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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4 -被翻找的舊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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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潘子一起從醫院回來已經是半夜。
這一整天折騰來折騰去，吳邪連從電梯口走到房門的力氣都快沒了。
站在門口，摸了好半天都沒摸著鑰匙，才想起來被潘子拉去醫院的時候什麽都沒帶，自個兒的包多半還落在辦公室里。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叫醒可能已經睡了的張起靈幫忙開門，還是到潘子那窩一個晚上的時候，門就毫無預兆的開了。
「咦？小哥，你也才回來？」原本想問張起靈怎麼知道他在門口的吳邪，看到他還穿著白天那身衣服，便換了個問題。
「嗯。」開了門的張起靈走回小廚房繼續他的作業，房間裏面飄著義大利面的香味。
聞到這個味道，吳邪的肚子沒有疑問的咕咕的響了起來，於是便乖乖的換好鞋子，蹭到小餐桌前坐下等吃。他是不知道張起靈有沒有預他的份，但是現在弄的這份肯定是他的了。
張起靈原本就不怎麼說話，吳邪又累得不想多說，房間裏面安靜的只聽得見鍋里食物被翻動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大盤的意大利面被端上餐桌，也不知道是不是張起靈也懶得再多洗盤子了，就只隨手拿了兩把叉子。
倆大男人就坐在小餐桌兩邊，頭碰頭一人一把叉子開始無聲的搶食起來。沒幾分鐘，看來的確極餓的兩人就狼吞虎嚥的把整盤的義大利面給over了。
終於把肚子給撐了起來的吳邪斜倒在椅子上做挺尸狀，直到突然有個溫熱的杯子貼到他臉上，才察覺自己居然差點就這樣睡過去了。
睜著重到不行的眼睛，接過張起靈遞過去的普洱茶喝了幾口，消了食醒了神，便跑去洗澡，洗完了才發現自己什麽穿的都沒拿，也沒多想的就拿了條浴巾裹著。
一出浴室，就看到張起靈還坐在床上，左右手都拿著資料，好像在對比著什麽，身邊也都鋪滿了文件。
吳邪擦著頭走過去，拿起最近的那份看了看，是一份販賣兒童的舊檔案，再翻開幾份，也都是一些日期有些早的檔案。可是內容卻不盡相同，還有虐待案、詐騙案等等，甚至連家庭糾紛案都有。
「小哥，你拿那麼多舊檔案回來幹嘛？」吳邪自動的忽略掉了為何這些局里明文規定不准外攜的資料會在這裡出現的問題。
「伯母怎麼樣了？」張起靈抬起頭看向自說自話就坐到了身邊的吳邪，少見的皺起了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見吳邪頭髮上的水滴到了那些檔案的上面。
「啊，她啊。」吳邪想起今天的驚嚇事件，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的大嘆了口氣。
說句不肖的話，他娘這次進醫院全是自找的。事情起因就是上個月他爹的一女學生發了花癡的跑到他家里，當著他娘的面向他那做教授的爹告白，攪了一通，第二天那花癡女學生就飛洋過海留學去了。也不知道他娘是實打實的相信他那教授爹，還是夠有涵養，那些本應該出現的家變倒是沒出現，只是不曉得是不是被那風華正茂的女學生給刺激了，居然從那天起，他娘就開始大把大把的購進護膚品，這就算了。可是她居然開始了只有年輕女人才會做的事兒——減肥。束縛帶、減肥茶、蘋果餐，持續了一個月下來的結果就是今天出門跟奶奶逛街的時候直接倒在了馬路邊上。好在奶奶年紀雖大，但是遇事永遠是家裡最冷靜的那位。當下幾個電話，送醫院的送醫院，要通知的都通知了。
吳邪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教訓他爹，什麽說做丈夫的也不好好照顧自己的妻子之類的。
總之沒大礙，打幾隻營養針，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停止減肥就可以了。
吳邪嘟嘟囔囔的說著他爹娘的糊塗事兒，伸手拿起張起靈放在床邊上的睡衣就朝身上套。
「誒，小哥，你還沒說你拿這些檔案回來幹嘛呢！」
張起靈還在對比自行對比著手頭上的資料，好半天也沒出聲，吳邪也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就沒有再催他。
「有線索顯示那件案子牽扯到一個兒童賣x組織，這些是有可能曾經與那個集團相關的案子。」
「……兒童賣@#$%^！？」張起靈平淡的語氣，讓吳邪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也就是說我們要把這些案子全部整理出來，看看有沒有相似或者可能有相關聯的地方對嗎？」話畢，也拿起兩份檔案開始看起來。
^ ^~
‘嗒、嘶嘶嘶嘶’
是煎蛋的聲音。
啊，還有鍋鏟與煎鍋碰擦的聲響。
‘唧唧’
是天窗上麻雀的叫聲，早上了啊。
吳邪聞著空氣里瀰漫著的一陣陣陽光的氣味，整個人暖洋洋的。心情好爽朗，嗯唔~好舒服！
今天的天花板好高啊……這是吳邪張開眼睛的第一個想法。
嗯？
不對，我不是睡在閣樓的嗎？這是哪？
猛的起身，先入眼的是正在弄早餐的張起靈的背影。愣了好陣子，腦子才清醒過來。
昨天晚上某人說是要一起對檔案，但是似乎沒對到一份便沒有記憶了，多半是就那樣睡了過去。那小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占了床，索性就看了整晚的檔案，昨天晚上那厚厚的兩疊檔案，已經被標記了一大半。
