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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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听到这句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们与那位威廉·莫瑞的交集也不过只有那几分钟，对方能在短短的这次见面之后将这个怼天怼地几乎把其他所有人看成傻子的夏洛克设计到自己的计划中——
约翰丝毫没有考虑福尔摩斯或许会判断错误的这种可能，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在心底默默把这个莫瑞先生拔到了跟夏洛克同样的高度。
那种…智商极高难以接近相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冷不丁地设计你让你想要把人揍一顿的类型。
在划完心中那条红线后，约翰继续问道。
“对方一开始就冲着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夏洛克偏头解释道：“维克上校没办法把人带到自己的军部进行审问，他们得找一个人来调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说……”约翰跟上思路，“这次行动就相当于这是他们给你的委托？”
夏洛克简略地应了一声：“约翰，这件事情除了我还有谁能解决吗？”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221B找你？”
“这是一次考验，约翰，一次看我有没有能力揭穿背后真相的考验，”福尔摩斯顿了一下，嘴角拉大，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这是一封挑战函。”
“挑战函。”华生医生重复道。
“这个案件的大部分情况我已经弄清楚了，但是现在还有一个疑点存在，就是我一开始问的，威廉·莫瑞跟上校之间的关系。”
“有没有可能是过往的同学或者是朋友？”
“不可能，”福尔摩斯果断道，“莫瑞出现的时机过于凑巧，如果他们此前便认识，凭借这个威廉·莫瑞的能力，不会让事态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他是在这几日的时间内被卷到这件事情之中的。”
“这几日的时间吗？”约翰想了想。
“那几个混混流氓的证词你看了吗，中间有一段信息非常模糊，爆炸发生的当天早上他们打劫了上校反被打劫……”
“这个我当时看到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感觉哪里总有点违和感。”约翰皱了皱眉道。
“如果是上校，怎么可能会放过那群小混混，”福尔摩斯嗤笑了一声，“这些都是对于上校来说有利的证据，他不可能放过这群人，更别说反过来打劫然后离开了。”
“所以…那天早上的人不是上校？”
“嗯，应该就是那位莫瑞先生，”夏洛克耸了耸肩，“而且到现在那群小混混怕是都还不知道自己找错了人，所以他们才会留下这样的证词。而我们的那位莫瑞先生应该也是在这个时候真正涉入到这次案件之中，在反过来套了那群人的话之后。”
“……原来是这样。”
“而且莫瑞先生怕是在得知那群人的目的之后，再将事情经过推测出来然后再联系了警方——这种观察推理能力，实在是……”
福尔摩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找到了能跟他势均力敌的对手般的表情。
“所以…那个莫瑞先生是个大好人？”约翰有些迷茫，一直以来，夏洛克对待这个人的感觉跟之前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让他也不由自主紧张警惕了起来。
“大好人？”福尔摩斯轻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倒不如说，是另有目的才对。”
“另有目的？”
“一般人哪怕是你口中大好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最多就是报警，这件事跟他根本就没有丝毫关系，现在亲自涉险布了一个大局就为了把我拉进来……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约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这个目的就是关键，约翰，而解开这个目的所在的便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出租车渐渐停了下来，福尔摩斯止住了自己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约翰看了看外面陌生的环境，这里似乎并不是伦敦市中心。
“夏洛克？”
福尔摩斯率先推开车门弯腰走了出去，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方向。
约翰无奈地掏出身上的钱包，将车费付了，下车赶紧跟了上去。
“我们这是要去找谁？”
“我认识一个孩子，是个优秀的黑客，”福尔摩斯将自己风衣的衣领立了起来愉悦道，“几年前跟美国人惹上了大麻烦，他黑进了五角大楼的安全系统，我帮他洗脱了罪名，所以他欠我一个人情。”
“我知道了，你是想让他帮忙查案……”
“不，”夏洛克抬手按了门铃，回头看向约翰，一脸“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的表情，“我都说了，案件情况我已经基本弄清楚了，这次来是因为另一件事情。”
还没等约翰进一步询问，门被拉开，门后站着一个戴着眼镜棕色卷发身形胖胖的男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邋遢的大学生。
“你好，克雷格。”福尔摩斯露出一个笑容。
“你好，夏洛克，”那个黑客极为欢迎地把两人招呼进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是的，是的，”夏洛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人名，“帮我查查这个人的信息，听说是杜伦大学的数学教授。”
“威廉·莫瑞，”克雷格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人名，“没问题，你们随便坐会儿，想吃什么冰箱随便拿，我一会儿就好。”
约翰看着克雷格拿着纸条进了另一个房间，把他们直接丢在被杂物堆满的客厅不管了，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四周，有些手足无措。
夏洛克丝毫没有可以，将沙发上一叠报纸挪开，又从冰箱中取出一碟饼干放在茶几上，拿起一块直接放入口中。
“约翰，来尝尝看，克雷格这里的小饼干味道一直很不错。”
华生医生沉默了片刻，也学着夏洛克的样子，搬开一堆书籍坐了下来。
“夏洛克，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那位莫瑞先生？”
“嗯，”夏洛克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之前我便觉得这位威廉·莫瑞身上有极强的矛盾感和违和感，虽然他确实是一名大学数学教授，但是——”
“但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应该做不出来这些吧，”约翰接道，“还给你设局。”
“是的，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大学教授这层身份之下一定还有另一个身份，”福尔摩斯眸中一丝锐利闪过，“我要把这层身份给彻底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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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苏格兰场警察厅后，维克上校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次行动的结果对他来说并不清楚到底是好还是坏，那位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这就是威廉先生所认定的人选吗？
上校正襟危坐，脸上表情如往常一般冷漠僵硬，只是余光却悄悄瞥向坐他身旁的威廉，只见这位极为聪慧的金发青年似乎非常轻松，倚靠在后背上看向窗外的风景，唇边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怀念着什么…吗？
想到这里，上校恍然发现自己对这位莫里亚蒂先生的过去似乎一无所知，他是从哪里来的，他过去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只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对方在火海之中向他伸出的手，还有脸上如恶魔一般诱惑的笑容。
那次是他们的初见，也是他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回忆，他是他的救赎，是他在绝望中能够牢牢抓住的唯一绳索。
只要对方能帮他完成自己的心愿，他甚至愿意献上自己的生命。
但是，对方从来不曾对他说过自己的过去，在那晚之后，只是让他帮他设计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似乎是想将过往完全抛在身后。
其实有的时候他也会想，对方有没有可能真的是从地狱深渊而来的恶魔，只为完成他的心愿。而且从对方的举止言谈礼仪来看……有时候他仿佛看到了上个世纪的贵族。
对于这位莫里亚蒂先生的过去，他从未开口问过，这是他性格使然，也是对方也从未想要提起的原因，在对方亲自开口之前，他也永远不会唐突问起对方的过去。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便对面前这位金发青年丧失了自己的好奇与兴趣。
“怎么了，”威廉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响起，“这次计划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上校耳根通红，偷看时间有点久，被抓住了。
“嗯，”上校快速转动地大脑，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冷漠，垂眸略微带上了几分讥讽，“那个名侦探……”
“夏洛克·福尔摩斯吗？”威廉思考片刻，“总觉得上校对他一直都很缺乏信心呢。”
“这种自大狂，”上校嗤笑了一声，“我见得多了，而且像他那样粗糙不计后果的审讯方式，还敢对你说出「宣战」这两个字——”
威廉忍不住笑了笑：“毕竟对方就是一旦遇上有趣的谜题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人呢。”
“……听您这么说，难道威廉先生之前就已经认识那个侦探了吗？”
“这个嘛…”威廉顿了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