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42 专案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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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竞舟第二天起床才知道变态杀人狂的事，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有些嘴瓢，“这不是发达国家才有的？”
向南昭给两人煮了面条，示意他吃完先去做作业，“做完要不要去哪玩？”天天关起来做作业好像也不太人道。
王竞舟第一反应是，“我配？”
“智商不能强求。”向南昭一副已经看淡的模样，“反正能上高中就好，说不定上高中脑子就开窍了。而且智商虽然是天生，也不是每个人从小就会显现。”
王竞舟：……
中午的时候两人一起去外面吃，要向南昭自己直接找个路边摊就行了，带着王竞舟就不好随便，只好找了家西餐厅。
“你姑父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周上学五天，下午饭至少有三天在这家吃。一直到高二暑假补课，在我那吃那段时间才没有来。这家的点心是老板自己做的，还不错，你尝尝。”向南昭带王竞舟去的是裴钧以前爱去的那家，已经二十多年了，早已经不再开在一中旁边，口味也和之前不同。但老板一直没变，名字也没变。
王竞舟不用猜就知道他爸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吃西餐，“可能是觉得西餐干净一点。”
虽然现实是不管中西餐干不干净都得看餐厅的管理水平，但王竞舟说这个理由让向南昭无话可说。因为裴钧的确可能是这种人。
等上了正餐，向南昭跟王竞舟说让他回去住的事情，“我看网上热闹，估计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要真是变态不是寻仇，成年人有了防备心不好下手，凶手就可能偏向好控制的孩子。我那虽然楼下就有个警察，三天两头在加班，有跟没也没区别。你还是先住回去，我每天早晚接送你上下学。”
王竞舟倒是没意见，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也不用向叔叔送，我每天跟黄锐一起上学就好了。他现在上高三，多了晚自习，早上我们还能一起。”
向南昭叉了块牛排，“你觉得他不会去接张晓楠？你这个年纪睡不饱可能长不高，要跟他作息一致至少得早起床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也是时间，有时候困了眯着眼睛十五分钟都能提很大的神，王竞舟觉得睡饱了好长高要更重要一点。毕竟他智商已经比不上父母，要身高也没能遗传，岂不是长成了一块废品。
两人又点了饭后点心，还没吃完，黄锐就急匆匆进来拉了把椅子坐下，拿手扇风，“高三可累死我了。你们吃完了？那等我会儿，我点个饭，吃得很快的。”
闹了好几年的教育改革，不许补课不许加重学生的作业负担，其他年级好说，遇上高三都得绕路。教育主管单位要求学校只能补周六，回头补课机构里就把星期天填了。黄锐现在就周六在学校补课，周日在楼上的补习班从早上八点补到下午一点。
黄锐说完叫了服务生过来，点了一份蛋炒饭，又点了两份点心一份蔬菜沙拉，然后跟向南昭打招呼，“向叔叔。”
“感觉上了高三就好饿，每天都吃不饱一样。”黄锐接着说。
一中之前在高中联赛上只进了前十，黄锐差点没脸来见向南昭。
向南昭没机会去凑热闹，不过在电视上看了最后几场，觉得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体校明显更为专业，强过文化类学校很正常。
不打篮球后黄锐的时间全都交给了学习，这回舍得来见向南昭还是因为碎尸案的事情。
黄锐几口把饭吃完，然后开始吃点心，等把点心吃得差不多了，才跟向南昭说联系的来意，“那个案子，向叔叔你知道不？”
现在全网关注人人都说的也就那桩碎尸案，向南昭问：“要我做什么？”
黄锐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他跟向南昭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我看我爸那边暂时也调不出人来，就想向叔叔晚上接我们一段时间，等抓到凶手就好。”
毕竟晚上上课到九点，虽然一出校门就能打车，但出租车司机未必安全不说，埋头苦读一整天，要不能走走路散散心，这一年怎么熬得下去。
向南昭说他，“我看你是想跟张晓楠多处处。”
黄锐小脸一红，“她家里现在管得严，学校抓学习又抓得紧，我跟她成绩不一样，坐不到一块儿没办法嘛，只好上学放学的时候挤出点时间来。”
主要是有向南昭在，因为之前绑架案的交情，家长一放心可能就不会多管他们的事儿了。
一中高三放学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四十五分，他酒吧的生意多是卖白酒啤酒，少有要鸡尾酒的，交给弹吉他那小子管一个小时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都要送，也没差。”向南昭说。
黄锐才知道向南昭要接送王竞舟上下学，清楚是因为跟王竞舟姑父是同学的缘故，还是有些酸酸地，“明明是我先跟向叔叔好的，结果向叔叔现在对竟舟比对我亲多了。”
王竞舟听得心里有些得意，不过面上不显，“你上高三没时间出来玩嘛。”
