫名的停了。抽抽泣泣斷續的繼續了起來。

　　見他繼續老實的說了，吳邪才不著痕跡的收回還放在桌上的手，臉上維持著剛才狠狠的表情，把手挪到了桌下，一個勁的死命揉。就算因為光線的原因看不清，也知道那雙手八成剛才用力過猛被砸的通紅。

　　身後靠回墻上的那人，垂下了視線，先前讓吳邪覺得變化的感覺已然消失無存。

　　「我、我沒有想要去認哥哥的。我找他就想知道他好不好，就想呆在他附近就好。丹丹，丹丹很可愛，哥哥很喜歡丹丹，總是買很多糖果和玩具給她。她很乖，我也很喜歡她。那天，我聽大嫂說丹丹快生日了，讓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北海道寄過來的包裹，我才知道她要生日了。我想送些禮物給小侄女，所以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買了一件小洋裙。剛好那天在路上看到丹丹放學了，就帶走了她。我帶丹丹到了我住的地方，拿禮物出來給她看。可是她又吵又鬧的哭著要走，我沒辦法本想讓她回去算了，但是居然還把我送她的裙子丟到地上。她憑什麽這樣？哥哥對她那麼好了，她怎麼還能那麼任性！」王小明的語調漸漸地兇狠了起來。

　　「所以你就殺了她。」張起靈淡淡的開口。

　　可是聽他那麼一問，王小明居然突然又軟了下來，像個孩子告狀一樣對著張起靈哭訴。「哥哥以前買糖給我吃，我都會乖乖聽話的，爲什麽他現在要對一個那麼任性的女兒那麼好？！我其實就拿枕頭捂住她讓她不要哭而已。後來見她乖乖的不哭了，我就出去幫她買吃的想哄哄她。誰知道等我回來后就再也不說話了。我只好那樣把她寄回給哥哥。你、你們不要告訴哥哥是我把她弄壞的。本來我想把她也埋到后院去，那樣哥哥就不知道了，可是，可是我又好想哥哥記回還有我那麼一個弟弟。」

　　王小明斷斷續續的說完這段話，吳邪跟吳同志對望了一下，看到對方眼中的疑問。他大概的都交代得很清楚，可是……

　　「那之後你對丹丹的屍體做了什麽。」吳同志仔細的看著王小明的神情，觀察著他的變化。

　　王小明疑惑的看了一眼吳同志「屍體？沒有啊，我就幫丹丹上上下下洗乾淨穿好衣服裝好薄膜就送到哥哥那裡了啊。」

　　他說的話讓人覺得很詭異，吳邪不自覺的重複了一句「上上下下洗乾淨？」

　　「是啊。少爺說，不那樣的話，裝薄膜的話就會壞的。雖然我不喜歡幫用自己那裡幫丹丹洗屁股了啦。但是少爺說過如果屁股不洗乾淨的話就會壞得特別快。洗了好幾次才達到少爺說過的那種效果，我就趕快幫她把薄膜套好，這樣就完成了。」王小明一口氣說完，眼睛亮得仿佛在邀稱讚一般的看著吳邪。

　　被看得完全不知道要給什麽樣反應的吳邪生生的愣在了那裡，空氣如同凝結了一樣，一直在做記錄的打字聲也停止了下來。

　　『咚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得幾個人一個激靈回了過神。吳同志惱怒的對著門口正要喊，門外的人便不請自入的開門進了來。

　　就見胖子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一手擰著門把，一手揮著幾張資料，進了門就對著張起靈嚷嚷。

　　「小哥，你不是說一會兒就來嘛，這都多少一會兒了。我說吳組長，您這兒都抓住兇手了，怎麼還霸著我們的人不放啊？」

　　大大咧咧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審訊室裏面因為王小明說的證詞而降到冰點的氣氛給踢飛了。吳同志聽了胖子的話心裡想要喊救命，明明就是機動組大神不肯走粘過來的，從剛才開始他除了留意犯人以外，還得留意著那個看似隨意站在後面的那位大神！旁邊那個小子是看不到，他可是一直留心著的。那傢伙的情緒散發出來的氛圍變得可比眼前的那神經質的犯人還可怕，生怕他也給這人來個秒殺，他吳同志還沒能厲害的能像芐孜擋住他的攻擊啊。

　　回過頭，吳同志活動了一下面部表情，便抽起嘴角，用現在能給出的最好笑容對著吳邪跟張起靈說「你們課有急事就先走吧。剩下的我們這邊會繼續的了。」

　　張起靈正要說些什麽，就被胖子給打斷了。「快點兒！我的線人可金貴得很！」說著也不管不顧的拽起吳邪的胳膊就朝外走。

　　胖子用的勁大，抓的吳邪生疼，走得又很快，根本沒給吳邪調整過來。吳邪一個跙趔差點絆倒，但是被身後快速伸過來的一只手臂給攬腰扶穩了。

　　「怎麼回事？」從後面趕上來的張起靈移開扶穩吳邪的手臂，走向前問胖子。

　　胖子放開抓著吳邪的手，將拿著的資料遞給張起靈。「這是潘子查到的東西，剛好五分鐘之前我的線人說有這方面的消息要告訴我，不過他現在惹了點麻煩。所以準備找你一起去。」

　　張起靈接過資料，仔細的看起來。一旁的吳邪卻開始嘀咕「你找小哥有事，把我拽出來幹嘛？」

　　胖子想都不想的回了他一句「因為比較快。」

　　吳邪聽的糊塗，正想問什麽東西比較快，手機鈴聲便大作起來。

　　「什麽？怎麼會這樣！是、是哪個醫院……好，我馬上過去。」接完電話的吳邪滿臉焦急，就想往外沖，卻一把被張起靈給抓住。

　　「我、我媽被救護車送醫院了，我、我現在就過去。」

　　「我送……」

　　「小三爺，你怎麼還在這兒？嫂子送醫院了，快！我們快過去。」潘子也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抓著吳邪邊走邊對胖子說「胖子，你先跟小哥去查。我們先走了。」

　　說完便轉進了電梯裡頭。

　　張起靈收回不自然的停在半空的的手插回褲袋里，頭也不回的轉了個方向，朝機動課的辦公室走去。

　　被留下的胖子撓了撓頭髪，便跟了過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