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38 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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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钧说的收尾，一直到一个半月后中X委在网络平台上公布C市高院一个副院长被双规的公告后才结束。
那一段时间裴钧极为忙碌，经常夜不归家。等这条消息出现之后，难得下了个早班。
向南昭天天家里蹲，没事儿搜着新闻和网络看，倒是终于看懂了一点这方面的消息，不由得问才回来的裴钧，“你们还管当官的？”
“不归我们管，我们只是有了线索会移交给该管的部门。”裴钧不欲多说，先去洗了澡。
等洗澡下楼，裴钧就跟向南昭说：“你可以回去了。”
“背后的人是他？他当官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想不开？”向南昭单纯以为就本地黑势力对警察的报复。
裴钧不接这话，继续说：“吃了晚饭再走。正好竟舟放学，我让他送你。”
“我又不是小孩，让他送像什么话。”向南昭赶紧拒绝，“对了。你老婆家智商是不是不是很高？”
裴钧不知道向南昭怎么说到这一桩，问：“怎么？”
“竟舟的思维能力有些不大行，跟你当年完全没法比，和张瑶比都不行。”向南昭很不忍却还是露出一丝嫌弃。
这是第一次从向南昭嘴里提到张瑶。亲儿子被嫌弃智商不行，裴钧冷着脸还是说了张瑶的去处，“她最后上的Q大法学院，后来出国读到博士后，现在在Q大法学院当教授，教国际法。还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主要给几家跨国公司提供服务。”
“Q大？”向南昭就记得张瑶当年好像上K大都拼得勉强。
那一年秦林离开，裴钧也将要回首都，张瑶是怎么开窍的他不知道，整个高三她很少跟自己联系。最后再见面是在首都，同时也得知了张瑶考取了Q大的消息。
张瑶开始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找他一起玩，也会时常提起秦林在哪，后来两人在大学里各自忙碌，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到现在也就逢年过节发一条短信的交情。不过他来C市开始扫黑那一段时间，张瑶倒也打过几次电话关心他。
“你要想见她，我跟她说一声。她现在是大忙人，对外的电话都是助理在接。”裴钧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下向南昭的表情。
向南昭有些犹豫，最后摇头，“算了吧。都几十年了，也没见的必要。”
裴钧把无意中捏紧的拇指放开，跟他说起张瑶的现状，“是太多年了。她三十四岁那年才结婚，现在孩子三岁多，正好进幼儿园。她男人在政府机关上班，位置不是很高有些空闲，孩子基本就她父母和老公在带。”
张瑶过得好他就放心了，向南昭笑他，“他们都在一块儿，不像你跟你夫人分居两地，连见一面都难。”
裴钧嘴张了张，到底没能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干脆撵人，“竟舟给你买了不少东西，你先去收拾一下。待会儿我开车送你。”
之前是不许走，现在就要撵人，跟川剧变脸似的，不过只要放人就行，向南昭立马起身，“行。”
裴钧说是放向南昭回去了，在把人送回家之后，发现有空房就说：“横竖我要长期加班，你这有空房间不如让竟舟住这，他有什么不懂的也好请教你。”
王竞舟不懂为什么自己就要被亲爹给丢给别人，睁大一双眼盯着裴钧没敢说拒绝的话，“啊？”
向南昭可不想屋子里还多出个人来，看王竞舟也有拒绝的意思，就说：“我晚上要开酒吧，哪来时间管他。他成绩不好，你就挑个大学生回来给他补一补就行了。”
有点像两口子离婚，谁都不想要孩子的桥段。成绩在班上一直算上游的王竞舟只能沉默，自从知道向南昭曾经都是Q大预备役之后，他对被向南昭说智商不行都无话可说。只能腹诽Q大预备役都去混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太知道怎么害人。
“而且上回的事也有可能再发生，他住在外面不安全。”向南昭能找的理由一大串，首选了安全问题。
王竞舟看了他面无表情但肯定生气的亲爹一眼，跟蛔虫一样立马明白了，马上换了一张苦恼脸，“现在初中不许补课，要找别人，被知道了可能会影响姑父的前途吧？而且C市的大学生成绩再好也只是学生，哪懂怎么教人？我要有不明白的，还是来找向叔叔你好不好？也不住在这里，就是有不懂的来找向叔叔你就行了。”
王竞舟比起裴钧退了一步，向南昭想了想，“那就周末的白天？有不懂的记下来，周末一起跟你讲。还能串起来讲，说不定反而能听懂。”
他可不想天天在家给人当家教，王竞舟就还小孩子，没能定得了性，真要拿当年他们读高中的节奏来学，估计也受不了。
只周末不可能行，两边就此僵住了。王竞舟眼珠子左右转，想要开口又不敢。他爸明显是要他盯人，而向叔叔明显不想被人盯。
要说只周末给他补课也挺好的，天天回家补课的节奏，王竞舟多少有些吃不消。
裴钧最后还是让了步，“周五下午放学就过来，周末在你这边住，免得你跑上跑下也不甘愿。”
