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苦》姚乐吉

2、第二回 似曾相识人

　　怎么会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冬儿以为楼里的名妓已经是最好看的了，没想到，他见到了一个在男人眼中也是好看的人了，是漂亮，可是不阴柔，他身上的那股麝香让接近他的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醉。
　　深似湖水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皮肤看起来都会滑腻感十足，再就是，人家的头发黑亮如水倾泻在腰间，身着冬儿从来也没见过的苗疆衣服，叮叮当当的挂饰，看起来，他真是个好看的人儿。
　　西沉看见冬儿看见自己的模样和十几年前一样，都是痴痴的傻傻的可爱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这个脑细胞小的小东西还记得他么？他可是一直记得这个看起来傻傻可爱又呆呆的小可爱呢。不过，看起来，他冬儿似乎是记不得他了，所以，他得慢慢勾起他的记忆才可以，西沉微微笑，显得温柔许多。
　　冬儿，他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个子还是小小的身子瘦瘦的，那双爱笑的眼睛还是没有变，冬儿穿的小厮的衣服有些单薄，里面都没有衬衣，若隐若现的锁骨看在了西沉的眼里，觉得冬儿越发的成熟了。这一分开就是数年，冬儿是否还记得当年给他的那颗珠子他可是当成了宝贝一样不让人随便碰触，时时刻刻都戴在头上呢？为了找寻冬儿，他不顾反对就下了山，去执行卷轴任务了，然后，遇到了一个苗疆的药师，看他聪明伶俐，就又教他学习了苗疆医药和蛊惑，顺便把那个老人家哄得开心，就又学会了算卦，在指引下来到了这家妓院，果然找到了他梦也想的冬儿，那个在他眼里最可爱的冬儿。
　　“我是妈妈请来的琴师，你叫我西沉就可以了。”西沉很想去抱住他，可是这样他会害怕的吧，所以就忍耐着那股冲动。
　　“我叫冬儿，是这里的小厮，妈妈让我来特地服侍你的。”这些年的风雨让冬儿说话都很小心，即使客人告诉你的名字也不可称呼其的名讳，否则，客人会不高兴的。
　　冬儿觉得这个琴师好像一个人，虽然记忆有些模糊，可是他记得，真的好熟悉。
　　“琴师先生，妈妈让我问先生还需要什么东西，冬儿可以帮助先生购置过来。”冬儿被西沉看的定下了头，怎么老是盯着自己呢？不安地开始双手在身体前面搅手指头，那个有着‘祥’的束发珠子在他的手上来回滚动。
　　西沉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温柔地一笑，似乎世界上最美好的花朵都比过他这一个笑靥，灿烂如花，春风度面。又让冬儿害羞红透了脸。
　　“你告诉妈妈，我没有什么需要的，等候就去和妈妈请安去。”他是被请过来的琴师，自然是要教那些女子琴艺是了，不过，他可是要向妈妈说他最想要的‘报酬’～！
　　“是。”冬儿乖巧地应着，他刚想慢慢退出房门，却又被西沉叫住了，“冬儿，你手上戴着是吉祥双珠的束发珠子是吧，你那个‘吉’的珠子哪里去了？”
　　冬儿的心一跳，然后，温吞很哀伤地回答：“这……这……”冬儿把脸扭到门口，“我给了一个我觉得是最好的朋友来，结果，我们分开了，就是这样，琴师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冬儿就告退了。”这不是在让他难过么？可是，为何，那个琴师的眼睛，还有那个笑容是那个熟悉啊，为何？为何？？冬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的问话，而且，还说出来实话，这些，可是连小泉都没有说过的。
　　自己一辈子都是平凡的，只想有个娘子，然后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问世事。
　　自己怎么也不是能和这种看起来都很了不起的人有瓜葛的。
　　“最近，是不是，有些睡不好觉？并且还有些腰疼？”
　　“唉？”冬儿抬头又看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
　　“你受寒了，弄些姜水当茶喝，身体会好的。”西沉看他的面相和语气，不过是身子虚些了，他真的不知道冬儿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他想好好地保护他，那种发自内心的保护，就像当年他对他一样的爱护。
　　“是，琴师先生，冬儿退下了。”冬儿轻轻地关上门，然后，一脸纳闷，那个不是琴师么，怎么会知道自己这几天没有睡好觉，而且腰疼？而且，还懂医术，真是个厉害的人啊，不过，冬儿可是满面笑容地走在楼间里，笑脸甜甜的，冬儿觉得这个琴师是个奇怪的人，但是，他人真的很好啊，以后去服侍他自己觉得真的是很开心。