「小哥，早啊。」說著就揭開被子下床。
碰巧轉身過來的張起靈正想回一句早，卻剛好看到站在自己床邊吳邪的樣子，又皺起了眉。
吳邪還沒看到張起靈皺眉，就直感覺下身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大叫一聲，蹬蹬蹬的兩三步竄上了閣樓。
原來昨晚他就順了張起靈的睡衣，下身還裹著浴巾，可是睡覺的時候浴巾早就不知道被蹭哪去了，沒察覺就這樣下了床站那。
接下來的整個早上，吳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儘管張起靈平時就沒什麼表情，可是看著他就是有黑著臉的感覺。
也是的，能怪人家不給好臉色么？一早就看到個暴露狂，還是同性的站在自己面前，是我，我也沒好臉色。
^ ^~
回到地下室第一個驚喜就是他們的組長——阿寧老大提早回來了。據後來小道消息說這次她是被某高官指名做SP，陪同高官一起去開個重要會議的，誰知道會議還沒開幾天，她就很不給面子的扔了句「我的部下們等著我回去餵食」跑了回來。
且不管那高官聽到她的部下比他還重要的時候是什麽反應，那個‘餵食’是啥意思？
不論怎樣，阿寧的提早回來對他們這人丁凋零的機動課來說算是補充了能量。
於是阿寧組長纖手一伸將總電話線給拔了，門一鎖，機動課5人+法醫1人就在地下室里開起了案情分析會議。
爲了讓剛回來的阿寧更好的了解案件，也順便整理一下已知案情，幾個人大致將案件從頭理了一遍。
「那胖子，你昨天從線人那挖到了什麽？」
「我跟你說，要不是小哥拉著我，我昨兒差點沒把那小子給宰咯。那麼大的事兒，居然從來沒跟我提過。」
胖子眉飛色舞的告訴大家他對那線人的憤怒，一旁的潘子見他說個沒完，忍不住開口打斷「說重點！」
「重點是吧？重點有兩個，一，那鐵寶貝是慣犯，用他們的話說，不過也就是個常客，是小角色。」
吳邪從他這句話里聽出了另外一個意思。常客，這樣的常客不會只有他一個，而客人當中也不會只有常客，也就是……
‘啪’
一聲很小的什麽被折斷的聲音，胖子的嗓門大，如果不是近在身邊，吳邪也許也聽不見這個聲音。
「二，這是一個組織，據說行事很嚴謹，不是什麽人都能成為他們的客人，挑選也很小心。另外這個組織的存在不是一年半載的事情了，但是他們提供的孩子從……」一向粗線條的胖子少見的吞吐，「從三歲到十歲，從沒有斷過。」
一陣寂靜。
如何兇殘的謀殺案、拐賣兒童案，甚至於王小明那件獵奇案雖說殘忍無人道，但現在看來是個疑是精神有問題的人作的案子，在場的都不是不能面對的人。可是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群喪心病狂的利用幼齡稚兒去賣x的案件，除了心裡湧起的不可澆滅的憤怒，還有那濃濃的厭惡與憎恨的情緒。
「也就是說，」胖子繼續補充，「他們有那樣一個不會引起公眾注意，又不斷能提供新的孩子的渠道。」
說完，胖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望了張起靈一眼。
「福利院。」整個早上沒有說話的張起靈，突然說出三個字。
「有組織的人口販子也有可能吧。」阿寧想了想說。
「但是那樣會有風險，」芐孜手里靈活的玩著手術刀，嘴角勾出一抹淡笑，但是卻讓吳邪背脊有點發寒。「首先人口販子雜，什麽時候被暴露出去都有可能，另外萬一碰到有客人認識的話……雖然不能保證一定會告密。風險當然是越少越好。福利院嘛，源源不斷的被捨弃的孩子，沒有父母會去關注的存在，多好，就算突然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乎。與其白吃飯，不如從小就開始回報給他人。」
芐孜後面幾句話說的極不客氣，吳邪很想反駁他，但就算不認同，也不能否認那的確是如今的現實。吳邪求助似地看向一旁的張起靈，期盼他能說些什麽來反駁芐孜的話。
可是卻見張起靈兩眼無焦距的看著手中拽著的半截鉛筆摩挲著。
又是一陣沉默。
「那個，」潘子似乎想到了什麽，「那鐵寶貝他爹，我記得是教育局的吧？」說著便在會議桌上堆放的一堆資料里翻找著。
「教育局要跟福利院牽扯上關係應該不難吧？那不成那傢伙的老爸會是組織里的一員？！」吳邪覺得挺有可能，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好，我們就兵分兩路。我跟胖子去查鐵家，潘子，你帶著吳邪去查查市內所有的福利院。起靈，你去查查鐵家上頭還有什麽關係罩著。」
耶？我跟潘子？
聽完阿寧分配工作的吳邪看向不知道算不算有些失控的張起靈。
「阿寧，有件事，不知道和這邊的案子有沒有關係。」吳邪猶豫的開口。
正在收拾文件的阿寧停下來，「沒事，你說。」
「我想再去一課那邊審問一次王小明。雖然他昨天很多表述都有點奇怪，但是他當中提到過他小時候打工，也提到過他爲什麽會最後那樣處理丹丹的屍體。所以……那個，我有種感覺，他可能知道些什麽。」
阿寧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吳邪，好陣子才開口。
「好，既然你有這樣的感覺，也算是條線索。」
「我跟他一起去。」張起靈插了句話，說完便朝外面走去。
而吳邪則是連忙抓過筆記本跟了過去，留下各自在想事情的幾個人。
待續。。。
作者有话要说： ☆ ☆ ☆ ☆ ☆ ☆
汗。。。完全不確定還有沒人有人看ing
某人幾乎不記得前面的文案設定了，如果有邏輯問題請提出俺再修改Orz
雖然原本想說自己先再看一遍的，但是發現自己寫的東西反而沒有耐心自己去看一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