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苦》姚乐吉

3、第三回 赌局的赢家

　　冬儿当然是唯唯诺诺地跟在西沉的后面，好几个登徒子见西沉长得好看，又是在这种地方说话就有些下流，听得连冬儿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半边天，不过西沉也不生气，只是径直地地穿过大堂，找到妈妈，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妈妈先来是脸色难看，不过，她低头想了下，就勉强答应了西沉什么。
　　西沉难得对冬儿又笑了笑，轻柔地对冬儿讲：“那，我们可就开始赌了啊。”
　　这楼里楼外还几百人，来回穿梭的小厮，来回接客的姑娘们，还有来回进进出出的客人们，如果想让他们安静，估计是比较难的。楼里的几个红牌姑娘有自己的雅间，那还好说，就光是接受散客就来来回回地好几拨人。
　　冬儿觉得琴师先生和他赌的是没有胜算的赌局，所以，他站在西沉旁边低着头很认真地又对西沉说：“琴师先生，我们不赌了行不行啊，这里真的很热闹很吵闹的，想安静的话除非客人都走了才行啊，这样，琴师先生不是很吃亏？”冬儿的话听在西沉的心理很是开心，到底谁最后比较吃亏呢？
　　西沉的身子靠近了冬儿，那股子迷人的麝香味道让冬儿又受不了的沉醉，这味道让人沉迷其中，他伸手拉着戴着束发珠子的那只手，让冬儿看在眼中，“这颗珠子会保佑我的。”
　　唉？保佑……保佑琴是先生？？冬儿的脑袋开始浆糊了，自己的珠子怎么可能去保佑琴是先生呢？奇怪啊，这个琴师先生真的是奇怪。不过，琴师先生的手比自己的手大，而且温热，指头修长好看，这种握法也让冬儿自己也觉得自己开始奇怪起来，大家都是男人的，怎么自己越是接近琴师先生，自己的心跳越是剧烈，强烈地好像自己快发了烧。
　　不过，突然，西沉变换了手的姿势，三指把脉，让冬儿又吃了一惊，琴师先生还替自己把脉？
　　冬儿见到周围有些人的眼光在看他们俩的动作，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指指点点，让冬儿知道自己逾越了主仆关系，想缩回自己的手臂，可是，那西沉怎肯让冬儿得逞，手法掐住冬儿不让他感到疼痛，也不会让冬儿抽回他自己的手。
　　“琴师……琴师先生，嗯……冬儿想抽回自己的手……”冬儿见西沉不让抽回自己的手，无计可施下说出了求饶的话。
　　“我想看看你的脉象，你的身子骨这般弱虚，看来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头了。”西沉松开了冬儿的手，若有所思起来。不过，冬儿满面笑容地对西沉感激，“琴师先生，冬儿不过就只是个穷困百姓罢了，吃苦是应该的，冬儿不怕吃苦，谢谢琴师先生给冬儿把脉。”冬儿礼貌地向西沉鞠了一躬。
　　这举动让西沉的心疼了一下，他的冬儿，他的宝贝冬儿，这些年都吃了怎样的苦头啊，心头一揪痛，让体内的蛊惑开始躁动起来，西沉在苗疆学习了蛊惑之术，惑术有千百之多，西沉所学的就是把蛊惑寄养在自己体内的一种。这些惑虫安静起来还好，一旦躁动起来就会剧疼难忍，好似千刀万剐之痛。这躁动之疼算是轻的了，当这些惑虫□□期到了，也会产生莫名的疼痛。
　　不过，好处就是，西沉已经百毒不侵了，估计这世上没有什么毒是可以毒死他的了。
　　受过皮肉只伤也愈合得奇快。
　　冬儿见西沉的脸色不好，有些发白，额头上还渗出汗珠来，但，能隐忍的西沉还是强忍住了那一股疼痛，脚步有些不稳，伸手扶住了旁边的红漆柱子，冬儿见状马上去扶助西沉的身子，“琴师先生，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可是，刚才还好好的，吃坏东西了，还是身上……”冬儿觉得西沉身上的麝香味道更加浓烈，有说不出来的舒服……那蛊惑之疼来的快去的也快，西沉吸了几口气，脸色就恢复往常的平常色泽。
　　而且，皮肤比平时还有些细腻之感。
　　“我莫事！冬儿无需担心，不过就是头晕，莫事的。”西沉恢复了平时的态度，他眼睛里还闪动着什么，“冬儿呀，别忘了你我的赌约。”
　　妈妈像是早已经和西沉商量好了似的，把前厅里的花堂让了出来，里面摆好了琴，还有棉榻，在琴桌上还摆放好了香炉，那烟已经徐徐升起了。
　　“我要抚琴了。”西沉说了一句。
　　说了来也奇了，西沉不过是在抚琴而已，这普通音色的琴声也变得动听悦耳起来，高山流水般涓涓地流淌在所有人的耳朵周围，漾开多多涟漪，让人忍不住屏气倾听起来，香炉也烧得好，轻烟仿佛也随着音色的荡漾随之散开化成朵朵的兰芳。冬儿站在西沉的身后，看着西沉的背影，眼中有着无尽的佩服和钦佩之感，这么好的人，这么有才的人，怎地就屈就在这个地方了呢？琴师先生，他不简单啊。冬儿的耳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他握着刚才琴师先生抚过的手，拿在了胸前，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琴师先生了，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喜欢。