向南昭听俩孩子说话，手机铃声响了两声就挂了，拿出来看了眼又收了回去，再看俩孩子都盯着他，就说：“推销。”
现在个人隐私泄露渠道太多，没几个人手机不被骚扰的，王竞舟说：“什么时候才出个法，乱打电话推销的一律坐牢。”
向南昭不说话，等王竞舟吃饱了就去结了账，问俩人，“想好去哪玩没？”
“打篮球吧？我好久没摸球了。”黄锐馋得不得了，“我们高三也需要适当运动，不然迟早坐出痔疮来。”
最后三个人回了向南昭家，在楼下打起来篮球来。
C市总局裴钧被人从分局叫回来，正接待从首都来的专案组成员。
平时没信儿一样，一来来了两波。
一波是因为这两天的碎尸案，一波是为了另一桩案子。
两边各有一个领头人，看起来处得不怎么样，所以黄局才把裴钧拖回来，把接待的任务交给了他。
不过好在他虽然只是在C市任职，级别没他们高，但背景也算得上有点。所以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倒也没挤兑到他头上。
这两年接待管得严，不好在外面吃，接待晚宴就在食堂解决了。
因为当下碎尸案要重要一些，吃完饭裴钧先带了负责碎尸案的专案组去分局的破案小组。
等交代完已经晚上十点，另一支专案组还等着。
好在这种事情大家都能互相理解，被次一级接待的专案组组长也没觉得不被重视，见着人来了，先热情上前握住了裴钧的手，“小裴啊，我们这是好几年没见了呀！”
裴钧笑着跟人握手，请人坐下之后，让人新泡了茶，才跟人说话，“牛副部客气了。不知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因为碎尸案来专案组不奇怪，但跟着来另一个专案组明显会分薄当下案子的警力这事儿就奇怪了，也不怪对方看这位不顺眼，裴钧心里琢磨。
牛副部笑着说跟另外一位副部的官司，“其实也就凑巧，国际司一直在调查一桩国际枪支走私案。前半年断了线索，这段时间才找到新的。时不待我，我立马打了报告要来。哪知道C市恰好发生了碎尸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我不让你为难，这案子你们不用负责，我的人全权管了。就需要支援的时候，还请小裴你多多支持！”牛副部把来意说了。
听到为国际枪支案来的裴钧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牛副部客气了，都是应该的。不过C市都快被我们挖地三尺了，居然还有机会涉这样的案子？看来是我和黄局的扫黑做得不够彻底啊。”
牛副部笑眯眯地，好一会儿才说：“听说小裴你手里也有一桩？倒不如并在一起查一查，说不定还能有些新发现。”
上级要卷宗，裴钧也不能不给，让人去档案室把卷宗拿过来递给了牛副部，“一支挺精巧的手枪，在绑架案案发现场发现的，也是杀死绑架主谋那一把。绑架犯说是见义勇为那边的，见义勇为的那位说是在绑架犯的车里找到的。两边都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暂时还在往下查。”
牛副部点头，“听说救的是你家的孩子，我能不能去见见那位？”
“现在有些晚，不如明早我让人叫他来局里一趟？”裴钧蜷缩着小指头，沉心应对。
牛副部指着手里的资料，“这不开酒吧的嘛。这会儿应该没关门，不如现在就去吧？早去早问，说不定能有惊喜。小裴你说是不是？”
向南昭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虽然前后来了几波客人，但都没能坐多久就被人叫走了，前后消费的啤酒还不到一箱。
等看见裴钧进来往旁边让了让，后面跟着进来一个五十多年纪的中年男人，向南昭跟吉他小子说：“今天要关门了。你先回去吧。”
虽然让人走，还是把人送上了出租车才回来。
向南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一看身手就很好的便装警察，不由得跟裴钧问：“我这是犯罪了什么法？怕我跑？”
牛副部拿过吧台上的烟灰缸点了一支烟，一看手势就是老烟枪，“小兄弟别怕，我就来问问话。你没犯事儿，我也没有要抓你。”
“要喝酒吗？啤酒白酒鸡尾酒？”向南昭就问。
牛副部想了想，“就我喝吧。一杯鸡尾酒，度数低一点的。”
“行。”向南昭开始摆弄吧台前的器具。
等调好酒递给对方，牛副部接过来摇了摇，跟向南昭举杯，“看起来挺不错。”
向南昭又给其他三人一人丢了盒牛奶才坐了下来，杵着下巴说：“试试口味，看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牛副部喝了一口，说：“酒不行。”
“我拿好酒调也没人愿意买单，差点的送人还能换个人情。”向南昭笑着说，没看旁边沉默着的裴钧那张明显不大高兴的脸。
牛副部点头，“我看你这生意也不大好。”
“比之前好多了。”向南昭说，“之前一晚上就三五个客人，一人喝一瓶啤酒，我每个月倒贴水电费。”
牛副部又问：“回国来感觉怎么样？没遇上什么困难吧？”
“手里钱不够花算不算困难？”向南昭问。
牛副部笑了，“不算。差点可以把店和房子拿去银行抵押贷款嘛。凑钱的门路还是有的，只要不乱花，不乱投资，我看你这日子还是很能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向南昭还给牛副部续了杯。
等两杯酒下肚，牛副部跟向南昭笑呵呵道别，“今天喝得差不多了，改天想喝再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042 专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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