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笔记同人 吴邪的私家档案》AkumaNoGame

25、22 -沉默的嫌疑犯-

　　吳邪一愣，什麽叫做‘已經知道了’？

　　正想問出口，突然間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一閃而過，似乎抓住了，但又似乎不太足夠。

　　「兇手知道這個地址……知道，知道這裡地址的……是兇手？！不，不會啊。他知道是也應該的吧。」

　　吳邪無意識的歪着頭便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一旁的張起靈也沒出聲提示，只是由得搭檔在那琢磨，自己卻閉起了眼假寐了起來。但是如果靠近去看他閉着的雙眼，會發現眼球在緩慢的轉動，在心理學上來說，表明這個人正在深度思考着事情。

　　沒過一會兒，「啊！我知道了！那地址是舊地址！」終于抓住了重點的吳邪一下興奮了起來。

　　「唉呀！不對，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能給他跑了，我們現在就去抓人。」說着就拉起還在假寐的張起靈就開始小跑，張起靈一個趄趔，什麽沒說由着他拉着跑。

　　可跑了一小段路，轉了幾個彎，吳邪才發現原來他還是不認得路，想回頭去問張起靈，卻發現身邊一路過的大姐奇怪的望了他們一眼，立馬腳步加快了些許，好像急着躲什麽。

　　吳邪不知所以然的低頭看了看……呃，現在放手會不會顯得很不自然？可是這樣拉着更不自然吧！

　　「小哥，這……你來帶路吧。我又不記得了。」邊說，吳邪的手悄悄的收回了握着的力道，希望能很沒感覺的鬆開拉着的手。但是悲哀發現對方儘管沒有用力，卻無法在一種很自然的狀態下把手抽出來。

　　心裏頭還在矛盾着是否要掙開的時候，聼到他不認路的話的張起靈倒是左手稍一用力，就像剛才吳邪拉他一樣，繼續抓着吳邪的手，直接換了個方向，毫不猶豫地向前走。

　　「小哥……」於是吳邪那弱弱的，想要張起靈放開他的聲音還沒出口就吞了下去。

　　張起靈一句話不說的走着，稍微落後一點的吳邪盯着拉着他的搭檔的後腦勺，腦子以緩慢的速度七像八想的。

　　小哥的頭髮真有光澤，是用的什麽洗髮水來着？……這天好熱啊~小哥手居然那麽冰涼，真舒服。夏天抱着他的話就跟抱部貼身冷氣差不多吧……啊，慘了，手心有點出汗了……能不能抽回來給我擦擦再拉啊？……不對，就放手吧，拜托。

　　仿佛是聽到吳邪心裏的呐喊一樣，手無生息的突然就被放開了。

　　不知怎的，心裏一慌，吳邪忙擡頭看向張起靈。只見張起靈已經拿出了車鑰匙，開了駕座的門準備上車。他這才醒了過來似的，趕忙繞到對面上車。

　　「小哥，我們現在去哪？」

　　「回去。」

　　聼他那麽一說，吳邪奇怪的就問「我們不去抓疑犯嗎？！」他都能猜出兇手的身份，沒理由小哥會不知道。

　　「一課現在應該已經去請他到局裏了。」

　　「欸！這麽快？！」難不成整個專案組裏面就他現在才知道？！

　　「之前在挖後院的時候，我通知了一課那邊。」

　　「小哥，你是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懷疑上了？」

　　張起靈沒看他，專注的開着車，「開始我只是奇怪，既然兇手能把費用送到快遞公司，爲什麽不直接把箱子放到那。」

　　「呃，也許他是想讓我們知道那個舊屋？」吳邪不確定的說 。

　　「只要寫上地址就足夠引我們過去了。」

　　「或者可能是因爲怕人看到？」

　　「快遞公司那個地段和舊屋那裏，無論放哪裏都有被人看到的可能性。但是陌生人進出比較多的稀疏商業地段，跟都是相熟鄰里的老城區，你覺得在那個會被人看見后記住的可能性大？」

　　的確，相對來説如果是送到快遞公司，就算被人看到，先不說他們是否那麽容易找到這個目擊者，光是要確認時間、包裹什麽就已經很困難了，畢竟快遞公司每天出入那麽多包裹郵件的，要混進去並不是難事。

　　「這不合理。」

　　「對，不合理的地方出現了。」

　　「那他爲什麽還要送到舊……不對，他根本沒有放到舊屋！而是直接送到司徒家去了！」習慣性輕咬着右手的大拇指，腦子不斷的思考着。

　　「就是因爲他的職業便利，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冒任何被人發現放置紙箱的風險就能確保一定能送到被害人家裏。」

　　「但是送去的途中一定會有人看到，爲了查起來有憑據，所以他還是走了形式，給郵費電話快遞。可是……動機呢？爲了讓我們發現那舊屋的秘密，就故意殺了丹丹？！」

　　吳邪疑惑的問，可是先前接話接得挺順的張起靈突然就不説話了。轉頭看向不出聲的搭檔，也沒看出什麽名堂，還是那面癱的表情，淡淡的眼神。

　　難不成他已經知道動機，嫌我現在還問這樣的問題，懶得理我？吳邪心裏琢磨。

　　^ ^ ~

　　到了半路，逢上下班的高峰期，居然又下起暴雨，張起靈的越野就這樣被塞在路上幾乎動彈不得。

　　定著眼看打在車窗上面的雨點，吳邪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發呆。但就覺得被車裡密封的空間壓得幾乎喘不過氣，怎麼挪動坐姿都不舒服。

　　然後很突兀的，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話已經脫口而出「小哥，你很不對勁耶！你有什麽就說出來！不要憋著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身邊的人看著會很難受！？」