这话说到后面有些带冷，一看就是生气了，向南昭本不想答应，但看裴钧看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只能点头。心里埋汰这又不是我孩子，又想要是裴钧的孩子他倒是有心情多管管，“行。不过我有事的时候，就把他送回去。”
现在进行到离婚夫妻谁都不愿意要孩子，但为人父母却不得不担起这个责任来的情景。
王竞舟把自己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摸了摸手臂上的汗毛，然后跟向南昭撒娇，“下面有篮球场，向叔叔有空也顺便教教我吧？他们说打篮球会长得高，等上高中体育课我也想选篮球。”
好不容易把一大一小送走，向南昭开始给房间做卫生。
离开两个多月，虽然门窗都关严实了，累积的灰尘还是不少。换了一百块三件的旧衣服，把衣柜里的衣服拿进洗衣机重新洗过，向南昭便拿起扫把开始扫灰。
把卫生做完已经晚上十二点，看了几眼手机，向南昭洗完澡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正打算找个地方吃早饭，在小区门口就遇上了正往回走的何未。
何未见到向南昭惊讶，好一会儿才回过魂来，“回来了？”
向南昭点头，“吃午饭没？一起？”
两人互相攀着肩，一块儿去小区外面的饭馆点了几个菜，等点完菜何未才问：“这么久才回来，身上的伤好了没？”
“好了。”向南昭把手臂举起来，肱二头肌鼓胀，一看这段时间没松懈对身体的管理。
何未给向南昭倒了杯茶，“你胆子太大了！不过这杯我得敬你。要没你那几把刷子，那几个孩子要真被绑架，我们所可吃不了兜着走。”
向南昭把茶一口喝尽，没觉得自己帮了何未多大的忙，“看见了哪能不管。要说还是我送他们回去的路上出的事，真被绑走我也得负责。”
好在半路把人截回来了，两人都没事，何未又给向南昭倒了一杯茶，“来。为了我们俩的未来，干杯！”
两杯茶下肚，何未开始跟向南昭说这两个多月的奶茶生意。
假期的生意要差一些，不过等开学就恢复了，学校里大家都是知道奶茶店的老板英勇神武救过被绑架的同学，来买奶茶更加积极，连别处的学生都爱在他们那点外卖。以这几天的进账来算，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成本赚回来。
何未把账报给向南昭，“你要用我呆会儿去银行取出来给你。账有收银台后台的账目佐证，钱在我这。”
“暂时没用得着的地方，你先收着，等年底的时候盘账。”向南昭就说。
何未点头，“你那酒吧打算怎么办？关了两个月，要再开更没生意咯。最近有没人给你打电话说要买？”
向南昭无奈，“骚扰电话倒一大堆。我看要卖有些难，还是继续开着。一个月就出点水电费，也没多少。”
两人一道吃了午饭，何未今天休息，干脆跟着向南昭一块儿去酒吧帮他做卫生。
酒吧里的酒还没放过期，向南昭扫完地和擦干桌子椅子，便开始一瓶一瓶的擦酒瓶子，擦到一瓶还不错的，给何未倒了半杯，“还没坏。你尝尝？”
酒吧重新开门，一晚上就只得何未一个人凑热闹。等到了晚上十二点，向南昭关了酒吧，和何未一道往回走。
何未说：“之前还能开个音乐餐厅，这会儿也没人来了。我看你还是找那几个小子说一声，让在朋友圈宣传一下，白天开着找个师傅做饭算了。正好现在有些钱，简单做个装修就行。”
向南昭还要续一续命，“等把今年做完。实在做不走，明年就改餐厅。”
事实上这命倒也续对了，酒吧重新开门没几天就来了客人。
向南昭一下子就认出了打头的人是谁，试探着问：“肖群？”
肖群今天没化妆，穿得干干爽爽的，笑着上前跟向南昭熊抱了一下，“现在要怎么叫你啊？是昭哥还是林哥？”
向南昭把他推开，好好看了看人，“直接叫名字就行了，我还比你小好不好？”
肖群笑得眼纹都皱了起来，跟向南昭介绍带来的人，“都是我朋友，今天来给你捧场的，以后没事儿也去我那坐坐。”
来得有七八个，手里有捧花的，也有带了酒，也有提水果的，都礼轻情意重。
向南昭把麦开了，给他们递了矿泉水才问：“要不要喝鸡尾酒？我会的不多，请几位朋友赏个脸？”
肖群笑嘻嘻说：“要要要！让我们尝尝，看看资本主义的酒和我们的有什么不同！你们说是不是？”
七八个人顿时起哄起来，向南昭让他们自便，随后进了吧台。
没过两分钟，肖群过来坐在了吧台前，“先给我调一杯吧？他们的后面点送都行。”
向南昭给他调了一杯果酒，肖群先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又是找角度又是P图的，等弄好了图才定位发了朋友圈，给向南昭打了个广告。
把这件事做完，肖群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跟向南昭说：“当我小孩子，这是果汁吧？”
向南昭正给其他人调，闻言说：“你皮肤不大好，还是多喝点果汁。”
“都四十啦。又不是小妖精，能好到哪去？我这个年纪想要皮肤好，得去做拉皮手术了。要一开始做就停不下来了，我舍不得这张脸，就没去。”肖群说。
拉皮这事儿，除非爱美到极致，不然要接受的确有些难。
向南昭一边调酒一边说：“多锻炼也行，吃胖一点把肉拉紧，皮肤就撑起来了。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还行吧？”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038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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