　　----------------------------------------------------------------
　　西沉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甚是吸引楼里的姑娘的轻眯，他换上了汉人穿的普通衣服，也显得鹤群独立。不过是普通的布料，藏蓝色的底色，穿在西沉的身上就显得高贵典雅器宇不凡。其实，平时的西沉是不大有表情的，是永远的淡淡的表情。
　　西沉心情好，当然是因为见到了想见到的人了啊，所以，偶尔一想到冬儿就在身边，就感觉很踏实。
　　西沉对周围的眼光投射出来的光波都是见怪不怪了，惹得姑娘们叽叽喳喳，羡慕死了那四个学习琴艺的姑娘们了，她们可以和这种器宇不凡的人一起学习，就算是学艺不成，光是看来看琴师的脸，都够她们做好几天美梦的了。
　　冬儿不再身边来，西沉的面貌就恢复了平时的平淡清冷，礼貌地施礼：“见过，妈妈，在下西沉，不过是个普通的琴师而已，受朋友之托过来教授琴艺。”妈妈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而且还是个琴师，这么年轻的琴师，就满脸笑呵呵地回：“嗯，嗯嗯，好，好，那些不争气的孩子就让琴师先生劳烦了。”一说这个，妈妈心里就滴血，因为，最后的酬劳是以姑娘们学习成果来定，而且要答应琴师要什么就要给什么为前提的，那个推荐他的人正是妈妈的好姐妹之一，所以，妈妈是含着辛酸泪签了那个字据的。本来妈妈想能立下这种字据的人定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估计长得也不怎么样，不是说相由心生么。心里也会没来由的烦躁看不顺眼，结果，妈妈看到了西沉，心里也在暗暗较劲，看你有什么两把刷子，银子不能白出的。
　　“琴师先生，冬儿服侍的可好？”妈妈还是要地主之谊地问寒一下。
　　“谢谢妈妈，西沉非常满意冬儿。”一提到冬儿西沉的眼睛里就止不住地放出光彩，满是宠爱。又是让周围的人看得发呆，这琴师，果然好看啊。
　　虽然西沉是那种你欠他一粒米要还一斗米的狠角色，在那个平淡的表情里掩饰的太好了，最后的赢家总是他。
　　自从被师傅‘强制性’地收留回去，他就有所打算了，然后很乖乖地学习长大，是，西沉长大了，他把所学习的一个一个地实施在那些师弟身上，自己成了那些‘被害人’的大恩人，对着他是感激涕零般，谁都没瞧见眼里的狡猾。
　　论气度，论学识，还有武功，掌门之位师傅早就要给他了，让周围的师弟很是羡慕，结果呢，继位当日放大家和他师傅一个大鸽子，只留张纸条说，当掌门没意思，不陪你们玩了，就下来山，这个西沉让师傅是又爱又恨啊。师傅知道当年收他是自己的私愤作祟，所以，就顺其自然地随西沉去了。
　　师傅小孩子气地对西沉曾经说，你要是走了，偶尔要回来看看老人家嘛。
　　西沉难得地笑呵呵地答应了，好的，会的，那就等到月亮变成绿色的时候吧，师傅。
　　---------当夜，群芳楼里
　　冬儿已经成为了西沉的贴身小厮，当然冬儿是不敢怠慢的，好好处理西沉交代的过得事情，不过，这让冬儿抓狂，因为西沉交代的事情就是陪着他就好。真的是好好地陪着他啊，什么活都没有，这一天过得很是郁闷，当看见小泉忙不过来的时候，冬儿就主动去帮忙，结果，西沉就对冬儿有些不满地纠结告诉他冬儿，他想吃西街那家的桂花糕买来给他，于是，冬儿就老老实实地去买了。
　　回来后，西沉并没有吃，然后，又是安静地。
　　因为，冬儿特指给了西沉，所以，楼外的工作冬儿都不用管了，现在楼上楼下都是来的嫖客热热闹闹地，宣萱嚷嚷。
　　西沉放下手里的书，对冬儿问：“现在楼下的客人满了么？”
　　“听声音应该是满了。”在这里这么多年也就连就连好耳力的冬儿。
　　西沉对冬儿狡猾地一笑，“冬儿，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我能让这里人多而不吵杂的话，我想你要什么东西，你可要给我哦。”
　　“唉？我……我……没什么东西可给琴师的啊。”冬儿觉得自己真的是没啥可给琴师的，银子的话以琴师的见识估计人家还看不上。诚实的冬儿有些焦虑。
　　西沉看了一样冬儿手上的珠子，安抚他的不安，西沉对冬儿说，“如果，我失败了的话，冬儿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好不好？”
　　“不好，不好～！这可不好啊，琴师先生，这，这，这让小的那里受得起啊，不可不可。”冬儿惶恐地直摇双手，这辈子他可没有这么人对他这么好过，而且，一点主子的坏脾气都没有，这已经让冬儿心里暖暖的了，而且，刚才的话，是把冬儿没当成下人才说的打赌。
　　当然，这其中的‘陷阱’只有西沉知道。
　　“本来想与你交为友人的，可是，你拒绝了我的好意，这让我难过了冬儿。”西沉哀怨地用可怜凄惨的眼光看着冬儿，让冬儿的小心肝都揪痛了，他让琴师先生难过了，一咬牙很豪爽地勉强答应了刚才的赌注了。
　　西沉又一笑，倾城又倾国，让冬儿的脸又热了起来……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