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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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提前得到了这位大英政府今日上门的情报，所以当这位福尔摩斯卿进入府邸环顾一圈，发现如今的莫里亚蒂府邸之中虽然缺少了两位最关键的核心以外，其余所有人依旧未曾离开。
只是，让他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是与应有的沉闷压抑的气氛相比，每个人的脸上显露出了一种犹豫思索的表情，仿佛是在对一个重大决定犹豫不决。
没有缘由的，麦考夫觉得这种奇怪的感觉或许会跟自己弟弟的下落有关。
这位大英政府顿了顿，目光扫过站在窗边的邦德，又略过盯着自己手中枪支沉默不语的莫兰上校，最后看向自己最新收获的下属，成为新一任M的路易斯·莫里亚蒂。
路易斯身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茶杯，杯中的红茶稳稳七分满，但是很明显能够发现杯上已不再冒有热气。这说明杯子的主人并未曾喝上一口，只是似乎在通过它怀念着什么。
“您是说那位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下落吗？”
路易斯的眼镜已经摘下，他将原本落在脸边掩饰那道伤痕的发丝轻轻撩起，绕在耳后。从侧面看，竟与那位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感觉一模一样。或许在这个时候，路易斯身上那种沉淀下来安静沉稳的气息，能够让人明显感觉到，他与那位莫里亚蒂确实是亲兄弟。
“是的。”麦考夫此刻也已经收起了原本急切的情绪，虽然看到了路易斯礼貌示意的座位，但身形依旧稳稳立于客厅门口一动不动，似乎非要等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关于您弟弟的去向，我们确实得到了一些情报。”
麦考夫紧紧盯着对方的红眸。
而在听到这句话后，坐在一旁的莫兰抬眼冷冷看了过去，握着枪支的手紧了紧，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其实也不必瞒着长官您，之前有一个突然上门来访的人告诉了我们威廉哥哥和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下落——不过，原来对方并没有去找过您吗？”
这位大英政府立刻敏锐地抓住了这句话中的重点。
“没有人来找过我。”
“也就是说对方的目标很明确，是威廉而不是那个侦探。”莫兰冷冷开口。
“莫兰君……”邦德担忧地看向莫兰，“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嗤，他的条件已经清清楚楚地摆了出来，我们能够选择的余地本来就少，还是说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好心人？”
邦德皱着眉头看向他：“我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我们也应该相信威尔君。”
“我不会允许再有任何人将威廉置于危险的境地之中。”
福尔摩斯卿将这几人短短的几句交谈纳入耳中，虽然无法判断对方口中到底在辩论着什么，但是却能够从中分析判断出一些情报。
——那位「犯罪卿」还活着，他们知道对方现在所在的地方，但是那个给他们提供情报的人同时存有自己的目的，既然只找了莫里亚蒂没有找他，便说明对方想要针对的对象是那位「犯罪卿」。
而从他们的话中可以得出，夏洛克的情报也是由那人所提供，既然「犯罪卿」还活着，那么他那个愚蠢的弟弟也应该还活着。
麦考夫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人活着就好。
路易斯等两人停下来，才又继续接着说：“但是这些情报的真实性以及目的，我们无法判断。”
无法判断？
福尔摩斯卿皱了皱眉，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有前去核实的情报能力。
无法判断……难道是偏远的外国势力？
路易斯顿了顿，有些无奈，还是继续将所有事情跟这位大英政府说了一遍。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们无法查出关于那个人身份的任何情报，仿佛是没有过往凭空出现的人一般，我们很难不去相信。”
一个问号缓缓打在自己的脑袋上。
麦考夫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信息……
“在另一个世界？”麦考夫缓缓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说他可以带你们穿越时空去往他们所在的世界？”
房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说法听上去是多么天方夜谭，换句话说，完全就像是个非常明显专门骗傻子的骗局。
“你们信了？”麦考夫沉默片刻问道。
“要说完全相信也没有呢，”邦德接过话道，“不过对方当时提了两点约束条件，无论最后我们信不信，这都是一次能够找到威尔君的机会。”
“约束条件？”