　　這話說的聲音極大，一說完，不單張起靈給他嚇了一跳驚訝的轉頭看著他，連吳邪自己也吃了一驚，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莫名的突然爆發出來。

　　對上張起靈看他的視線，吳邪略帶尷尬的撇開頭，盯著車前面放著的一只小長頸鹿，腦子里居然還能分神的想著怎麼跟自己拿著的鑰匙扣上的那麼像。

　　這時，後面傳來催促的喇叭聲，前面的車開始移動了。張起靈收回視線，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駕駛上面。

　　一路無語。先前熱絡的討論案情，跟那一絲道不明的曖昧氣息，仿佛根本沒存在過似地消失得毫無痕跡。

　　吳邪覺得很難過，轉念想想他們其實真的也不算很了解對方。儘管一起住了幾個月，每天呆在一塊的時間比以前上大學時候跟同宿舍的同學一塊的時間都長，大多時候他們幾乎是24小時都粘在一塊。

　　可是由於這悶油瓶的話實在太少，絕大多數吳邪悶得慌的時候都是他在幾乎自言自語的情況下交流。雖說那張起靈的心情總實實在在的寫在那雙明眸里，但是有很多東西仍舊是依靠著語言來表達的，比如他經歷過什麽。並不是說吳邪八卦，他僅僅只是想……多了解一點而已。

　　當到了局門口，完全放棄跟他這個搭檔交流，只想儘快開這個密封的空間的時候，手卻硬停在了車門的拉鎖上。

　　「吳邪。」那個人意外的開口了。

　　吳邪沒有動，背對著張起靈，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心裡已經轉了好幾個心思，心想如果你這悶油瓶子肯老實交代的話，我這個做搭檔的，二話不說以後就陪你上山入地又怎樣？！

　　但是，一秒兩秒，三十秒四十秒，一分鐘一分半鐘過去了，那人卻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吳邪心里真火起來了，猛的一轉身又想開吼，卻對上了那人雙眸。

　　他的眼神依然是淡淡的，但是裏面有吳邪能夠讀懂的些微焦急、些微困惑和些微的無措。

　　「唉——！」噸了一下的吳邪，誇張的嘆了口氣，把積在胸口中的鬱悶全部呼了出來。

　　要逼這個說普通家常時候，都會有點語言障礙的搭檔說那麼私人的話題，是為難他了。算了，他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他還不是一樣跟他是鐵打的搭檔？！

　　吳邪拉開一個太陽花般的笑容，「走吧，下車了。」說著，從後座上拿了把傘塞到張起靈手裡，明著示意讓他先下車繞過去幫他打傘。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張起靈接過傘的瞬間，眼底似乎輕鬆了一點。

　　^ ^ ~

　　兩人回到辦公室，才準備開始手頭上的事，吳同志就打了內線過去，說疑犯已經被帶回來了。

　　吳邪望了一眼放下電話的張起靈，心下奇怪，這人怎麼說抓就那麼快就抓到了？可轉念一想也是，他故意把那個地址放出來，也許指不定就等著被抓的那天。

　　跟着張起靈去了一課的偵訊室，正要進去，卻被吳同志把他們兩攔住。然後還算委婉的表示他們來問就行了，張起靈也跩，當做沒聽見似地直接無視擋在門口的吳同志推了門就進去了。

　　吳邪對著吳同志抱歉的笑了笑，也不客氣的以張起靈意志為中心的跟了進去。

　　裏面已經有一名做筆錄的警員等在那裡，吳同志見攔不住張起靈，倒是後進先至的搶了嫌犯對面的位置，和吳邪並排坐著。

　　張起靈也不計較，站在吳邪的斜後方，隨性的在牆上一靠，居然閉目養神了起來。

　　吳同志不知怎的，有點無奈的給了個眼神吳邪，後者裝作沒看著，「咳，吳隊長，我們開始吧？」

　　^ ^ ~

　　原本以為王小明老老實實的被他們抓回來，會很合作的交代犯罪事實，然後他們可以順順當當的寫報告，順順當當的把人移交到拘留所，順順當當的立案。

　　但是誰知道，這傢伙在面對著三個警察的壓力下，居然僅僅在開始的時候說了「是我做的」之後，就跟失聲了一樣再也沒開口，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這樣僵持了兩個多小時，不停地在用氣勢壓問著的吳同志已經開始有點沉不住氣了，連吳邪一直沒有真正開口審訊的人心情也煩躁了起來。至於在養神的那位可以直接過濾掉他。

　　就在空氣在反復的質問中凝固起來的時候，一個堪稱詭異的鈴聲響起，猛的將吳邪從煩躁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張起靈按了接聽鍵，然後一聲不發的聽著對方在聽筒里傳過來的話。吳邪知道那頭的是芐孜，因為這傢伙幫機動課全部人的手機裏面，自己的來電都設了那個詭異的鈴聲。

　　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張起靈聽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吳邪每次看到這兩人通電話都覺得很神奇，不說話的人很神，說話的人更奇，他就不怕對面的那人根本沒有聽？

　　吳邪是異常不習慣的，所以每次跟張起靈通電話的時候，如果張起靈不說話，吳邪就會像留聲機壞了一樣一直重複的說著同一句話，叫到張起靈聽不下去，開了口才繼續說下去。

　　幾次下來的好處就是，從此之後張起靈跟他通電話，最基本的也會回個單音給他。這是話外了。

　　挂了電話的張起靈什麽也沒說，繼續他的養神工程。吳邪腹誹這傢伙一動不動站了兩個小時居然也不累。

　　轉過頭，準備著繼續持久戰鬥的時候，張起靈卻意外的終於開了尊口，讓王小明像被電到了一下，抬起了頭。

　　「你怎麼死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