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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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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缨和牧云是第二天早上五点让找到了。
线索是牧云扔上来的那只鞋。
人们是凌晨四点再次组织搜寻团前往找到的。
两人被拉上来后喷嚏连天，一个交替着一个打。
牧云：“回去喝点热水。”
蒲松缨吸着鼻子：“你也是。”
人们将蒲松缨押回家，蒲满堂在蒲松缨背上捶了几拳然后就抱着哇哇大哭，什么没法交代，什么他也去死云云。
蒲松缨去看了小牛的坟墓，他把自己挖来的那株响尾草放在了坟前。
蒲松缨没见过小牛健康时的样子，不过有那么多人的宠爱可以想象它应该非常可爱。
牧云说他的时间一下子闲下来了。
蒲松缨说来学校吧。
牧云说考虑考虑。
……
日子又回归正常了，现在辽西村所有人都在教蒲松缨怎么听大人的话，小孩子不要瞎跑哦。
今天蒲松缨和蒲满堂打算把房顶修一修。
这年雨涝，喊候鸟不行动不行了，家里头面潮的都起虫子了。
蒲满堂搅石灰，蒲松缨在一旁给洒水。
“行了行了，够了”，蒲满堂说。
“爷爷，您说您修什么屋顶呢，直接漏雨在家养鱼得了”，蒲松缨说。
“那说的，还是得修”，蒲满堂可不上套蒲松缨的激将法。
“这天气您看好了吗，别没几天给雨淋了”，蒲松缨说：“白做。”
“水泥浸的快，一晚上就能干的差不多”，蒲满堂说。
蒲松缨：“是吗，那还挺好。哎，爷爷，我给您买的裤带您怎么不用？”
“没时间用”，蒲满堂说。
“啊？就系上的功夫，咋能没时间”，蒲松缨奇道。
蒲满堂笑了两声：“咱远门不出，宴席不吃的，系皮带干嘛啊。”
蒲松缨皱眉，您还讲究上了：“皮带本就是勒裤子用的，哪分什么场合。”
“哎呀，爷爷这天天在地里头，你说我系个皮带那还是劳动的样子吗”，蒲满堂说：“系上连活也干不成了。”
“您腿上那静脉曲张八成是勒出来的，您看您腰上那绳子，勒的多紧，我猜您现在的肠胃都受到损伤了，您还以为它是宝贝呢，这样对身体真的不好，您看着办吧。”
蒲满堂还真给蒲松缨说住了，停下手里的铁锹感应身体的器官有没有什么异样。
“您呐要想多活几年，就听我的，回去打开柜子，翻箱底找出皮带穿上，把这根绳子扔了，远远的再也不见面的那种扔。”
…要这么决绝吗，蒲满堂看着蒲松缨。
蒲松缨点头，是的，必须这么决绝。
哎呀，这什么世道了，孙子骑爷爷头上了。
“可是皮带是新的”，蒲满堂再次交涉。
“不穿就没有旧的时候”，蒲松缨说：“您那绳子也新过。”
蒲满堂终于下决心进屋把裤带穿上了。
以后蒲满堂的穿搭都是以这条皮带为中心，不怕这洋货，裤带是勒裤子的，裤带是儿子的儿子，他大孙子送的。
这条皮带记录了蒲满堂后半生的生活状态，皮带眼儿扣从一开始的倒数第一一路用进正数第五。
那是蒲满堂住儿子家以后的事了，现在蒲满堂还得在天黑之前赶紧把屋顶修好。
“不得劲”，蒲满堂穿上皮带扭扭捏捏的。
蒲松缨摇头怒其不争。
牧云送奶回来路过蒲松缨家。
蒲松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提前走老师是不是又拉脸了”，牧云跨着自行车停下来。
牧云回来上学已经有几天了。
“谁能挡你财路啊”，蒲松缨说。
牧云笑了笑：“今天留什么作业了。”
蒲松缨把自己的记作业本递给牧云：“不多。”
牧云接过，翻开看了看：“你这记作业都有骨架，好。”
“牧云，你牛奶怎么买”，蒲松缨突然问。
牧云合上本子，看来蒲松缨：“干什么…”
“我要买”，蒲松缨单刀直入。
牧云皱眉：“啊…”
蒲松缨：“怎么不卖？”
牧云摇摇头起范儿道：“你喝我这必须送啊。”
蒲松缨也摇摇头：“我算了一下，牛奶成本加人工加及时加运送加新鲜应该是七八块钱一斤。”
牧云听的膛目结舌：“你想吓死我，七八块一斤？”
蒲松缨点点头：“我和爷爷都要，两份。”
牧云笑笑：“照顾生意不用这么明显吧。”
蒲松缨：“……你就爽快点卖不卖吧。”
牧云：“真要喝？”
蒲松缨：“对啊，我这都断开两个月了。”
牧云茫然笑：“是是该喝奶，长身体嘛。这样，两人一斤够了，一人一斤真的喝不了，我按奶站的价格收，三元一斤，怎么样。”
“太少了吧”，蒲松缨说。
“不少，就这个价，你那没边儿了，行的话我明天就送。”牧云看着蒲松缨。
蒲松缨皱眉点点头：“行……”
“钱留着好好花，用在刀刃上，别一整天琢磨这琢磨那的”，牧云严肃道。
蒲松缨抬眼，嘿，我用你教育了。
我说的是实话，牧云顶着蒲松缨的眼口浪尖。
说白了我是在帮你。
惶恐千万别为我伤脑筋。
那英语作业别来找我。
这个真不行，爸死，爷死还没懂。
蒲松缨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个牛奶你晚上送过来吧。”
“ok”牧云打着手势。
“那没事了，你回去吧”，蒲松缨说。
“ok”牧云点点头，提正自行车，看了眼蒲松缨。
“怎么了…”蒲松缨问。
“没”，牧云说的脆了巴整，提脚绕上来脚蹬，一踩：“走了。”
昨天还真梦见你了，蒲松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