“是的，那个人说这些是穿越时空的必要限制：第一，来到那个世界之后我们的身上会有一道跟他相连的誓约束缚，如果他死了，誓约断了，那么我们便会回到十九世纪，或者死亡。也就是说，我们必须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也就是说，那个世界有非常危险的人或事物可能会置他于死地……这是在向你们寻求某种帮助保障吗？”麦考夫皱了皱眉。
“这也是我们担心威廉哥哥安危的主要原因，”路易斯轻轻点了点头，继续道：“第二便是要求我们无条件答应他之后的一个条件，虽然现在并未提出，但是我们问过了，他确保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到威廉哥哥身上。”
“虽然他暂时提出的便只有这两个条件，我们还没有做出自己的决定，但是……”邦德轻声道，“但是从他的口中透露的信息，似乎是在暗示我们威尔君在的世界非常危险，而且他的话里话外一直都是在引导撺掇我们应下。”
“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莫兰道，“他的目标是威廉，我不允许威廉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再出事，我一个去就够了，无论有什么制约还是死亡，我一个人来承受。”
“莫兰君！”
“我很早便说过了吧，我这条命是威廉的，只要威廉需要，我随时都能献上。”
“莫兰君，你冷静一点，”邦德皱眉认真道，“我同样也是能够为威尔君奉上自己的生命，但是我们不能白白浪费，我们必须考虑到一切可能以及应对的措施，再进行行动。”
麦考夫开口问道：“那个人有说两个世界之间的通信问题吗？”
路易斯点了点头：“他能够自由来往两个世界之间，说是可以通过他进行传信。”
“也就是说一切都将暴露在他的监控之中…吗？”
“是的，我们并不清楚对方对我们的了解到底有多少，而且对方的信息我们一无所知，无法探查。”
这位大英政府沉默片刻，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对方是敌是友对于大英帝国来说也是至关重要。
“我知道了，虽然对方没有找过我，但是既然我那个弟弟跟那位「犯罪卿」现在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我也会尽我所能提供最大的援助。
“至于那个人的身份，我也会尽我所能进行探查。既然对方没有找上我，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不想惹上如今的大英政府，”麦考夫面不改色地继续道，“当然，如果最后证实这是一个骗局，我也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路易斯轻轻点了点头：“阿尔伯特兄长的意思也是如此，只是如果有可能……我想要亲自去找威廉哥哥。”
“路易斯……”这句话立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虽然他们也明白威廉对于路易斯来说有多么重要，但是之前却从未听他开口过，毕竟他现在也已经接替了MI6新任M的位置。
莫兰皱眉道：“太危险了，而且留在这里的人也都需要你。”
路易斯微微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隐隐挡住了他此刻的神色：“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见到威廉哥哥的机会。”
麦考夫明白路易斯此刻提出来是将决定权交在了他的手上。他是他现在的长官，如果对方要去另一个世界，那么原本M的位置又将重新空出来。
“我说过了，你们之前为大英帝国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你想要重新选择我不会有意见的，路易斯。”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路易斯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惊喜的神色，只有坚定与认真。似乎在威廉的事情过后，他已经不再像是过去那个跟在哥哥身后的路易斯了，他已经成熟了许多。
如果威廉哥哥能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想必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路易斯心里这么想着。
莫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真正行动那日，我们会提前派人告诉您的，长官，”路易斯轻轻微笑了一下，“不过在此之前，我会一直承担自己的职责的。”
“哈哈哈哈哈，”豪迈的笑声打破了此刻沉闷严肃的氛围，杰克抬臂大力拍了拍莫兰的肩膀，莫兰猝不及防身子一歪，“既然都已经有了小威尔的消息，怎么能让你们这群年轻人冲在前面，不如带上我吧，到了最后，老夫还是能发挥上一些小小的作用的。”
“……”莫兰咬牙起身。
邦德毫不掩饰直接噗嗤笑出声。
气氛倒总算是缓和了许多。
“那么关于这次行动，”路易斯突然又想到平日里的这句话都是由威廉哥哥所说，他强行按捺住心中的酸涩，最后道，“我们开始制定作战计划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