　　冬儿，叹了口气，自己的感情有些奇怪啊，对方是琴师先生，而且，还是男的。这说不清的情愫到底是什么？
　　冬儿又偷偷地望了一眼西沉，自己只是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然后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平平淡淡地了却此生罢了。不该想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了，冬儿忍不住敲打起来自己的脑袋，都怪自己乱想，都没把琴师先生抚琴停在耳朵里呢。
　　西沉偷笑，不过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他把刚才冬儿那些动作尽收眼底，冬儿想事情的时候眉头紧锁的可爱模样让西沉怜爱不已，一会儿笑，一会忧愁，表情是一个一个不停地变化，看一辈子都看不够啊。手下的抚琴动作西沉没有停下，弹到了极致的地方，甚至把琴放在了自己的盘曲的腿上，琳琳至尽地挥洒个痛快啊……不为别的，就为了西沉必得的‘战利品’上了。
　　说来也奇怪了，这吵杂的楼里间还就真的安静得只听得西沉抚琴的乐声了，每个人停下动作静静聆听着难得的天籁之音，今天这里的人比平时还要多上了好几倍，有的是些嫖客，但，更多的还是听到美妙音乐好奇的人，不知不觉就连对这里相当痛恨的些士子呀，秀才啊，举人啊都忍不住进来只为听着绕梁三日的妙音。
　　冬儿的眼睛渐渐吃惊了起来，因为，琴师先生真的就做到了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但客人没少，而且比平时还要多，懂音律的不懂音律的都被吸引到了这里来，再看妈妈，眼里有说不出的骄傲之感。
　　西沉的样貌生的好，在加上抚琴，引得楼里的一些姑娘光是看西沉都一脸的沉醉，恰到好处的是楼里的头牌姑娘黄莺似的歌喉随着琴声附和，更加是锦上添花。
　　一曲完毕时全场轰动安可。
　　这哪里还是妓院，简直就是听曲子的歌艺苑了。
　　有很多人再叫来一曲，不过，西沉只是礼貌地摇头示意，仅此一曲而已。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就让冬儿随自己出了前厅，去后院的休闲阁里休息了。
　　妈妈立刻成了众人围住的主角了，都在打听刚才那个抚琴的是谁？还能再来演出么？妈妈手里的银子可是收得比过年的时候都要多得好几倍，脸上的笑容让皱纹都出了来，喜悦有时候和银子是划等号的。
　　有些达官贵人都想单独会会这个抚琴高手，妈妈也不好得罪他们，直说是她聘过来叫姑娘的琴师先生来着，虽然自己是聘用他的妈妈，但还的寻求他自己的意见，他不过是个小小教琴的先生，不过尔尔。说实在，有时候妈妈都觉得自己的气势都不在他之上过，都是琴师先生尊敬她吧。
　　妈妈，乐得，虽然有时候觉得西沉怪怪的，但，偶尔的‘奇怪’举动都是能得的银子的，所以，想想这个‘活宝’那个不平等签约，就不再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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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儿，你累么？”西沉坐在休闲阁里，里面的摆设都显得古韵之味浓浓的，所有的建筑都是古藤老根所做，再加上这里的地脚是颇为安静的地方，是西沉叫姑娘们抚琴的地方，现在姑娘们都去‘工作’去了，所以这里就空闲了下来。
　　“琴师先生的琴艺真是高超，能让那么吵闹的地方安静下来啊，冬儿实在是佩服。”整理好自己情绪的冬儿就不让自己呼吸乱想了，敬佩之情可是发自内心地佩服西沉。
　　“冬儿，不累，到时琴师先生，也该休息了。”
　　“我也不累，那，赌约，冬儿还记得是吧，答应对方所想要的。”晚上，小风吹进来感觉凉爽，也让西沉的脸显得更加妩媚了，他身上的麝香味道随着晚风都吹在了冬儿的周围，然后散去。
　　冬儿老实巴交地应着，手指头还在搅动着，因为冬儿也不知道琴师先生想要什么，但愿不是什么过分的举动就好，也但愿不要受什么皮肉之苦，这么多年过来了，冬儿即使再傻，也是知道，有些人总是要看别人的笑话或者是取乐子
　　冬儿颤颤巍巍地说了，“琴师先生想要什么，只要在冬儿的范围之内就好。”
　　西沉突然站起来，走到冬儿的眼前直视他的眼睛，西沉表情的温柔还有认真让冬儿有些不好意思，西沉的个子比冬儿高很多，他的个子直到西沉的下巴，他这一站起来一对比，让冬儿有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沉迷。
　　“我想要的就只有冬儿。”
　　俊颜低下捕获了冬儿粉红的嘴唇，西沉紧紧地把冬儿拦在怀里，冬儿的双手抵着西沉结实的胸膛，又吃惊又害羞脸红的和炸虾一样，无法反抗的冬儿仰着头，任西沉不断地索取……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