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同人番外 | 逢春行》官银十万两

5、第五章·锋芒

　　第五章·锋芒(一)

　　“掌柜叫你去库房运货。”岑寿看不惯今夏东张西望的模样，催促道，“快走！”

　　“那你呢？”今夏好奇道。

　　“我跟你一起去。”岑寿不愿与她多费口舌“东家特意叮嘱，叫我看着你。”

　　也是，像她这样屡屡闯祸的，陆阎王不提防才怪呢。今夏嘟囔了几句。

　　她晃了晃脑袋，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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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大亮，街边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过往客人的谈笑声，讨价还价声也渐渐大了起来。一派繁华，一片喧嚣。

　　糖粥、酒酿饼、哑巴生煎、炒肉团子的香味弥漫了整条街道，直往今夏鼻子里钻。

　　她吞吞口水，正欲开口，却瞥见了岑寿冷冰冰的神色，兴致顿时减了大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挨过那一片香气，一家又一家布行迎面而来。

　　来买布的人不少，街上熙熙攘攘。穿金戴银富家太太或是官家小姐，抑或是出府采买的丫鬟和嬷嬷大多都朝罗氏布行挤去。

　　罗氏布行的主人叫罗文龙，是现下苏州最炙手可热的布行，卖的布料种类多，其中冰蚕丝卖的最好。

　　今夏看着罗氏布行的盛况，又回想起通庆布行的惨状，不由得啧啧感叹。

　　人比人，气死人。

　　她忍不住朝里瞟。本是无意之举，却当即瞪大双眼。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好一会。

　　今夏正思忖之际，岑寿皱皱眉头，重重咳了几声。她收回思绪，连连陪笑，又埋头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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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一户又一户对灯火簇成一条璀璨星河，竟有直冲天际之势。

　　今夏嘴里嚼着酒酿饼，捏着纸站在书房门前。

　　门突然打开，陆绎和岑福站在门后，像是要出去的模样。

　　陆绎见状，警惕地盯着今夏。

　　今夏慌忙将剩下的饼塞进嘴里，粗乱嚼了几下，嘴里含糊不清:“东家可是要去布行？”

　　陆绎颔首。他转身回屋，在一张高背椅上坐下，示意今夏说明来意。

　　岑福识趣地把门关上。

　　今夏猛的把那些零碎咽下去，舔了舔嘴角，语气里带着些兴奋:“小人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布行之事。”

　　她在衣摆上蹭了蹭油腻的手，递给陆绎她事先写画好的示意图:“这是小人刚刚画的。小人认为有几处不妥，想来东家能用得上。

　　陆绎看着那张图，颦眉深思。

　　良久，他开口道:“其一，布行是通庆行早年时办的，条件自然也没多丰厚。如今店内的架格还是以酸枝木、万字纹为主。

　　“其二，价格一降再降，由原来二两银子一匹锐减至一两银子一匹，却依然入不敷出。”

　　“其三，小人途径罗氏布行时，偶然瞥见其布料的制作手法与通庆布行极为相似。色泽和质地都相差无几。”今夏补充道。

　　陆绎心中一动，已经有了计较。

　　“那你说怎么办？”他指尖摩挲着茶杯，淡淡道。

　　今夏得意一笑，径直坐在了陆绎下首的椅子上。

　　“小人以为，冰蚕丝是奢侈品，购买的大多是富贵人家。既然富贵，就不在乎价格多少。相反，买的东西越贵重，越能凸显出自己地位之高，身份之重，才能迎合自己的攀比、虚荣之心。”今夏分析的头头是道。

　　她顿了顿，继续道:“小人认为，一，可以先将价格由一两提至四两。

　　“二，翻新厅堂和架格。

　　“三，制作包装布料的木盒，华贵为上佳。

　　“四，减少架格上布料的摆放，每日限量售卖，物以稀贵。

　　“五，找出罗氏布行的间谍。”

　　竟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东家，您认为如何？”今夏凑上前去。

　　“还行。”陆绎放下茶杯，面色平常。

　　他拎起今夏那张纸，挑眉道:“……不过你这字啊……真的是……”

　　今夏撇了撇嘴角，不以为意:“小人的字确实奔放了一点……您将就看着吧。”

　　陆绎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她眼珠一转，再一次凑近:“东家，您看，小人如此费劲心思地帮您出谋划策，那二两银子是不是……”

　　“功是功，过是过。”话音未落，便被陆绎打断。

　　今夏龇牙咧嘴了一会，复又垂头丧气地望向天。

　　一片紫黑照着大地。几只鸟落在树上，大叫了几声，又盘旋着飞向天空。